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輝:也說「中共的五個神話」

周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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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1月21日訊】 在今年1-2月的美國《外交》雜誌上,登載了英國《金融時報》前駐北京分社社長、亦是《黨:中共統治者的神秘世界》(The Party: The Secret World of China’s Communist Rulers)的作者馬利德(Richard McGregor)的一篇文章,題目為《中共的五個神話》(5 MYTHS ABOUT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文章並不長,不過就在這不長的篇幅中,馬利德就當今世界對於中共的五個普遍流行的看法發表了自己的見解。竊以為,其將題目定為:「神話」,大概是想表達這樣一層意思:雖然很多人對於中共有著這樣的看法,但這僅僅是個誤讀。不妨一起來看看馬利德的分析。

觀點一:「中共只是徒有虛名的共產黨」的觀點是錯誤的

馬利德認為,儘管中共早已拋棄了馬克思的經濟體系,但只要看看其組織結構,看看在其結構中仍舊存活的共產主義和列寧主義,就可以知道中共與當年列寧創建的共產黨是一脈相承的。而且,中共領導人一直小心地通過黨對人事、宣傳、軍隊的控制佔據政治制高點,限制自由。在中國,軍隊是黨的軍隊,而非屬於國家。與西方不同,西方常常討論的是軍隊政治化的潛在危險,而中共則擔心的是軍隊非政治化。

中共的恐懼十分簡單,即擔心失去黨對將軍和軍隊的控制。1989年,一名高級將領拒絕率部隊進入北京天安門廣場鎮壓學生仍讓統治者們記憶猶新。從那之後,中共領導人開始致力提拔那些站在自己一邊的將軍,以便在需要之時鎮壓民眾的反抗。並且同蘇聯一樣,中共通過宣傳部門控制媒體,每天通過正式或非正式的途徑發佈指令。也許更為重要的是,黨通過組織部任命政府、公司、大學、媒體等的最高領導,來達到監督各個領域的目的。顯然,中共還記得斯大林所言:幹部決定一切。

正如共產主義在其它國家的鼎盛時期一樣,中共在國內業已消除了政治對手,取消了法院和媒體的獨立性,限制宗教和民間社團的發展,安插了為數不少的網絡警察,將異議者送進勞改營中,並形成了集權的政治力量。

筆者認為,馬利德對此的判斷是準確的。雖然中共不同時期的領導人所推出的「思想」不同,但根本目的都是確保中共的一黨專政,這一點是從來不曾改變的。因此我們可以看到,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中共對於整個社會的控制是前所未有的,而任何可能對其政權形成的威脅,中共都會想盡辦法讓之消失。是故,那些認為中共已經發生了根本變化的人只不過是在自欺,同時也在欺人。

觀點二:「中共控制了中國的方方面面」並非如此

馬利德認為目前的中國不完全是這樣了。毛時代,中共對個人生活是全面的干涉,而現在老百姓的保險等社會福利則多由老百姓自己承擔。中共則從這種轉變中獲益頗豐,甚至一些年輕人對於黨所知甚少,並認為黨與他們的私生活毫無關係,而這正是中共所期望的,因為黨根本不鼓勵普通老百姓對政治感興趣。黨的策略是:允許民眾在很大的範圍內提升自己的生活,但要離政治遠一些。

筆者基本上是贊同馬利德的看法的。從政治層面上看,中共依然實行嚴密的控制,這在觀點一中可以看到其毫不留情的手段;從經濟和社會層面上看,中共還是給予了民眾遠較三十年前更大的空間,目的卻是引導民眾在追逐金錢、享樂、忙於生計之際,失去思考、辨別善惡、美醜的能力,失去批判政府、社會、媒體的能力,即讓民眾滿足於物慾的「豬」的生活狀態。惟其如此,民眾才會聽信中共的宣傳,才會相信中共的領導是「最為正確」的,才會將「愛國」與「愛黨」混為一談。

在這個過程中,中共還成為世界上臭名昭著的從老百姓手中「搶錢」的政府,國富民窮正是搶錢的直接後果。

觀點三:「網絡將推翻中共」是錯誤的

馬利德之所以不認同這個看法,是認為目前中共的「長城防火牆」在阻礙西方信息方面運作良好;而且,中共還通過宣傳部門,讓自己的聲音在網絡佔據主導,進而影響公眾。此外,中國各大門戶網站也清楚的知道,它們立足的前提是屏蔽那些顛覆性的言論,否則將被關閉。

筆者的看法是,中共封網的目的是為了屏蔽來自外界真實的消息,因為中共也明白,真實的信息將喚醒民眾,危及政權。儘管中共的封鎖是世界上最嚴厲的,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依靠破網軟件突破網絡封鎖,真實的信息正在滲透進千家萬戶,而不滿的情緒也隨之在醞釀。雖然,網絡推翻中共並不是一個現實的推論,但它很可能將在某個特定時候成為摧毀中共的有力推手。不妨拭目以待。

觀點四:「其它國家想效仿中國的模式」並非易事

中國的崛起讓很多發展中國家羨慕,哪個貧窮國家不希望三十年間每年10%的增速?不過,馬利德認為,要複製中國模式並非易事。因為大部份發展中國家既沒有像中國那樣深厚的官僚體制和傳統,也沒有像中共那樣動用資源、控制人員的能力。中國的專制主義存在是因為有黨的支持。

筆者對此是深以為然的。中國的發展模式正是建立在中共的強權政治之下的,而這種以犧牲後代子孫利益為代價的畸形發展模式帶給中國的災難是顯而易見的。其它發展中國家還是不要倣傚為好。

觀點五:「中共不能永遠統治中國」還需商榷

馬利德認為至少在可預見的未來,中共還會統治中國。他的理由是,不像台灣和韓國,中國的中產階級還沒有明確提出發展西方式民主的要求,即使他們希望變革,但還遠沒有達到公開抗爭的程度。而且,日本、韓國、台灣的先後民主化都是在保護者美國的影響甚至干預下出現的,它們同廣大的中國相比,面積小,人口組成也相對單純。這些條件,中國都不具備。此外,中國的農村尚無法受到革命的吸引。

一個普遍的觀點是,中國發生變革將來自於中共內部的分裂。馬利德分析後表示,儘管目前中共內部存在團派、上海幫等派別,但自1989年後,中共高層達成了一致,即政治局不能表示公開分裂;也就是說,中共高層合作要蓋過派系鬥爭。因此,他認為,西方人眼中的中國將變成民主社會的設想是建立在西方變革理論的基礎之上的,這是錯誤的。因為中共既沒有意願,也正採取各種手段防止這種變革。

在這一點上,筆者是與馬利德意見相左的。筆者認為,中共的統治將不會長久。縱觀古今中外近200年的歷史,雖然絕大多數變革成功都是自上而下的,但沒有普通民眾的推動和強烈的願望,上層的變革也不會發生。目前,在中共治下,中國國內矛盾日益激化,百姓怨聲載道,就連政府官員、大學教授也將自己劃為弱勢群體,並且民間各種抗暴力量此起彼伏。中共高層雖然想方設法維持穩定,但都不過是緣木求魚,不少高層人士也清楚變革是順歷史潮流而動,是遲早之事,因為他們深知中共是如何的不得人心。但關鍵問題是怎麼變,甚麼時機變,體制內的有識之士在等待。

也許,不經意間,一件小小的事情就會成為導火索。不久前突尼斯獨裁總統被趕下台,就是緣於一個擺水果攤的年輕人自焚而引發了全民的抗議,焉知這樣的事情不會在中國發生呢?

可以說,馬利德對於中共的觀察是敏銳的,但是有一點他未必清楚的是,中國人都相信人算不如天算。幾年前,在貴州的一個上億年前形成的懸崖上,上天的判詞突然呈現:中國共產黨亡!天意如此,人再折騰又能折騰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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