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度寓言第三部

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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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12月13日訊】之一 火柴和蠟燭

一盒火柴和一根蠟燭躺在黑暗的屋子裡,伸手不見五指。

「唉,要是有光明該多好啊,暗沉沉的世界,心也發慌。」蠟燭歎著氣。

「唉,要是有光明該多好啊,冷冰冰的天地,命實在苦。」蠟燭閉上眼。

「唉,要是有光明該多好啊,暖融融的人生,身處安樂。」蠟燭想流淚。

火柴忍不住,對蠟燭說,「光明有甚麼好,值得你這樣唉聲歎氣,苦苦追求。雖然我身陷黑暗中,畢竟還能保全性命;一旦我有了光明,就如流星劃過星空,轉眼成了灰燼。」

蠟燭的淚在眼中打轉,「你忘記了當初對神的承諾了嗎?我們是用自己生命做保證,才換來了破除黑暗的偉大使命。只要能衝破黑暗,照亮世界,讓無數眾生看清前途,哪怕化為灰燼,也無怨無悔。而我們的靈魂,也必將在神的世界中再生,得到永恆的光明和喜悅。」

蠟燭淚滴在火柴上,那是來自心靈深處最聖潔的眼淚,溶化了火柴麻木的靈魂。沉睡千年的本性甦醒了,火柴覺悟回憶起了當初的莊嚴誓約。它彷彿看到莊嚴壯麗的大光明中,自己在誓約書前含淚許下了諾言。

火柴的心在黑暗中跳動,慈善的本性衝破層次黑幕,萬丈的勇氣通達蒼穹。它不再遲疑,義無反顧的擦亮自己,把蠟燭點燃,然後瞬間消失在一縷青煙中。

蠟燭流著悲壯的淚,為火柴,為自己,為得到光明的眾生。它知道,對神的承諾正在兌現。

蠟燭的光明驅散了無底的黑暗,強大無比的黑暗慌忙逃避,躲的遠遠。屋子有了光明,景物歷歷在目,正邪人獸立時分判,何處是路,何處是榻,都在眼中。蠟燭之光衝破屋子,也為遠方迷失的夜行人帶去光明的希望。

蠟燭一點點矮下去,淚一點點流乾,它咬緊牙堅持著。終於天破曉了,黎明來臨了,蠟燭的心也破碎在一小灘淚痕中,淚水中卻有它安詳的笑容。

光明無邊的太陽普照大地,眾生終於從黑暗中走了過來。火柴的元神引領著蠟燭的元神,悄然飄蕩在青天,向著太陽飛昇而去。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生命的偉大在於整體配合,無私無我的捨盡。

之二 水和冰之爭

南極大陸,巨大的冰川,漫漫的積雪,天寒地凍,萬年不化。那裏人跡罕至,是企鵝的快樂王國,魚蝦的幸福世界。

一天,冰川和海水不知甚麼緣由,忽然爭的面紅耳赤,互不相讓,定要看一看冰和水誰更厲害。

冰說,「我們堅硬無比,當年世界上最大的客輪,號稱永不沉沒,撞上我們,只一打轉,就破了個大洞,結果沉沒入海中幾十年,上千人丟了小命。」

水說,「我們無比厲害,颶風中卷起百米高的巨浪,如果遠洋巨輪,近看像小島,不知躲避,碰上我們,也要船毀人亡。」

冰說,「我們關係眾生安危,如果我們全部融化,整個地球的海面就會上升五、六十米,地球就不堪設想。」

水說,「我們一怒驚天動地,當我們發怒時的海嘯波瀾,幾十米高的巨浪幾分鐘就奪走數十萬人的生命。」

冰說,「我們地位更高,不信且看每一塊冰都浮在水面上。」

水說,「我們厚德廣大,連沙漠裡都有水澆灌出的綠洲地。」

冰說,「我們腳下掩蓋著富饒美麗的南極大陸,地上有無數金銀財寶,還有史前高度發達的人類文明。」

水說,「我們肚中淹沒著幾個大陸板塊,幾千萬年前人類的秘密和一切歷史都沉睡在深深的海洋地下。」

冰說,「我們冰清玉潔,晶瑩剔透,自然品性清高。」

水說,「我們繞山越澗,圓方如意,當然智慧明達。」

「我們」,「我們」——,——。

海裡遨遊的鯨魚們笑的肚皮都酸了,因為它們東遊西逛,走南闖北,見識廣大,明白真相。

鯨魚們高聲呼喊道:「別爭了,你們本來是一個人,冰就是水,水就是冰;冰融化為水,水冰凍成冰。現在卻被自私和愚見控制,為名利拚搏爭鬥,人人為近敵,搞得骨肉不和,手足相殘,支離破碎。快看真相,快醒悟過來吧。」

——,——,——。

水說,「以前古人說,『四海之內皆兄弟』,我一直無法理解,後來聽聖人說,『人多是來自天堂』,才領悟到,人是神的子民和兒女,所以才可能打破歧視,人類以兄弟互相看護珍惜,才明白古人的話。如今我和冰的爭鬥,難道竟然和人忘記了本來,忘記了天國兄弟情義一樣麼?」

冰說,「難以想像,冷冰冰如我的,竟然是柔情似水的變來的。信?不信?」

——,——,——。

南極大陸,風雪飄搖,冰更堅,水更冷。祝福它們能明白真相,如兄弟一樣相親相愛。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明白真相,才能跳出自私的愚見圈子。

之三 京都豬逃生記

說到這個京都,乃幾個朝代的皇城,千年來上說不盡的繁華,道不完的興盛。如今,舊時房頂瓦院中井已掩埋在無數高樓大廈和寬廣馬路下,不過還能看到巍巍的城樓宮殿,古民宅老胡同,在夕陽下對著滿城風沙講著老故事。

自從這六十年多年來,京都風俗大變,人心喪亂,豺狼惡鬼披人皮,說人話,行人事,把壞事幹盡,活脫脫把千年文明古都造就成一座黑氣騰騰的妖城。

城中人利用古都的名勝吸引無數城外、異邦人士前來遊覽,然後暗中施展魔法,把遊客變成肥豬,打上京都豬的獸印,或屠宰或販賣,因此無本生意,聚斂錢財無數,達官貴人無不腰纏萬貫,城中百姓也富庶知足,頂級小姐會所、名酒名車和奢華的鑽石珠寶、化妝品和時裝一擲千金,出手闊爽令世界瞠目,從而爭相前來經商觀光。

據說他們把人變成豬前,旅館飯店先請遊客吃免費的早餐,待客人品嚐完正宗的豆漿油條肉包子烤鴨,滿嘴油膩的對京都人的慷慨友好彎腰表示感謝時,旅館飯店的主人笑容滿面,手捧紅領絲巾,獻上京都人美好的祝福,親自為同胞或遠客戴上。只要客人連說兩聲「謝謝」,旅館飯店的主人立刻在客人的額頭上一拍,打上一個奇怪的紅水印。這時客人就會如同失了魂一樣,無法動彈。接著,京都人把客人帶到大樓地下室的豬場,讓客人面對東面大牆而站,牆的上面是三張大幅的祖師像,一張鬚髮蓬鬆如獅子,一張禿頂小鬍子,一張面皮光滑如太監,中間是一面血紅色的大旗。他們托起客人的右手,在手掌心中再打上一個紅水印,把手掌合拳,自己也面對祖師像,舉起右手,開始唸咒語。他念一句,客人就會跟著重複一句,等幾句話念完,客人最後一句剛出口,就見一團黑霧從旗上的幾點金星衝出來,把客人籠罩其中,盤繞如龍捲風。等黑霧消失時,只見一頭肥大的豬躺睡在地上哼哼。他們用趕豬刺棍把豬關進豬圈,等待賣主上門。然後繼續下一個吃免費早餐的客人。這幾年豬肉價高,生意好時日進萬金,不過也不能獨享,需要繳納各種規費稅金,其中一半以上用於賄賂打點各級關係,扣除花費,僅有三分利,卻也非常可觀。

幾十年來,這種邪術盛行於京都,害人無數,幾千萬人在這裡丟掉了小命,但外人莫能知道其中的奧秘。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風卻也巧合,看來也是天意如此。後來有一隻豬,也是命不該絕,竟然在無意中破解了魔法,回覆了人身。他逃出京都後,回到自己西方的國家,召開新聞發佈會,在電視上向總統和國民揭露了自己在京城的死裡逃生的悲慘經歷,舉國震驚,也震驚了世界。凡有國民到京都來經商旅遊,離奇失蹤的國家,組成了國際調查組,前來偵查這個星球前所未有的罪惡。

京都人知道這個消息後,大驚失色,他們緊急屠殺了京都所有的豬,全國下令攔截和宰殺販賣到外地的豬,又從外地購進大量的活豬,準備提供給國際調查組,證明這個消息是空穴來風,屬於別有用心的敵對勢力的造謠中傷,並派出大量的特務便衣在各地嚴密監視,不准任何人私自接觸調查組的人。所以國際調查組的調查報告結論是,此行沒有證據證明京都人把遊客變成豬。京都人鬆了一口氣,把罪惡轉為地下,不在像以前一樣公然進行。

但謊言可以欺騙一世,無法欺騙永遠。接下來幾年裡,國際社會逐漸掌握了一些充分真實的證據,證明京都人把人變成豬的罪惡。其中,有正義的豬販子暗中藏了幾頭京都人豬,在取得國際庇護綠卡後,把人豬交給了國際調查組;也有是京都的旅館飯店的老闆犯了罪,出逃外國,與所在國達成污點證人認罪協議,揭露了這一驚人罪惡。隨著真相越傳越廣,越來越多的人,逐漸知道了京都的駭人罪惡,紛紛站出來,譴責京都;更多的人,告誡親戚朋友,認清京都的本來面目,遠離它。看來,沒有了源源不斷的遊客和商人,多年來無比繁盛富有的京都,衰敗滅亡在眼前了。這正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只是來早與來遲。

那只豬如何從豬變回人的?原來有一天在豬圈裡,額頭發癢,它對著牆,蹭啊蹭啊,破了皮也不知道,還繼續蹭,只到抹掉了厚厚的一層豬臉皮才不癢,把那額頭上的怪異紅水印都磨掉了。他一下子清醒過來,想到京都人還在他的右邊蹄子上打過怪印,就試著在牆上磨右手豬蹄,把豬蹄磨的血肉模糊,看看磨沒了那個印。他只覺的一陣噁心,呵出一口惡氣,黑如墨,臭不可聞。等黑氣吐完,覺得渾身清爽,打了一個冷戰,再看自己,已經恢復成了人身。他跪下謝過老天爺,不敢遲延,翻身躍過豬欄矮牆,逃出黑窩,跑到駐京都領事館,由他們護送回國,這才躲過一劫。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莫貪惡人免費午餐,明明白白做良知人。

之四 蜜蜂和高官

一個地位尊崇的高官走到陽台上曬太陽,只見奇花異草,奼紫嫣紅,芳香襲人,爭相鬥妍,開的正盛。突然他聽到一陣嗡嗡聲,原來玻璃瓶中掉進了一隻小蜜蜂。

小蜜蜂在裡面撲騰亂轉,撞東撞西,就是無法脫離樊籠。它一次次繞著瓶底轉圈,一次次撲向前,卻一次次落空,所以焦躁萬分,卻無可奈何。

「唉」,高官歎息道,「可憐的小東西,正如俗話說,光明在眼前,卻是沒前途。」

他低頭對小蜜蜂說,「聽著,如果你命不該絕,就聽我的話。現在你身陷玻璃井中,前後左右都沒有出路,往下也沒有出路,唯一的活路是向上,向上,聽懂了嗎?」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小蜜蜂果真停了下來,在瓶子裡爬了幾爬,一展翅,向上飛出了玻璃井口。高官驚詫的張大了嘴。

小蜜蜂歡歡喜喜的繞著高官飛了兩圈,然後停落在高官面前一朵美麗的蝴蝶蘭上。當它飛走的時候,高官聽到了嗡嗡的一句話:「記住,唯一的活路是向善,向上,聽懂了嗎?」

「唯一的活路是向善,向上。」高官喃喃的重複這句似乎是自己的,又似乎不是自己話。他看著豪華的客廳抿著咖啡青春貌美的第三個情婦,她正看著歐美大片投影,想到院子水池中藏著的二千萬巨款,記憶起被他無辜殘酷迫害的善良民眾。

「記住,唯一的活路是向善,向上。」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萬物皆有靈,守住良知就是留下生的希望。

之五 進化論和鴉片演義

歷史是大戲,天做幕,地做台,舞台上的演出按劇本的編排一絲不差。在這個大劇本中,中國,是舞台的中心。翻開中國從鴉片戰爭至今的一百七十年曆史,昏昏沉沉,暗無天日,乾坤顛倒,萬事不如意,看罷氣鬱於心,難以舒懷。何故?老天無道,劇本太惡。

一八零九年,一個叫達爾文的人出生在英國小鎮。一八三一年,他從英國劍橋大學畢業,放棄了牧師職業,繼續熱衷於動植物研究。這年十二月,英國政府組織了「貝格爾號」軍艦的環球考察,達爾文以「博物學家」的身份,自費搭船,開始了漫長而又艱苦的環球考察活動。他考察了大西洋中佛得角群島的聖地亞哥島,後又隨船橫渡太平洋,經過澳大利亞,越過印度洋,繞過好望角,於一八三六年回到英國。一八四二年他第一次寫出《物種起源》的簡要提綱,準備猴子進化成猿人,後由猿人進化為人的假說理論。

而一八四二年,此時的東方大國中國,擁有百萬大軍,卻被達爾文的誕生國英國,派出幾十隻船艦和數萬士兵,打的落花流水,被迫議和,簽訂了可恥的《南京條約》,允許英國商人公開在中國販賣鴉片,和傳教士合法傳教,眼睜睜看著甜香的鴉片煙籠罩在貴族衙門和大街小巷,如鬼魅一樣攝取中國人的精血魂魄,化做白花花銀子流入大西洋彼岸。自古有強買強賣的,但強迫人家打開國門,好賣鴉片,還是千古第一回。擺明蒼天在劇本中要活生生把中國的生機毀掉。

當時的道光皇帝,繼位前以騎射武功揚名在先帝眾多王子,習得一手好槍法,曾在嘉慶年間,天理教林清起義攻入紫禁城內部時,表現出了大將之風,手執槍械斃數敵,並坐鎮有方,使得攻入宮中的邪教徒潰散失敗,他也因此被封為智親王,所執的御槍被封為「威烈」。當年何等英雄,此刻做為泱泱大國的皇帝,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西方的幾個強盜破國門而橫行,以毒品害子民賺白銀。不是他昏庸無道,也不是他貪生怕死,只是蒼天刻意安排的劇本,英雄也無可奈何。道光皇帝當政時,朝廷只求碌碌過日子,群臣不言政治弊端,得過且過,官府敷衍拖拉,信息閉塞,曾經鐵蹄踏破南北的八旗子弟和貴族,養尊處優日久,體弱多病,大清朝像夕陽下悠閒漫步的老人。更嚴重的是,當時中國大地被一種無形的邪惡控制著,這股邪惡能量控制著人的思想,引誘朝廷的王爺貴人,官員衙門,將領士兵,商人農民,讓他們沉迷上吸鴉片,無法自拔,毀掉中國人的智慧神氣和強健的體魄,又安排大清官員在對敵迎戰時表現的無比愚蠢笨拙,任憑一兩萬個西方強盜肆行猖狂。從此鴉片的邪毒禍亂中國百年,壞了人的軀體,更壞了人的良知。

嚴格來講,是當時的無道蒼天,在劇本裡,安排了西方強盜,逼迫引誘中國和民眾吸鴉片,先用毒品毀掉中國人的身體和精神,為接下來的進化論毀掉中國人的道德和良知做了鋪墊。

一八五九年十一月,達爾文把二十多年研究成果寫成的《物種起源》出版,明確提出了「進化論」的假說理論,說明物種是在不斷的變化之中,由低級到高級、由簡單到複雜的演變過程。《物種起源》是達爾文進化論的代表作,標誌著進化論的正式確立。在歐洲乃至整個世界都引起轟動,以赫胥黎為代表的學者,積極宣傳和捍衛達爾文主義,宣稱進化論轟開了人們的思想禁錮,從宗教迷信的束縛下解放出來。那當然了,千古以來做為萬物之靈的高貴的人,按照進化論假說,一夜之間墮落成了禽獸和畜生,沒了道德的約束,沒了神明的看護,可以無廉恥的干動物的亂倫之事和殺戮偷搶的罪惡,那肯定是「轟開了思想禁錮,從束縛下解放出來」。

而此時,達爾文的誕生國英國和聯軍,正在中國發動第二次鴉片戰爭,打得熱火朝天。英艦隊司令荷布受重傷,天津的清朝提督史榮椿戰死。第二年,英法聯軍不到兩萬二千人,進佔天津,清咸豐帝攜皇后、貴妃逃離京城,聯軍佔領北京,在城郊搶掠燒殺近五十天,洗劫和燒燬圓明園,京郊皇家園林均被付之一炬。中國賠償巨額賠款,喪失大片領土主權,英法聯軍取得所謂的「兩個強盜的勝利」,傳教士得以深入中國內地自由傳教。如果說二十年前的鴉片戰爭中國敗在一個「疲」字,這次戰爭中國則敗在「內患」上。真是天要絕人之路,喝水也哽喉。老天讓西方強盜發動戰爭時,正是農民利用邪教發動暴力革命的太平天國瘋狂進攻,勢力鼎盛的時期。不然,這次戰爭怎麼也不會淪落讓西方強盜放火燒皇城的地步。唉,老天無眼,蒼天的舊劇本。而太平天國的毒禍,說白了,就是二十年前英國發動戰爭中,爭取到傳教士在中國自由傳教權力的最直接結果,然後又藉助這個惡果形成內患掏空中國元氣的時機,從而取得第二次鴉片戰爭的勝利。想想,舊的劇本太可惡。

從此,中國人徹底臣服,把戰爭的失敗歸因於祖宗的腐朽和無能,崇拜西方強盜的強大力量,崇拜西方強盜的理論學說,最後,閉著眼睛就抱住漏洞百出的進化論,吸食了百年的精神鴉片。以至於當西方科學家逐漸掙脫了進化論的束縛進行尖端科學研究的今天,依然讓進化論的黑幕矇蔽中國人的心眼,使今天的中國社會,沒人相信報應和良知,男盜女娼,為錢無惡不做,處處是毒。

而一八八二年,達爾文因病逝世,人們把他的遺體安葬在牛頓的墓旁,以表達對這位科學家的敬仰,諷刺的是,牛頓是虔誠的神的信徒。達爾文死後不久,十九世紀末期,各國認識到鴉片危害極大,所以陸續出台法案,到1912年的鴉片國際公約締結,宣告鴉片被確認為毒品,直到後來國際社會禁止吸食鴉片。但此時的民國前後,吸食鴉片的達官貴人、士兵和平民,人數卻達到空前,達到十人有二三,以至贏得了「東亞病夫」之稱。而進化論的毒瘤,也開始在中國蔓延開來。看來是老天達到了目地後,讓西方的人類回覆了理性和良知。

鴉片戰爭,只為進化論的鴉片控制中國人鋪平道路。這就是歷史劇本的真相之一。

之六 沒用的太極拳

有個年輕人,練習太極拳已經五年,每天清晨五點半準時到公園松樹林前,打上一個半鐘頭,颳風下雨從不間斷,套路嫻熟,推手巧妙,身體也頗為強健。

這天在公交車上,看到小偷正夾取一個小伙子的褲袋裡的錢包,於是上前拍了一下小伙子的肩膀,打了一聲招呼,嚇的小偷趕快縮回手。哪想這一下得罪了小偷和他的同夥,當年輕人下車時,小偷一行三人也尾隨下車。

在廣場邊的人行道上,其中一人藉故和他撞了一下,然後就找茬謾罵,最後兩人就動起手來,小偷的同夥站著圍觀。小偷身手狠准快速,看來受過散打訓練。年輕人自認為練太極拳多年,今天可以派上用場,防身除暴。哪知兩個回合不到,年輕人就被小偷一個溝拳打中太陽穴,趴倒在地,三個小偷上前踹了幾腳,然後就跑上公共汽車,揚長而去。

年輕人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在圍觀人群的一片可憐眼光中,抹抹嘴角的血痕,撲撲身上的土,像鬥敗的公雞一樣,懊喪的去了公司上班。

晚上,他把今天的事發貼到社交網上,引來太極拳友的一片跟貼。

年輕人請教太極拳友,為甚麼自己苦練太極五年,卻被一個普通的流氓給揍了。難道太極拳只能健體,不能防身麼?難道傳說中的太極高手只是虛幻的傳說?

網上七嘴八舌,各抒己見。有貶低太極拳的,認定太極拳只適合老頭老太太,根本不能來實際技擊,太極拳高手耐不住西方拳王勾直拳三板斧。有指點年輕人,一邊練太極,想實戰還得一邊練散打,笑話太極推手只是自家人的遊戲罷了,用於實戰根本沒用。有剖析拳術歷史,說明現在社會流行的太極拳根本不是拳,實質是太極操,柔而無力,真正的太極拳講究快、勁、柔,必須有真正的明師傳授,不然無法入門。還有的講述江湖傳奇,點明太極頂尖高手在民間,武功出神入化,甚麼拳王來,一擊就倒了;而現在拋頭露面名氣很大的大師,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並沒有得到真傳,真正實戰時就丟太極的醜。

年輕人本來賭氣說,如果太極拳不能用於實戰,還不如改練廣播體操。後來看了行家的言論,又查閱了晚清幾大太極高手的傳奇,瞭解了六十年來的太極現狀,最後得出結論,普通大眾練的只是太極體操,根本不是太極拳,太極拳要內外功同時練,要練站樁,還有一百零八式等搏擊實戰技法,是很複雜難練就的,沒明師教根本入不了門;現在社會上的名家只是武術理論家和玩家,有拳術而無功力,所以只是繡花枕頭,外秀內囊,上不了技擊比武台;中國真正的太極高手,內力深厚,講究一招制勝,出手極重,重傷斃命皆在揮手間,所以不屑也不適合拳擊這種反覆擊打靠點數分勝負的觀賞性搏擊,加上他們淡泊名利,深藏不露,像兔子不願和蝸牛比高下。

年輕人感歎中國傳統武術的博大精深,對隱居在民間的武林高手的武功德行心懷仰慕,也感歎現在人的淺薄無知,鄙視為金錢名利而利用武學謀取個人好處的武術界高官和武術名人。

他決定繼續練太極體操,打架本來不是自己的愛好和強項,有個健康的身體,輕鬆愉快的心情,太極體操就體操吧。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池塘恨水淺,莫怪海不深。

之七 名醫和文人

有個文人,小的時候,家中是族裡的大戶。爺爺參加科舉考試,行賄主考官,洩漏考題,事發後,連夜遠遁它鄉。官府沒抓到他,就抓了他的父親,關進大牢抵罪。後來兩三年後,通過上下打點銀子,終於結案釋放。他父親無端受此冤獄,心中鬱憤難消,以吸食鴉片解憂。過了些年,他父親得了肺結核,咳嗽不止,痰中帶血,於是請來本省的有名老中醫前來醫治。

老中醫醫術精湛,一番觀察號脈後,開出藥方,叮囑病人寬心抒懷,萬事看開,同時再三吩咐,不許再吸食鴉片,否則,不但疾病難祛,還可能惡化。
可是,吸鴉片的人那裏一天能離的開那根煙槍呀。所以文人的父親一邊服藥,一邊繼續吞雲吐霧,享受大煙。幾年後,病情竟一天天惡化,直至後來大口吐血,各方名中醫都無能為力。

文人的父親終於死了,但文人把父親的死歸因於庸醫害人,歸罪於中國古老的中醫學,從此一輩子都仇視中醫,詆譭貶低中醫,在他的著書立說中,把中醫說的一無是處,把古今中醫大夫說成愚昧騙財之輩。

只是他到死也沒看到,根本原因是,咳嗽不已的父親從來沒遵從醫生的囑咐,停下吸大煙。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心懷怨嫉的人,往往怪罪別人,看不到自己的愚錯。

之八 愚公和精衛

精衛,傳說中炎帝之女,乘大船遊玩於東海,忽遇海中暗流,隨船葬身海底,死後魂魄不散,對海神怨恨難消,所以轉生成花頭白喙,赤爪黑羽的烏鴉形小鳥,「精衛、精衛」的悲鳴,自呼前世姓名,警醒不忘報此冤仇,常叼著西山上的樹枝和石塊,投落海中,希望有朝一日填平東海。精衛和她的子子孫孫,至今近五千年,填海報仇之心始終不變。

但滄海茫茫,浩大無比,千百年來,精衛鳥的努力和心血似乎沒有損傷東海絲毫。

後來,精衛鳥聽人們講著愚公移山的傳奇故事,知道愚公是一個年近九十高齡的耄耋老頭,卻憑他和三個兒孫挖山挑土,外加一個剛換牙的七歲小童幫手,三年時間裏,只挖了九擔土石,挑去渤海邊倒掉,結果兩座方圓七百里,一兩千米高的太行山、王屋山就被移走了。精衛鳥很吃驚,暗想,這個愚公一定是個有大本事的得道高人。想到自己和無數子孫已經用了上千年,填到海中的土石也不知多少籮筐了,卻連海的一小角都沒填平,所以精衛鳥決定去拜訪愚公,討教移山填海的神方。

精衛鳥找到了愚公,虔誠恭敬,把來意向愚公說明,懇求愚公傳授它移山倒海的神方,使自己冤仇得以申雪。

愚公鶴髮童顏,體態豐腴,慈眉善目,和藹樸實,他很真誠的對精衛鳥說:「我們是只用三年,挖了九擔土,挑去海邊倒掉,結果兩座大山就被移走了。可那不是我們自己的本事和功勞。」

精衛鳥聽到這話大吃一驚,難以理解。

愚公說:「一般的人們很不明白事理,擺在那的事實就是不敢正視和承認,往往自欺欺人,貪天之功。我和三個子孫只是發了一個心願,要把山移走,也挖了幾擔土石,但那只是滄海一粟。其實,憑我們自己的力量,甚麼都做不了。我是說過,山不變大,而我死後,子子孫孫無窮,就一定能把山挖平。可那只是一個不成不罷休的決心,世上斷子絕孫的人多去了,而且就算子孫煙火有繼,忠奸賢愚也非人所能安排,三代一過,後人也不可能永遠遵照祖訓去做。那裏談的上子孫繼續我移山的心願呀。其實我只是向天地發誓,一定要移走兩座高山。真正做這件事的,把兩座巨大的山移走的,是神的力。沒有慈悲偉大的神明,我是無法動兩座山毫毛的,也許挖到甚麼時候就被坍塌的山石掩埋了呢。沒有了神,就不可能有我愚公移山。現在的人都把眼光凝聚在我愚公身上,卻對在身後幫助我成功移山的仁慈偉大的神明,視而不見,不敢相信,豈不是見樹葉不見泰山?」

精衛鳥說:「我倒是做到了子子孫孫承繼填海的心願,千百年來一天也不敢荒廢懈怠。但確實如您老人家所說,沒有偉大的神明,我們其實甚麼都做不了。這不,千百年過去了,海依然是海,我們一代代的努力,至今沒有半點功果。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東海萬年也難填呀。老人家啊,您看,論發的心願,論持之以恆,論堅忍,論心血,我大膽自問,可以和您不分上下。聽了您的一席教誨,我心中也明朗起來,您之成功,我之不成功,關鍵在於神明,而人的努力,只是神明幫助人的前提和條件而已,人的努力本身,很多事情是無能為力的。但我還有最後的疑惑,神明為甚麼只幫助您,而不幫助我?難道因為我是鳥身?難道移山和填海對神來說難度不一樣?」

愚公撫摸著自己的飄飄長鬚,微微一笑,「都不是。原因其實很簡單,就看人心是為私的還是無私無我的。所謂天道無親,唯與善人,又有,吉人天相的說法,吉人,就是純真善良的意思。我移山的目地,是因為兩座大山阻隔了中原南北的交通往來,繞都繞不過去,百姓深受其苦。平原的山應該有路讓人行的,但那兩座山沒有,所以一定要移開,這順乎天下百姓心願,也符合上天的意志,我也因此得到大眾的支持,和神明的護佑和幫助。你填海的目地,卻大不同了,為了誰呢?」

「為了報仇雪恨,出我心頭這口惡氣。」精衛鳥低著小腦袋說。

愚公嚴肅起來,「你為了一己之私憤,妄想填平東海,卻未曾考慮過,如果東海被填,海中無數的生靈何處安身,即使你大仇得報,面對被你害了性命的芸芸眾生,你的心又將何安?你我恆心毅力和誓約類似,但用心和出發點根本不同,善惡正邪有分,所以蒼天神明的護佑也截然不同了。順應天理而行,是真正的好人;背離天理而行,是真正的壞人。上蒼仁慈,神明偉大,只親近有良知的人。今日你我有緣,老夫也不敢不以肺腑之言相告。」
「謝謝愚公老人家的一番指點,小的有事,請恕先行告退,待日後再來聆聽教誨。」精衛鳥匆匆飛走,「精衛、精衛」的悲鳴,不知是在懺悔,還是在怨東海,怨天,怨地,怨神明不肯護佑自己,怨自己卑微無能。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順應天意,秉持良知,自有神明護佑。

之九 逃離還是留下

有個國家一幫流氓造反成功,把老國王趕到海中孤島去,霸佔了大好河山,用暴力和謊言對百姓實施獨裁統治。

政權更替,國家板蕩,前途不明,老國王倒也仁義,安排好船隻,凡是願意和他一起避難孤島的,都可攜帶家眷登船前往。所以許多達官貴人、富賈文人紛紛舉家逃離,不願把身家性命冒險押在流氓政權手中。

當時有些名聲隆盛的作家,以為自己淡泊名利,與世無爭,沒有參與黨派權力爭鬥,與流氓政權無怨無仇,無論世道如何變化,小百姓應該可以繼續安居樂業的,又因為島國萬里遙,背井離鄉,總是不忍心,所以決定賭一把,心中懷著對流氓政權的一絲僥倖,不願聽從友人的苦口勸告,終於留在此國。好友作家們去了海島,之後只靠鴻雁傳書,對月顧盼。

誰能料得到,這一別竟是永訣,從此禍福兩重天,人鬼一海隔。好友作家們在海島,或任職於官府,或任教於大學,著書立說,參與國事,生活安閒自在。而留下來的作家們,看到一次次政治運動,顛倒黑白,肆意殺虐,無數人頭落地,民眾如瘋,人人自危,互相殘害,謊言橫行,真話遭殃。一些背棄了良知,巴結惡政,墮落成為惡人搖尾吶喊的走狗,而大多數,堅守良知,選擇沉默,但仍然無法逃過劫難。在三十多年的浩劫中,被惡政挑動下的學生和流氓,抄家焚書,關進牛棚,流放農村干苦力,違心誣陷朋友師長,剃了陰陽頭,掛上豬狗牌,遊街示眾,打倒在地笑罵侮辱,強迫呼喊自己是牛鬼蛇神。

天在流淚,心在滴血,緊閉的國門外友人音信不得通。高貴的靈魂,怎容魔鬼如此踐踏蹂躪?終於,在飽經摧殘凌辱之後,帶著滿腔的悲憤,帶著無限的後悔,很多作家拖著傷痕纍纍身軀,跳進了大學裡的碧水深湖,以死從流氓政權魔爪中掙脫出來。

遠方,海水波濤洶湧,那是他們的朋友牽掛的深情。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親近善遠離惡,就是趨吉避凶。

之十 螞蟻搬家

每逢下暴雨前,螞蟻們都會提前預知,所以緊張忙亂,大大小小傾巢而出,多多儲存雨水期的糧食;有時還會大轉移,尋找地勢較高的洞穴安身,避過大水淹洞的災難。

不過千百年來流傳一句話,「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對人來講,堤壩一旦崩塌陷落,滔滔洪水一瀉千里,毀掉的萬頃良田,衝垮的是千家宅子,奪去的是眾多人命。但對於以堤壩為家,數百年安居於此的億萬螞蟻來說,更是一場末世的浩劫,幾乎無螞蟻可逃脫。

經歷了無數次堤毀蟻亡的悲慘歷史,螞蟻們牢牢記住了流傳久遠的傳說,根據古老的傳說,當人類出現冬雷夏雪,大湖底干,人倒路上無人扶,路人見死繞道行的時候,就是大堤覆滅的徵兆,要趕緊逃離,才能保命。

轉眼漫漫歷史過去,有一天,傳說中的不可能的事情終於在人間一次次出現了,於是螞蟻王國的這個古老傳說在沉寂了無數年後,從新被螞蟻提起,大家議論紛紛,人心惶惶。逃離,意味著捨棄堤壩上千百年來,幾代螞蟻苦心經營的美好的家園。不願意放棄已經擁有的財富榮耀的螞蟻,不斷質疑古老的傳說,認為只不過是傳說,誰見過哪;它們沉迷在風花雪月,燈紅酒綠中,甚至笑話這個古老的傳說,勸說大家留下來,繼續享受美好的生活;在奢華富足的遊樂中,古老的傳說成了遙遠的傳說。

而知道真相的螞蟻,一方面尋找大堤外的廣闊世界,歷經千辛萬苦,跋山涉水,把家安在洪水無法淹沒的山坡上;另一方面,苦口婆心,勸說留戀大堤無限風景的無數螞蟻,它們可親可愛的父母兄弟和同胞,傳說中的劫難即將來臨,趕快逃離才有活路,不然,只會隨著腐朽的大堤一起葬身滔滔洪水中。面對無數冷眼和不解,不顧面前嘲笑和辱罵,這些可愛善良的螞蟻,在腐朽的大堤中,承擔起了喚醒同類,拯救同胞的責任和使命。

終於,越來越多的螞蟻清醒過來,因為它們本來就擁有先知先覺的本能。它們經歷艱難的選擇後,決定逃離即將坍塌的大堤,選擇美好的家園和未來。
大劫難隨期而來,滔天的洪水沖垮了固若金湯的腐朽大堤,破碎的堤石爛土,被衝進深不見底的黑暗大海。留戀和迷信腐朽大堤的無數頑固不化的螞蟻,老老少少,也隨強大的堤壩一起,葬身海底。

大洪水過去了,太陽出來了,留下來的螞蟻無不感激那個古老的傳說,也感激在危難前喚醒它們的小螞蟻。它們散居在廣闊的山地上,人見人親,因為方圓幾十里才有一窩螞蟻。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古老的傳說就在眼前,善和惡是自己選擇。

之十一 認親

街頭小店門口站著一個端秀柔弱的少婦,兩個流氓於是打賭誰能讓她笑,讓她發怒,中午誰就得一席酒飯。

一個流氓走過去,眾目睽睽下,對著門口的老黃狗雙膝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喊了一聲「爹」。街上往來的人哄堂大笑,少年美婦也忍不住噗哧笑了笑。接著流氓走到婦人面前,跪下,磕頭,大聲的喊了一聲「娘」。路人都捧腹大笑,少婦羞的滿臉通紅,揮手給了流氓一個耳光。後來人們都笑話這個流氓是狗雜種。

另一個流氓牽過來一隻大猩猩,栓在門口的柱子,也是恭恭敬敬的跪下,磕頭,喊了一聲「祖叔公」,市井之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然後流氓走到婦人面前,婦人趕快躲閃開,以為他要跪下喊「娘」。大家也拭目以待,結果看到他並沒有跪下,只是大聲的喊了一聲,「大姐」。少婦也不好發怒,只得微微點頭還禮。

這時,從四面八方湧出來無數的專家教授和學者,以及黨政高官,一個個知識淵博,飽覽群書,名聲顯赫,地位尊貴。只見大家把這個流氓像凱旋的英雄一樣托起來,歡呼雀躍,高聲稱頌他「天才的科學家」,「世紀的偉大理論之父」,「人類思想的解放者」,頌揚他解開了人類起源之謎,卻沒人笑他畜生。

荒唐的故事上演了近百年,該落幕了。

補記,小孩問,「為甚麼西方人捏造出進化論,東方人卻想不到?」爸爸說,「西方人毛孔粗大,男的大多數渾身毛茸茸;東方人皮膚細膩,男的大多數胸脯光滑。所以東方人想像不出自己是古猿變成的。而且一百五十年前後,進化論提出來時,正是西方人做強盜的時候,強盜如狼似虎;而東方人幾千年來一直有道德仁義的熏陶教誨,相信廉恥報應。」小孩說,「我知道了,人淳樸善良時,就不願把自己當畜生;凶惡歹毒時,就不願把自己當人。」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人是萬物之靈,切莫把自己看做禽獸。

之十二 花生和水稻

碧綠的田野,一望無際,黃的菜花、紅的番茄、青的瓜果,鳥飛草長,蜜蜂忙碌,蝴蝶翩翩,牛羊悠悠,農夫勤勞,藍天白雲下,真是風光如畫,和樂融融。

水稻田邊是一片花生地。水稻已經抽穗,青中帶黃,如美麗的地毯和湖面,看來又是一個好年。花生地的花生也長的過人膝了,卻仍然渾身披綠,只見葉子,不見果實。

水稻們閒來無事,喜歡議論東家裏長西家裏短,比如農夫娶媳婦生孫子,鷓鴣的蛋被老鼠偷吃,絲瓜開了幾朵花,茄子結了幾個果,青蛙在池塘打群架,螃蟹開始學習直步走。陽光暖風吹拂著水稻,蕩漾起層層碧波,有的挺直著腰板,有的開始低下頭。

它們知道人們喜歡吃花生,可以煎炒煮炸,可以煉油做醬,氣味香濃。看看花生莖葉已經茁壯茂盛,卻看不到一粒花生的影子,除了綠葉還是綠葉,可是農民仍然每天在地頭忙碌,施肥除草,澆水殺蟲。

水稻們忍不住竊竊私語,暗中為農夫鳴不平,恥笑花生享受著農夫的汗水辛勞的供養,坦然承受而沒有回報之意,也不懂羞愧,整天昂首挺胸,怡然自若。

風把水稻的傳言吹到花生地,以為花生們會勃然大怒,反唇相擊,沒想到花生們不言不語,沉默在明月清風中,靜靜享受著陽光雨露的滋潤。

終於有一天,花生地裡來了很多農夫農婦,他們唱著歡樂的村歌,背著籮筐,用小鏟刀把花生從土裡連根挖起。水稻們看到每一株花生的根須,都長著一把把豐滿壯實的白黃色花生,皮殼滋潤潮濕,裝滿了大大小小的籮筐,農夫們的歌聲嘹亮的響在田野上,隨風吹的很遠很遠。

水稻們明白了為甚麼花生不說話,當真相大顯之時,農夫的豐收之歌就是花生最動人的語言。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真正的富有,也許深埋在人看不見的世界。

之十三 恐龍王國覆滅記

傳說距今大約六千七百萬年前,人類與恐龍一起生活我們這個星球。當時地球距離太陽更近一些,運行軌跡比現在的橢圓軌道更接近圓形,所以一年一天比現在要短。氣候很惡劣,也有春夏秋冬之分,霜雪雨露隨時,但冬短夏長,冬天極冷,暑天極熱,一年中以高溫居多,年平均地表溫度在四十五攝氏度以上,夏天午後的高溫可達六十度。

雖然氣候炎熱,不過雨水充足,三天一風,兩天一雨,陸地上到處鬱鬱青青,生機勃勃。湖泊草野遍佈,森林河谷處處,草長樹高,樹多為熱帶闊葉喬木、藻木,高可三十米,也有低矮的灌木,四季長青;野花雜生其間,形小而色淡;漿果簇簇團團,酸甜或苦澀。這時的地球是恐龍的樂園,陸地上、天空中、海洋裡生活繁衍著各類型恐龍族群。大如巨鯨,小如小雞,有如長頸鹿、大象般溫順巨大的,有如獅子老虎凶狠勇猛的,有如豬狗一樣奔跑遊逛的,有如兔子老鼠膽怯躲藏的,有如蒼鷹猛鷙展翅獵物的,有如鯨魚魚鱉戲水遨遊的;有的身壯皮禿,有的身披短毛,有的身披羽毛,黃綠紅五色花紋多樣;長角的,獠牙的,利爪的,粗脖的,細頸的;哼、哈、鳴、啼、嚎、吼;蹦、跳、踱、奔、飛、游;緩、慢、順、柔、凶、暴,真是天地造物,各像其類,種類繁多,難以言盡。當然,樹林中還有蜜蜂蜘蛛,松鼠野兔、麻雀烏鴉,江海裡已有魚蝦龜鱉,連鱷魚也有容身之地。真真好個繁榮世界。

因為高溫,人類大多居住在冬暖夏涼的巖洞或地穴中。人種比現在更多樣,岸上水中都有人。地上的人種,除黃白黑棕還有紅和綠膚色人,身體大小也相差很大,從五米高的巨人、不到兩米的中人到矮小不足一米的小人。海洋中也有幾種人類。海洋中生活著人身魚尾的美人魚種族;海中還有一種身長近二米的藍灰色人魚,有肺和鰓,頭部兩隻大眼睛占面部三分之一,鼻子是兩個孔,嘴如鯉魚,佈滿鋒利牙齒,手指、腳趾間有蹼,身體表面覆蓋著細密的鱗片,性情凶殘,經常成群爬上陸地掠食中人和各種恐龍,他們的武器是打磨過的巨大動物遺骸的肋骨,鋒利如矛,粗大如棒。

美人魚種族其實分為若干個美人魚王國,歸屬各自的國王王后,在海底世界建造了水晶宮殿,普通美人魚百姓用礁石切割成石塊,在海底建造小的金字塔形的屋子,形成巨大的王國城堡。他們男的勇敢雄壯,女的溫柔善良,講究夫賢妻貞,父慈子孝,君正臣忠,和睦敦厚。因為殘暴的人魚經常來侵犯,所以美人魚王國挑選英雄壯士組建帝國護衛隊,時常操練,兵精帥勇,上下同心,把來犯的人魚倭寇打的聞風喪膽。所以後來人魚倭寇只敢去陸地劫掠搶食。

大陸、海洋分佈和現在的不同,北半球有兩大主要大洲,居住著身高三米左右的巨人人種,他們是五米高巨人的後代,隨著文明的發達,思想的複雜,體型逐漸變小了;南半球有四大洲,居住的多為中人,小人;南北半球之間還有一些巨大島嶼、群島,雜居著巨人、中人、小人。中人,就是我們現在的地球人,小人,類似於非洲矮人部落的小矮人。他們依人種繁衍生息,組建王國,建立朝綱政治,君王臣子,販夫走卒,皆敬天尊神;發展農工商經濟,振興百業,以道德人文教化民風鄉俗,講究衣冠禮節,彫琢洞穴室家,擁有繁榮的文明。如今的海底一些大金字塔,就是之前五米高的巨人奉命建造的,這是海底金字塔之謎的謎底。

那時的人,懂得種植果樹桑麻和菜蔬,但因為天氣炎熱,穀物稀少,人們只有以打獵捕魚和畜牧為生。圈養恐龍做牲畜,餵養恐龍做雞鵝,四時有恐龍蛋可煎炒做湯;早晚有恐龍肉可頤養妻小;又訓練恐龍做牛馬大象,拉車騎射,射殺猛獸。好在巨人用大恐龍,中人用中恐龍,小人用小恐龍,趨吉避凶,各不相爭。如今,秘魯ICA博物館保存了一些古怪的石頭,上面刻著許多恐龍與人類生活在一起的圖案,其實就是當時或後人根據真實的傳說雕刻的。
當時,在北半球巨人聚居的兩大洲上,有十三個王國,最東部的巨人族王國,因為最早見到太陽,所以這個國家被稱為太陽之國,十三個國家有四種宗教信仰,常因信仰不同而發生宗教戰爭,每當有戰事,兩軍對陣,炮火轟隆,廝殺聲搖天動地,只殺的日月無光,遍地死屍。百姓兒啼盼父,婦哭望夫,淒慘不忍聞。

後來,上天憐憫百姓苦難,要平息地上紛爭,於是派下兩個聖使托生在太陽國。三十年後,一個通過修行,成為太陽國的大祭司,弘揚其證悟的佛法「大日覺法」,而同他一同約定來到人間轉生的,原大光明世界裡的「法王子」,則托生成當朝的太陽國國王哈坎琉斯。在大祭司的輔助和教導下,太陽國國王哈坎琉斯嚴於律己,勤於治國,勵精圖治,經過艱苦努力,最終打敗邪教聯盟軍,統一了北半球巨人族的兩塊大陸。一切戰事結束後,大祭司被授權全力教化子民,佛法昌盛,人心歸善,同敬「三寶」,上至公侯,下至百姓,都以修行守德為要務。帝國風調雨順,太平盛世,人神歡悅,百獸欣欣,永享大同。

七千年後,其弘傳的佛法進入末法時期。因為科技的高度發達,人們相信科技的力量,不再相信神的囑托。高樓林立,城市繁華,機械奇巧,飛天遁地。人們沉迷燈紅酒綠之中,荒淫縱慾,吸毒、同性戀、性解放,大行其道;勾結成黨,貪污受賄,明搶暗奪,草菅人命,欺凌善良;為一己之利,可以肆意非為,惡黨搶騙,老師無良,醫生心狠,商人奸毒,文人無恥,百姓麻木,男盜女娼。對環境無休止的開發污染掠奪,導致地球的江河湖海、山川大地骯髒污濁;由於環境污染和毛皮角牙貿易,地球上的恐龍物種死絕了三分之二。人心不仁天無道,敗像災殃在眼前。

六千七百萬年前一個平靜的早晨,天和往常一樣清亮,人們剛剛從沉睡中甦醒。天空中翼龍展開近十米的翅膀帶著刺耳的鳴叫撲向它的獵物。熱帶闊葉林中一隻劍龍帶著它的幼子在水邊安靜地喝著水,不遠處一隻霸王龍貪婪地盯著劍龍母子。四處一片平靜,平靜的彷彿像無數個已經過去又將到來的又一天。

忽然遠處天空傳來一種巨大、特別的聲音,林中所有恐龍都豎起了耳朵朝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人們驚愕的抬頭望向天邊:一個無比巨大的火球,人從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龐然大物,一個直徑25公里(如同中等城市大小)的小行星,從頭而降,以每秒三十公里速度帶著與空氣摩擦發出的巨大轟鳴聲撞向地球,快如閃電迅如箭,人們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時間在那一刻停止。

幾秒鐘後,漫長的好像幾世紀,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整個地球都在顫抖。巨大無聲的次聲波瞬間撕裂人們的五臟六腑,地球被撞離原來的運行軌跡,遠離太陽而去,跑到現在的位置和軌道。

隨著小行星的撞擊,幾塊大陸板塊立刻沉入海底。撞擊後蕩起的岩石碎粒、塵埃,夾帶被氣化的海水形成一個巨大蘑菇雲不斷升高,不斷升高將地球表面覆蓋,遮蔽了陽光,地球陷入黑暗。

同時巨大高達五公里的海嘯席捲全球,接著就是連續幾天的滂沱大雨。更可怕的是由於小行星的撞擊引發地殼、大陸板塊大變動。一些陸地島嶼沉入海洋。一些海底大陸憑藉小行星撞擊力量衝出海面直刺天空。曾經的海洋變成陸地,曾經的大陸連同上面的一切生命,曾經無限繁榮發達的城市和王國連同當官富翁平民,沉入深深海底。

地殼不斷沉浮,大陸板塊不斷遷移,撞擊引發無數大小火山持續噴發,地球整日煙塵滾滾,伸手不見五指。升騰起濃重的火山灰覆蓋在地球表面,這種情形持續了三十二年。由於地球上沒有充足陽光,動植物幾乎死光,恐龍也因此逐漸滅絕了,地球進入冰河時期。這一期人類就這樣結束了。有倖存活下來的人進入了下一個人類文明時期。

在大陸板塊大變動中有一座靠近海灘的海底山峰突出海面八千多米,那片海灘連同陸地突出海平面幾千米。我們這一期人類把那座高峰叫做珠穆朗瑪,那片海灘形成的高原被叫做青藏高原。

如今的科學界為探索恐龍滅絕的原因,提出過隕石碰撞說、彗星碰撞說、造山運動說、氣候變動說、火山爆發說、海洋潮退說、溫血動物說、自相殘殺說、壓迫學說、哺乳類犯人說、物種的老化說、生物鹼學說、小行星撞地球說等,現在看來,是由於小行星的撞擊而引發了各種成因的綜合爆發。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人類沒了道德和良知,就是大災難來臨的時候。

之十四 蠟燭和電燈

蠟燭和電燈是同個屋簷下的房客,倒算得上老朋友了。電燈高高在上,心高氣傲,不過它確實有值得驕傲的本錢,因為每天夜晚,電燈都能發出明亮的金黃之光,人們都尊敬的稱它「小小太陽」。蠟燭平時躺在屋角的紙箱裡,話語很少,也不喜歡拋頭露面,有時電燈嘲笑它膽小怕事,沒有本事,它只是憨厚的笑笑,不爭也不辯。電燈每個晚上都把光慷慨的灑在蠟燭身上,和寂寞的蠟燭談古論今,它喜歡蠟燭見識高遠,獨善其身。

說到蠟燭膽小無能,這倒是真的,因為電燈曾看到蠟燭被點亮時流眼淚。電燈相信,男兒有淚不輕彈,如果自己一發亮就流眼淚,只怕會把屋子地板都淹沒。那次正好是主人生日,在燈下,蠟燭的光那麼柔弱,所以電燈認為,蠟燭的光和自己比,就像民房和大廈,不是一個級別的,所以他對蠟燭的本事沒放在心上。

這天晚上,和往常一樣,電燈打開,卻沒有光芒四射,大家以為電燈偷懶,或賣弄資格,一打聽,才知道整片地區都停電了。屋子裡昏暗難耐,大家紛紛催促電燈亮起來,不然眼睛碰到鼻子都不知道。電燈無可奈何的說,「大家指望我,但我的本事全在電流上,沒電了,就像水廠停水,水龍頭出不了水一樣,我也沒法子可想。」

習慣了黑夜中的燈光,這會兒突然黑不隆冬,誰也無法忍受。大家終於想到了蠟燭,於是把蠟燭請到檯面。蠟燭輕聲說,自己一點亮就忍不住流眼淚,可不准笑話它。眾人允諾,於是蠟燭亮了起來,橘黃柔和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屋子,溫馨而美好,又彷彿帶著一種深深的安詳寧靜,安撫著每個人躁動不安的心靈。每個人眼中都是光明,影子的輪廓卻清晰厚重,於是屋子裡就擁有了和平時燈光下截然不同的意境,別有一番韻味。

蠟燭默默流著淚,光明之中顯的那麼高雅柔美,沒有人敢嘲笑蠟燭的膽怯,連高傲的電燈也突然覺的,蠟燭的光不是想像中的弱小,而且比自己的光更溫暖聖潔,心底對蠟燭不禁生出了敬意,很高興擁有這麼可愛的朋友。

不知過了多久,電燈終於放出明亮的光芒。人們歡呼起來,欣賞著美麗的燈光下的世界,沒人再想起小小的蠟燭。

電燈睜著明亮的眼,卻看不到自己的朋友蠟燭的身影。它急忙四處搜尋,看過紙箱,沒有,看過其他角落,沒有,看過桌子底下,沒有。電燈急的要哭起來,它呼喊大家一起找蠟燭,把屋子都翻遍了,也沒找到。最後,人們看到檯面上的幾滴蠟燭淚,淚中躺著蠟燭的心,已經化為灰燼。

人們沉默了,電燈的心痛了,它終於明白了蠟燭為甚麼流淚。不是軟弱,也不是留戀,是因為蠟燭只有用自己的眼淚,才能化做無限的光明;只有燃燒自己的心臟,才能照亮黑暗的世界。

電燈讀懂了蠟燭,它為自己擁有蠟燭這個朋友而慶幸感歎。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善良的朋友值得敬重,值得親近。

之十五 世界上最短的小說

英國時常會舉辦小說世界大賽。前幾年有一則小說榮獲世界上最短的小說桂冠,當時題目要求是:宗教,王室和性。那則小說只有寥寥幾個字,堪稱一絕:上帝啊,女王懷孕了。

這一年,小說世界大賽又開始了,主題難度更高,要求:全球化、東西方文化、觀光旅遊、偵探推理。最後經過人文學院的教授評委嚴格篩選,一則小說榮膺本年度世界上最短的小說第一名。全文如下:

「哈,我終於知道這是滅亡的『亡』字啦。」福爾摩斯站在中國貴州平塘藏字石的第六個字前。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小說可以講述真實的歷史。

之十六 生氣和肚痛

有個年近不惑的人,生活在都市中,每天上下班,應對各種交際人情,在紛雜的社會中謀生活。

有一天,他發現自己不能生氣,一生氣就會肚子痛。

可他偏偏是容易動氣的人,做事追求完美,對自己和人要求嚴格至於苛刻,性情剛直,容不得虛情假意,看不慣社會的各種不平事,鄙視那些貪官奸富,痛心環境污染。

一旦他覺的不順心,心頭窩火,如果不能及時醒悟過來,隨怨氣考慮問題,肚子就開始痛了。而且不是只有小腹,整個胸部,整個腹部都痛,痛到骨頭裡去,痛到心肺胃腸裡去,痛到肚皮、胸肉裡去。坐著痛,站著痛,睡覺還痛,每個細胞都疼痛的感覺真是太可怕,猶如撕裂一般,讓人無法忍受。

這個狀態持續了一年。一開始他莫名其妙,後來有個高人告訴他,不要有怨恨之心,肚子就不痛。還給他舉了古代的例子,當年濟公和尚懲罰丞相府的公子爺,制止他繼續淫侮良家婦女,那個高幹子弟只要一動邪念,想幹壞事,腦袋就會立刻膨脹起來,不醒悟,就一直大,大的像米斗一樣,疼痛難忍;只要念著濟公寫的勸善文,抑制邪念,頭就開始小、小,最後回覆正常。這就是現世現報的道理體現。

明白了肚子痛的根源,原來是自己的心念所導致,這個人從此注意自己的一絲一念,心懷祥和慈善之意,萬事看開,果然,後來肚子就越來越少那種可怕的疼痛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人的病,七分精神三分病,心正直自然病少。

之十七 鐵錐和巨石

山路上滾落下一塊巨大的岩石,如一輛大汽車,拋錨擋住了大路。石頭重於萬鈞,幾個大漢一起用力推,卻如蜻蜓撼柱,紋絲不能動。路上車輛綿延數里,焦急等待。

眾人議論紛紛,獻計獻策。有的說用炸藥,有點說找重刑起吊機,但這頗有周折;也有的說挖個大坑,把石頭填進去就可以,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嫌耗費人工太大,拖延時間。

這時恰好來了幾個采山石的石匠,看到了此事,他們自告奮勇,拍胸脯說半個小時搞定。

只見他們爬上巨石頂,先用鐵錐鑿了幾個淺淺的洞,然後用鐵錘大力敲擊鐵錐,結果很快巨石就從中間裂成兩半。果然在半個小時內,他們用同樣的方法,把巨石敲打成碎石。路上的司機紛紛動手幫忙,把碎石推下山崖。巨石消失了,連綿的車流從新奔流在山路上。

當初,石匠們說要用鐵錐破開巨石,鐵錐嚇的膽戰心驚,認為把自己打彎了,也不可能,因為大巨石通常先爆炸成小塊,然後石匠用鐵錐一點點打磨。這麼大一塊巨石,鐵錘砸下去都只能砸破點皮,何況自己腰細頭尖,只怕要被巨石給撐彎了,成了殘廢,也無濟於事。

鐵錐膽膽突突,毫無把握。等巨石第一回破開,大功告成,自己絲毫無損,看著裂成兩半的石塊,它猶如在夢中一般。鐵錐面對巨石,接下來繼續破碎,就滿懷信心,因為,它知道在石匠的手裡,自己一定能破開巨石。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面對巨難,成功的方法能樹立自信。

之十八 狼幫的傳說

草原上,黑心狼幫驅趕著牛群塵土飛揚的奔赴綿羊的羊圈,它們口口聲聲說,要從新進行舊草原的規劃改造,需要推倒綿羊世代安居在此的羊圈,並且已經為羊兒們在草原邊的沙漠地,搭建了嶄新的羊圈,充分體現了現代和諧社會的理念。

綿羊們跪倒在地,再三請求,因為這是它們賴以遮風擋雨的最後資產,請狼群高抬貴手,可憐可憐。

黑狼幫呲牙咧嘴,凶狠的說,拆也得拆,不拆也得拆,少廢話,要為黑狼群的廣大利益考慮嘛,這點犧牲是羊兒們的光榮。

綿羊們不忍看到百年祖屋毀於一旦,自己和子孫無處容身,反正死活一條路,橫豎是死,於是把心一橫,跳上羊圈屋頂,舉著火把,含淚乞求黑狼群停止拆羊圈。

黑心狼幫哪會把羊的小命放在眼裡,號令牛群繼續用牛角把羊圈剷平。綿羊們心痛的看著祖屋垮挎夷為平地,血淚迸落,閉上眼不忍看,把火把扔在自己身上。頓時火光沖天,濃煙滾滾,綿羊們葬身烈火中。

黑狼幫看到大片的羊圈成了殘土碎片,樂的合不攏嘴,心裏盤算著能收入多少白花花的銀子。走過去踢踢死綿羊的屍體,突然聞到烤全羊的撲鼻香氣,口水直流,命令牛群把羊屍體聚攏來,擺上國宴美酒,喝酒猜拳,大口吃肉,不醉不罷休。

七月的大草原,陰雲慘慘,老天心碎了,破碎成飄落的片片雪花,。狼幫的學者說,正常的極端天氣,全球氣候變暖所致。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悲憫眾生苦,忍淚退狼幫。

之十九 買彩票

一天半夜,有個人夢到別人告訴他,這個星期一等獎彩票的號碼,獎金一千萬元。

早晨醒過來後,他覺得有點奇怪,因為他從不買彩票,對這些東西也不感興趣。吃早餐時,他就告訴了老婆昨晚的夢,老婆笑話他想錢想急了,在做白日發財夢呢。

到公司後,他告訴同事昨晚的這個夢,同事們也取笑他,有的還煞有其事的說,昨晚也夢到了一個道士告訴他一等獎彩票的號碼,不過和他的就相差太大了。找了個沒趣,於是他不再管甚麼彩票的事,埋頭自己的工作。

到了星期六晚上,他和老婆孩子上飯館吃過飯,然後一起逛商業街。經過購物廣場時,正好電器店在門口擺了一排大電視機,有放國際大片的,也有播放新聞的。他看到新聞裡正在現場直播這個星期彩票開獎,於是停下腳步,和很多遊人一起觀看。

幾分鐘後,開獎結果出來了,於是他掏出筆在紙上記了開獎號碼。然後一家人繼續隨人潮進進出出幾個大百貨商城。

回到家,洗浴完畢後,他掏出剛才記下的兌獎號碼,翻開筆記本,對照上面記載的夢裡一等獎的號碼。

天哪,他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趕快招呼老婆過來看。老婆匆匆湊上來,一個,一個,又一個,果然,紙上的今晚開獎號碼和那天他告訴老婆的一模一樣。

看完,夫妻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還沒等他說話,老婆一口氣沒喘上來,暈倒在地。

他趕忙把老婆扶到沙發上,掐人中抹胸口的,又拿濕毛巾蘸冰水敷額頭,老婆總算緩過來。嘴一癟,嗷的一聲,抱住他老公就哭了起來,淚水鼻涕流了他老公一身。

老公倒是若無其事,只是柔聲安慰老婆。等老婆哭聲弱下去,也不再顫抖,他才從沙發上起來,給老婆倒了一杯溫水。老婆喝了兩口,畢竟也哭的累了。看著老婆淚痕滿面,把粉妝都沖的斑斑線線的,好像一隻大花貓,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老婆也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擦乾眼淚,看著他,也破涕而笑。

老婆說:「真是的,我把彩票的一千萬當成你的了。剛才真的心很痛很痛。老天真是奇怪,既然不是你的,卻偏偏擺在面前讓你以為是你的。」

老公說:「一開始我也把一千萬當成自己的,那個心一下子膨脹的大大的,然後像爆炸了一樣,又好像被人揪掉了一樣,反正說不出的難受,簡直要發瘋了。不過你一暈,我倒是靜下來了。」

老婆說:「跟你十幾年了,我這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離闊太太這麼近。你說,如果我們真的有了一千萬,我們的生活會怎樣?」

老公撓撓頭,「也許更好,也許更壞。」

「為甚麼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覺得,如果有了很多錢,我們現在的生活就會消失,未來的事誰都說不准的。哪,男人有錢了,在現在這個混亂的年代就很難潔身自好,對老婆專一情深,你看外面豪華會館裡的小姐,圍繞他們的不是高官,就是富人,現在的富貴之人,包個老三,娶個老二,能不和老大離婚的就算是有良心的了。我可不想成為那樣的男人,我知道,你也不想做那樣的富貴人家太太的。」

「那當然,嫁給那樣的男人還不如出家當尼姑呢。」

「你也知道,我不是做生意的料,我不求大富大貴,也沒那個福氣,我就是一個窮書生,能有一份穩定的收入,然後讀書,寫作,有你在身邊,有孩子在身邊,逢年過節能孝順父母,我就覺的很心滿意足了。你說,給我那麼多錢,拿著燙手,花掉心疼,做慈善事業吧,那和沒有也差不多。」

老婆甜甜的笑了,「其實,我也沒想說要大富大貴。真的一下子有一千萬,我想就可能有一千萬的煩惱來了。不是說,萬事有利就有弊嗎?我們現在雖然錢少點,但夠吃夠用,煩惱也少。最近不是聽說很多開廠的大老闆,借了高利貸還不了,離家出逃。錢多,債也多。我們不是富貴命,錢多反而難說是好事。所以,能聞一聞一千萬的味道,也就知足了。可能老天有意要考驗我們是否見錢眼開,才在夢中讓人告訴你一等獎的號碼呢。」

「也許是吧。不然,為甚麼讓我這個從來不買彩票的人知道了一千萬彩票的號碼。這正是老話說的,求的人偏偏沒有,不求的人反而無所求而自得。所以做人,最要緊是不貪不奢求,守住良知,自然幸福長伴。」

彩票煙雲散去,窗外,星星閃閃,如明亮的眼睛,凝視著大地。

若干年後,他們偶遇一個道家的高人,說到此事,那高人呵呵一笑,告訴他們,當年自己在打坐入定中,看到了一等獎的號碼,於是在定中用強大的念力把這個結果發出去,沒想到竟然是他們接受到了這一宇宙的信息。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福分天定莫強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之二十 水和火的溶合

古老的傳說中,水火不相容,所以成語說,「勢如水火」,意思是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水能滅火,就有「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取水救火故事。但根據相生相剋的理,力不能克反被克,所以也有「杯水車薪」的無可奈何,《西遊記》中傳說凡火滅真火,如火上澆油,越滅火越旺。

後來,傳說中的聖者來世,佛法洪傳全世界。水和火有幸聽到了佛的講法,明白眾生都是偉大的佛法造就的,是性本善的。它們反省萬古以來水火之間的爭鬥,都是站在為私為我的基點,想爭個誰比誰強,到頭來兩敗俱傷,心身疲憊,只得兩袖風,淪落塵世不得解脫。

水和火跪在佛前虔誠的懺悔,請求慈愛如父的佛爺爺賜給它們仁愛的胸懷,讓它們能溶成一個整體,拯救眾生。

智慧廣大無邊的佛祖於是派使者下世,教人摶泥成胚,燒胚做陶瓷;煉土為銅,鑄銅為鼎鑊;又教人盛水於陶瓷鼎鑊中,置於火上,則可蒸飯煮肉涮菜熬湯藥,從此邁過茹毛飲血的原始,進入王教興化的道德文明。人類因佛祖的大智慧,水和火的大功德,飲食衛生,身體也免於疾病傷害,得以延年益壽。
也許,這就是「水火既濟」成語的來源和涵義吧。

後來,水和火又多次比肩攜手,先由烈火帶煙燒燬成瓦礫,然後洪水暴雨沖刷的乾乾淨淨,不斷的把人間朝代大舞台的天幕來更新,然後演繹全新的歷史劇本,等待著最後,創世主的來臨。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生命法中來,應手足相親愛。

之二十一 善念的回報

這個故事發生南方海邊的一個大鄉。一群流氓正和全國的流氓一起,帶領鄉里的農民,衝進本鄉首富的高宅大院,公然打砸搶,把地主家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牛馬雞狗、五穀雜糧、客廳臥室的物件,連同紅漆門窗,通通洗劫一空,一鬨而散,各自拿到自己的家中,成了自家財物。這還不完,他們還要把地主一家老小,上至七八十歲老爺老奶,下至三歲稚童,捆綁起來,用繩子像牽牲口一樣,拉著遊街示眾,叫村民用石子、腐敗菜果、髒水潑打他們,然後開批鬥大會,讓潑婦惡棍上台,拼湊十大罪狀,連辦學修路都湊了數,做出仇深似海樣,台下配合呼應,挑起村民萬丈怒火,紛紛向前,扒衣服吐口水,擰胳膊踢大腿,揪頭髮打耳光,連小孩也不得倖免。其實只是做戲,不如此怎麼能搶到心安,用的踏實呢?

所幸南方人畢竟膽小,性格怯弱,搶也搶了,打也打了,還沒像別的地方一樣殺人滅口,剖心活埋,給地主一家留了一口氣。

可是,家裏的米缸都被搶走了,眼睜睜全家等著餓死。好在天不絕人,隔壁的中年農夫,知道地主家謹慎本分,並無大罪,現在竟然遭此大劫,暗暗同情,幸而家裏也頗有積糧,於是瞞著老婆,常常暗地裡接濟於他們。

地主家有壯年兄弟二人,看看當局如此殘暴,一商量,冒著被殺頭的危險,用埋藏的黃金,買通漁老大,全家偷渡出海,到海洋的那頭,定居下來。仍舊做低買高賣的老本行,不上幾年,竟漸漸豐富起來。於是投資辦廠,開設商場。也是祖上積德,命運亨通,若干年後,企業竟然成就了世界五百強的大企業王國。

正好,故鄉之國的浩劫已過,人們逐漸不願繼續殺人,把心思用在賺錢上,也打開了國門,歡迎海外富賈前來投資。

這個企業的董事長,決定回國探親。當然,他受到了當地官府的熱情款待,但他不即不離,敷衍應付,因為他發過誓,絕不在這個讓自己家毀人亡的故鄉投下一分錢。他找到了當年同情照顧過自己的那個村民。看到他的恩人依然窮困如舊,他立刻拿出一筆錢,為這個農夫建造了這個鄉鎮第一座三層樓高的別墅,還在銀行裡給他存入一筆巨款,讓他每月可以靠利息養老度日。又邀請恩人到海外旅遊觀光。鄉里人艷羨不已,只恨自己不能結識大富翁。

了結了心願,大富翁冷冷的離開了故鄉,人們也訕訕的,不好意思請他投資。只待日子久了,大富翁淡忘了歷史時,才再三邀請他來出錢開廠。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善念是生路,惡念會堵死了自己活路。

之二十二 貪傲的水缸

院子的水井邊有一個大水缸,每天晚上都會盛了井水,擱置一個晚上後,第二天井水更加清澈,煮飯沖茶滋味甘甜。

一天,人們匆匆鎖了院子,出遠門兩天,忘記了後院的驢子。驢子把剩餘的乾草都吃完了,餓的發慌,衝進前院來找吃的。聞到布袋裡的大豆香,驢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咬破布袋,把干豆子全吃進肚子。肚子飽了,黃豆吃多了,口乾起來,於是把驢嘴伸進大水缸裡,咕咚咕咚喝了個痛快,這才心滿意足的打著嗝,回驢圈睡覺。

人們回來時,發現驢殭挺挺死了。後來大水缸才知道,驢子吃飽了黃豆,一喝水,黃豆在肚子裡發起脹來,把驢肚子撐裂,驢被活活撐死。

大水缸暗自想,真是貪心害人,莫怪古人說,「災禍沒有比不知足更厲害的了」。不過大水缸相信,這話只適用驢子之類的蠢笨之人;而像大水缸這麼精明的人,滿了就流出來,吃多少都沒問題,最多邊吃邊吐。「不識泰山在眼前,可惜呀。」大水缸怪驢子平時除了討水喝外,就不上自己門前,否則虛心請教,學到貪心的護身之法,就一定能躲過劫難。「唉」,大水缸後悔沒來的及傳授驢子貪心的絕招。

從此,大水缸每天晚上盛井水時都嚷嚷,「滿上,滿上。」不溢出不罷休,它要把貪心而無禍的本事傳授給天底下貪心的人。人們苦口婆心,再三勸告說,「禍莫大於不知足」是真理呀;可大水缸認為人們妒嫉它,要阻止它傳授貪心的防身秘訣,不讓它揚名天下。人們搖頭歎息,久而久之不再多說甚麼了。

滴水成冰的夜晚終於來了。那天傍晚,像往常一樣,大水缸把井水盛的滿滿,洋洋得意的酩酊酣睡。半夜,人們蜷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屋外北風颼颼,枯葉蕭蕭,湮沒了院子裡的一聲爆裂。

第二天一大早,人們去井邊,看到了破裂成八塊的陶片,粘附在巨大的圓台冰塊上。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貪心加上狂妄,災禍也就不遠了。

之二十三 和聖人在一起

化做一隻小黃鸝鳥,每天清晨時叫上兩三個好伴,飛來您的窗外,婉轉啼唱,清潤圓和,天真的鳴音是這個世界的第一聲問候。請來一縷金色的陽光,灑落在您的床前,調皮的光影雀躍在您飽滿的額頭和慈祥的眉毛上,為東邊的五彩霞光奉上致敬的哈達。在您的微笑裡,小黃鸝變成金子般的光艷美麗,從此遠離災厄。

化做細細微微的清風,飛過白雲和大海,飛過高山和田野,採摘冰山蓮的聖潔和嶺上梅的幽香,收集黃山松的冷霧和紫竹林的清露,醞釀綠草野花的溫馨芬芳,流動在您的身旁,滋潤吹拂四方。在您的寬厚笑語裡,清風變成金色的光流,隨聖光照臨天上人間。

化做一朵巨大的蓮花,擁在您的懷,隨手印舞動,很舒服很舒服,溶化在慈愛的能量中;平平靜靜仰望,聆聽您貼在耳邊的叮嚀。落淚,您的淚,蓮的淚,天的淚。泥化蓮的萬難路上,把您的淚,蓮的淚,合在一起,化成了甘露。拋撒,在蓮的世界裡,生出奇妙美麗的花,透過淚光,可以隨時看到,仁慈威嚴的聖像。

化住一首慈悲的歌,追隨您駕著長車,穿越大霧狂風,看山雨洗滌十萬里征塵,把真相的甘露撒播在東西南北,和大湖山坡;高唱這來自蒼宇的歌,喚醒被欺世謊言迷惑的高貴生命,把滿天的彩霞感動的蕩起雲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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