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心:我生長在中共邪黨統治的中國

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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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3月21日訊】我是五十年代末出生的,在娘肚子裡就挨餓,出生後經常餓的哭(長大後聽娘說的),娘餓的也沒奶,一天晚上,娘餓的難受,心想趕快睡著吧,可是餓的怎麼也睡不著,找遍家裏,沒有一點吃的,最後從枕頭裡掏出兩把谷康,一口康、一口涼水嚥了兩把才睡著覺。

剛上小學,文化大革命就開始了,每天學最高指示(毛語錄),唱最高指示、憶苦思甜。老師在講台上一把鼻子一把淚,講舊社會的苦難、新社會的甘甜。我們跟著老師的講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當講到世界上還有三分之二的人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美國、台灣的小朋友去討飯被狗咬,同學們趴在桌子上大放悲聲!

老師又激勵我們:要好好學習,長大了去解救他們。我們都感受到了自己責任重大,同時慶幸沒有生長在那樣的國家去討飯被狗咬!儘管好多同學衣衫襤褸、買不起書包、筆、本子、甚至買不起紅領巾;鄰居的兩位小姐姐輟學在家;街上經常有討飯的手裡拿著打狗棍。但我們還是覺得生長在社會主義中國非常「幸運和幸福」。老師講的就是真理。

自從看了《九評共產黨》開始對中共執政的這個社會開始反思,下面我就把我的親身經歷和發生在我身邊的事講出來。

一、 抄家,從小到大見到了形形色色的抄家。

(一)、土改抄家,這件事是聽我爺爺講的,我們這地方有一家世代中醫,自家開有大藥房,經常接濟街坊鄰居,醫術、醫德都是一流。清「道光」年間曾進過皇宮看過病,家有一面清宮獎勵的印有青龍的小黃旗,逢年過節便會掛在門外,已示皇恩。此家大業大(業,在這裡代表家產)、人丁興旺,居住的房屋門樓,其氣勢和華麗在當地沒有比的。中共奪取政權後,在進行土地改革時這家可倒了大霉了,田產、家產、房產均被沒收,一個大書櫃被十幾個人才抬動。家中的古玩、名人字畫、中醫古籍也被搶劫一空。全家被掃地出門,只穿著隨身的衣服流落他鄉。三兒子、四兒子當時年齡小,還沒結婚,和父母借住在一個破園子裡,到了六零年,在中共製造的大饑荒中貧病交加,父親上吊而亡,母親也客死他鄉,三兒子直到七十年代亡故時因家庭成分很高還沒成家;四兒子流亡到兩千里之外。大兒子、二兒子攜全家投親靠友,走到哪裏,這個富農成分帶到那裏,所生兒女長大應婚配時,媒婆給介紹的不是精神有問題,就是家裏窮的揭不開鍋,再就是家庭成分是地、富、反、壞、右的子女。意思就是誰也別嫌誰。上學、當兵、入團都沒他們的份。「世代中醫」在這一代便銷聲匿跡了。

(二)、文革抄家,一九六六年,毛澤東親自發動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剛開始,上小學二年級的我就跟隨在外工作的父母下放回老家落戶了,剛回家時一切都是新鮮的,走在街上後面跟著一群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小孩子,我走到哪,他們跟到哪;吃飯時院子裡站著半院子髒兮兮的小孩子,抹著鼻涕,一聲不響的看我們全家吃飯。那時農村非常貧窮、落後,文化、物質生活非常貧乏,看陌生人吃飯也是一種娛樂吧!
在這裡我親眼看到了抄家的整個過程。文革開始後,學校停課、大人停產是常事,「誓師大會」、「批判大會」、「公審大會」開個不停。學校也成了造反派辦公、開會的場所。每次的大會都是群情激昂,口號震天,「牛鬼蛇神」(即地、富、反、壞、右)被押上台來!有人在台上振臂一呼:「抄家去」!人群被帶動起來,人流向潮水一樣湧向「牛鬼蛇神」家抄家去了!

一次,我也隨著人流抄家去,因為個子小(當時只有九歲),頭差點被擠扁,也沒擠進去,好容易擠出人群,憋得好一會才上來氣。抄的甚麼也不知道,後來在學校裡發現了一個白底藍花的大瓷瓶,老師說是抄某某富農家抄來的,因為太大、太顯眼不好拿回家,就放在這裡了。每次經過這個漂亮的大瓷花瓶,我都要細細的端詳一番,心想:「牛鬼蛇神」就是用這個大花瓶來反對「偉大領袖毛主席」的吧?

(三)、修煉者被抄家,現在在中國大陸對法輪功修煉者的抄家更是肆無忌憚,抄家者都是610,公安、國保、派出所、洗腦班等政府工作人員,他們身穿便衣,先把修煉者綁架到民用車上,第一件事就是把人按倒翻家裏的鑰匙,然後鬼鬼祟祟,在家裏沒人的情況下秘密抄家,大到汽車、工資折、存折、耕牛、糧食,小到電腦、打印機、影碟機、MP3、農具等等生活用品,看好甚麼隨便拿,再打電話讓家裏拿現金贖人,多則十幾萬,少則幾千,看家庭收入而定,沒錢就勞教你、或判你刑。國家被他們搞的烏煙瘴氣、聲名狼藉。老百姓沒有活路!

二、漢奸烈士

上小學時,每年的清明節都要給烈士掃墓,胸前佩戴「紅領巾」,手捧自製的花圈,站在烈士墓前莊嚴宣誓;「……紅領巾是紅旗的一角,是烈士的鮮血染成的……為了黨的解放事業,拋頭顱、撒熱血,讓我們踏著烈士的血跡前進吧…..!」

村裡幾個烈士墓分佈在村子東西南北方向的田野裡,一次,我們快到一處烈士墓時,碰到一群在地裡幹活的社員(人民公社社員),一個社員說:「學生又給漢奸烈士掃墓去了!」我聽到後,非常不解,後來問了爺爺,才知道。

原來,我們村裡,有一個地皮無賴,好吃懶做的二流子,整天結交一些惡棍、土匪之流,做些偷雞摸狗、為土匪進村綁票牽線搭橋的齷齪之事。全村老百姓都害怕他。

日本鬼子來了以後,他又跑到鬼子炮樓上當了漢奸,領著鬼子下鄉掃蕩。村裡有一個老婆婆,丈夫、兒子死的早,兒媳改嫁,冷下一個兩歲的小孫女和老婆婆相依為命,無賴拿著槍點著老婆婆的頭威脅說:「你信不信,我一槍就敢崩了你!」「我信、我信,你快一槍崩了我,我早就活夠了。」老婆婆跪在地上,頭磕的像搗蒜似的。從此,這個老婆婆每年都要給無賴上供,秋天,打下來的新鮮糧食、過年、過節蒸的白麵饃饃都要先給無賴送去。老婆婆雖然沒有人,但有幾十畝地。

一次,無賴偷鬼子的子彈賣錢自己享用,被鬼子發現了,鬼子用狼狗咬、鞭子抽……無賴死的很慘。

解放後,無賴的哥哥當了農救會長,給無賴申請、經上級批准成了烈士。理由是無賴偷鬼子的子彈是為了賣給共產黨抗日,才被鬼子害死了。是「名副其實」的「抗日烈士。」「烈屬光榮牌」至今掛在無賴的家門上,無賴的後代至今享受烈屬待遇。上學、工作、參軍、入黨優先。

三、 帶白袖箍的老婆婆

文革時,村裡有一群帶白袖箍的人,他們是由地、富、反、壞、右組成的,一聽到吹哨子,他們便自動走出家門,自帶工具,一聲不響、認真的清掃起街道來。

掃街的人群裡有一個小腳的老婆婆,每次看到小腳老婆婆顫顫巍巍的認認真真的掃街,心裏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是一個賣布商的老伴,賣布商因為走資本主義道路,布被全部沒收了,還被判了十五年刑期。一次,老婆婆的兒子不知因為甚麼事還被遊街,自己敲著鑼、打著鼓,招攬人來看,因為嫌敲鑼敲的慢,還挨了打!

文革 時經常聽到的一句話:「一人犯罪一人當,決不連累他遭殃」。 但是,事實卻相反,一旦被打成地、富、反、壞、右,家人後代都要跟著遭殃,都另類看待!在我的家鄉,就連地、富、反、壞、右的家人死了都要另一塊地埋,儘管共產黨是無神論者,講「人死如燈滅」,但地、富、反、壞、右的鬼魂不能和貧下中農的鬼魂挨著。

四、一份檔案

我工作後,一次由於工作原因,被調到自己所屬系統整理檔案,過程中發現了一份檔案很奇怪,別人的檔案袋都扁扁的,而這份檔案袋鼓鼓的像個小烏龜。打開一看,原來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鄭某某,按輩分我要喊他表叔,他現在已是病入膏肓,重病在床。檔案袋裡多餘的部份都是檢舉信、揭發材料、證明材料、專案組材料。

一份材料上歪歪扭扭的寫著:「鄭某某,你這個叛徒,你為甚麼叛變革命?應該是敵我矛盾,現在用人民內部矛盾處理,繼續留用……。」,另一張材料上寫著:「鄭某某為甚麼叛變革命,因為他想老婆,他是個老婆迷……鄭xx他就是不老實、不老實、他就是不老實、他到現在還是不老實……到底也沒有說出那一點不老實!

……

表叔每調換一個單位都有相應的各種監控材料跟著,對於一個一般職工都進行這樣的精神控制和嚴管,可見惡黨之邪惡!

我向爺爺問起了表叔之事,提起表叔爺爺非常難過,他說:你表叔從小在外求學,長的一表人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年,你表叔十七歲,回家探家,被共產黨本縣縣長看中,要你表叔去縣委工作,家中老人不同意,理由是年齡還小,還要繼續上學。但經不住縣委的人幾顧茅廬,三說二賣,1943年,我們這裡是邊區,向南四里路就是國統區,向北四里路是解放區,國共拉鋸,老百姓過的很辛苦,無論參加共產黨或國民黨,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都很危險。你表叔聰明能幹,又有文化,十九歲就當上了縣大隊的指導員。

一次,國民黨拉網式掃蕩,你表叔不幸被抓去,投到省監獄。監獄裡流行傳染病(黑熱病),每天都向外抬死人,你表叔也被傳染上了,病得奄奄一息,他父親賣了耕牛和幾畝地,到濟南托老鄉救人,辦了保外就醫,抬出來時已是不能認人了!先前的人人性比較厚道,多虧那位鄉親不怕傳染,及時請醫生救助,你表叔才保了一條命。

你表叔為共產黨出生入死,差點丟了性命,但共產黨勝利以後,你表叔不但沒有得到重用,而且厄運從此開始了!每次「政治運動」你表叔都沒有倖免,受的那個罪沒法說。這一身病都是被共產黨害的!

五、小學同學「連生」、

小學時,班裡有一位男同學小名叫「連生」,連生生的虎頭虎腦,白白的皮膚,一笑兩隻眼睛瞇成一條線,腮上還有一個小酒窩。走起路來上身晃動、兩腳生風。連生家裏很貧窮,連上學的書包都買不起,破書包上的帶子都是疙疙瘩瘩繫起來的。父母常年生病,沒錢醫治,早早的就病故了!連生小學沒畢業就輟學跟大人到生產隊幹農活去了。

大約是一九七三年秋天 ,連生十六歲,我們這裡 離大海幾十里路,秋天是海蟹正肥的時候,因為割資本主義尾巴,社員們只好傍晚生產隊下了工,有自行車的騎車,沒自行車的推著小推車,捎著乾糧,邊走邊吃,到海邊去捉蟹子,第二天早上必須趕回來,不能耽誤生產隊出工。出身不好的不敢去,去的都是貧下中農的子弟。

連生家裏沒有自行車,也推著小推車跟著大人去了。來回一百多里路,一晚上不睡覺,第二天還要到生產隊幹活,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第二天幹活肯定無精打采的。邪黨幹部們一看:這還了得,必須剎住去大海捉蟹子這股「歪風邪氣」。但是人多無罪,就決定拿一個人開刀「殺雞嚇猴」,以示警戒。這個倒霉的靶子就落到無父無母的孤兒連生頭上了!革命委員會迅速下達了通知:晚上全村老幼,只要能出門的一個不拉的都要參加批判連生的批判大會,「牛鬼蛇神」們準備陪鬥。

那時正值「文化大革命」中期,「革命大批判」早已是家常便飯,但那批判的都是走資派或地、富、反、壞、右。這對沒有父母的孤兒連生來說承受能力超過了極限。

晚上去海邊一晚沒睡,第二天又在生產隊幹了一天活,辛苦捉來的蟹子也被沒收了。別的孩子回到家母親已準備好了飯,連生回到家冷鍋冷灶,又累又餓。遇到這種事也沒有親人安慰和開導,當通知他去開會的民兵走了,他便拿起一瓶子農藥一飲而盡!當邪黨幹部們正在「革命委員會」享用著連生捉的肥蟹時,連生的一縷冤魂已奔他雙親去了!

在那沒得吃、沒得穿、沒得燒,整天是以「階級鬥爭為綱,綱舉目張」的年代裡,人們已經麻木了,當我看到大人們議論死去的連生時,沒有悲傷,沒有憐憫,更沒有憤慨。就像談論鄰居家死去的一隻小狗或小貓!

我的家鄉還有一位「共產主義」受難者,他是一位不識字的老農。

一天中午,老農在街上,看到有人牽著一頭長著滿身卷毛的黃牛,他就笑著說:「你們看呢,這頭牛的毛就像馬克思毛一樣」。當時「馬、恩、列、斯、毛的巨幅畫像遍佈中國大陸的每一個角落,老農看到馬克思的頭髮和鬍子都是卷卷的。

不料被人告到「革命委員會」,在那「大字報、大批判、」的年代裡,「革命委員會就是專門幹這個的。馬上決定停產、停課,以「侮辱革命領袖罪」召開全體村民批判大會,批判老農。老農嚇的上吊而亡!

六、都是弟兄五個

在我們村裡有兩戶人家,分別住在村子的東西兩頭。

相同的是都是弟兄五個,六七十年代他們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不同的是住在村東頭的弟兄五個家庭成份是富農,而住在村西頭的弟兄五個家庭成份是貧農。
成份是貧農的弟兄五個,其叔叔是邪黨村幹部。

他們入團、入黨、上學、當兵、提干,樣樣優先,弟兄五個都跳出了農村這個貧窮的社會群體,成為人人羨慕的國家幹部,月月發工資,糧油吃供應。所取的媳婦都是百里挑一的漂亮姑娘。

而家庭成份是富農的弟兄五個,別說上學、當兵等等都沒他們的份,農村本來就貧窮,又因為被抄家,更是窮上加窮,連有殘疾的媳婦都取不上,成為村裡有名的光棍家庭。

邪黨真是可惡至極,害人不淺,惡黨不除,天理難容。

(待續)

二零一三年一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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