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倫敦中使館前的法輪功學員

特別報導:12年來 他們日夜堅守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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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4年07月16日訊】(新紀元記者文華報導)英國倫敦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街牛津大道附近,中共在海外設立的第一個駐外機構前,自從2002年6月5日以來,中使館大樓對面就多了一群人或一個人:他們24小時不間斷地出現在那裡,或坐或站,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華人也有西人,有學生有教授,有初到待業的難民,也有家藏萬貫的富豪。

無論是漫天飛雪的嚴冬,還是烈日炎炎的盛夏,無論是綿綿不斷的秋雨,還是肆虐無情的暴風,無論是喧囂熱鬧的白天,還是清涼孤寂的夜晚,這裡,在正對著中共國旗國徽的地方,永遠都會有至少一個人堅守在那裡,他們就是法輪功學員。

截至2014年6月5日,12年過去了,4,380天消失了,10萬5,120小時、630萬分鐘,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靜坐將持續下去,直到中共停止迫害法輪功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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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國倫敦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街牛津大道(Oxford Circles)旁,拐彎走幾分鐘就是一條幽靜寬敞、很有品位的大街:波特蘭大街(Portland Place),這裡不但有著名的波特蘭宮殿,還有英國廣播電視臺BBC的總部,以及英國皇家建築研究院(RIBA)的總部,不過令華人更難忘的是,自從清朝打開國門以來,中國在海外設立的第一個駐外機構,就坐落在波特蘭大街49-51號的辦公樓裡。

波特蘭大街的今昔對應

這座大樓原建於1785年,由英國著名的亞當兄弟倆設計。1972年中英關係升為大使級後,中方把它全部拆了重建,但按照英國要求,外牆保持了原貌。於是1985年後人們看到一個既新又舊、占地830平米的大樓,裡面藏有120年來中使館收集保存的各類文物。

在大使館和對面RIBA之間的街心花園裡有個雕塑,那是47號的波蘭大使館為了紀念波蘭將軍烏拉迪斯拉夫.西克爾斯基而設。二戰時波蘭被希特勒占領後,他不屈服於納粹統治,輾轉來到英國建立了流亡政府,並擔任臨時政府的總理兼國防部長。1943年他指控蘇聯共產黨在1940年秘密屠殺了上萬名波蘭軍人,因曝光「卡廷森林萬人塚」事件而遭到斯大林親自授意的謀殺,不久他乘坐的飛機墜入了直布羅陀海域。

2013年奧斯卡最佳電影《國王的演講》(The King’s Speech)熱映後,人們發現很多取景就在波特蘭大街。影片講述的是現任女王的父親、喬治六世國王治療口吃的故事。因為他的哥哥溫莎公爵「不愛江山,愛美人」,說話結巴的弟弟不得不擔任國王,並在全世界人面前演講。在正信力量的鼓舞下,國王終於戰勝自我,並堅定地向希特勒法西斯宣戰,成為後世景仰的人。

然而近年來讓這條大街聞名於世、並頻頻出現在全球各大媒體上的,卻是露天馬路上一個簡樸的展架。

近年來讓波特蘭大街聞名於世、並頻頻出現在全球各大媒體上的,卻是露天馬路上一個簡樸的展架。 (新紀元)
近年來讓波特蘭大街聞名於世、並頻頻出現在全球各大媒體上的,卻是露天馬路上一個簡樸的展架。 (新紀元)

自從2002年6月5日以來,法輪功學員24小時不間斷地堅守在倫敦中使館前,截至2014年6月5日,12年過去了,4,380天消失了,10萬5,120小時、630萬分鐘,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包括現在。

12年在歷史長河中只是一瞬間,在中國人眼裡就是12生肖的小輪回,對每個參與者來說,那就是他們生命的六分之一或五分之一、七分之一,也許一生中最精彩的日子都坐在這裡了。12年能讓一個呱呱墜地的嬰兒長成英俊少年,12年也能讓青春消失、暮年來臨。

坐在倫敦街頭的他們,到底是群怎樣的人呢?他們為何堅持在此靜坐呢?他們用這樣和平的方式來抗議殘暴的中共,能管用嗎?讓我們走近他們,走近法輪功,走近這群被中共宣傳妖魔化、特殊化而顯得有些神秘的人。

一位英國老人的故事

最早到倫敦中使館前抗議的是一位70歲的英國老人,他叫羅伯特,時間也提前到了2000年。

最早到倫敦中使館前抗議的是退休骨科醫生羅伯特.吉布森(Robert Gibson),照片從左依次為: 羅伯特、高女士,瑟羅爵士。(新紀元)
最早到倫敦中使館前抗議的是退休骨科醫生羅伯特.吉布森(Robert Gibson),照片從左依次為: 羅伯特、高女士,瑟羅爵士。(新紀元)

羅伯特出生在蘇格蘭,退休前是位骨科醫生,不過他從事過很多職業:森林植樹員、教師等,用他的話說,他的一生都在探索人為什麼活著。他去過印度,學習過很多修煉方法,他和英國著名外交官、曾兩次授勳的瑟羅爵士是好朋友。倆人曾經約定:誰先找到真正的修煉法門,一定要盡快告訴對方,結果羅伯特先找到,於是兩人都成了法輪功學員。

2000年10月,當明慧網傳出山東招遠警察打死法輪功學員趙金華的事後,這位英國老人的心就被素不相識的中國農村婦女的慘死所打動:他獨自一人來到中使館前,從早上使館上班一直靜坐到晚上他們下班,無論颳風下雨,第二天接著來,就這樣,兩天、三天、四天……他在那靜坐了整整一週,中使館也沒有接受他遞交的抗議信。

一天他正在大使館對面的建築研究院RIBA的大門外打坐,就見一個中共女官員從使館衝出來,氣勢洶洶地質問RIBA的人:你們怎麼能允許他坐在這裡?!她不知道法輪功的每次活動都是經過警察批准的。只見羅伯特笑眯眯地站起來跟她解釋。這位中共女官員不適應他的蘇格蘭口音,問道:「你說的是什麼語言?」他平靜地說:「我是蘇格蘭人。」結果反招來她的譏笑:「怪不得你英語這麼差!」在旁的英國人都驚愕地張大了嘴,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有傷英格蘭和蘇格蘭人團結的話。

在大學做科研的張博士回憶起當年第一次加入羅伯特在使館前的靜坐經歷,依舊被西方人的中國情懷所感動。那天聽說羅伯特一個人在中使館前抗議,我決定也去。太太一聽嚇得尖叫起來:你這不是反對國家嗎?我說,一個外國人都這樣關心中國人的生活,我作為中國人,怎麼能不去支持呢?

我經常對華人朋友講:誰是中國人民的真正朋友?就是羅伯特這樣的西方人,他們對中國沒有任何物質利益要求,只是為了維護中國傳統文化而站出來吶喊。作為中國人我們應該感到自豪,我們有五千年的神傳文化,讓西方人羨慕不已。我們有幾千年的修煉文化,我們應該珍惜。法輪功就是中華傳統文化的結晶,很多西方人為了學法輪功,他們到天安門請願、甚至自己學中文。誰愛中國,誰愛中華文化,這不一目了然嗎?

「迫害一天不停止,抗議一天不結束」

高女士,1963年出生在內蒙古,大學畢業後在一家英中合資的管理顧問公司工作,1999年自費來英國留學,後來在倫敦一家國際投資公司做財務管理。她向讀者介紹了她如何開始學煉法輪功、以及倫敦大使館24小時抗議活動的由來。

倫敦大使館前的法輪功學員靜坐反迫害,12年如一日。「迫害一天不停止,抗議一天不結束」。(新紀元)
倫敦大使館前的法輪功學員靜坐反迫害,12年如一日。「迫害一天不停止,抗議一天不結束」。(新紀元)

「我媽媽是位中醫。她能治好別人的病,但對自己的病痛無能為力。在用盡所有中西醫治病方法後,在嘗試過所有她能找到的偏方氣功後,她依舊是百病纏身。然而學煉法輪功短短幾個月,她就神奇般地拋開了全部藥罐子。我們都覺得很驚奇,於是我先生和我還有孩子也開始學煉法輪功,那是1997年的事。

「1999年9月,我來到倫敦攻讀國際商務碩士學位。學習之餘我每天在互聯網上尋找大陸法輪功學員的情況,看到的都是令人心碎的消息,如山東濰坊一位老媽媽因為堅持修煉法輪功在雪地上被打死;一位年輕的媽媽帶著八個月的兒子被打死在看守所;18名女法輪功學員被剝光衣服扔入勞教所,讓男犯人糟蹋……

「我每天含著眼淚讀完這些消息,我心都碎了。為什麼做好人要被酷刑折磨?為什麼按照『真、善、忍』生活還要被關進牢房?這個政策肯定是錯了。我覺得我不能旁觀,不能沉默,我必須採取行動來阻止這些暴行,於是我參加了在使館前的和平抗議。」

「說來我們24小時靜坐和江澤民直接相關,不但因為他是迫害法輪功的元凶,而且在2002年6月4日江澤民出訪歐洲,我們就從6月5日開始舉行不間斷的持續抗議,希望把這個呼聲傳遞給中共,同時也希望英國政府和民眾能了解發生在中國的這場迫害,給予幫助加以制止。

「我記得那幾天天氣很不好,晚上颳風下雨,白天太陽暴曬,但大家都堅持下來了。等江澤民出訪結束後,大家坐在一起商量,覺得這些天都走過來了,只要協調好,我們就能堅持下去,我們提出的宗旨是:『迫害一天不停止,抗議一天不結束』。當時有一兩個學員沒上班,能分擔大頭,後來他們上班了,我們就分時段,大概每天分成六個時段,每個時段四小時,大家輪流來。

「我們沒有什麼組織,大家都是自願參與,我也不是負責人,我只是從一開始就參與的稍微多一些,大家就把我當成聯絡人了。十多年走過來,我想前前後後大概有100多個學員參與了中使館前的抗議,目前經常參與的可能有20多人。」 於是記者隨機採訪了其中幾位。

西方人的心聲:法輪大法好

2013年6月5日,抗議11週年的當天,明慧網的記者進行了24小時的連線報導,在此之前的2012年12月13日,一位來倫敦攻讀碩士的加拿大學生也自費拍攝製作了一部電視紀錄片:http://vimeo.com/60598430,記錄了在氣溫攝氏2度的寒冷冬日,法輪功學員是如何度過這24小時的,以及他們的內心感受。

托尼1947年生於英國東部,他當過老師,會多國語言,2001年55歲的他在找尋到法輪功後,認為法輪功的「真、善、忍」原則會鼓勵陷於困境的人類走上正途、走向美好,他認為有必要把這個發現告訴更多人。

《八萬七千六百六十》攝影專輯中的法輪功學員托尼的照片(攝影╱菲爾‧歌勒)
《八萬七千六百六十》攝影專輯中的法輪功學員托尼的照片(攝影╱菲爾‧歌勒)

「你從這裡的媒體和政府那都聽不到法輪功的真實資訊,大家故意保持沉默,於是我們法輪功學員不得不站出來發聲。我想向人們傳遞這樣的信息:法輪功與我們每個人都有關,不只是中國人的事兒,法輪功事關整個人類未來。」為了更好地向中國人講真相,這位英國老人還自學了中文,他那句發自心扉的洋腔:「法輪大法好」,給很多大陸遊客留下極深的印象。

凱瑞是來自英國本土的護士。她在美國衣阿華大學做交換項目時第一次看到了法輪功。「這個功法是如此美麗寧靜,他們雙手抱在頭頂上方,跟遠處寂靜的樹林正好形成一個完美的鏡像對應畫面。剛開始學煉法輪功時,我發現每個動作都需要一定程度的自我約束和忍耐,但當身體和精神上超越各種不適後,我找到了內心的祥和寧靜,這相應提高了我對他人尊重和寬容的能力。發現真我,把我從快節奏的不斷競爭的城市氛圍中解救出來,我不再擔心自己會在現代生活的壓力中迷失自我。」

蒂莉是位幼兒教育工作者。四年多來下班後她會趕到使館前抗議。她強調她要告訴中共:迫害法輪功是彌天大罪:「我坐在這裡,我要讓中共知道:我在英國有修煉法輪功的權利。法輪功讓我感受到平和與真正的幸福,而中共在中國大陸把帶來人生幸福的修煉當作罪惡,還有比你中共更荒唐無恥的嗎?」

麗蓮是來自以色列的英國人,她在一家著名快遞公司工作。

Lilach Hazan在使館前煉功(攝影╱菲爾‧歌勒)
Lilach Hazan在使館前煉功(攝影╱菲爾‧歌勒)

每週她會四次在使館前度過大約14小時的時光。由於聖誕節期間有幾天倫敦沒有公共交通,她就會提前在大使館附近的旅店租一個床位,每天走路去使館。很多年在萬家團聚的聖誕節,她都是這樣獨自守候在大使館門前的大街上。

「仁者無敵 我們走的是最正的路」

最早和羅伯特等學員一起製作抗議展板展架的張博士回憶說:「那時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想到要結實的,能在英國的大風天氣吹不倒的,於是設計了一個大三角架形狀,長4米、寬1.5米、高1.8米,前前後後花了一週多的時間才做好。後來警察以市容整頓為由要求我們拆除這個展架,我們就按照警方要求做了個小展臺,大概長1.5米,寬1米,高1.7米。無論別人怎麼刁難,我們就是按照修煉人的要求不斷提高自己,把抗議進行下去。」

最早和羅伯特等學員一起製作抗議展板展架的倫敦學者張博士。(新紀元)
最早和羅伯特等學員一起製作抗議展板展架的倫敦學者張博士。(新紀元)

一位英國雜誌的攝影記者路過時總是看見法輪功學員靜靜地坐在那裡,於是他拍下了這熟悉的一幕。左邊背影是高女士,右邊是托尼。(新紀元)
一位英國雜誌的攝影記者路過時總是看見法輪功學員靜靜地坐在那裡,於是他拍下了這熟悉的一幕。左邊背影是高女士,右邊是托尼。(新紀元)

上面這張照片是一位英國雜誌的攝影記者特意送給高女士的。他經常路過這裡,總是看見法輪功學員靜靜地坐在那裡,於是他拍下了這熟悉的一幕,照片上面那首詩就是張博士執筆,與一組法輪功學員共同創作的。

「我們就想讓人們理解我們為什麼要坐在這。明白真相後很多人都在問:我們能為你做點什麼?於是我用英文寫了這首短詩,中文意思是:請坐到我身旁,微閉雙眼,讓我們靜靜地呼喚:制止殺戮、制止迫害。慈悲在心中生長,於無聲處,我們的願望能讓世界改變。

這張海報貼出來後,很多路人停下來坐在了我們身邊。後來關貴敏先生把這首詞改編成了一首歌,美國學員還配了『7.20』華盛頓燭光守夜的照片。」

英國學員邀請路人同坐一起的詩句搭配「7.20」華盛頓燭光守夜的照片(大紀元)
英國學員邀請路人同坐一起的詩句搭配「7.20」華盛頓燭光守夜的照片(大紀元)

「我一般是晚上到使館抗議。12年下來,經歷的事很多。比如有一天,一個西方中年人把他那輛高級轎車停在附近,下車走到我面前,我給他講真相,他說我們在搞政治,毫無用處。看他這麼糊塗,我就很嚴肅地問他:我們是受害者,只是想制止迫害,怎麼是搞政治?搞政治這話你應該對施暴者去說,是他們在搞政治迫害。我們沒有任何政權訴求,只是呼籲停止迫害。反過來說,假如搞政治能制止迫害,政治能幫助人們了解真相,這樣的政治為什麼不可以搞呢?人們到底應該譴責政治、還是譴責迫害呢?他聽了後默默地離開了。第二天早上,他給我送來了一杯熱咖啡。

我還碰到過很多西方年輕人,聽到中國發生的迫害他們都很生氣,很多人說,你們應該叫啊,吶喊啊,用石頭砸他們!但是,法輪功和歷史上任何抗議者都不一樣。中國有句古話叫『仁者無敵』,法輪功是沒有敵人的,我們到這來抗議,不是針對使館的人,也不是針對哪個中共黨員。中共用50年謊言毒害人,就是要煽動人們產生仇恨,讓人去鬥去爭去搞暴力,但我們不這樣搞。

法輪功修的是『真、善、忍』,我們不會用惡的、用不正的手法去對付中共,我們就是始終如一地堅持『真、善、忍』,堅持用善良和平的方式反迫害,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反迫害,我們走的是最正的路。」

這是用錢買不來的

陳先生,1974年出生在福建福清農村,1998年在給蛇頭交了幾十萬人民幣之後,偷渡來到了倫敦,就有假律師幫他以法輪功名義申請避難。還沒等到內政部回復,他就開始在外地打工掙錢了。那時他並不懂什麼是法輪功,不過在國內翻過《轉法輪》這本書,知道法輪功叫人積德行善做好人。因緣巧合,後來他在劍橋認識了一些法輪功學員,這才開始真正走上修煉的路。

12年前從福建偷渡來英國的單身打工仔,如今已是兩個孩子的爸爸。圖為劍橋一華人超市老闆陳平和女兒們。(新紀元)
12年前從福建偷渡來英國的單身打工仔,如今已是兩個孩子的爸爸。圖為劍橋一華人超市老闆陳平和女兒們。(新紀元)

不久他打工的那個餐館裡的另外兩位廚師:瑞文和阿青也開始學煉法輪功。

瑞文是位來自馬來西亞的商人,40多歲了也沒成家,因為他太愛賭錢了。他的賭癮之大,不但在劍橋出名,在倫敦都很有名。他也想戒,但怎麼也戒不掉,整個人被賭癮控制著。第一次讀法輪功的書,李瑞文激動得忍不住想大喊:「這本書太好了!我怎麼這麼晚才看到呢!我得趕緊看!趕緊學!」從那以後他就像換了人似的,徹底變了,再也不賭了,而且方方面面都表現非常好。

在他們三人的感召下,這家餐館的老闆後來也學煉法輪功了。

從一開始他們三人都參加了倫敦大使館前的接力靜坐。他們輪流向老闆請假,每人一天,週一陳平,週二李瑞文,週三阿青。休息那天中午他們就坐火車從劍橋到倫敦使館前。

「我記得第一次去使館時心裡還有些害怕,不敢坐在那裡。誰都知道大使館有人在那偷偷照相攝影,我怕今後無法回國,再也看不到父母了。但轉念一想,大陸那邊每天都在迫害法輪功學員,每天都有人被害死,我是煉功人,我都不站出來說真話,誰還敢站出來為法輪功說話呢?

「那時我打工掙的錢很多都花在路費和資料上了。很多事都忘了,我現在印象最深的就是感覺冷。大使館前的那個冷啊,跟其它地方還冷得不一樣,是那種陰森森的冷,到了下半夜,凍得我直哆嗦,穿多少層衣服都不管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分鐘都不願多待。於是我就坐在帳篷裡打坐,慢慢的心就平靜下來了,也就不覺得難受了,有時煉功還全身發熱,非常美妙的感覺。」

羅先生(Roger Luo)在倫敦一大學當計算機老師,他經常是週末的晚上去大使館守夜。一天他去中國超市購物,超市老闆好奇地問他:「你們去使館守夜,能領多少錢啊?」

「我當時心裡非常難過。人怎麼就不動腦筋想想呢?我一個堂堂大學教師,夫妻倆收入很高,完全可以過悠悠閒閒的舒服生活,假如沒有信仰,你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會去吃那個苦啊,這怎麼是能用錢來衡量的事呢?中共的洗腦怎麼這麼成功,能讓人相信謊言呢?」

全球頂級科學家:用心去做

羅先生(John Luo)1985年公派來英國留學,1989年六四時他是帝國理工大學學生聯誼會的秘書長,當時他們站出來聲援「六四」,在國內外影響很大,讓大使館很頭疼。他也是計算流體力學方面的專家,用業內人士的話說:「他要是不能解決的問題,全世界也沒人能解決了」。

《八萬七千六百六十》攝影專輯中2010年3月6日,計算流體力學專家羅先生在使館前打坐照片。(攝影╱菲爾‧歌勒)
《八萬七千六百六十》攝影專輯中2010年3月6日,計算流體力學專家羅先生在使館前打坐照片。(攝影╱菲爾‧歌勒)

除了有自己的工程軟件公司外,羅先生還在英國最大的中文學校擔任董事和主任,每週六負責幫助400多個孩子學習中文,週六晚上還到大使館前抗議。

一天他在使館對面打坐,一位經常陪大陸官員玩的華人和他聊天。 「天這麼冷,還不趕快回家睡覺!」羅建陽回答:「從個人角度來說,我何嘗不想舒舒服服在家呆著?我有個很好的工作,家庭也很好,大女兒牛津大學法律系畢業,小女兒學醫,假如沒有這場迫害,我肯定就回家睡覺去了。但做人要有良心。假如你得到一個很好的東西,別人卻說它不好,你會怎麼辦?你肯定會跟他解釋。我們現在做的就是讓人有機會來了解法輪功。」他聽了後點頭說:「我不反對(你們)了。」

他還表示:「當年『六‧四』期間有學生去使館抗議,見著使館的人恨不得上前揍他們一頓。修煉法輪功後我發現自己變了,對人沒有了恨,現在我要是看見使館官員,我會主動找他聊天。相比其他這裡靜坐的學員,我做得太少太少了。不過凡是我答應的事,我就要做好,說到做到,我們修的就是『真、善、忍』嘛。」

自從歐洲《大紀元時報》2001年在倫敦創刊開始,他就主動承擔給倫敦最大幾家超市義務送報的任務:「每週五早上送報,來回四個小時。我經常到日本美國出差,為了趕回來,我盡量把會議安排提前,有好幾次我都是週四晚上深更半夜趕回家,第二天一大早再去送報。公司的人都知道,這個時間是絕對不會來找我的。」有人開玩笑說,他恐怕是英國唯一一個開著寶馬送免費報紙的人。

當記者問他有沒有想過花錢請人代替送報,他說:「還是自己去比較好,因為我會用心去做,把心放在那,而不是去完成一件任務。只有用心做才能打動人,我覺得倫敦大使館的事全世界都知道,就因為我們用心在做,法輪功學員的心在那,所以才令人感動。」

「終於有個講真話的地方了」

李女士,50多歲。2001年7月當家屬把昏迷不醒的她從遼寧瀋陽馬三家勞教所揹出來時,警察以為她活不過來了。不過幾年後,她就坐在了倫敦中使館對面,親身控訴中共的殘酷。

2000年12月,因去北京為法輪功喊冤上訪,她被非法勞教三年,在臭名昭著的馬三家受盡了折磨。她說:「警察逼迫我寫放棄修煉法輪功的聲明,我不寫,就用皮鞋踩我的手指,踢我的脖子,用帶尖的木器紮我的兩肋等,還將痰桶的痰往我嘴上抹,還說上面有指示,打死你們煉法輪功的白打死,死了算自殺。我還被抽血驗血,當時不知是為啥,後來知道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賣錢,現在想起來還後怕。」

2008年出國後,終於有個能夠說出心裡話的地方了,李勇把在使館前24小時抗議看成了她一天最重要的事,每天早上5點她起床,吃完早飯就去趕車,爭取6點去接替已經在使館前堅守了一夜的同修。

曾被遼寧瀋陽馬三家勞教所迫害到昏迷不醒的李女士,2008年出國後,在使館前24小時抗議成為她一天最重要的事。(新紀元)
曾被遼寧瀋陽馬三家勞教所迫害到昏迷不醒的李女士,2008年出國後,在使館前24小時抗議成為她一天最重要的事。(新紀元)

輾轉來到倫敦後,英國政府批准了李勇的庇護申請,還為她提供了住房和最基本的生活補助。幾年後李勇自食其力,便主動停止了政府的福利補貼,為社會盡一份力的同時,依然想辦法擠時間到使館門前靜坐。

鄭女士,50多歲, 2006年聖誕節的第二天來英國看望讀書的女兒,一下飛機她就想找法輪功,女兒就把她帶到了大使館。

「我第一次坐在使館前打坐時,我就看見眼前五顏六色的光環,非常美麗,我就感覺這大使館就像北京的天安門一樣,是我們大法弟子要堅持去的地方。一天打坐時,一個西人老太太把一束百合花放在了我面前,她還緊緊擁抱我,說了很多,我英文不好,大概意思是:辛苦了,孩子,上帝都能看得見你的,你們的努力不會白做!

第一次坐在使館前打坐時,鄭女士就看見眼前五顏六色的光環,感覺大使館是需要堅持去講真相的地方。(新紀元)
第一次坐在使館前打坐時,鄭女士就看見眼前五顏六色的光環,感覺大使館是需要堅持去講真相的地方。(新紀元)

還有一次晚上10點多,七、八個西方年輕人從RIBA出來,手裡還拿著吉他,說想為我唱支歌。他們唱的是類似教堂裡那種聖歌、讚美的歌,聽了我很受感動。我告訴他們,我也喜歡唱歌,於是我找出一本帶有36位西方法輪功學員去天安門請願的故事和照片,唱了首《天安門廣場,請你告訴我》,他們也很感動,都在徵簽表上簽了名。」

「我先生後來也不反對了」

像李女士那樣能夠得到英國政府補助的人,在法輪功學員中只是少數,絕大多數都得靠工作上班來養活自己,如何平衡好家庭、工作和靜坐抗議的時間安排,是他們必須面對的事。

張女士沒煉法輪功之前,就喜歡看報導大陸法輪功情況的明慧網。她說:「我一看明慧網就哭的不行!怎麼那麼慘啊!怎麼能把人折磨成那樣?我常常被他們(法輪功學員)感動,受那麼多折磨都不屈服,太了不起了!他們只要說一聲不煉就能回家過舒舒服服的日子,但他們為了維護良知,寧願自己來承受痛苦,他們比英雄還英雄!每次看明慧網,都讓我覺得自己變得更有力,更有正信。所以我去使館一點都不怕。怕什麼?我又沒幹壞事,我什麼都不怕!」

不過她先生經歷過「六‧四」,知道中共的殘酷,他起初竭力阻止她去使館,一度夫妻間吵得非常厲害。「我就告訴他,我以前身體那麼不好,我煉功受益了,就應該把真實體會講出來,不能讓人們被謊言欺騙。學法後我也認識到,我要盡量圓融好家庭,忍讓寬容,多替他著想。不管怎樣,我就橫下一條心,按照師父的要求去做,盡心盡力地做好,後來他也不反對了。我每週工作四天,每天10小時,加上路上3小時,另外兩天去中國城勸三退,一天到使館抗議。」

張女士盡心盡力圓融好家庭,親歷過「六四」而竭力阻止她去使館的丈夫,後來也不反對了。圖為2013年張女士在美國洛杉磯。(新紀元)
張女士盡心盡力圓融好家庭,親歷過「六四」而竭力阻止她去使館的丈夫,後來也不反對了。圖為2013年張女士在美國洛杉磯。(新紀元)

陌生人的感動

十多年來,英國主流媒體在談到法輪功時,總會提到中使館前的抗議,一位英國國會議員還動情地說:想知道什麼叫和平請願嗎?到中使館前面去看看吧!很多英國民眾知曉法輪功,也是從使館前的抗議開始的,人們口耳相傳,目前沒聽說法輪功的人很少了。

「想知道什麼叫和平請願嗎?到中使館前面去看看吧!」很多英國民眾知曉法輪功,是從使館前的和平抗議開始的。(新紀元)
「想知道什麼叫和平請願嗎?到中使館前面去看看吧!」很多英國民眾知曉法輪功,是從使館前的和平抗議開始的。(新紀元)

2010年8月的一天,一封信悄悄地留在了法輪功展板前。「親愛的女士:在過去的幾個月裡,無論天氣如何,每天當我駕駛貨車經過,我都看到你在打坐。我被你的行動展現的平和、單純和寧靜所感動,這種感動讓我認真思考自己的生活,儘管我有房子住,也有存款,但我無法擺脫每日襲來的憂慮和挫折以及時常感受的妒嫉。我對你非常感激,因為你的出現激勵我反思自己,並因此得到心靈的平靜。」傑夫.彼得斯(Geoff Peters)的信表達了很多人的共同心聲。

一位中國學生在倫敦某大學讀書,一日路經大使館,令她改變了人生。「我路過中使館,看到一位身著白色衣服的女學員正在打坐。她是那麼平靜、專注,周圍嘈雜的汽車聲對她一點沒有影響。我當時萌生了一個強烈的願望:我要讀一讀《轉法輪》。回家我上網下載並列印出《轉法輪》,讀著讀著,我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這是一本多麼好的書呀!這就是我要找的!從那天起,我就開始了修煉之路。」

菲爾.歌勒(Phil Le Gal)是一位住在倫敦的法國攝影師。2010年3月6日至7日的一整天裡,他連續24小時跟蹤拍攝了當日值班的六位法輪功學員的煉功情況,每小時照一張,最後他把這24張照片收錄在一本題為《八萬七千六百六十》的攝影專輯裡,自費印刷出來後,送給了法輪功學員。

12年堅持下來,記者問高郁冬她印象最深的事,比如那次暴風雪突然中斷了交通,她不得不在使館前堅守了兩夜一天,沒吃沒喝、饑寒交迫,直到第三天才回到家。不過她回答說:「沒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在記者反覆追問下,她講述了下面令她印象深刻的事。

「那是2011年的一個春天,夜裡2點多,一位著名詩人結束BBC的節目後路過我身旁,我就從我的座位上起身,走到展板附近和他交談。我問他是否聽說過法輪功,他說是,是從媒體上聽說的,不過他馬上補了一句:要看一個弱勢群體的真相,不能看官方媒體的報導,應該自己找真相。

這時一輛自行車突然停在我打坐的小板凳前,一個英國小夥子問我們:「我每次下班路過都看到有人坐在這個板凳上抗議,今天這個板凳上怎麼沒人了呢?是中共停止迫害了嗎?若是這樣,我要馬上告訴我所有的朋友,若不是這樣,那我就坐在這裡填補空缺,等下一個人來。」

為您而來 拆除這紅牆

回憶12年來走過的路,很多人把法輪功比喻成中國的聖雄甘地,或中國的馬丁‧路德金,不過對比發現,還是有很多不同。因為法輪功面對的不是還有理性、還有人性的英國政府或美國政府,而是犯下反人類罪行的中共,中共是比希特勒納粹還要邪惡的政權,很多人說,法輪功想用和平理性的辦法來感化中共是行不通的,是沒有用的,這話也算說對了一半。

高郁冬的體會是:「我們最早的一個橫幅上寫的就是『承受無名苦難,呼喚正義良知』。雖然表面上我們是坐在中使館的對面,但我們不是為了中共而來,而是為你而來,為你和全世界所有的人都能了解真相而來。我們呼喚的不是中共的良心發現,而是人間的正義良知,當更多人都知道真相後,這場迫害也就進行不下去了,中共也就解體了。」

法輪功學員雖然坐在中使館的對面,但並不是為了中共而來,而是為全世界所有的人都能了解真相而來。(新紀元)
法輪功學員雖然坐在中使館的對面,但並不是為了中共而來,而是為全世界所有的人都能了解真相而來。(新紀元)

張博士對此也深有同感。他說:「中共制度其實就是一個用謊言築成的紅牆。中共用這道謊言紅牆把中國人和真相徹底隔開了,而法輪功面對中共所做的,我個人理解,就是在一點點地拆除這道紅牆,因為這道紅牆阻止了人們了解真相,阻止了人們進入未來。

每當我坐在使館前,我就覺得我們在拆除這堵牆,一塊一塊磚的地拆,目前這堵牆已經開始鬆動了,很快就會轟然倒下,裡面的人就能自由地走出來,看到真相,看到未來。」說到這,他雙眼閃爍著明亮的光。

高女士也說:「我很喜歡那首請與我同坐的歌,我覺得所有同情我們、支持法輪功的人,無論他們的身體是否坐在我們身邊,他們的心已經和我們坐在了一起。我能感受到越來越多的人和我們站到了一起。二戰時人類經歷了一場正邪大戰,如今人類再度面臨正邪大戰。請坐到我們身邊,讓我們一起呼喚:停止殺戮,停止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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