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新天鵝堡內說「天鵝」

林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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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7日訊】如果說在新天鵝堡外感受到的是超凡脫俗,那麼漫步在城堡的各個房間內,體會到更多的是高貴典雅的氣息。壁畫、雕塑、傢俱、窗簾、陳設等無不顯示出設計者國王路德維希二世的匠心獨運,展示著他與生俱來的優雅和對藝術的完美追求。而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城堡內幾乎每個房間都有天鵝的形象,或藏於繪畫中,或融合在燈飾、用具中,或繡在椅座、桌布上,或以雕塑單獨呈現。其中有兩處天鵝形象尤為引人注目。

一處是在路德維希二世的起居室。起居室是由大廳和幾個圓柱分隔開的被稱作「天鵝角」的角落組成。室內的壁畫表現了聖盃騎士、也被稱為「天鵝騎士」的羅恩格林傳說中的情景,幾幅繪畫中都出現了天鵝。傳說中,羅恩格林是站在一艘由天鵝拉著的小船上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後來因為自己的身份洩露,天鵝拉著的小船再次出現,羅恩格林不得不離開。而在房間「天鵝角」的檯子上,則擺放著紐芬堡皇宮馬尤利卡瓷器作坊製作的天鵝造型的花瓶,栩栩如生的天鵝透露出的是高貴的氣質。

另一處是在路德維希二世的臥室。房間中的洗面水池的水龍頭就是天鵝的形象。當轉動檯子下右方的旋鈕,自來水就會從銀製的天鵝嘴中流出。據說,水源由高於城堡大約200米的一個儲水池供應;藉助於天然壓力,整個城堡,包括最高層的房間,都有自來水供應。

為何新天鵝堡內有如此多的天鵝形象?為何路德維希二世對天鵝如此情有獨鍾?

史料記載,路德維希二世終其一生都對天鵝保持著一份特殊的喜愛,天鵝是他最喜愛的動物之一。在他小的時候,媽媽就常常給他朗讀以天鵝為主角的童話故事。比如:在一個海浪的泡沫中,維納斯誕生了。其他的海浪十分嫉妒,就向眾神之王宙斯抱怨。宙斯伸出他的手,抓起那些嫉妒海浪的泡沫,創造了——–天鵝!從此,天鵝在水面上游弋著,高貴而脫俗,海浪們則自豪地載著它蕩來蕩去。伴隨著這樣的童話長大的路德維希二世又如何不對天鵝產生偏愛?

而年輕時代的路德維希二世就非常喜愛瓦格納的歌劇,他看的第一部歌劇正是《羅恩格林》。羅恩格林,這位制止邪惡的天鵝騎士更是讓路德維希二世極為傾倒,使他甚至幻想著成為這樣的天鵝騎士。將自己的城堡命名為新天鵝堡、在壁畫中呈現羅恩格林的故事當不是偶然。

事實上,人類很早就對體態優美、叫聲動人、行為忠誠的白色天鵝有了較深地瞭解,而且在歐亞大陸分別發展的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竟不約而同地把白色的天鵝作為純潔、忠誠、高貴的象徵。

在東方的古代中國,人們稱天鵝為鵠、鴻、鶴、鴻鵠、白鴻鶴、黃鵠、黃鶴等,《詩經》中有「白鳥潔白肥澤」的記載,而今天日語中的「白鳥」就是指天鵝。《莊子.天運》中說:「鵠不日浴而白」《陸磯.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中還有:「鴻鵠,羽毛光澤純白,似鶴而大,長頸,肉美如雁」的記載。天鵝一詞最早出現於唐朝李商隱的詩句「撥弦警火鳳,交扇拂天鵝」中。明朝李時珍所著的《本草綱目.禽部》中就有:「鵠大於雁,羽毛白澤,其翔較高而善步。一名天鵝。」「凡物大者皆以天名。天者,大也。則天鵝名義,蓋亦同此」的記載,說明了天鵝善於飛翔,而且飛得很高,並因此而得名。迄今在毗鄰中國的日本,仍流傳著許多關於天鵝的故事,天鵝被視為「神鳥」,是天的使者。

在西方文明的發源地古希臘,對於天鵝的記述也非常多。古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在《動物誌》中不僅論述了天鵝的習性和行為,還記載了天鵝的形態解剖。《希臘鳥譜》一書中對於天鵝臨終的鳴叫有著動人的描述,西方文化中,將文人的臨終絕筆稱之為「天鵝絕唱」(swan song)正源自於此。在英國,卓越的詩人或歌手可以與天鵝作比,例如莎士比亞的雅號正是「艾馮的天鵝」。

天空中還有一個天鵝星座,那是希臘神話中宙斯的化身。世界各地以天鵝命名的地名更是數不勝數,姓氏中的Swan也是來源於這種美麗而潔白的鳥。

此外,在西方的音樂和文學作品中也時常可以見到天鵝的形象。比如法國作曲家聖桑的《天鵝之死》、奧地利作曲家舒伯特的《天鵝之歌》、俄羅斯作曲家柴可夫斯基的舞劇《天鵝湖》都展現了天鵝高貴、聖潔的形象;而丹麥童話作家安徒生則用天鵝羽色的變化演繹了一篇動人的《醜小鴨》。許多西方藝術家還以萊達與天鵝為題材創作了傳世的美術作品。


路德維希二世主持設計、修建的新天鵝堡(Neuschwanstein)。(Getty Images)

可以想見,對於天鵝的喜愛,不正反映了路德維希二世對純潔、高貴事物的熱愛嗎?不正反映了其高潔的品性嗎?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給世人留下這超凡脫俗的作品:新天鵝堡。今人讀懂了路德維希二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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