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人物】直言切諫的「智聖」東方朔

作者: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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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01月22日訊】東方朔是漢武帝時期的一名敢於直言切諫且行為有些怪誕的大臣,歷史上流傳著很多關於他進諫和詼諧幽默的故事,我們不妨先講述幾個。

建元三年(前138年),漢武帝常常出遊狩獵,出遊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他因此產生了修建上林苑的想法。武帝派人估算了所佔農田的價值後,派人劃出佔地所屬縣的荒地以抵償農民。東方朔向武帝諫言稱上林苑所處之地的物產富饒及地勢險要,若修以林苑則是不恤農時、非富國強民之計,並列舉歷史上帝王大興土木導致天下大亂的例子,最後還獻上《泰階六符》希望武帝能夠觀察天象的變異而自省自己所做的事情。雄才大略的武帝接受了進諫,並給東方朔加封給事中之銜。

漢武帝有個姑媽兼岳母叫館陶公主,又稱竇太主。竇太主的丈夫陳午死後,寡居,五十多歲時「私近」比她小近40歲的董偃。為了維持這種畸形的婚姻,竇太主讓董偃大把花錢交結朝臣,任其揮霍;她還裝病,讓武帝到她家中看視,趁機引出董偃,使這一淫亂的婚事公開化。此後,武帝與董偃一起玩樂,日趨親熱。

一天,武帝在宣室招待竇太主和董偃。東方朔卻持戟上前阻攔,列舉了董偃的三條死罪,認為他是誘導武帝走「奢侈淫辟」之邪路的小人,是禍國殃民的罪魁禍首,不能讓這樣的罪人進入宣室。武帝聽了後,起先默不作聲,之後說這次就算了,以後再改正。但東方朔態度很堅決,表示宣室是先帝的正殿,如果不是議論正當的國事,不能進去。武帝沒有辦法,下令改在其它地方,也沒讓董偃從正門進。從此,也疏遠了這個小人。

隨著漢朝的強盛,漢武帝也開始追求享樂,導致當時天下風氣奢侈。東方朔以漢文帝為例,告訴他如何節儉,如何教化百姓。這樣「理正事物的本源,萬事才有條不紊」。

類似諫言,東方朔對漢武帝說了不少,而他恰恰利用的是自己性格詼諧,言詞敏捷,滑稽多智的特點。古人以批評君父為「諫」,批評金口玉言的皇帝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事,所以古人說:「文死諫,武死戰」。中國歷朝歷代都有這樣的諍臣,而正是有著這些諍臣,君王才能時時更正自己的過失,防患於未然。《漢書》的班固就因東方朔「正諫」而作《東方朔傳》。因此單純把東方朔看作一個滑稽人物就錯了。

根據《漢書》所載,東方朔父母早逝,由兄嫂撫養成人,少時即很有學問,22歲上書自薦被武帝召入宮中,陪伴在武帝身邊,並抓住時機,直言進諫,但武帝並非完全聽從。東方朔也深感直言切諫之難,他在《非有先生論》中先後用了四個「談何容易」來論述直言切諫之難。

東方朔還頗有文學才華,代表作是賦體散文《答客難》,道出了一個自己的苦悶而又不改其進德修業之正道的心聲。從藝術角度上說,也是一篇直抒胸臆,說理透徹,富有文采的佳作,後世多有模仿。他還著有《神異經》。

據《太平廣記》記載,東方朔乃天上的木星下凡,因此無所不知。他還曾告訴武帝神仙的存在,但能見到神仙的前提是必須是「有道」的人。李白也有詩曰:「世人不識東方朔,大隱金門是謫仙」。東方朔下凡並陪伴在武帝身邊,應該是上天用心良苦的安排吧。

責任編輯: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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