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書:採訪強制流產一屍兩命慘案 中國婦權義工遭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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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10月29日訊】2011年10月25日,筆者接到中國婦權負責人張菁女士的電話,連夜趕到山東省東營市利津縣姜家莊村,探訪一個被當地計生辦強制引產而至死的孕婦家庭,懷孕近7個月的馬繼紅日前被抓去強制流產,釀成一屍兩命慘案。

姜家莊村位於利津縣城以北15公里的310省道邊,這一帶的農民看上去經濟狀況還都比較寬裕,村子裡幾乎家家都蓋有磚房,受害者一家就住在村子最北頭的兩間草房裡,與鄰里高大的圍牆不同的是,這家的兩間房和圍牆都是土壘的,看起來像是全村最窮的家庭。

筆者來之前給死者馬繼紅的丈夫高學濤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他家住的具體地方,高不是不接電話,就是說:「我已經沒有了家」。我非常理解他的心情,只得租了部車沿路問,最後才找到了姜家莊。

進了門,高學濤正在喝稀飯,沒有菜,手裡抓了個饅頭在啃,見我也不願答話,他妹妹說哥哥剛從縣裡與政府談判回來,這些天來腦子受了剌激,整天都是晃晃忽忽的。

筆者環顧屋裡,不大的屋前有一半是被新收的棉花所佔著,土灶邊放了個煤氣爐,邊上的一個小房間裡有一台舊電視機,其他的都是一些破破爛爛的東西,簡直就像一個收破爛的倉庫。馬繼紅沒死前家中有六口人,爺爺、奶奶、夫妻倆加上兩個孩子,十畝地,主要是種棉花,全年的收入也只有一萬元人民幣左右,人均年收入大約人民幣一千八百元,每月人均25元,每天人民幣0.83元,不夠買一斤下等大米,換成美元,每天每人僅有13美分。

高學濤吃完飯,坐在那動一不動,我問一句他答半句,還是老母親和妹妹一邊幫著答應。

高家發生的故事是這樣的:那是11天前,也就是10月14號上午9點左右,利津鎮計生辦來了十幾個人,開著一輛麵包車,馬繼紅看到計生辦來了很多人,立即向村外跑,計生辦的人跟著後面就追。由於懷了近七個月的身孕,在不遠的棉花地裡就被計生辦的人按倒了,他們把馬繼紅一路強行的拖到車上。車一溜煙的開走了,當時把馬繼紅送到哪,家人一點也不知道。到了晚上9點多鐘才有人來通知,說馬繼紅在醫院死了,這時候一家人趕忙到縣醫院,高學濤才看到了躺在手術台已經死去的妻子。

另據知情者悄悄透露,本月14號馬繼紅被強行架入醫院後嚴重可能受傷,出現缺氧體征,醫院正在給予輸氧時,被當地計生辦的人強行摘下氧氣罩,做引產手術,當時有10 多個人計生辦人員在場,是下午 4 點進入手術室的。到底引產手術如何,是被折磨致死還是藥物致命,只有醫院和計生辦人員知道,家屬一直沒有任何音訊。在家屬得強烈要求下,晚上 10 點左右打開手術室門,家屬進入手術室後,手術室內無任何醫護人員,馬繼紅冰冷的躺在手術台上沒有了呼吸,眼睛還睜著。

高的妹妹說,嫂子身體很好,被抓走的前一天還在地裡幹活,絕對不是因病而死亡的。這些天,高學濤每天都去政府交涉,總是沒有答案,為防止遺體腐爛,現在存放在縣殯儀館,沒出生的孩子也還在馬繼紅的肚子裡,已經放了十多天了。現在,政府各部門都在相互推脫責任,在考慮採取甚麼辦法把這件事壓下來,根本不考慮死者家屬的感受。

高學濤和馬繼紅已經生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在上小學,二女兒剛上幼兒園,高是獨子,想再生個男孩,因此才懷了這第三胎。

高學濤是個沒甚麼文化的地地道道農民,突如其來的悲傷使他不能很清晰的理出思路,但卻堅定的表示,要找律師為妻子討公道,我和馬繼紅女方家人也進行了商量,我們的共同意見是:必須立即進入法律程序,其因有二:一是進入法律程序後便可儘快的進行屍體解剖,弄清死亡真相,否則一旦遺體被政府強行火化,政府會把馬繼紅的死因歸就於其他而不是強行墮胎;二是進入法律程序後,對高家與政府相關部門談判賠償有利,在司法部門的監督下,相關責任部門便不能隨意了結此案,以確保受害人正當的權利。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10月26日,我又去了一趟高家,想把身上還剩下的1000元人民幣送給他們,只想聊表心意,以解他們的燃眉之急。

我租了一輛出租車,早上8點左右趕到高家,進院時發現院裡有三個男人,高學濤在屋裡,我進了屋,拿出了準備好的一千元人民幣送給高學濤,此時院裡的三個男人圍了上來,高學濤表示堅決不收我的錢,把錢硬塞回我的口袋,塞了好幾個來回,高對我說:現在這錢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我需要你們更多、更大的幫助,我知道他指的是請律師。

見一旁的人越來越多,本來想再問幾個問題此時也無法開口,便向高告辭,上了出租車,向利津汽車站的方向駛去。車開了十公里左右,進了加油站,車剛一停,我坐在副駕駛的門便被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拉開,那人問我是幹甚麼的,我說你有甚麼事嗎?他抓著我的衣服向外拉,要我跟他們走一趟,我把門重新用力關上、鎖好,我問他憑甚麼要帶我走,請他們出示工作證。

這時上來了一個領導模樣的四十多歲的男人,我把車窗搖下一些,這人還比較和氣,他說最近發現有人到高家行騙,只想核實你的身份,是不是來詐騙的。

我說我是應朋友之托到高家來看望他們的,他家出了這樣的大事,我只是想捐點錢,高家連值一百塊錢的東西都沒有一件,誰還會到這麼窮的人家來詐騙?你們也不要找這樣一個根本就不成立的藉口,要帶我走,除非你們能拿出有執法權的證件,否則我是不會跟你們走。

加完油後,出租車司機上了車,見他們也不出示證件,啟動車後就駛出加油站。麵包車(車牌號為:魯E-HKA901)也緊跟著我們。司機告訴我,車站肯定有他們的人在等著,建議我不要進站。見此情況,我請徐師傅向濱州方向開,徐師傅加大油門,麵包車一直追到濱州境內才掉頭走了。徐師傅一直把我送到了四十多公里外的濱州長途汽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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