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剛剛被綁架的法輪功學員的自述

告江再遭綁架 北京下崗女工:我心是自由的

口述:陳軍傑女士 整理: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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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6年02月05日訊】按語:2016年1月13日中午,北京發生一起大規模綁架法輪功修煉者事件,十幾個警察動用多輛警車,在順義區高麗營附近綁架了五個人,其中包括流離失所的陳軍傑。

我見陳軍傑女士是2015年夏天,那是在一個借住的小平房裡,她給我看小孫女兒的照片,離家前,她一直幫助兒媳婦帶孩子,現在回不了家了,她說,警察前一段時間到處找她,她回去就可能被警察帶走,她也不知道為甚麼要抓她。兒媳婦兒對她說,媽,您暫時甭回家了,在外面還能安全點,我們還能見到您,要是回家讓他們給抓了,我們就看不見您了……沒想到半年後,陳軍傑還是被綁架了,目前被關押在北京市昌平分局看守所。
  
陳軍傑,女,五十九歲,原北京鋁製品廠下崗工人,因患類風濕性關節炎、風濕性心臟病、強制性脊椎炎等多種疾病,二十多歲的她只能靠吃止疼藥維持上班和生活。直到一九九五年,一本《轉法輪》改變了她的人生道路,她所有的病症不治而癒,十九年來,她一片藥也沒吃過。

一九九九年以後,因為陳軍傑不放棄修煉,七次被抓捕關押在拘留所、轉化班、勞教所、監獄等地,即使自由時,也經常是流離在外,有家難回。其不煉功的丈夫和孩子也曾被抓捕關押,遭受刑訊逼供,丈夫被勞教兩年,失去公職。去年八月,陳軍傑向最高法院、最高檢察院遞交了對迫害元凶江澤民的控告書(點閱全文),其中特別描述了北京市調遣處和北京市女子監獄對法輪功學員可疑的抽血、驗血項目。

本文據半年前的口述錄音整理。

陳軍傑女士一家三口。(大紀元資料圖)
陳軍傑女士一家三口。(大紀元資料圖)

文革的時候,那會兒上小學一二年級吧,我有個同學,叫何宋冰,上廁所蹲坑兒的時候,她拿粉筆寫了「毛主席」仨兒字兒,她在那兒寫的是正的,可是進來的人呢,看那字兒就是反的,就說她倒著寫「毛主席」,後來就報告給革委會了,說她對毛主席不敬,居然在廁所裡寫偉大領袖的名字,而且倒著寫!革委會就把這孩子叫去了,問是不是她寫的,她說,是啊,為甚麼在這兒寫呀?她說自己也不知道啊,那就反省吧,到中午都吃飯了吧,也不讓她回家,就把那個革委會雙開門的大門用一個鎖鏈子,給她鎖裡面了。聽說不讓她出來,我就趴門縫兒,一看她低著頭,抱著腿,我就叫她:何宋冰!何宋冰!你吃飯了嗎?她搖頭。我趕緊跑回家裡給她拿了個窩頭,她也不敢動活兒不敢接呀,我就說,你過來拿呀,給你呀。這會兒正好她媽來了,可能一想孩子還不回家吃飯,就過來看看,一看我正舉窩頭穿過門縫兒給她往裡遞呢。從那以後,她媽跟我們家關係就特好,覺著我人好。何宋冰的爺爺是政協委員,國民黨投降過來的,文化大革命挨了整,後來給逼瘋了,她爸爸好像後來也上吊自殺了,給逼死了。

我們家那位哪,他老爸是黨員,文化大革命也挨整,所以後來總對他說:「千萬別入黨,這個黨啊,是一個黑黨,不是一個好黨,入了黨,你就上當!」單位找我們家那位填表(入黨申請書),他不填,他說我老爸不讓入。單位就上家做他老爸的工作,他老爸說:「不入!一句話給頂回去了。」後來呢,單位說不入黨不給「提幹」,填一個表吧,我們家那位就填了,還不是為了生活,他就成了個黨員。

我從小就被教育,「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以前還感謝它呢,感謝黨,感謝政府給我生活費,洗腦洗的唄,把黨啊國家啊政府啊這幾個詞都混了,就沒想那麼多,現在才知道,這國家也不是黨的,這中國也不是黨的啊,那國外的工人過的比我們好啊,我掙的錢也是勞動所得,用不著謝它啊。

後來我是知道一些的,知道共產黨的這種……但我在很邪惡的統治下也能自得其樂,真的,我沒想跟共產黨作對……老百姓嘛,要的不多啊。

我們家孩子小時候,街坊開出租,人家孩子穿的是名牌兒,吃的是進口水果。我們家孩子蹬蹬蹬跑回來,拿一西紅柿,跑了走了,回來又拿一個,又走了吃去了。後來那街坊說,我們孩子要像你們家孩子那麼能吃就好了,說「我這可好,天天進口水果削成片兒餵他,他都不吃」!我兒子呢,玩得腳丫子凍得不行,蹬蹬蹬回來了,擱爐子這兒烤烤,然後穿上,蹬蹬蹬又玩兒去了,如果是那名牌兒鞋,就不至於凍腳吧。我心疼兒子,問他你高興嗎?冷不?孩子說,冷了就回來烤烤唄,高興啊!……有鞋穿就高興!咱知足,有鞋穿就高興。甚麼是幸福啊?一家三口人在一起就是幸福。渴了,有水喝就是幸福,餓了,有飯吃,就是幸福,你困了,有床睡就是幸福啊。

夢想?以前哪有甚麼夢想……因為咱沒那條件,連國內旅遊都沒有過,修煉前最幸福的就是一起去公園兒,划船的時候,坐在船上,漂在水裡頭……無憂無慮的……就覺著咱們全家能在一起生活,就是幸福……

其實那時真是苦中作樂啊,我身體極差。上公園兒,頭走的時候啊,我都得吃上兩片止痛藥,吃完了以後,它還有反應啊,到公園兒了,這藥發作了,一發作,就又暈又噁心,不行就在那石頭上先躺會兒,等藥勁兒過去了,就可以止痛,才能玩上幾個小時呢。生完孩子我就發燒,燒了二十多天就開始看病,類風濕性關節炎、風濕性心臟病、強制性脊椎炎等等,整天這脖子扛不住腦袋,恨不得這手就托著這腦袋。腰椎骨質增生,腰椎變形,這個節兒和這個節兒之間都搭了一橋,長了一骨刺,因為它長的期間可能要捅到那個神經,就動不了腰……就是沒癱在床上,也甚麼都幹不了,哪兒都疼啊。渾身沒有一個不疼的地兒,就這手指頭關節兒都疼,涼水都著不了,給孩子洗個尿布,餵個奶啊,全是孩子他爸,家裡的一切都是他,……一大男人,衣服兒哪兒破了,都得他去縫,針我都拿不了,尿盆是他倒,地上有甚麼東西,我都不能撿起來,彎不下腰啊,絞腳指甲也得讓他絞,我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不能彎腰絞腳指甲!

孩子一歲多點,我抱不了啊,我帶孩子,就是把孩子擱到寫字檯上,在上面曬曬太陽。廚房在外邊兒,院兒裡的街坊說,甚麼味兒呀,我也聞見了,是有甚麼味兒,那我也過不去啊,愛甚麼味兒甚麼味兒,結果呢,我家那位給我燉了一鍋牛肉,全糊了,糊味!

總得上班兒呀,每天先上醫務室打兩針止痛藥,然後上班兒。人家坐著幹,我站著幹,我坐著就起不來啦,站著幹一會兒,我再稍微靠著歇會兒。

後來我就偷著攢安定,他們醫務室能給多點兒,人說你吃安定幹嘛呀,我說頭疼……今天開點兒,明兒開點兒,那小白袋兒,紙糊的那種小袋兒,就十片兒,二十片兒的,我就倒瓶兒裡,攢了兩瓶兒安定,兩瓶兒谷維素。……有一次婆婆上我們家,說頭疼,要吃點兒安定和谷維素,當時我坐在床上難受著呢,我說我給您拿不了,您自個拿吧,抽屜裡呢……她打開抽屜,說你攢這麼多安定幹嘛啊?我說就我這身體,指不定那天癱在那兒了,等我癱得起不來了,我就一了百了……

後來有一次我真的三天沒起來炕,難受,真想死啊,哪裡想到,起不來的時候,藥你都夠不到,還想吃藥!後來稍好點,我就挪著步,去開抽屜找藥,藥哪兒去了?攢了兩瓶兒呢,怎麼找不著了?後來才知道,我婆婆偷偷給我拿走了,怕我尋短見。唉,上有老母下有兒,可能不該我死吧,那就活受著吧,繼續求醫問藥,甚麼偏方兒都吃了,還是不好。我根本就不夢想自己的病能好,我的病要是好了,那可就是奇蹟了。

但這世界還真有奇蹟!熬到九六年,朋友介紹我去天壇公園學法輪功,我們家孩子攙著我去的。我坐那兒,人家教我打坐,教完動作,等起來的時候,孩子就得給我攙起來,一點一點兒,這麼慢慢兒的扶著孩子我站起來,再扶著我回家。後來就每星期天去煉功,孩子扶著我去,漸漸地,我就感覺渾身輕鬆了,哎,我自己也能去了,然後坐那兒,哎,也不費勁了。慢慢兒地,身體就越來越好,越來越好,不用吃藥了!半年以後,煉功點上的人說,你看你來那會兒,彎著個腰,駝著個背的,現在完全變樣了,這不是奇蹟嗎!

2015年夏,陳軍傑女士在借住的民房裡。(大紀元資料圖)
2015年夏,陳軍傑女士在借住的民房裡。(大紀元資料圖)

突然電視就播了,說不讓煉了,這麼好的功法不讓煉?我當時就急了,我說:「全世界沒有一個人煉,我也煉!」我家那位說,共產黨不讓煉,你就不能煉了,那意思到時候就給我抓起來了。我說這功法好不好?這功法等於救了咱全家了,我要上訪!當時我就坐地上,寫我病好的經歷,一邊兒哭一邊兒寫,寫完一遍,不滿意,撕了,又寫一遍,不滿意,又撕了,水平不夠啊。

是呀,剛開始不讓煉那會兒,我相信政府能明白這個道理:我修煉,我身體好了,是不是給國家省了醫藥費啊?是不是能為社會做更多貢獻啊?政府不會反對我成為一個更加健康的人吧?我做好人政府能不允許?我相信政府,所以我去了國家信訪辦,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結果我被警察綁架了!哪兒說理啊?

後來我丈夫的親戚都找他,勸他跟我離婚,說這個那個的,我丈夫說:「我不離。」他們說,那我們以後都得跟她著吃瓜絡啊——他們怕受影響,因為個個都是黨員唄,他大姐,他弟弟,他幾個妹妹,姐夫,妹夫甚麼的,他們東一嘴,西一嘴,都說:「我們不就成了反革命家屬了?我們都是黨員,我們這兒有一個反革命家屬!」誰都怕,怕受牽連。但我家那位說:「我不離。」

他有時喝酒,喝多了,話就多了,說我肯定不跟你離婚啦,我喜歡你啦甚麼的,你那麼善良啊甚麼的……他說我孝敬父母,對公婆好。我公公那會兒癱床上了,婆婆身體不好,沒有人照顧,我們家只有一間屋子,二十平米左右,我就在街坊那兒借了一間小房兒,把公公接來了,讓他住我們那個大屋,我們住小屋,然後照顧他,洗呀,涮呀,伺候呀,給他送終……我媽也是癱床上的,我姐姐要出去玩兒,沒有人照顧,也送到我這兒來,我們也是照顧我媽……後來我婆婆有病,也是接過來伺候,婆婆也都跟這街坊四鄰的說,說我這兒媳婦怎麼怎麼好啊甚麼的。其實照顧還都是他照顧,只不過我有這顆孝敬父母的心……他就說找不著我這樣的……

二零零一年三月,片警到我家了,說,「明天早晨送你去洗腦班,你要是不去今天就跟我去派出所。」我不能讓他們給我洗腦,也不能跟他到派出所啊,我就離家出走,被迫流離失所了。

我家那位老偷偷來看我,我說咱倆別老見面兒,萬一被跟蹤怎麼辦?你也受牽連啊,他咋說的,他說大不了不就是工作沒了嘛……他也埋怨,開始也不理解,他說你要是不煉了,咱不就回家了嗎?還過咱的好日子,三口人在一塊兒,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快快樂樂地生活。我說你別忘了,不是我不想過好日子,是這國家、政府,非逼得我這樣,非這樣逼我……我說你看,一個小偷偷了你錢包,你不說小偷不好,你說你自己活該,誰讓自己不把錢擱好呢。不說這小偷道德敗壞,把你錢包偷了,反而埋怨自己,這個理兒不對呀。這煉功身體好做好人沒錯吧,政府非不讓要你煉,非要把你轉化成一個說謊的人,是它讓我有家不能回啊……

一年後,我在通州的出租房被綁架,後來又被關到了大紅門賓館,要給我洗腦,憑甚麼讓我放棄信仰啊?我絕食抗議,他們說絕食會要我的命,我說我已經死過一回了,師父給我救了,我要是不煉功,我早死了……

我家那位來看我,見我就哭了,我太瘦了,後來他給我跪下了,央求我,就寫了「揭批」吧,就保證不煉功吧,我說一個人救了你的命,你能恩將仇報,去罵你的恩人嗎?那不昧良心嗎?他看勸不了我,就一邊兒哭,一邊站起來找警察,說人都瘦成乾兒了,生命都有危險了,能不能先把人接回去,調養一段時間然後送來?他們說不行,我家那位說,死了怎麼辦?他們說死了算自殺,我家那位就抹著淚走了……

不久我從轉化班走脫,那也不能回家啊,我又流離失所了。

2015年夏,陳軍傑女士在借住的民房裡。(大紀元資料圖)
2015年夏,陳軍傑女士在借住的民房裡。(大紀元資料圖)

警察繼續追蹤我,半年後我又被抓了。剛到看守所,當時我這心就提到嗓子眼兒了:哎呦,我兒子怎麼也給抓進來了?還有他爸?他們不煉功,抓他們幹啥?當時孩子已經上了大專了。

兒子被拘留了一個月,說他接受過我給他的一個殺毒軟件,警察刑訊逼供,讓他們承認給我做法輪功資料,其實是有一次他爸單位發了一箱可樂,他給我拉到了出租房。後來我家那位給判了兩年,被關進了團河勞教所。他在裡頭挨打,犯人打他,他惦記孩子呀,老哭,老嚷嚷,叫孩子的名字,他們就打他,後來他就撞牆,不想活了……腦袋縫了八針!……

我後來給送到了北京法制培訓中心,在小號關了六個半月,洗腦。一平米的屋子,沒人管你,警察說,沒人跟你說話,你就會瘋……每天就坐在那板上,不讓站起來,早上一直坐到晚上,雙腿並膝,兩個手抱膝坐著,監視器看著你,飯從一個小口給送進來……

警察讓兒子給我寫了一封信,我看了就哭了,哭得淚人兒似的,他們就不讓我看信,說再看,就給你沒收了,為了不讓他們沒收,我就鑽到被窩裡兒,用被窩裡小餘光縫兒的光看,其實那會兒也看不見……眼淚糊著,但就想拿著信……也不知道怎麼折磨的他,兒子寫信的思維都不正常了……發生了甚麼?……心疼……

以前因為身體不好,甭管走哪兒,兒子都先站到我跟前兒,讓我扶著他,扶著他肩膀兒當拐棍兒使,年輕輕兒拄拐棍兒不好看嘛,這扶著他呢,心裡真的幸福……兒子脾氣好,我們三個人脾氣都好,我和我家那位沒吵過架,幾乎沒紅過臉……修煉以後身體好了以後,家務活我都幹的時候呢,那就更幸福了,幸福的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有一次吧,我跟那個預審說,我說你們給我關在裡頭啊,其實我也是幸福的,因為我心是自由的,我說你看你吧,你得聽共產黨的,你自己說的啊,你吃共產黨的,喝共產黨的,你就得聽共產黨的,我說你看你不自由吧,你得聽著呢。我呢,我誰的都不聽,我就自己做主,所以說我心是自由的,我是幸福的,我比你幸福多了。……每天我就覺得特別幸福。包括我在裡頭,我都覺得幸福,因為我心是自由的嘛……後來我給判了三年,在北京女子監獄。

出來的時候,我丈夫因為被勞教,工作沒了,只好又去找工作維持生活,到了零八年奧運會,派出所給我丈夫新單位打電話,說他煉法輪功,他說我不煉。他說,他又被開除了。我丈夫說我也不煉功啊,他單位說,派出所說你煉,為了確保奧運安全,只能開除你。

團圓後我們也沒過幾天安生日子,到了二零一零年,警察闖家裡,抄走了電腦等電器,我又被勞教兩年半。只要你還想煉,任何一個理由都能關押你。

後來又被抓了一次,關了一個多月,在豐台青龍湖公園的一棟別墅裡,我被強迫洗腦二十多天,這次警察把家裡的現金、手機都抄走了。後來,兒子一看見警車在門口,他心就撲通撲通地跳……

二零一五年四月,十幾名警察及保安突然又闖入我家,要抓我,正好我不在,但從此我又不能回家了。

我家那位有時一個人過來,請我吃飯,他總先問我,吃蝦嗎?他知道我愛吃海味兒,我說不吃,等咱回家再吃,飯館太貴了……嗯,你平時不能總吃燒餅夾油條啊……我說,那就吃個爆炒魷魚吧……魷魚不是便宜點兒嘛……蝦不是貴嘛,一般情況下,還要涼菜呀,來個餃子……對,願意吃餃子……我說,以前在家包餃子,我們都捏倆合子,然後我們倆一人一個吃合子……合,就是不分開,捏合捏合嘛,倆人一定要和和睦睦的,合合,和和美美唄,就那意思……其實就是聊聊天,給他一點安慰……他想讓我回家呀,他身體也不好,兒子也結婚生子了,需要幫襯,可回去警察抓啊……

上次兒子兒媳婦兒帶孫女兒來了,孫女兒也想奶奶呀,奶奶回家吧,孫女兒嚷嚷我,我兒媳婦兒說,媽,您暫時甭回家了,在外面還能安全點,我們還能見到您,要是回家讓他們給抓了,我們就看不見您了……@* #

責任編輯:蘇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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