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失所十二年 患難夫妻的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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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09月04日訊】

前言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本是清華學子精英的他,正當意氣風發施展才華之時,卻因信仰而被極權無辜迫害,上了大連15個被重點監控的高科技人員黑名單,被開除公職,有家不能歸,與患難妻子一起被迫流離失所12年,搬家16次,輾轉遼寧、天津、江蘇、廣東等地,逃離追捕,顛沛流離,嚐盡辛酸,被抓被打,酷刑折磨,死裡逃生。讓人扼腕嘆息的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忠良被姦佞陷害,發生在當代中國大陸的這一幕幕慘劇,又何止張泳一家呢?

(大紀元記者夏墨竹堪培拉採訪報導)去年逃亡至澳洲堪培拉的張泳夫婦,近日向中國大陸最高檢察院和最高法院郵寄了刑事控告書,控告16年來迫害法輪功的元凶江澤民。

2015年7月20日,張泳和于曼華在中共駐澳大使館前燭光悼念被迫害致死的大陸法輪功學員。(本人提供)
2015年7月20日,張泳和于曼華在中共駐澳大使館前燭光悼念被迫害致死的大陸法輪功學員。(本人提供)

1999年7月,江澤民一手發動了針對修煉真、善、忍的法輪功學員的殘酷迫害,下達了對法輪功學員「名譽上搞臭,肉體上消滅,經濟上截斷」的鎮壓命令。一夜之間,中國大地上又掀起了文革式的紅色恐怖,狂飆席捲所及,血雨腥風,萬里朱殷,善良的中國民眾再遭專制荼毒。張泳和妻子于曼華本是一對平凡夫妻,然而泱泱大陸,竟無一個家可以安居。

流離失所

張泳清華大學畢業證書。(本人提供)
張泳清華大學畢業證書。(本人提供)

品學兼優的張泳當年以第一屆中學生全國物理競賽大連市第一名、全國第15名的優異成績,被保送到清華大學,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大連廣播電視發射台。1999年7月20日中共鎮壓法輪功,大連市成為遼寧省迫害最嚴重的地區之一。

「當時我在大連電子研究所工作,中共要求各單位把單位中有多少煉法輪功的都報上去,我的領導為了保護我沒有上報,但是派了一個同事盯我,我做了甚麼他都向領導匯報。2001年我被調到大連電視機廠工作,也被強迫到大連電視台的一個禮堂去看污衊法輪功的演出,後來我經常給那裡的同事講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還送給他們真相資料,後來這被當成了他們迫害我的所謂『證據』。」張泳說。

2000年6月,于曼華因修煉法輪功,警察到家裡找她,她不得不離開家,從此流離失所。她在沙河口區台山小區租了一間房子暫住下來。警察為了抓她,天天上她母親家砸門踹門。有一次警察來砸門,于曼華的嫂子去開門,警察一進門就把她按在床上,說你是不是叫于曼華?她說不是,警察又問:于曼華到哪去了?她說不知道,嚇得渾身顫抖,心跳得很厲害,從此以後心臟一直不好,工作也幹不了,一有人敲門就說不出話來,全身發軟。于曼華說:「我媽80多歲了,被嚇得渾身顫抖,心跳過速,說不出話,天天擋著窗簾不敢見人,我嫂也被嚇成心臟病,全家人受了很大的打擊和傷害。後來我媽和嫂子都不敢在家裡住了,都在外面租房住。」2002年4月24日,為逃避警察抓捕,張泳打了電話約妻子于曼華在機車廠秘密見面,「從那以後我們再也沒回家。當天晚上我們也不知道上哪兒,也沒敢坐車,我們倆從機車廠步行到于曼華的二哥家住了一晚,當時已經半夜12點多,第二天我們又到于曼華的朋友家住了兩天。」張泳說。

2002年4月27日,在大連四處躲藏的夫妻倆不得不坐汽車離開了大連,來到瓦房店,從瓦房店坐車到了得利寺,從得利寺坐火車到了山海關,再從山海關坐火車晚上又到了天津。「在天津侯車室突然來了一幫警察要查身分證,我叫張泳趕緊走開,隨後我也走了,我們從另一個候車室上了火車,最後才到江蘇豐縣葛莊。葛莊是個很窮的村子,很荒涼,在那裡我們吃了很多苦。每天早晨2點起床蒸饅頭賣,到了晚上也不敢睡覺,天棚上都是壁虎很嚇人,我身上被跳蚤咬得滿身都是包,再加上豐縣夏天很炎熱,所以日子過的真是非常難。」于曼華說。

2002年6月,他們的朋友被抓,警察也在到處找他倆。夫妻倆只得離開豐縣來到廣州。

「到了廣州是晚上,下起了瓢潑大雨,我們很彷徨,不知道怎麼辦。」張泳說。車站人潮四處流動,各奔去處,只有他倆——一個清華才子和一個與他相依為命的女子,拎著倉促簡陋的行李,站在車站口,不知該往哪裡走。「我們不敢去住旅館,怕查身分證。後來找了一個小旅館,沒要身分證呆了一晚。後來到了番禺,合租了一間房子,住了20多天。」張泳說。後來他們又搬到深圳龍崗布吉鎮,租了一間房,房子裡空蕩蕩的,甚麼也沒有。他倆只好買了一張蓆子當床。

非法抓捕

「2002年8月8日這是個不祥的日子,」于曼華說,「早晨起來就很害怕,張泳要出去找工作,我也要跟著去,因為自己呆在家裡害怕。走在街上看到一個人手裡拿著兩條蛇,心裡更害怕了。等到晚上回來的時候,看到房主和一幫人在樓下打麻將,還跟我打招呼,當時我就感覺不對勁,其實和他一起打麻將的全是便衣。等到凌晨2點有人砸門,我們沒開,接著他們就把門踹開,進來一幫人,手拿著棒子,說是要暫住證,其中一個便衣大聲吆喝要我蹲下,我被嚇得蹲下了。」

「江蘇公安局派了四個人從江蘇跟過來了,其中有一個是豐縣公安局副局長,姓張。」張泳說,「那晚一共來了八、九個人,先是說要查身分證,我們剛要拿身分證,他們就把手銬拿出來要銬我們,我不讓他們銬,他們就把我按在地上,把我的雙手銬在背後。他們還命令我妻子蹲在地上,我妻子有些害怕就蹲下了,我想不能聽從這些人的命令和指使,學煉法輪功沒有錯。就大聲喊『站起來』,我妻子又站起來了。他們當時很害怕,打電話叫人增援,後來又來了一些人,他們把我扔進一輛廂式貨車裡,把我鎖在裡面,我使勁踹車門。後來他們把我們綁架到深圳布吉派出所,當時沒讓我們穿鞋,腳都扎出血了。」

張泳和于曼華被分別關在兩個有鐵欄杆的屋子裡,只能聽見對方的說話。于曼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頭暈、噁心。「派出所後面有四、五個房門都是鐵柵欄,陰森森的,」于曼華說,「我當時感覺就像天塌了一樣,心想我們修法輪功是做好人怎麼被關在這裡。他們太邪惡了,我接受不了,就不想活了。我把自己這個念頭告訴張泳後,張泳就在那邊喊:千萬別有這個想法,我需要你,一定要活著出去!他從那邊門縫裡可以看到我的腳,就這樣我們隔著冰冷的鐵柵欄說了一夜的話。」

說到天亮後,他們被送到深圳看守所,關了七天,然後被帶到深圳火車站,準備押他們回豐縣看守所。

于曼華說:「上火車後,我跟警察局長講真相,我說張泳是清華大學畢業的,他煉法輪功是為了做好人,是修真、善、忍的,你們不應該抓他。局長聽了,說沒辦法,是上面叫抓的。」

「我們到了豐縣火車站,豐縣電視台也去了,先是給公安副局長攝像、採訪,還給我們攝像,說是他們又立了一功,還要提升。」張泳說,「半夜我們被送進豐縣看守所,第二天就提審,我們倆被連審九天,他們甚麼也沒得到。我們帶的錢和電腦也被他們搶走了。我們到了看守所連手紙都買不起,天冷了,我們還穿著短袖的衣服,因為家裡不知道我們在這兒。我們在這裡度日如年。」

2002年11月大連國保大隊派陳欣、張克力等人來到豐縣看守所。「陳欣叫我按手印,我不按,他打了我幾個耳光,還踢了我一腳。」張泳說。

于曼華說:「當時管教還以為要放我們,當到大門口看我們倆手上還帶著手銬,當時眼淚就下來了,就這樣我們被帶到了大連星海派出所。張泳被關在鐵籠子裡關了一夜,我被關在另一個房子。第二天被送到大連看守所,我被分在九監室,一共60多人,睡覺都不能平躺,必須一個挨一個側著身子睡,叫『立刀』。吃的饅頭裡都有沙子,飯裡經常有蒼蠅。」在大連看守所,夫妻倆人被非法關押了近三個月。

非法勞教

2003年2月18日,張泳和于曼華各被判勞教兩年。張泳被送到大連教養院,于曼華被送到臭名昭著的瀋陽馬三家教養院。「到了教養院,我被送進二大隊,」張泳說,「剛來的人都被送進這個大隊,有煉法輪功的,也有信仰天主教、基督教的,都是未經法院正式審判就被他們非法關進來的。在中國沒有任何法律規定煉法輪功和信仰天主教、基督教是違法的,是中共邪黨違反法律把我們拘禁在這裡。」

2003年3月19日,張泳又被分到八大隊,這是專門迫害法輪功的大隊,在這裡他遭到了極端殘忍的酷刑折磨。「每個屋裡有兩個人看著我們,大小便都不讓出去,屋裡放一個大桶,在裡面大小便,晚上睡覺他們故意打開窗戶凍我。」張泳說,「周鳳武用床板打我,宋書武用馬扎子往我頭上猛打,打的鮮血直流,惡警王化金進來看見了也不管,還用鞋底子抽我臉。他們讓我坐在馬紮上,一隻手銬在暖氣管上,另一隻手銬在鐵床上,並把鐵床用力向外拉,一直保持這個狀態,手銬的牙深深嵌進手腕很痛,晚上也不讓睡覺。當時我非常痛苦,像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感覺一分鐘就像一年那樣漫長,我被吊銬了一天一夜……」

于曼華說:「我記得4月份就開始幹活,每天強制勞役12小時以上,每天都是超負荷奴役迫害,乾的都是有毒的化學產品,身心遭受難以想像的痛苦。我們生產的產品遠銷世界各地,比如我們做的花環,來的料都很熏人,聞著都噁心,很多人都患了各種疾病。2003年7月我被打過毒針,使我的身體漸漸的出現狀況,腰疼頭暈噁心,記憶力減退,身體一點勁都沒有,尿蛋白、尿血,走路都很艱難。就這樣她們還叫我扒苞米、拔草,一個人拔一塊很大的地,草有一人多高,拔都拔不動。當時我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這裡了。有一天我在床上躺著,惡警施宇叫我起來幹活,我說沒勁兒。她說那就上醫院刮宮,我說不去。她說不去就得幹活。第二天下午她把車找來,要拉我上醫院,我說死也不去。就這樣她們沒迫害成。」

2004年7月17日,于曼華被釋放。8月7日,張泳被釋放。派出所片警劉慶有到大連教養院把張泳接走,當時張泳被迫害得骨瘦如柴,精神受到很大摧殘,眼神發獃,手腳末梢神經不靈敏,全身沒有力氣,站起來都困難,走路只能一點一點的挪。劉慶有威脅他說:「你再有一次就沒命了。」一直到現在他的手腳仍然不敏感,干一點體力活就感覺全身無力。以前的他,身材高大魁梧,非常健康,冬天冬泳,零下十幾度穿短袖衣服在外面走,也不覺得冷。

經濟迫害

釋放回家後,張泳和于曼華仍被嚴密監控。當時張泳在妻子家住,因為老人沒人照顧。每到敏感日,街道和警察都要上他們家騷擾、敲門、砸門,老人覺得很害怕,精神受到很大打擊,窗簾整天也不敢打開。在家裡是呆不了了,一家人只好在外面租房子住。

張泳說:「當時我回單位去上班,單位不讓我上班,說是已經把我開除了。我去應聘別的單位,他們要身分證,一查我是煉法輪功的,都不敢要我。因為我是大連15個重點監控的高科技人員之一,所以他們對我監控得很厲害。後來到以前同事開的小公司裡工作,在公司裡我是專門搞研發的。我設計的『雷達記錄儀』、『車牌識別系統』、『中頻視頻切換系統』等都為公司創造了很大的經濟效益。我設計的『視音頻監控系統』在招標中,在很多北京著名科技公司競標的情況下,被河南電視台選中。2008年北京奧運會前,中共以維穩為由,大肆綁架法輪功學員。公司領導很害怕,擔心一旦我被抓,他們會受牽連,開發項目也會受影響,所以2009年年初把我辭退了。從那時到現在我一直沒有工作,僅靠雙方父母資助維持生活。這五年我們搬了許多次家,因為中共時不時就來找我們的麻煩。」

2010年11月份起,法輪功學員數次在大連交通廣播電台成功插播澄清法輪功真相的節目。中共前政法委頭目周永康親自坐鎮大連,大連市法輪功學員全被叫去問話。張泳說:「因為我是清華大學無線電系畢業的,所以他們懷疑是我乾的,到處找我。我的弟弟和母親先後被叫到派出所詢問我在哪住,我媽說不知道。他們說,『共產黨想抓一個人還不容易!』」

為了安全,他倆又另租了一個房子。于曼華說:「房子條件很差,一個月350元,只有五平方米,只能放一張床,上面有個吊鋪很高很窄,就能躺一個人,一翻身就能掉下來,連梯子都沒有,我每天上床都要踩著張泳的肩膀才能上去。有好幾次睡著了差點掉下來。每天只有晚上才敢出去買菜,白天不敢出去買菜,就這樣我們住了三個月。後來又到很遠的地方租了房子,因為那兒便宜。我和張泳都很喜歡小孩,可是長期的顛沛流離哪容得了我們要孩子呢,自己生活都靠父母資助,所以我們到現在也沒有孩子。」

永不放棄

張泳的解除勞教證明書。(本人提供)
張泳的解除勞教證明書。(本人提供)

張泳說:「我們這個年齡應該是可以養家和孝敬父母的,但卻一直要靠年近八十的父母來養我們……後來我們想辦法逃離中國,2014年來到了堪培拉。」

2014年7月16日,張泳和于曼華參加了澳洲反活摘器官聽證會,澳洲眾議員克雷格‧凱利擁抱他倆,並對他們說:「你們現在安全了!」每回想起這一刻,張泳夫婦的眼中淚花閃爍。

張泳最後說,「如今還有千千萬萬的法輪功學員在中國被關押、被酷刑、被活摘器官。我們不會放棄向人們澄清法輪功真相;不會放棄在堪培拉中國大使館前的抗議;不會放棄通過正常的渠道來伸張正義。真希望有更多的人來關注這場慘絕人寰的迫害。有很多大陸的法輪功學員,他們吃的苦,受的難,比我和曼華苦多了。我們不會放棄,會用儘可能的方式來制止迫害,起訴江澤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對法輪功學員採取群體滅絕,和當年的納粹有甚麼區別?!當年納粹屠殺猶太人時也沒有想到會有紐倫堡大審判吧。」

到8月27日為止,超過16.6萬名海內外法輪功學員及家屬向中共最高檢察機構控告江澤民,敦促就江澤民對法輪功的迫害罪行立案公訴。

後記

「十二年的漂泊,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這是我聽完張泳夫婦故事後,腦中閃過的一句話——現實和物慾的環境已經讓很多人很難相信有質樸的情感。人到中年移居海外並非易事,但在這裡他們總算有機會開始過上普通人的正常生活。真誠祝福他倆,也希望中共政權對法輪功的迫害能早日結束,讓千千萬萬的大陸法輪功學員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責任編輯:堯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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