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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4日訊】 普京上台一週年。五月七日﹐大批俄國青年聚會莫斯科紅場﹐舉行支持總統的大會。這些青年屬於一個名叫「一起前進」的組織﹐個個都穿著前胸印有普京肖像﹑背後寫有「一起前進」字樣的汗衫。該青年組織的領導人亞基緬科曾在總統辦公廳主管社團聯絡工作。電視台播放青年大會實況時都提及﹐他們是由鐵道部免費從外地載到首都的。有評論員形容大會頗像北韓或古巴的群眾大會。
普京一年來的政績﹐是目前俄國人的重點話題﹐評價五花八門﹐從全面肯定到全面否定都有。普京本人對執政一週年沒有特別表示﹐照常召政府官員前來總統府舉行例行工作會議。一年來﹐普京治國謹慎小心﹐對各政黨﹑工商巨頭﹑金融工業集團維持等距離﹐不表示對誰親對誰疏﹐一如他的的宣示「是全體俄國人的總統﹐為全民服務﹐而不為某個集團服務」。俄羅斯去年經濟增長達百分之八點三﹐是二十年來的新高﹔外匯儲備也增加一倍半。但是﹐國家前景究竟會怎樣﹖俄羅斯向何處去﹖全社會仍感困惑。
早在八十年代末﹐蘇聯著名導演戈沃魯欣就拍過一部電影﹐叫做《不能這樣生活下去》。影片痛陳蘇聯制度的弊病﹐表達了要求改革的社會情緒。當時的蘇聯總統戈爾巴喬夫也感染了這種社會情緒﹐並在共產黨內部推動改革運動﹐期望在共產黨的框架裏找出一條符合社會需求的改革路子。九一年保守派發動流產政變﹐說明戈爾巴喬夫的努力走不通。但直到去年戈爾巴喬夫仍表明﹐「俄國的道路就是社會民主主義」。
葉利欽曾主張無為而治
葉利欽也信奉改革﹐主張無為而治和市場萬能。然而﹐俄國的經濟和社會條件沒有成熟到應有的程度﹐因此得不到社會認同﹐改革的浪漫主義時代終告結束。九六年總統大選﹐新興工商巨頭力保葉利欽過關﹐國家由溫和派和保守派掌權﹐整體經濟沒有好轉﹐卻給了工商巨頭大發國難財的機會﹐大批資金流向國外。當年的總理切爾諾梅爾金傷心地說﹐「本想搞得好一些﹐結果仍是老樣子」。在民主化和市場經濟遇到阻力越來越大之際﹐時勢造出「新英雄」普京﹐全國上下都對他寄予很大期望。
其實﹐對俄羅斯人來說﹐「向何處去﹖」從來沒有老生常談的感覺。最近﹐親總統的統一黨在國會下議院宣布﹐與中左派盧日科夫的「祖國﹣全俄羅斯」運動聯合﹐接著﹐兩個小派「人民代表」和「俄羅斯地區」也宣布加入。這樣政府在下議院內就有了多數票。在野的右派力量聯盟和左派﹑俄共和農民黨失去左右政府的能力。有人擔心普京可能走阿根廷軍頭皮諾切特的獨裁道路﹐或中國式的改革之路﹐即威權政治加市場經濟。前總理普里馬科夫﹑俄共領袖久加諾夫以及普京的經濟顧問伊拉里昂諾夫也都大讚中國模式。
但是﹐俄國右派聯盟領導人聶姆佐夫明確表示﹐中國的改革道路是行不通的。聶氏曾任政府第一副總理﹐葉利欽說他可以接班。聶氏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提議國家官員一律改坐國產伏爾加小轎車﹐而且身體力行﹐換上故鄉下新城出產的伏爾加轎車。誰知俄國高層無人響應﹐照樣開著進口的平治﹙奔馳﹚和富豪車風馳電掣﹐而他的車常常落後於總統車隊﹐反而誤事。聶姆佐夫最近在電視專題節目《總結》中談到世界各國發展道路的問題。他說﹐「非民主國家不可能建成自由經濟。歐洲國家都富有﹐美國﹑加拿大是富國﹐日本是富國﹐澳大利亞和新西蘭也是富國。這些國家各有各的歷史﹐風俗習慣更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推行民主制度。聶氏說﹐「如果我們俄羅斯想成為富國﹐就應當推行民主和搞市場經濟。這就是最主要的結論」。
聶姆佐夫的對談者說﹐有一種觀點認為﹐俄國需要大躍進﹐需要限制公眾辯論﹐包括在媒體進行辯論。因此要控制媒體﹐首先要控制電子媒體。要少說話﹐多做事。聶氏說﹕「這是獨裁者意識形態。」對談者又說﹐可不可以先把經濟搞好﹐再來放鬆﹐讓大家出氣﹖聶氏說﹕「這些人們都領教過了。西班牙有過弗朗哥﹐智利有過皮諾切特。有人說在皮諾切特當政時日子好過。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智利的發展是在他下台以後。」
哀中國八億貧困農民
對談者追問﹕「中國呢﹖」聶氏說﹐他曾擔任過俄中政府委員會的主席﹐對中國有相當的了解﹔北京「通常都把外國人請到華東去﹐請到中國資本主義或者中國共產主義的窗口前﹐隨你看好了。深圳啊﹐上海啊﹐更不用說香港了」。聶氏還說﹕「中國西部那裏簡直是災難。中國有八億無權的貧困農民拿不到一分錢的養老金﹐還有三億失業人口。俄共黨人常說﹐讓咱們借用中國模式吧。那就請他們告訴我們﹕中國有多少失業人口﹐有多少窮人﹖中國西部的居民年平均收入不到一百美元……由於那裏沒有自由媒體﹐沒有多黨制﹐中國人民不了解﹐國際社會也不了解。我想說的是﹐我們要是沒有自由和民主﹐俄國就會有胡作非為﹐就會有貪污腐化﹐城市就會挨凍。如果沒有電視播送濱海區﹑堪察加和楚科特加的新聞﹐如果沒有電視播送車臣和不久前發現的當地大批死者的葬坑﹐我請你們相信﹕當局根本不會理睬這些事。」
但是﹐俄國金融家查哈羅夫認為「中國國內國家債券市場的高度效益是其他要走市場經濟道路國家的榜樣」﹐「中國金融市場發展的例子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發展與調節措施的和諧結合。國家和金融市場的專業參與者都是為了一個主要目標﹕確保穩定的經濟發展」。主管經濟的部長格爾曼·格列夫曾赴中國考察﹐雖是歷屆政府沒有過的﹐但他回來對中國經驗不置一詞。
開放經濟和管制言論
評論家認為﹐普京政府採取的路線是一方面加強武裝力量﹑法制﹑行政改革﹐宣傳俄國的積極形象﹐重視國家信息安全問題﹐加強管制社會言論﹐最近發生的獨立媒體遭國家為大股東的公司接管事件就是明證。
評論家說﹐另一方面﹐俄國又在加強經濟自由化﹐重用以格列夫為首的自由派經濟家﹐一年多來出台的經濟政策都對市場經濟有利﹐經濟也出現上揚。但是﹐對於有人大樹特樹普京的個人威權﹐當局卻不表態反對﹐自然引起各方憂慮﹕俄國到底要走哪條路﹖
──原載《亞洲周刊 》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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