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領袖蔣介石》第十章——首次南岳軍事會議

《抗日領袖蔣介石》連載(34)前期抗戰回顧

作者:袁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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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前期抗戰回顧

日本帝國主義發動侵華戰爭,目的是要滅亡中國。要滅亡中國,首先要打垮中國軍隊,消滅中國軍隊;繼而佔領中國土地;然後統治中國人民。

日本帝國主義的算盤算得很精,他們認為,侵華戰爭一旦啟動,「三月亡華」必無懸念。滅亡了中國,即實現了明治大帝的宏願,便可建立他們所謂的「王道樂土」,實現他們所謂「亞洲共榮」的美夢。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天算謂何?即冷酷的客觀現實。筆者始終認為,當年日本的侵華,婉若一條毒蛇與一頭大象的一場相撲決鬥,其勝負結果,可一眼洞穿。然而當年日本統治階層卻為何想不到這一點呢?實在是令人費解。也許是當一個人,或一個家庭,一個民族,一旦被貪婪狂妄的私慾迷住了心竅時,只會做單向的謀劃,而不能做雙向的思考;只會做順利成功的設計,不會做一旦失敗的打算。希特勒如此,墨索里尼如此,東條英機自然也是如此。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也算是一條社會發展的準則吧。

中日兩國1937年「7•7」開打,「三個月」過去了,日本沒有勝,中國沒有亡。六個月過去了,日本沒有勝,中國沒有亡;九個月過去了,十二個月過去了,十五個月過去了……日本沒有勝,中國仍然沒有亡!

中日開戰一年多來,中國不但沒有亡,還打了幾個振奮人心的勝仗。其實「七•七」之前,就有國軍打敗日軍的記錄。一九三三年九月,日軍進攻熱河,國軍在長城喜峰口,大刀向敵人的頭上砍去,與敵人血戰三晝夜,將日軍擊退。喜峰口之戰,是中國軍人最初的正規勝利。也是中國軍隊的第一次勝利。日本報紙當時驚呼,自明治大帝造軍以來,皇軍名譽盡喪於喜峰口外,而遭六十年來未有之恥!

一九三八年一月至四月初,中日徐州會戰,在九里山前古戰場臺兒莊,面對訓練有素、裝備優良的入侵強敵,中國軍隊在備戰極不充分的情況下,在臺兒莊打敗了他們。我們打贏了,打勝了,這是一場得來不易的勝仗,也是對日戰爭以來第一次結結實實的勝利!我軍在這個戰場上前後同敵人足足血拼了一百天!終於以臺兒莊大捷落下了徐州會戰的大幕。在武漢保衛戰中,國軍又取得了萬家嶺大捷。

「三月亡華」必須得先要打敗中國軍隊,所以華北戰場也好,淞滬戰場也好,徐州戰場也好,還是武漢戰場也好,日寇無一不急於尋找國軍主力進行決戰,速戰速決是日本的取勝之道。連國際友人都知道:當時的中國,國防備戰不如日本;武器裝備不如日本;軍事訓練不如日本;軍人素質不如日本。毫無疑問,這「四不如」,正是國際友人們認為,日寇「三月亡華」之說並非虛妄看法的註腳。

然而,中日開戰一年多來,日寇並非仗仗皆勝,中國軍隊的幾次勝仗,有力地戳穿了日軍不可戰勝的狂言,大大鼓舞了中國軍民抗戰必勝的信心。更是驗證了古代兵家所謂「水無常態,兵無常勢」的名言。

鑒於這一戰況事實,為達抗戰必勝的目的,蔣委員長於民國二十七年(1938)十一月下旬,召開了首次南嶽軍事會議。參加這次會議的有第3和第9戰區的司令長官、軍團長、軍長、師長等100餘人。中共中央代表周恩來、葉劍英等也應邀參加。會議在蔣介石委員長主持下著重從軍事角度檢討了過去抗戰的得失,判斷了當時戰爭的形勢,確定了以後二期抗戰的軍事戰略方針,並據此調整了部署。 十一月二十五日,會議開始,蔣介石講話強調說:「自從去年七月七日我們和敵人開戰,直到現在,已經十七個月了,從盧溝橋事變到武漢退軍岳州淪陷為止,這是我們抗戰第一時期。從前我們所說開戰到南京失陷為第一時期,魯南會戰到徐州撤退為第二時期,保衛武漢為第三時期,這種說法都不適當,應即改正。我們這次抗戰,依照預定的戰略政略來劃分,可以說只有兩個時期,第一個時期就是剛纔所講的截至現在為止這以前的十七個月的抗戰;從今以後的戰爭,纔是第二期。

」先就第一時期的戰鬥來說,我們軍隊不但各種技術裝具和一切準備,都不如敵人,就是我們自己的學問能力與種種計劃,我們自覺也都比敵人差次,這樣,我們甚麼事情都趕不上敵人,而要與敵寇戰鬥,如果不是在時間和空間上作整個的久遠的打算,確立一種正確的戰略來妥善運用,就不能予敵人以層層的打擊,來奠定我們最後勝利的基礎。所以在第一期戰鬥過程當中,從軍事上說,我們雖然失了許多土地、死傷了許多同胞,就一時的進退看表面上我們是失敗了;但從整個長期的戰局上說,在精神上,我們不但沒有失敗而且是完全成功。我們這一個精神上實際上的最大成功是甚麼呢?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我們爭取最後勝利戰略上一切佈置的完成,亦就是我們已經依照我們預定的戰略陷敵軍於困敝失敗莫能自拔的地位!這就是孫子所說的「致人而不致於人」最高的原則,今日我們已做到了。詳細一點說:我們最高統帥所定的這個戰略,就是拿我們劣勢的軍備,一面逐次消耗優勢的敵軍,一面根據抗戰的經驗來培養我們自己的力量,以逐漸完成我們最後戰勝的佈置,所以在形勢上過去我們雖然失敗,但戰略上始終一貫的成功,可以說自開戰以來我們始終是站在主動地位,而使敵人始終處於被動地位,這就是我們最後勝利的基礎。反之,如果我們在去年盧溝橋事件發生,敵人侵佔我們平津的時候,我們不依照這種一貫的戰略,運用妥善的方法,來打擊敵人,攻破他的狡謀,消耗他的力量,而拿我們全部軍隊使用在平津一帶,與敵人爭一日之短長,那我們的主力或許早就被敵人消滅,中華民國也許早就有滅亡的危險!但是到如今我們與敵人打了十七個月,不但我們全國的部隊仍能繼續抵抗,使敵人愈陷愈深不能自拔,而且我們抗戰的精神愈益堅強,抗戰必勝的自信心,也不知道要提高了幾多倍。這就是我們強固軍隊士氣和國民心理一種最大的成功,使一般軍民確信我們這次抗戰最後一定可以獲得光榮的勝利!我們第一期抗戰已經穩固的建立了這個必勝的基礎,這是我們抗戰第一步工作。

「第二步工作是甚麼呢?就是要摧毀敵人侵略的迷夢,使他歸於失敗。我們要使敵人侵略失敗,就要我們自己能夠成功。然則我們如何纔能夠抗戰成功而使敵人失敗呢?以敵人這樣長久的準備,處心積慮要來滅亡我們,以他那樣強暴的力量來侵略我們,我們怎麼能打敗他呢?這個在戰略上制勝的要訣,各位應看孫子兵法的虛實篇所講的「能使敵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敵人不得至者,害之也」這兩句話。我們現在就是誘敵深入,使他自至,以陷入於進退維谷的境地,過去我們第一期抗戰的任務,就是實施孫子所說的這個制勝的要訣,所以在去年平津失陷的時候,我們不能將全國所有的部隊調到華北去與敵人爭一城一地的得失,而要將我們主力部隊,作機動的使用,節節抵抗,逐步消耗敵人,一定先要引誘他到長江流域來。現在我們這種戰略的佈置已經完成,尤其是敵人侵入廣州以後,特別可以助成我們這種戰略上的最後勝利。孫子兵法上又說:『凡先處戰地而待敵者逸,後處戰地而趨戰者勞,故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我們能誘敵深入,處處地方我軍是先處戰地以待敵,敵人處處地方是後處戰地而趨戰,在我們完全是以逸待勞,步步致敵,而不為敵人所致,我們第一期的戰略也就是實行孫子這兩句話以遂行我們消耗敵人、疲睏敵人,誘敵深入於有利於我軍決戰的陣地,而完成我們最後勝利的佈置,現在我們這種佈置已經成功,今後我們就可以乘此勢力來達成第二期抗戰的任務!

「第二期抗戰,就是我們轉守為攻轉敗為勝的時期。大家要知道:敵人兵力的使用,到現在為止,已經到了最大限度;今後他再不能有更多的兵力使用到中國來,而且他已經派到中國境內的這許多部隊,隨戰區之擴大而力量分散,且已疲敝不堪,沒有甚麼大的戰鬥力量。因此,無論他在形式上是如何獲得了勝利,他這種勝利,亦已經到了最高限度不能再有增加,這好比科學上的原理一樣,凡物質的化合,都有一定飽和程度,過了這個極限,就會破裂以至於毀滅!所以敵人侵略戰爭,今後只有一天一天的隨兵力之消耗減損而趨於失敗。在另一方面我們過去雖遭受了挫失,但我們的挫失,客觀上也只是到此限度為止,從今以後,由於作戰經驗的增加,戰略佈置的完成,以及軍費的增強和敵我實力消長士氣盛衰的對比,我們勝利的把握和信心,一天一天提高起來,這就是由於我們過去十七個月的戰鬥已陷敵人於泥淖而穩定了我們最後必勝的基礎。我們既確立了這個基礎,今後我們就要設法看如何纔能夠轉敗為勝,如何繼續百萬已經死傷官兵的精神,拿我們過去無數將士以血肉所換得來的教訓,所謂血的教訓,活的教訓,來省察研究,以改進我們的缺點增強部隊的力量,來求得抗戰的勝利,實現一般陣亡將士的遺志,以提高並光大他們犧牲的價值!這樣,纔算是盡到我們後死者的責任,纔對得起我們 總理與一般先烈在天之靈,我們這次會議,就是希望各位將領要本著我們自己對於一般先烈與已死官兵所應有的責任心,以及我們對於國家民族和主義所應盡的責任,殫精竭慮,集思廣益,如何纔能求得一個以後作戰可操必勝的具體方案,然後以萬眾一心協同一致的精神徹底實施,以完成我們第二期抗戰的使命,我們這次會議的意義即在於此。」 (蔣介石文集•演講•第一次南嶽軍事會議開會訓詞•中華民國二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蔣公在南嶽會議上,從戰略與政略的觀點進一步為大家分析當年的戰爭形勢道:「大家要知道,敵人此次進攻武漢,僅佔領武漢不是他主要的目的,他最大的目的,在消滅我們的軍隊,因為如果他只能佔領武漢而不能消滅我們的軍隊,仍不能達到他速戰速決的企圖。但是自從我們軍隊依照計劃撤退,他佔了武漢並且接著佔領我們岳州以後,照敵人的理想他何嚐不想一鼓挺進攻佔我們長沙和南昌,然而他進到岳州以後,就不能再攻進來,這就證明他的力量不夠,氣勢已竭。因為從前他攻陷我們南京,本可盡力追擊,一直攻下武漢,而他不敢前進,以致過了三個月後待我軍整理好了,始來進犯徐州,竟受我軍重大的打擊,以致有魯南的慘敗,這個教訓他們應該是知道的。因此,可以證明他在攻下武漢之後,不即進攻長沙南昌,這不是他的戰略上沒有算到這一招,而是事實上他的力量已用盡,沒有餘力再侵略進來。由於這一事實,第一點,可以證明敵人的力量決不能消滅我們;第二點,他的力量不夠,就可以反證我們的力量已足夠打破敵人的侵略。他之所以不敢輕易進犯長沙和南昌,就是因為他知道我們的實力還存在,決非他所能消滅!此次敵人在武漢用這樣最大限度的兵力,尚且不能消滅我們,所以他要消滅我們的企圖,是已經完全被我們打破了!由於這一事實,就可以知道到了現在,敵人不但不能克服我們,而且反轉來,我們已可以克服敵人!這亦就是證明敵人今後決不能消滅我們的軍隊,亦就不能滅亡我們的國家,反之,我們的力量,最後一定可以打破敵人,消滅敵人,以求得我們國家的獨立和民族的復興。大家試回想在未開戰以前,敵人氣勢驕橫到甚麼樣子,那時在他們心目中,簡直以為不要三個月,就可以消滅中國全部的軍隊,他萬不料在淞滬激戰竟至三個月之久,使他使用了現役兵力至十二個師團之多,還要想盡各種方法,始得在金山衛偷渡登陸,從側背威脅我軍,那時我軍纔作戰略上的退卻。這三個月的緒戰,他已受了意想不到的傷亡,無異先給他當頭一棒,到了他攻佔南京的時候,他知道中國軍隊不可輕侮,決非如平時所想像之易於對付,敵人本來是僥倖求逞,慣於虛聲恫嚇,到了這時,他就想得了則了,不願再戰,然而我們絕對不願接受他的條件,堅決的依照我們預定一貫的戰略,繼續抗戰,到了這次武漢會戰以後,他不僅不能擊破我們的力量,而且他對我們更要恐懼,更要害怕,我想他現在已決不敢再存消滅中國的妄想,而要害怕我們去消滅他了!」 (蔣介石文集•演講•第一次南嶽軍事會議開會訓詞•中華民國二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會上,蔣委員長在總結前期抗戰經驗教訓的基礎上,滿懷希望向全國軍民提出舉國上下一定要:堅忍持久,以濟遠大, 忠誠樸拙,和衷共濟,以達到此次會議的目的,完成抗戰建國的使命!

今天我們以一個後人的角度,冷靜地來領略蔣公當時的這一番話,完全可以感受到其間的沉重。蔣介石說:「敵人此次進攻武漢,僅佔領武漢不是他主要的目的,他最大的目的,在消滅我們的軍隊,因為如果他只能佔領武漢而不能消滅我們的軍隊,仍不能達到他速戰速決的企圖。」蔣先生特別強調道:「他佔了武漢並且接著佔領我們岳州以後,照敵人的理想他何嚐不想一鼓挺進攻佔我們長沙和南昌,因此,可以證明他在攻下武漢之後,不即進攻長沙南昌,這不是他的戰略上沒有算到這一招,而是事實上他的力量已用盡,沒有餘力再侵略進來。由於這一事實,第一點,可以證明敵人的力量決不能消滅我們;第二點,他的力量不夠,就可以反證我們的力量已足夠打破敵人的侵略。」

的確,武漢會戰(中國稱為武漢保衛戰,日本稱為武漢攻略戰)是抗日戰爭中一場大規模戰役,超過一百萬的國軍在蔣介石的領導下防守武漢,以抗擊由畑俊六指揮的日本帝國陸軍,戰場在長江兩岸拉開,橫跨安徽、河南、江西及湖北省,武漢保衛戰國軍與敵人瘀血拚殺了四個半月,是整個抗日戰爭中時間最長、規模最龐大和最出名的一場戰役。

事實上,日軍攻佔武漢後,未即刻發動對長沙與南昌的攻勢,並不表示他們的力量已經用盡。敵人在武漢未能殲滅國軍,我們保存了國軍,但也不等於我們就可以很快反攻擊潰敵人,而身為全國最高軍事統帥的蔣介石,雖然對眼前的處境自明於心,但他不能表示絲毫的猶豫和悲觀。因為在當時我們唯一能打下去的憑藉,只有舉國上下同仇敵愾的一股氣,一股浩然正氣!如果這股氣渙散了,國家也就要亡了。蔣委員長以他個人的毅力、勇氣與志節,在國家民族存亡絕續的關鍵時刻,苦苦支撐,直到最後勝利,其功其勞足可彪炳史冊。歷史學者唐德剛先生為我們分析了蔣委員長的堅毅性格,他說:「老總統的長處呢,這個人是個性堅強,你欺負他,他是絕對不服輸,這是他的好處。這仗打到最後絕對不投降,你要欺負我,我就絕對不投降,你說他是服軟不服硬啊。所以老總統到後來,日本人打到獨山,又快打到重慶了,老總統預備退到西昌,退到西藏還是要一直打下去,絕對不投降。要沒有老總統啊,那是國民黨的任何其他的人就投降了。……沒有老總統,我們八年抗戰是不會抗戰下來的,那是五千年來第一人,沒…再沒第二個。」(紀實性歷史記錄片•《一寸河山一寸血》•第十九集•中期抗戰)

武漢保衛戰結束之後,南嶽軍事會議召開之前,毛澤東曾親筆致信蔣介石,表達欽佩之意,並稱讚蔣公說:「先生指導全民族進行空前偉大的民族革命戰爭,凡我國人,無不崇仰。 十五個月之抗戰,愈挫愈奮,再接再厲,雖頑寇尚未戢其凶鋒,然勝利之始基,業已奠定,前途之光明,希望無窮!」

信件全文如下:

「介石先生惠鑒:
恩來諸同志回延,稱述先生盛德,欽佩無餘。
先生指導全民族進行空前偉大的民族革命戰爭,凡我國人,無不崇仰。
十五個月之抗戰,愈挫愈奮,再接再厲,雖頑寇尚未戢其凶鋒,然勝利之始基,業已奠定,前途之光明,希望無窮!

此次,敝黨中央六次全會,一致認為抗戰形勢有漸次進入一新階段之趨勢。此階段之特點,將是一方面更加困難;然又一方面必更加進步,而其任務在於團結全民,鞏固與擴大抗日陣線,堅持持久戰爭,動員新生力量,克服困難,準備反攻。在此過程中,敵人必利用歐洲事變與吾國弱點,策動各種不利於全國統一團結之破壞陰謀。

因此,同人認為此時期中之統一團結,比任何時期為重要,唯有各黨各派及全國人民克盡最善之努力, 在先生統一領導之下,嚴防與擊破敵人之破壞陰謀,清洗國人之悲觀情緒,提高民族覺悟及勝利信心,並施行新階段中之必要的戰時政策,方能達到停止敵人之進攻,準備我之反攻之目的。因武漢緊張,故欲恩來同志不待會議(註解:中共六屆六中全會)完畢,即行返漢,晉謁先生,商承一切,未盡之意,概托恩來面陳。

此時此際,國共兩黨,休戚與共,亦即長期戰爭與長期團結之重要關節。

澤東堅決相信,國共兩黨之間長期團結,必能支持長期戰爭,敵雖凶頑,終必失敗。四萬萬五千萬人之中華民族,終必能於長期的艱苦奮鬥中,克服困難,準備力量,實行反攻,驅逐頑寇,而使自己雄立於東亞。

此心此志,知先生必有同感也。

專此布臆。 致祝健康! 並致 民族革命之禮

毛澤東謹啟
民國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九日」
(《風順詩詞》特刊總第13期P97-98)

毛澤東在信中還特別強調說:「同人認為此時期中之統一團結,比任何時期為重要,唯有各黨各派及全國人民克盡最善之努力, 在先生統一領導之下,嚴防與擊破敵人之破壞陰謀,清洗國人之悲觀情緒,提高民族覺悟及勝利信心,並施行新階段中之必要的戰時政策,方能達到停止敵人之進攻,準備我之反攻之目的。」

歷史老人告訴炎黃子孫:毛澤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說一套做一套,從來就是言行不一的典型人物。

所以,儘管如此,抗戰形勢並不樂觀,因為自全面抗戰以來,阻撓、破壞抗戰建國大業的暗流時時湧動,這一點蔣委員長自然是瞭然於心。因此,面對國家民族存亡絕續的險境,蔣公既深感肩上責任重大,又內心極為孤獨,孤獨之感更是無處傾訴。

一九三八年底,一個隨時可能崩潰、瓦解、滅亡的中國,展開了對抗強敵的第二期戰爭。炎黃子孫以堅定的信念,在一萬個不可能中尋求那一個可能——擊潰敵人,戰勝敵人。這種情懷是十分悲壯的。因此,戰時陪都重慶在成為全國人民希望之城的同時,更是一座非常之城和一座背住歷史向前走的山城。如此沉重的壓力,更具體的落在蔣介石的雙肩之上。蔣緯國將軍回憶當年蔣委員長的處境時說:「父親是一個拿英制來算哪,5英尺9吋半(約173公分),體重135磅(約61.4kg)。在我回到重慶的時候,他更瘦,非常苦悶。特別是他在洗澡的時候,我經常聽到他…大叫——啊…啊……!長聲的大叫。有的時候叫」天……「,有的時候叫」媽……「,可以想見他的…這種孤單的感覺,甚至是一種無助的呼喊。」 (紀實性歷史記錄片•《一寸河山一寸血》•第十九集•中期抗戰)

是的,在那國難當頭的艱苦歲月裡,是蔣介石用他那無比剛毅的性格,堅定不屈的精神擔負起了抗戰建國的歷史重任,他叫「天」,為天地立心,他叫「媽」,為生民立命。誠可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未完待續)

——轉自《黃花崗雜誌》第五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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