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異鄉的第一個聖誕節

林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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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0年12月22日訊】上大學時,知道聖誕節是慶祝基督耶穌降生的日子;而真正體會到聖誕節是個神聖的節日是在大學畢業前的那個12月24日。那天晚上,我和幾個修女朋友去了教堂,聆聽著那美妙的讚美詩和《聖誕頌》,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離上帝並不遙遠。

7年前,因為工作的原因來到了德國,恰巧是在聖誕節前夕。正琢磨著如何打發這幾天的時候,一個叫Sara的德國朋友向我發出了邀請。也好,體會一下德國人如何過聖誕節對我還是蠻有吸引力的。況且我也想重溫曾經美好的感覺。

Sara的家在離科隆不遠的小鎮上。因為她的父母早已離異,平時只有她的媽媽在家,她和哥哥通常會在聖誕節前回來,所以那時也是家裡最熱鬧的時候。12月22日那天,我到了Sara家。第一次真正走入德國人的家庭,心裡還有點緊張,不由自主地變得格外小心謹慎。好在Sara的媽媽Regina是個非常熱情的人。

轉眼就到了平安夜。白天,Regina簡單地裝飾了下房間,在客廳裡擺上了聖誕樹,晚餐前則在餐桌上鋪上了新桌布,擺上了新的餐具,並燃起了蠟燭。從這時起,我才切身感受到了一絲過節的氣氛,雖不濃郁,但卻很溫馨。

晚餐主菜是烤魚,味道不錯。據說魚是中世紀以來基督教的一個象徵食品。餐後,看到Sara在用彩紙包禮物,我才意識到,自己什麼禮物都沒準備啊。再怎麼說,至少應該給Regina準備一份禮物啊。尷尬之中,突然想到行李箱中有從國內帶來的一條羊毛褲。於是,向Sara要來了彩紙,我也包裡了一份禮物,寫上Regina的名字,放在了聖誕樹下。

九點多,Regina的朋友一家和她的前夫陸陸續續地來了。Sara的爸爸給了我一個「熊式」擁抱,嚇了我一小跳。在互相認識後,大家圍著聖誕樹坐了下來,邊喝茶邊聊天。不一會兒,Regina建議大家一起唱聖誕歌,她在一旁彈琴伴奏。當歌聲在我身邊響起的時候,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將我的思緒一下子拉回到了很久很久的從前。隱藏在記憶深處的一根弦在不經意間被撥動了,好像跟上帝有過什麼約定?人生真是太奇妙了!

似乎過了很久,琴聲、歌聲終止了,我有種莫名的感動,不過又說不清原因何在。然後大家開始到聖誕樹下依次取禮物。出乎意外的是,Regina叫我也去。略帶羞澀的我果真在樹下找到了寫著自己名字的包裹,打開,原來是一盒巧克力。這大概是我收到的第一份聖誕禮物了。看著Regina那洋溢著快樂的笑臉,我的心再次被打動,那時的我還不習慣於西方的擁抱禮節,因此只是輕輕地說了聲「謝謝」。然而,當Regina發現了我送給她的禮物時,驚叫起來,馬上走到我的面前與我擁抱,連聲說「謝謝」。尚不習慣於此的我真有些手足無措呢!

平安夜就這樣伴隨著歡聲笑語度過了。那晚,我睡得很香。

第二天上午,Regina帶著我和Sara去奶奶家。奶奶家在農村,德國的農村除了擁有廣闊的田地、更為安靜的環境外,生活質量方面與城市中並沒有什麼差別。

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後,我們到了奶奶家,此時Sara的爸爸和叔叔早已經到了。奶奶家的房子很大,是很典型的德國建築風格。80歲的奶奶一臉慈祥,一見面我就喜歡上了她。很少主動與人擁抱的我竟然主動親了親奶奶。午餐時奶奶給我們準備了烤鵝。聽說,烤鵝是德國聖誕節最經典的一道菜,想不到我第一次過節就有幸品嚐。雖然我與奶奶語言不通,但這並不妨礙我們交流。她給我看了孩子們小時候的照片,並不時解說著。因為有照片,我大概猜得出她所講的事情。也許,過去的歲月給她留下了太多美好的記憶。我很好奇,奶奶年輕時,該是怎樣的美麗。

吃完了烤鵝,喝著下午茶,品嚐著小點心,在暖暖的客廳中,大家緩緩地交談著。一個下午就這樣很溫馨的過去了。

黑夜降臨,我們告別了奶奶。此時外邊的每一座房子中都透出了燈光,一些窗戶上的彩燈也有規律地跳動著。

雖然是寒夜,但空氣中卻湧動著一種溫暖,這種緩緩湧動的溫暖氣息更像是一種不需要語言的心靈互動。在德國度過的這第一個聖誕節讓我首次走進了一個真正的德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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