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戈:血雨腥風應有涯 人間遍種自由花

――九十年真相及其未来

齊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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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7月20日訊】從1921年到2011年已有90年了,生活在這90年裏的人們很難說是幸運的。這無論是中外都是如此。因爲這90年中,前80年都屬於上一個世紀,這是一個是戰爭與奇跡共存的世紀——而戰爭則使它成爲人類歷史上最悲慘的、最殘暴、最野蠻的世紀。生活在這90年裏的中國人當然不會例外,經歷了世界大戰之外,我們還經歷了國內戰爭,其悲慘、殘暴、野蠻絕不在他人之下。更何況,我們還經歷了土改肅反、三反五反、院系調整、反右運動、大躍進、人民公社、大饑荒、文化革命這些空前絕後的災難,中國人所受的煎熬,是他國人難以承受、難以想像、更難以理解的。雖然他們也經歷過最悲慘、最殘暴、最野蠻的20世紀。

過幾天就是中共建黨90周年,作爲一個政黨,紀念自己的誕辰,需要歌功頌德,需要自我表揚,情理之中;但這90年——至少在上個世紀的近80年的血雨腥風,註定中共的功德——如果有的話,都無法掩蓋那麼多的殘暴和野蠻。尤其是20世紀後半葉,中國人承受的苦難,中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對此,歷史最終會做出公正的結論。如果把中國人所承受的那麼多苦難視而不見,我們這個民族的煎熬何時是盡頭?如果把那麼多的悲慘、血腥、野蠻引以爲中共的成功,那中共的成功就是中國人民最大的失敗!我們沒有理由爲人民的失敗歡呼,沒有理由爲人民的失敗而歌頌。而是清醒、理智地瞭解這九十年的真相,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誤,應該有什麼樣的擔當。而不是捏著鼻子哄眼睛,說自己如何如何的光榮、正確、偉大。這才是一個現代政黨走向成熟的一步,才是中國未來的希望。

中共從它成立的那天起,就和蘇俄、和史達林主義緊緊地聯系在一起。之後的發展和崛起,也和蘇俄的支持密不可分。這個問題在20年代就引起中國知識界的高度重視,被視爲事關國家民族命運的大問題。講蘇俄和中共的關係,絕不是講他們間聯系本身,而是講這種聯系給中國社會已經造成和將會造成的後果。事實上,在中共相當一段歷史裏,和史達林主義是密不可分的。史達林主義對人類所犯罪行,包括了對中國人民犯下的罪行。

1925年10月,徐志摩等人在《晨報》組織展開了「蘇俄仇友」的大辯論。在討論的前言中明白無誤告訴了讀者:「這回的問題,說狹一點,是中俄邦交問題;說大一點,是中國將來國運問題,包括國民生活全部可能的變態的。」

張奚若在《蘇俄究竟是不是我們的朋友?》中寫到:「帝國主義的國家僅暗中幫助我們的吳佩孚張作霖,蘇俄竟明目張膽的在廣東做我們的高級軍官和外交官!以自私自利的本心,用強暴惡劣的手段,在這個毫無自衛能力的國家裏橫行無忌,‘如入無人之境’,還要說他不是我們的敵人!我倒要問不是敵人是甚麼?」「照蘇俄現在的手段辦下去,我滿保你不要幾天中國社會將完全變成了流氓搗亂的局面」。

梁啓超在1927年初在一封家書中寫到:「共産黨橫行,廣東不必說了,(廣東完全變了外蒙古,鮑羅廷即唯一之主權者。)各地工潮大半非工人所欲,只是共産黨脅迫。其手段在闖入工場,打毀機器,或把燒火人捉去。現在到處發現工人和共産黨鬧事(因不願罷工而打),實是珍聞。……握權者都是向來最凶惡陰險齷齪的分子,強盜、小偷、流氓之類,個個得意,善良之人都變成了俎上肉。……所謂工會、農會等等,整天任意宣告人的死刑,其他沒收財産等更是家常茶飯。」他還對此預言道:「若共黨派勝利,全國人真不知死所了。……當他們的計畫全部實現時,中國全部土地變成沙漠,全部人民變成餓殍罷了」。

果然不出梁啓超等人所料,中共在建政後的所作所爲,其野蠻和血腥的程度,遠超出20年代知識界的想像。在經歷了土改肅反、反右運動、大煉鋼鐵、人民公社、三年大饑荒、文化革命這樣的苦難之後,使人不得不佩服梁啓超、徐志摩、張奚若爲代表的中國知識份子的政治遠見。

毛澤東自稱爲馬克思加秦始皇,其實是史達林加秦始皇,只是他比史達林走得更遠。因爲毛澤東的一意孤行,中國在暴力政治、血腥政治的泥潭裏越陷越深,最終走到了文革那裏。一場浩劫的降臨,幾乎摧毀了這個國家,摧毀了這個民族。這場災難之所以稱爲浩劫,不光是國民經濟瀕臨崩潰,更是將中國人置之於死地。正是在這樣一個背景下,才有了改革開放,才有了這相對安定的三十年。

改革開放是什麼?首先是把中國人從那血雨腥風的階級鬥爭中解脫出來,從毛澤東、史達林的政治模式中解脫出來。沒有這個前提,之後的任何一步其實都是很難跨出去的。不論是聯産承包責任制,還是取消人民公社;無論是打破計劃經濟,還是鼓勵民營企業都是如此。中國人之所以能在這些年喘口氣,吃口飯,就在於取消階級鬥爭、無産階級專政的政治壓迫,遠離了史達林、毛澤東的政治模式的血腥。你可以說是這是經濟改革的成果,沒有錯;如果沒有平反冤假錯案、解放黨內成千上萬的幹部、平反右派、給地富摘帽、取消人民公社;黨內黨外依然惶惶不可終日,這經濟改革的哪一步能走得出去?經濟改革之所以能走出來,就是對人的解放的結果,是政治變革的結果,而不是其他。這一點和西方工業革命時期並沒有什麼不同,西方也是從人的解放、政治變革開始的。

人們爲什麼認同胡趙時代?其關鍵就在於他們從不同角度做了解放人的工作,做了政治變革——哪怕是有限的變革。使我們這個民族、國家從毛澤東野蠻政治的苦難中走出來。即使對鄧小平,雖然他後來出昏招、捅簍子、釀悲劇;但走出毛澤東、史達林血腥政治的艱難一步,他依然是功不可沒。

毛澤東、史達林模式的政治是野蠻政治,是中世紀黑暗的復辟。即使對資本主義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倒退和反動。因此我們就不難理解後發國家——其實就是那些沒有接受工業文明洗禮的落後國家;相當一部分都以社會主義爲幌子,頑固守望中世紀的政治黑暗。毛澤東、史達林如此,納賽爾、卡紮菲也是如此。他們無一不是獨裁者,他們國家無一不是員警專制國家。他們無一不宣稱自己是資本主義的敵人,無一不是宣稱自己先進社會制度的代表,而實質上,他們所代表的只是中世紀野蠻的政治理念,代表這個世界的反動勢力,以落後向先進挑戰,以野蠻向文明挑戰。瘋狂地維護專制主義的領地,維護中世紀的黑暗。

2010末到2011年初北非突尼斯爆發了茉莉花革命。很快,這場革命席捲了阿拉伯世界,埃及、也門、約旦、利比亞、敘利亞紛紛出現了反政府抗議示威,矛頭直指最高當局,而他們幾乎無一不是獨裁者,因此也有人把這稱之爲後民主主義革命。不論給這場革命冠以什麼樣的名字,其實都可以理解爲擺脫中世紀政治黑暗,走向現代文明的一步。文明發展的總趨勢決定了,進步一定會戰勝落後,文明一定會戰勝野蠻。

按理,中國在改革開放之初已經爬出了毛澤東血腥野蠻政治的泥潭,爲什麼在走向康莊的三十年後,又拼命把自己捆綁在毛澤東、史達林的戰車上?使之成爲野蠻政治最後一隅。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野蠻政治是中共一筆政治負資産,這無論對內政外交都是如此。之所以如此的內外交困,政治上的倒退是一個根本原因。在北非中東的革命掀起第四波民主化浪潮之時,竟如此的驚惶失措,就在於背著專制獨裁的包袱放不下。這種驚惶失措從另一個角度證實了這個政權的野蠻落後性質。

其實,就是在老一輩共産黨人裏,也是要爲民主而戰的,黨內那些兩頭真的幹部表達了這層意思,元老級中也有人表達過類似意思。這篇文章的標題用的就是陳毅詩中兩句:血雨腥風應有涯,人間遍種自由花。這位從戰火中走出來的共産黨元帥,在他最艱苦、最危險,可說是面對死亡的時刻,都能那樣真情地擁抱民主,這些坐享其成的新共産黨怎麼就那麼恐懼民主?不要民主要專制,不要文明要野蠻,最終還是抱住毛的僵屍不放,不把把亞洲第一共和國整成專制政治最後領地不罷休。一個危機四伏,並墮落到以綁架公民爲人質的下流政權,被歷史所拋棄的日子還會遠嗎?

所謂歷史潮流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到今天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蘇聯和東歐的革命說明了這一點,茉莉花革命更說明了這一點。而這一點對中國來說絕不可能是例外。無論你的宣傳機器如何的顛倒黑白,你的智囊如何絞盡腦汁;無論所謂的社會主義,史達林主義、還是卡紮菲主義,任何形式專制獨裁都將被歷史的車輪碾得粉碎。而只有這一天的降臨,中國才有真正的未來。

——《動向》雜誌2011年7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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