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歷盡苦難 快樂的行乞辦學
大家知道辦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通常辦學有兩種情況，第一就是政府辦學，就是官學；第二個人辦學，就是私學，大家知道起碼是生活富裕的人，他得吃得上飯，家人的基本生活有保障，拿出一部份多餘的資財來辦學，這叫重視教育；如果他辦的是義學，就更是善舉，一種高境界。但是武訓一分錢沒有，他要辦義學，大家想一想這樣的事哪有？沒有，古今中外就這一個。
真正以苦為樂的人
武訓從21歲開始，為了一個偉大的目標而不懈的努力。他天天快樂的唱著他似詩非詩的歌，吃最大的苦，受最大的罪。他快樂的唱著：
我乞討，我積錢，
修個義學為貧寒。
他沒文化，但是他會唱這種歌，全是順口溜，你說是詩也不像，你說不是詩還挺順口，他就快樂的天天唱著。
他二十一歲開始為窮孩子讀書，乞討攢錢辦義學。當時人怎麼想呢？就是「乞丐還想興辦義學，這不是癡人說夢嗎！」武訓辦義學的想法，可不是擱在肚子裡邊，他到哪都念叨這事。他是唱啊，誰都聽得見，大家想想，一分錢沒有的一個乞丐想修義學，「這不就是癡人說夢嘛！這不是神經病嘛！」很多人都這麼想，沒有人相信一個乞丐能夠辦學。說心裏話，您相信嗎？
武訓從此開始了他的全新人生，真正是一個以苦為樂的人。每天開開心心，事事唸唸有詞，無論勞作休息都在愉快歌唱，似詩非詩，似歌非歌，發自心底，有聲有色，所有內容都是興辦義學，就是他所有的順口溜裡總有「義學」兩字，你問問題他就答，你說甚麼事他也跟你聊，但是他所有的話裡面保準有這兩字，就是「義學」，要不然說他神經病，腦子裡就是義學，當然下邊這個詞是我們寫武訓的，因為講武訓，也模仿他一下，順成順口溜了。
每天開開心心，事事唸唸有詞。
無論勞作休息，都在愉快歌唱。
似詩非詩，似歌非歌，
發自心底，有聲有色，
所有內容，興辦義學！
人家叫他「義學症」，這人神經病，總是「義學」不離口，魔怔了。他吃苦非常大，但是他非常的快樂，所以真是以苦為樂。這個以苦為樂非常重要，首先人要不怕吃苦，你不怕吃苦了就好辦，不怕吃苦是一個境界，就是「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這是老天成全你的。但是更高的境界叫「以苦為樂」，以苦為樂不是強忍，人家罵我了我忍著不說了，罵就罵了，心裏生氣不還嘴，這叫強忍，最後終有一天實在忍不了了，就得跟他干了。
兩口子也是，兩口子說話的時候別互相傷，等到哪天打仗的時候就開始爆發了，你哪天說甚麼了，他一條一條全都記著。人與人之間有時候是這樣，所以這裡邊真正不是壓，你壓不住，壓的最後結果，爆發的時候可能更大了。所以真正的以苦為快樂，吃著苦但是心靈是快樂的。所以我們講的聖賢，屈原、李白、杜甫，你看他們的生活，可能有物質的、現實的問題，但是他的內心都是非常幸福的。
大家看武訓唱的歌，多麼堅定：
扛活受人欺，
不如討飯隨自己，
別看我討飯，
早晚修個義學院。
所以他心裏全都是義學，當然嘴裡老說這個。人家一看：乞丐還想修義學，這不癡人說夢嘛，神經病！
第一筆資金
第一筆資金是怎麼來的呢？大家很難想到，他的第一筆資金是賣頭發來的，乞丐嘛，甚麼都沒有，只能賣頭髮。當然他的頭髮沒有全賣，還留著一點兒。這邊剃那邊留，修個義學不犯愁。大家想想剃一邊留一邊，他能好看嗎？他就是扮成小丑了，為了要飯把自己弄成小丑。
這邊剃， 那邊留，
修個義學不犯愁。
這邊留， 那邊剃，
修個義學不費力！
他說我這形象無所謂，不為別的，就為辦義學，就是為大家。
擦上香油亮嚓嚓，
不為吃，不為花，
修個義學為大家！
苦活、髒活、累活、粗活全都干
出糞，鋤草，
拉驢子來找，
管黑不管了，
不論錢多少。
就是武訓幹活不怕累，驢馬干的活我都能幹，這些髒活累活粗活我全都干，而且不管黑夜白夜，你給錢少也干，為甚麼？就是興辦義學。平常人誰這麼干呢？別人看來，這就是一個傻子、神經病。
給我錢，我犁田，
修個義學不費難。
又當騾子又當牛，
修個義學不犯愁。
他不是說擱在心裏邊，他這嘴裡全都說出來，又當騾子又當牛，這吃多大苦啊，修個義學不犯愁，還是招來一句：「這是一個神經病。」因為老說義學，所以人家給他起了一個名：義學症。大家看這個症有個病字旁，這是甚麼？神經病，這人已經瘋了，嘴裡老念叨義學，這個瘋子，沒錢窮瘋了。所以在社會中，是不是每一個時代都有人扮演著大街上那樣的角色，不是幫助，而是打擊、嘲笑別人，歷史到今天，有人一直就是那麼幹的。義學症，人家就說這人得重病了，武訓不理會這些，而且他自己還承認：
義學症，沒火性，
見了人，把禮敬，
賞了錢，活了命，
修個義學萬年不能動。
你說我甚麼都成，你說我神經病，說我傻子都成，但是我就是要修成義學！
第一年攢的錢被騙沒了
武訓第一年就攢了一些錢，但讓他姐夫給騙了，這錢都沒有了。氣的他吃不下飯，口吐白沫。過了幾天心裏邊想開了，大家看這胸懷。本身就是赤貧，大家想想，本身就沒錢，一年好不容易攢了點錢還被騙沒了。甚麼叫患得患失呢？就是沒錢的時候老想多來點，還不夠，再來點。大家都知道貪官，這錢多到幾千萬、上億擱在哪啊？人家一查就查出來了。不明財產也有罪，這錢到底放哪呢？沒處放，放床底下不放心，放哪都不放心，患得患失。錢就是身外之物，誰能想通了，就是心胸，大家能明白，這個境界就在提升。當他想開的時候，再丟多少錢也不能讓他吐白沫了。沒錢我就接著討，沒有甚麼，原來我就沒有。他被姐夫給騙了，他想開了，不生氣了，他說：
只見好人蓋高樓，
沒有惡霸行到頭。
他相信善有善報，我做的沒錯，惡有惡報，沒有惡霸行到頭的。大家在火車上經常碰到，「您貴姓呀？」「我姓岳，岳飛的岳。」沒有人說「我姓秦，秦檜的秦。」為甚麼呢？有個對聯叫「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青山多高興，你看聖賢埋在我這兒呢！那白鐵倒霉了，過去誰到西湖遊覽的時候，秦檜、王氏等四個鐵像都在那跪著，誰見到秦檜都得「呸」一口。現在當成文物保護起來了，但是誰都恨秦檜。所以沒有惡霸行到頭。
大家知道嗎？岳飛那樣一個忠臣，死了以後二十年才平反。而秦檜，當時我看資料都特別奇怪，大家知道秦檜當時人叫他甚麼嗎？叫他聖相，聖人的聖，聖賢的聖。秦檜這樣的宰相是像聖人一樣的宰相，宰相裡面的聖人，大家說這個靠譜嗎？真有點不靠譜，別的宰相，管仲、晏嬰都了不起，都沒有聽說這樣叫過，聖相。但是當時人叫秦檜聖相。但是這段歷史過去以後，是甚麼就是甚麼，「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所以沒有惡霸行到頭，今天的薄熙來、李東生、徐才厚、周永康等等不都是這樣嗎？
敬天知命 真正能忍
武訓是個敬天之命，真正能夠大忍的人。歷史上有很多故事，像韓信受辱胯下，都是有大忍之心的人。大家想想韓信，大家聽過這個故事吧，流氓在那叉著腿，你敢殺我嗎？掛寶劍有甚麼用啊，敢殺就把我的腦袋砍下來，這不是流氓嗎？要不敢砍，你就從我胯下鑽過去。韓信就能從胯下鑽過去，這就是聖賢。他要把他砍了，官府得抓他，把他殺了償命。大將軍沒有了，韓信被稱為「兵仙」「戰神」，「多多益善」這個詞就是韓信說的。劉邦問韓信說：我能帶多少兵？韓信說：您能帶十萬兵。劉邦說：你能帶多少兵，他回答一個詞：多多益善。就是我帶兵沒數，越多越好。說到古代那些聖賢，一個帶兵多多益善的大將軍，流傳了背水為營、暗度陳倉、四面楚歌許多的故事，都是中華民族寶貴的精神財富，要是為了一個流氓死了多不值，所以古代的很多聖賢都是有大忍之心的人，所以武訓要飯要錢，有的人罵他，轟他走。你看他怎麼說：
不給俺，俺不怨，
自有善人管俺飯。
大爺大叔別生氣，
你幾時不生氣，
俺幾時就出去。
你看多坦然，大家想一想，我們大家都有飯吃，他沒有飯吃都不著急。總有人管我飯，你不管我飯，還有善良人管我飯，這是敬天知命，也是善良。
武訓要飯，比如要個饅頭，因為他要興辦義學，這個好的他不吃，他賣給別的出苦力氣的人或者其他有點錢的乞丐。好一點的他賣出去換成錢，他吃甚麼呢？他吃那個菜根。大家知道有個《菜根譚》，是老人給後代子孫留的家訓，為甚麼叫《菜根譚》呢？就是它有這麼一句話，叫「咬得菜根者則百事可為」，就是一個人你要能吃這苦菜根，你就甚麼苦都能吃得了。實際上它有很大的意義。武訓為了興辦義學，稍微好一點的東西他都不吃，只吃菜根、發霉的、長毛的那些食物，他說：
吃雜物，能當飯，
省錢修個義學院。
吃的好，不算好，
修個義學才算好。
說你靠要飯的這點東西，換點錢怎麼能修義學呢？別人看了還是說：神經病。
武訓干最苦最髒最累的活，那些沒人幹的活。比如搶收糧食，夏天都在外面汗流浹背的。他還挑糞、曬糞，大家想想，別人不願幹的他都能幹，就是為了興辦義學。他二十九那時候，差不多用了十年時間，積攢的錢買了四十五畝田，低窪鹽鹼地，這個地便宜，但是他說：
只要該我義學發，
買地不怕買鹼沙；
鹼也退，沙也刮，
三年以後無鹼沙。
只要該我義學發，
要地不怕要大坑；
水也流，土也壅，
三年以後平了坑。
你看他多快樂。他的心眼大，買地買大坑，他相信老天「天祐善人」，老天替你添這個坑。
賑災 救濟貧苦
武訓非常善良，他有點錢也不光修義學，他三十八歲那年山東大旱，餓死很多人，他就用錢買了四十袋高粱來賑災。可是他的哥哥不務正業跟他借錢，他是一分不借，他說我這錢都是辦義學的，而不是我家的，全是義學的錢，所以他就唱：
不顧親，不顧故，
義學我修好幾處。
遇到賑災這樣的事他會掏錢，可是侄子沒飯吃，哥哥來要錢他不管。反而鄉里有一對婆媳，就婆婆和兒媳婦兩個女人，過去家裏沒有男人幹活，就非常難過了。他贈給她們十畝地，他說：
這人好，這人好，
給她十畝還嫌少。
這人孝，這人孝，
給她十畝為養老。
天地人心有桿秤，大家想一想，這人好，這人好，給她十畝還嫌少。這裡有首詩：
福歌
不貪卻有餘，
不爭反上去。
不求福自來，
惜者德全聚。
不貪卻有餘，沒有那個貪心，你就會老覺得有富餘，不求福自來，不去求那個，該是你的就是你的，所以有的人想要他也得不到，他說怎麼怎麼困難都不行。有的人別人就想給他，為甚麼？他得有一個根由。像這個根由，武訓為甚麼給她，她好！她孝！老天給他錢，能夠為別人造福，給的錢要是說他私吞了，不是個大壞事嗎？他憑甚麼給錢，因為這人好、這人善，所以還是天祐善人。
武訓干了很多很多又苦又累的活，白天他要幹那些體力的活，到了晚上，他也不閒著，就弄線頭來纏。他居無定處，因為乞丐嘛，跟誰家就睡在人家的廚房或者磨坊裡邊，逮哪就睡哪，哪有甚麼枕頭、被子、褥子啊。一個磨坊裡面能好得了嗎，能沒有蚊子嗎？現在想想蚊香、蚊帳、香水，他全沒有。在一個破廟裡面能擋風嗎？他就住這樣的地方。而且每天晚上還不閒著，要搓麻繩，纏線團，他唱道：
拾線頭，纏線蛋，
一心修個義學院；
纏線蛋，接線頭，
修個義學不犯愁。
他的嘴從來不閒著，他一邊幹著一邊唱著，真是非常開心。我們看他這是敬業，是專注，現在人心雜了、壞了。大家都知道注水肉，不好吃，而且是在豬活的時候注。大家想想豬還活著，大水管子塞在裡面，那豬多受罪啊！人為了錢就這麼壞，這不就為了錢嘛。學校的老師會不會教注水課呢？假如像武訓一樣天天念叨，明天上那個課應該怎麼樣更好，我這畫應該怎麼畫怎麼畫，天天念叨。別人一看，你有點神經病了，但是你的孩子就受益了，你心裏沒別的事，老琢磨教育那點事，電視劇不愛看，別的甚麼言情小說也不愛看，就琢磨這個畫怎麼畫，你一定能做好。今天的人分心太多，現在好醫生很少了，好老師也很少，老師傳道、授業、解惑，現在有幾個傳道的老師。醫生真得是大仁大愛，今天很多醫生為甚麼醫術沒有那麼高明，就是心雜，評職稱、爭職位得整材料去，給領導送點禮。他心裏多麼多的亂事，所以他就幹不好了。武訓就一心想著義學，弄一個線頭，顛過來倒過去，都不離開義學，他就成功了，他就了不起。
干別人不肯、不屑或不會幹的活
大家再看武訓干的這些活，他都是干別人不肯幹的、不屑干的或不會幹的活，都是苦活、難活、髒活、累活。他是一天到晚不停的工作，沒有休息時間。就是因為他心裏有個理想，興辦義學，所以他就不怕苦，而且非常快樂。這些歌詞是武訓的原詞，他活著的時候的原創，裡邊的自信、堅定、善良、幸福感，大家能感受到。你像推磨這個事一般用牲口，又費力氣又麻煩，他就去幹。夏天太陽曬著，在外面汗流浹背他幹。打掃廁所茅房，又髒又臭，誰都不愛干，武訓來幹。
有個佛教的小故事，釋伽牟尼為這個挑大糞的還講了一段法。有個掏大糞的，小孩見挑著大糞的來啦，就拿石頭打他。正巧釋伽牟尼看到了，就給這些小孩講法。小孩知道釋迦佛，願意聽佛講法。釋伽牟尼佛說你們要尊重他，更沒想到佛把掏大糞的拉到自己的身邊，古印度有種姓制度，等級森嚴，掏糞人非常自卑、惶恐，釋伽牟尼對他說：我和你的工作一樣。孩子們也非常不解，佛那麼偉大，怎麼跟掏大糞的工作是一樣的呢？掏大糞的說：「我怎麼能跟您一樣呢？我是一個掏糞的，身份那麼低賤，誰見了我都討厭，躲得遠遠的。」釋迦摩尼佛就說：「你打掃物質的垃圾，我打掃的是人精神的垃圾，所以咱倆干的工作是一樣的。」那些小孩見了，都給掏糞人道歉。
佛教給孩子們尊重、尊敬別人，大家想想，一個不知道尊重生命的人能幸福嗎？當然對於一個掏糞的人，都應該抱著一種感恩之心。沒有掏大糞的你怎麼辦？你拿著石頭打人家，那臭屎尿是哪裏出來的呢？那是包括你在內的人製造出來的，可不是掏糞人帶來的。再一個當這個廁所滿地都流溢著屎尿的時候，你就知道這掏糞人的重要，人家用自己的骯髒、自己的臭，換來你們的美好，你還拿石頭打人家，看不起人家，釋伽牟尼講這樣的道理。那麼釋伽牟尼給孩子們講的，是不是尊重生命啊？孩子學會了尊重一個掏糞的，是不是在家裏邊更尊重他媽媽了，更有感恩之心了。所以佛陀真是一位偉大的心靈導師。那麼說這個掏糞的人，其實他做的是他的本職工作，安安分分掏著糞，他的好壞是取決於他能不能把這個糞掏乾淨了，他能把糞掏乾淨，這就是好掏糞的。掏大糞的也有不好的，哩哩啦啦的灑一地。幹甚麼事情，盡職盡責的就是好。
說起掏糞的，那麼武訓這樣的活都干，曬糞幹那多臭，他都好好的幹，給錢少、不給錢也不爭，這些苦活、累活、髒活都干。還演小丑，頭髮弄成小丑似的。有時候就演雜耍，充當江湖賣藝的，表演錐刺身、刀破頭、扛大鼎的節目，甚至於活吞蛇蠍、瓦片。小孩說來個大頂就來個大頂；騎著武訓身上玩騎大馬，騎一圈給幾文錢；或者挨打，打一下給一點錢，這個錢就是這麼一點點積攢的。
想起這樣的聖賢，無比感動，語言描述不了。他不為自己過的好，就為心中的目標，為了將來的孩子能上學，他甘心受這樣的罪。這就是武訓！只要別人的孩子能讀書，自己甚麼苦都可以受。當然還做郵差、收破爛、彈棉花、紡線，所有的活都干，只要能掙錢。但是他不為自己花一文錢，不為一個親人花一文錢。
跪求楊舉人幫助存錢
二十多年以後，武訓通過行乞積攢了一些錢，到哪兒存這些錢呢？乞丐存都沒地方存。鄉里有個楊舉人叫楊樹芳，是一個仁德的人。他就去求楊舉人幫助他存錢，在楊家大門外跪著，讓家看門人傳話求見楊舉人。大家知道過去舉人，見縣太爺就不用跪著了，舉人有身份了，老百姓能隨便見嗎？穿著破破爛爛的，叫花子想見舉人，楊家僕人不搭理他。每天就上那跪著去，在那兒紡線、纏線頭，手裡不閒著。人家不讓見，第二天還接著上那跪著，跪了七、八天，看門人就是不給引見，怕他是個精神病給主人找麻煩。在跪著的時候，有小鳥的屎掉在身上，他跪著不動；下雨時，房瓦掉下來把頭都砸破了，他一點都不在乎。他唱道：
鳥拉屎，我不理；
修個義學才歡喜。
打破頭，出出火，
修個義學全在我。
頭都打破了還在那跪著，最後楊舉人出來送客人一看才知道，深受感動，答應他說：看你這份誠心，真正是要辦義學的，我一定幫你存錢，而且我做你的終身捐助人。後來楊舉人還召集人，幫他籌劃辦義學的事，幫助管理義學。等到錢基本上攢的差不多了，可以修辦義學的時候，楊舉人卻勸他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應該先娶妻生子，然後再辦義學。」楊舉人很負責任，武訓卻非常堅決的表示：
不娶妻，不生子，
修個義學才無私。
為甚麼？他自己可以吃這樣的苦，如果娶了一個媳婦，讓人家跟自己受罪，孩子跟自己受罪，這不行啊。所以他為了義學，也就把人生的那些美好都不要了。為了別人、為了義學，他甚麼都能捨的。（待續）
－－摘編自正見網
責任編輯：魏春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