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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5日訊】 《天安門文件》掀起了一波浪潮﹐蕩動人們久已死寂的心。原來﹐在一九八九年﹐那個充滿熱血的春夏﹐中國有可能走另外一條道路﹐而不是坦克開上北京街頭。
這其實並非什麼新發現。當年的“兩條路線”之爭﹐從五月初就很清楚了: 趙紫陽主張“在民主與法制的軌道上解決問題”; 另一些人卻說“不能再退讓了﹐再退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終于有人“死無葬身之地”﹐當然不是說這話的人。
學生也好﹐普通市民也好﹐解放軍戰士也好; 幾百人也好﹐幾千人也好﹐或者不過十人八人也好: 是不是一定要有人付出鮮血和生命﹐才可以結束那場“動亂”? 如果不獻上這樣野蠻殘酷的祭奠﹐歷史就真的不會給中國此後這十來年的穩定和繁榮?
這已經是我們耳熟能詳的中南海邏輯: 當年不殺人﹐就不會有今天這樣一個讓您滿意的中國。翻來復去就是那幾句話來交代這麼一件大事﹐外交部發言人沒有一個嘴巴靈光的﹐臉皮之厚卻能創世界記錄。戈培爾的老話﹐“謊言重複百遍就是真理”﹐竟不?陘@條真理。當局十幾年就那麼幾句話說下來﹐現在倒連當年上街遊行者﹐也很有一些轉而相信不鎮壓不行。
也許﹐這種轉變不過是要給自己的墮落找個借口。做穩了奴隸的中國人﹐眼睛是銅綠色的﹐已經看不到金錢之外還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除了憧憬一筆橫財之外也失去了任何有關美好生活的想象力。在這樣的人眼裡﹐任何東西都是商業炒作﹐沒有辦法明白為什麼會有人不為金錢做事。如果真的可以人人發財﹐也許﹐我們是不必以什麼歷史或人道等崇高的名義﹐去驚破他們的黃粱夢。可是﹐十二年來﹐中國更腐敗﹐更不公﹐更強權﹐更流氓﹐更污染﹐更骯髒﹐更沒有尊嚴﹐更沒有人味。
當然也有進步。比如說﹐更有錢﹐假設有錢就是進步。可是﹐慢說中國今天還不是世界上最有錢的民族; 世界上那些比中國更有錢的民族﹐還有一些不那麼有錢的民族﹐卻可以生活的少一點兒腐敗﹑多一點兒公正﹐可以生活的文明﹑乾淨﹑有尊嚴。難道中國人根本不配比豬更好的命運? 持這種邏輯的官員和知識者﹐居然敢打“愛國”甚至“愛人民”的旗號!
“民主與法制的軌道”﹐本來可以通向一個不一樣的中國; 如果當年不鎮壓﹐就意味政府會按民眾的要求展開“新政”來解決問題。於是﹐官員的腐敗﹐積十幾年之整治﹐絕不會象今天這樣惡性氾濫; 經濟的發展也絕不會差﹐因為十幾年來支撐了中國經濟高速增長的外資和技術﹐只會更順利地進入內地; 美國不會視中國為敵人﹐至少不可能打什麼“民主”牌來刁難中國; 臺海兩岸的高峰會談﹐應該早就走在了南北韓之前。那會是一個不僅僅有錢﹐而且有生氣﹑有希望的中國!
歷史無法假設﹐發生了的事情已經發生﹐沒有人能夠取消和抹殺﹐沒有人能夠重來一次。但是﹐這絕不是說﹐錯誤不能改正﹐現實永遠合理。一場血光之災﹐多少人迷了心竅﹐良心寧願喂狗﹐現在還不肯醒醒嗎?
-原載《明報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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