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電: 90歲的中國共產黨 鎮壓是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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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7月05日訊】(大紀元記者林泠黛編譯報導)7月1日是中國共產黨成立90年的日子,紐約大學法學院教授暨紐約大學法學院亞美法研究所共同主任孔傑榮(Jerome A. Cohen),以《九十歲的中國共產黨:鎮壓是其依靠》(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at 90: Relying On Repression)為題發表專文,大紀元時報特翻譯如下,以饗讀者。

在中共邁入90年的此刻,其成功掌控權柄的代價,也許會更加明顯。大規模的官員腐敗,不斷增長的貧富差距,都在侵蝕共產黨執政的合法性;自然環境惡化所造成的災害越來越多;黨民爭奪土地和其他稀缺資源,也使社會矛盾每天都在產生。政府和民眾的關係日益緊張和對立。黨的領導人比誰都清楚,群眾抗議的人數越來越多,深度越來越廣,人民迫切需要的是:能夠適當反應人民需求,有效回應民眾不滿的政府機制。

中共拒絕建立民主體制和可靠的政治機制來化解社會矛盾,民眾有冤屈只得轉向法院,但結果一再令人失望。原因有很多:首先,共產黨有時禁止法院受理被中共排斥的團體的訴訟案;其次,對許多「敏感」案件,共產黨利用其影響力,引導法官判案;第三,儘管中國普及法律教育已取得進展,許多中國法官,特別是老一代,缺乏專業能力;第四,人際關係、政治關係、官員腐敗和地方保護主義往往扭曲了司法的公平決策;最後,中國民眾需要大量的訴訟律師維權,但在不發達地區,律師很少。而且中國的律師都懂得必須避免得罪地方當局。

民眾的訴訟得不到司法公正解決,於是當事人一般會選擇上訪,但政府設置的上訪機構很少給百姓一個圓滿的結局。糾紛沒得到解決,民眾就向互聯網和其他社會媒體,傾訴不公。但中共的檢查體制非常徹底,對那些不清楚底線而越界的人,一定從重處罰。中國憲法保障公民有相關的政治和宗教信仰自由,但是如果人民付諸實踐,黨的反應是繼續嚴厲鎮壓。這個傾向在2007年中共十七大之後更加突出,去年劉曉波獲得諾貝爾和平獎,和今年中國民眾自發的茉莉花革命,都使得中共神經緊張,劍已出鞘。

共產黨治理中國依靠鎮壓,需要嚴刑峻法來實踐,於是領導層逐漸依賴中央政法委。政法委頭目周永康,現側身權力最大的政治局常委。周永康利用自身影響,左右政治局立法,使鎮壓民眾的條例擺上臺面,更加規範。政法委掌控著中國從中央到地方,各部委的公安、國安、法院和檢察院,從治安到司法的一系列大權。

共產黨在中國建政,長達三十幾年無法可依。1979年,黨允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簡稱人大)通過第一個刑法和刑事訴訟法。之後,因為執法者與改革者意見不統一,相互鬥爭,人大幾經修改草案,勉強拿出一個雙方可以接受的具體刑事法規,以期達到快速、高效的鎮壓民變。

中國的公安有一種特權,對於未經法院判刑的「非刑事」犯,可以隨意關押,強迫他們無償勞動長達數年,這就是「勞動改造」制度。最近十幾年,一些著名的學者和律師,努力遊說人大,希望取消不合法的勞改制度。警方立即重拳出擊,成功捍衛自己的特權。儘管現在政治氣候更趨保守,中國的改良派仍堅持努力,希望盡可能取得些微進展。

以去年為例,中國一些法律機構為遏制員警用酷刑折磨嫌疑犯,以求得口供的犯法行為,聯合頒布了刑事訴訟中排除非法證據的程序與標準。之後為了遏制刑事判決的不公,又發布了「指導意見」,規定量刑程序與標準,以限制司法自由裁量權。今年人大重審死刑罪名,把死刑罪名由68個減少至55個。人大還計劃徹底檢查1996年全面改版的《刑事訴訟法》,可能出臺保障辯護律師權利的法案,如保護律師可以不受限制訪問在押當事人,不受阻礙進行自己的調查。2007年出臺的《律師法》雖已明定律師權利,但遭到警方抵制。還有報導說,人大可能建立「假定無罪論」,而犯罪嫌疑人可在警方審訊時保持沉默的權利,也可能成立,成為一個重大改革。

然而,現實形勢總是不容樂觀。背後有政法委撐腰,中國的員警完全無視立法改革。有檢察官和法官默許,員警拒絕執行他們反對的法規,化立法的失敗為現實的勝利。中國的具體執法人員歪曲立法設定的例外情況,操縱法律概念以戰勝立法原意。此外,他們變本加厲地騷擾律師,阻礙律師運用法律來為當事人辯護。

最危險的是,在某些情況下,員警 – 往往是國家安全部門的當地公安機關,已經大大違反了寬鬆的刑事司法與行政處罰制度。在虐待法輪功學員、設置「黑監獄」 禁閉上訪民眾的先例大開之下,他們現在乾脆綁架人權律師,秘密囚禁,實行身體和心理的折磨,迫使寫書面供詞和合作保證書。釋放後,這些受害者面對持續的監測和控制。「軟禁」和「家禁」聽起來太平淡,無法準確地描繪受害者的困境。

大無畏的維權律師高智晟,似乎已經永久地被「消失」了,對盲人「赤腳律師」陳光誠和其勇敢妻子袁偉靜無法無天的迫害,也許是最令人震驚的例子。

陳光誠坐牢四年多,疾病長期無法治療,釋放回家後被徹底隔絕,飲食不足,面臨緩慢死亡。但是山東警方還不滿意,最近輾轉傳出陳妻所寫的一封信,披露了在今年二月和三月期間,共有70名到80名員警和地痞,由一名黨副書記帶領,闖進他們的農舍,打昏陳光誠,打殘了袁偉靜,搶去所剩無幾的財產,包括五歲女兒的書本和玩具。在信的結尾,袁偉靜呼籲北京的律師朋友能幫助起訴那些毆打和搶劫他們的人。她又怎能知道,所有她提及的律師,都已受到警方各種形式的限制。

這就是中國共產黨慶祝生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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