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與獨裁體制對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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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1月28日訊】(大紀元記者唐銘報導)「誰來拯救這不斷壯大而又苦難無邊的上訪人?所謂『至高無上的法律』為甚麼連一個公民最基本的人身合法權利都不能保護?」這是中國福建南平著名維權人士范燕瓊女士思考過無數遍的問題。近日她所著的《一個女人與一個獨裁體制的對話》在香港發售。


曾是美麗大方的范燕瓊(網路圖片)

范燕瓊女士是省作家協會的成員,主要從事商務談判等職業,早在1985年她就開始從事維權。她曾經因暴力強拆為自己爭取權利,而與基本合法權利對話;也為更多無助的冤民維權,而與國家法制對話;她投身於正義的維權中,遭到強大國家專制機器的壓制,她發現法制、人權只是統治者使用的工具,於是,她以柔弱的身軀與獨裁體制對話。

為一個被警匪輪姦至死的女人與獨裁體制對話

「你是不是叫范燕瓊……我的女兒死的很慘啊……我們這裡都沒人敢幫我寫狀子……我女兒被8個人輪姦死了……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都說至少5、6個人輪姦,而且人都被他們輪姦死了、還繼續奸屍……化驗出很多精蟲……我女兒死不瞑目啊……她好可憐啊……我到處告都沒地方告啊……北京都去過了……沒有用啊……怎麼辦啊……你一定要幫幫我啊……」2009年5月范燕瓊接的這個電話把她對一個獨裁體制的對抗推到了頂峰。

《一個女人與一個獨裁體制的對話》一書主要講述2009年6月23日,范燕瓊為冤民林秀英撰寫文章《閩清嚴曉玲比巴東鄧玉嬌悲慘一萬倍》,揭露福建閩清警匪8人輪姦一名25歲花季女孩嚴曉玲致死,死後還繼續奸屍。這個慘絕人寰的惡性大案在網上曝光後,警方稱,該文日點擊率高達400萬,驚動了中共中央高層。

中共當局非但沒有調查和打擊罪惡,反而抓捕撰稿人范燕瓊,並以「闢謠」形式來掩蓋真相,然後抓捕了質疑官方「闢謠」的維權人士游精佑和鳴冤訪民吳華英等。


福建三網民案開庭,大批網友在法庭外聲援。(網絡圖片)

福建三網民案開庭,持橫幅者為三網民的孩子。(網絡圖片)

中共當局的所為引發了民眾的關注,在開庭當天關注團湧向法庭外聲援,發出正義吶喊,此起彼伏,場面異常震撼。儘管如此,官方仍然判處范燕瓊2年、游精佑和吳華英各1年的有期徒刑。

詩人、作家艾鴿為該書作序,在內容簡介中談到,參與這場司法迫害案的官員,竟然從地方至中央多達上百名,證人多達50多名,製造出的卷宗竟高達1,600頁!其規模之大,耗資之巨,讓世界震驚!

目前范燕瓊患有高血壓、多發性動脈炎、腎萎縮,且曾經動過手術。她在監獄裡缺乏營養和運動,頭髮快掉光,雙腿已經不能行走。這樣一個弱女子對真相的堅持、對公正的吶喊震撼了世界,中共驚恐地對她進行匿名電話恐嚇和全面監控,她風趣地對記者說:「我不怕他們監聽電話,大不了給我一顆『自由』的子彈。」

由此可見,官方為了自身的權貴集團利益,完全不顧國家廉恥,完全不顧社會影響,公然踐踏法律,公然自取其辱,還樂在其中,以至於樂此不疲,從而也重複驗證了這個獨裁政權的大逆不道而不得人心!


林秀英、吳華英(後)、范燕瓊(坐輪椅者)、天理、林洪楠(右一)(網路圖片)

從追求文學轉變為追求真理

范燕瓊出生於1960年,1985年自家遭到無補償的暴力強拆,一連串殘酷的人禍,不僅徹底改變了她的生活,也改變了她的人生坐標——從追求文學轉變為追求真理,併發誓要為這個破碎的家討一個說法而開始從事維權。2000年她成功獲得賠償後,又把精力投入到更多需要幫助的人維權,她無償代理了近二百場民告官案。

2001年11月撰寫文章,發動206位訪民成立「福建省受害者聯合大會」,因此被鋪入獄;2002年要求南平大型國企「南平汽車配件廠」廠務公開,遭到又一次入獄。在官方的種種威逼下,她不得不多次作出「永不告狀」的書面保證,卻給她留下了更多的思考,誰來拯救這不斷壯大而又苦難無邊的上訪人?所謂「至高無上的法律」為甚麼連一個公民最基本的人身合法權利都不能保護?

她開始進行社會問題寫作,著有《中國上訪人》、《一個無罪女囚掙脫出死神的手》和《媽媽,您的兒女是罪惡之人》等長篇紀實文學。她從自身的維權到探討中國社會,從小我到大我的歷程中,她看到了,國家獨裁體制問題給社會帶來的巨大癥結。她希望,在她還活著的時候能見證到在中國實現真正的民主。

獲得赫爾曼-哈米特獎

范燕瓊因關注福建省閩清縣女子嚴曉玲離奇死亡案,在國際上獲得2011年赫爾曼-哈米特獎。該獎是以美國劇作家赫爾曼和小說家哈米特命名的一個人權獎項,宗旨是表彰因發表批評政府的言論而受到迫害、生活陷入困境的作家。她認為,該獎肯定了她以前所做過的一切事情,她沒有被遺忘,感到欣慰。


卻面對殘酷的現實生活,范燕瓊母女倆相依為命。(網路圖片)

母女倆相依為命

范燕瓊曾一度被稱之為「告狀領袖」和「女中豪傑」,一個敢於與獨裁體制對話的人,卻面對殘酷的現實生活,母女倆相依為命,顯得那麼柔弱無助。她從事維權活動,經常遭到警方的騷擾、抄家、關押等,早已引起她丈夫的不理解,最後就導致離異。她入獄時,正在上大學的女兒由她的親人和同事湊錢完成學業,女兒吃了不少苦,也不停地為她在網上呼籲,並多次向警方申請保外就醫,當范燕瓊釋放回家後,母女摟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開。

就在范燕瓊接到林秀英為女兒被輪姦申冤救助的電話的第二天一早,她接到女兒林靜怡打來的電話,「媽媽啊,我剛才做了一個怪可怕的夢……你又被警察抓走了……我哭醒過來才知道這是一場夢,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幸好這是一場夢!你可千萬要小心!千萬不要再被警察抓走!千萬要記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電話中她女兒聲音顯得異常恐懼。

2009年3月初,范燕瓊在「兩會」召開前兩天到達北京。為避免干擾,她上火車前關了手機。第二天,她一開機就接女兒的電話,女兒在電話中大聲地哭訴起來:「嗚……媽媽啊……你究竟在哪裏啊……嚇死我了……我幾乎哭了一個晚上,現在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宿舍裡的同學都被我哭怕了……她們都不知道怎麼安慰我才好……為甚麼我幾次打你這個電話都是男的接,他還告訴我說『你媽媽現在北京』『去策劃訪民告狀』甚麼甚麼的……好像特別瞭解你去哪裏、去幹甚麼,這個人會不會是警察啊……你現在是不是在北京啊?他對你的行蹤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啊?媽媽你可千萬不要再被他們抓去啊……千萬千萬要小心啊……嗚……媽媽……我害怕……我好害怕……我們不要管人家的事情好不好啊……媽媽啊……你快回來吧好不好啊?我好害怕好害怕啊……」聽到女兒的哭聲她不禁淚流滿面。

「回想起這些年來的維權經歷,她那幼小的心靈早已傷痕纍纍,以至許多朋友都用責備的口吻衝我說,你女兒即便是笑也充滿了她這種年紀不該有的憂傷。」范燕瓊在書中寫道。

她的女兒林靜怡對記者說,目前她身居在福州,其母則居住在南平。她最擔憂的就是母親的身體健康。

她學的是外語,由於母親的原因她在福州找的工作不太理想,連自食其力都做不到,更談不上供養母親。一些好的部門、公司和企業都要嚴查家庭檔案,這一關她過不了。

范燕瓊說,現在用人單位必須與政府同流合污才能有所發展,現在的政府和社會不可理喻。由於長期與獨裁體制對抗,她現在身患多種疾病,躺在家裏,無人問津,連狗都不如啊!假如沒有那筆赫爾曼•赫米特獎,別說治病,恐怕她們母女早就開始討飯了!一個優秀的孩子和一位有道德的母親,居然沒有活路,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中國式的「冷漠」

范燕瓊在孤獨的病魔中,很需要精神慰藉。她曾經為多少人維權,遭受多次身陷囹圄和各種打壓,最後連一個安慰電話都沒有,中國式的「冷漠」以至於她不願聽到她是維權人士這個稱呼。

她想,如果這個罪惡的制度再不改變,中國人只能會更加冷漠,更加可悲,而好人得不到好報、甚至是恩將仇報,也將更是中國社會主義特色的「常態現象」。

烏坎人的勝利讓她看到了希望

范燕瓊曾經寫到,中共政權從出爐的那天起就號稱自己是「偉光正」,而且,從出爐的那天起便自以為是「至高無上」的權威,絲毫也質疑不得,否則,就會將你置死地而後快。

網絡時代,「偉光正」不再能夠瞞天過海的自欺欺人,便自然而然地被趕下了「至高無上」的神壇。假如今天的人類仍處於沒有高度信息傳播工具的網絡時代,烏坎人的命運又會是怎樣一種結局呢?許多人做出了這樣的答案:必定是「六四慘案」的翻版!

烏坎人敢於趕走中共村政府,向政府對話、向強大的暴力武裝對話,最終取得的階段性的成功,不僅大快人心,也令所有追求民主憲政的各界人士歡欣鼓舞,甚至全國各地村落的失地農民都在躍躍欲試,從烏坎人的勝利她看到了中國的希望。

她最後說道:「我親愛的兄弟姐妹們,不管你身在海內、還是海外,也不管你是身在牆內、還是牆外,在2012年讓我們一道揚起高昂的頭,直接向獨裁暴政對話。」

(責任編輯:謝東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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