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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秀 :讀《西遊記》的思與趣(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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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塔天王李靖和哪吒三太子,本應收伏擅自離任弼馬溫、打出天界回花果山的美猴王孫悟空,卻不敵孫悟空的神通廣大。孫悟空還提出,要他們向玉帝稟報,他等著被封為齊天大聖的官銜。

李天王與三太子領著眾將敗兵而回,來到凌霄寶殿,向玉皇大帝啟奏,希望能添加調遣的兵力,才能取勝孫悟空。玉帝聽到需要添兵,問道:一妖猴還能有多大的本事?哪吒明白孫悟空抵擋了這麼多的兵力,實在太出乎大家意料,而自己打了敗仗回來,像獲罪而歸,還提出增加兵力,真是顯得頗為無能。哪吒覺得有必要介紹這所謂的妖猴,可不是等閒之輩,若不添兵,後患無窮。

哪吒又上前啟奏,請求玉帝赦免自己敗兵的死罪。哪吒說那妖猴贏了巨靈神,又打傷了我的臂膊,憑藉的只是一根鐵棒。他要求被封為洞門外旗杆所寫的「齊天大聖」,才能消停下來,否則,還說要打上凌霄寶殿。這麼一描述,哪吒的敗兵也就有了相當的合理性,因為他面對的不僅功力超群,而且看起來是無法無天的對手。玉帝驚訝於這妖猴竟然如此狂妄,便下令眾將即刻誅滅妖猴。

在孫悟空被定下死罪的時候,太白金星又從群臣中閃出來。太白金星上次為孫悟空啟奏是請求玉帝授孫悟空個官職,將其招安,好過勞師動眾地出兵。這次太白金星仍舊覺得不宜添兵和孫悟空爭鬥,因為孫悟空「只知出言,不知大小」。說出的話口氣雖大,但他並不是那麼明白的,就像只知道形式,不了解實質。如果和他繼續起武出兵,預計也無法一下子打敗他,還浪費了兵力。不如萬歲大舍恩慈,還降招安旨意,就如他所盼地當個齊天大聖。只需給他個空官銜,而無需給他發官祿。

太白金星上次請求玉帝「念生化之慈恩」,發布招安聖旨,給孫悟空個官職管束著他。這次孫悟空有了擅自離職的前嫌,金星再提出招安聖旨的對策,是需要玉帝出自更大的慈恩才能同意的。太白金星念在玉帝有無量的慈恩,才敢再提招安之事。金星眼中的孫悟空就像一個只需用巧勁,不宜用猛勁的天真奇猴,能少花力氣對待就少花力氣,可想辦法讓猴兒老實起來,避免耍潑。

之前是有弼馬溫這個職位空缺,孫悟空的到任才理所應當。如今太白金星建議讓孫悟空有官無祿,是一個有新意的提法。玉帝問金星「有官無祿」指何意,金星介紹,官名是齊天大聖,其實沒有職權,也沒有俸祿,讓他在天地間消去邪心,才能滅去狂妄,對天地萬物的安定都有好處。玉帝認可了金星的建議,還派金星領著詔書去執行。

太白金星再來到花果山水簾洞外,看見這次洞外不像上次是由小猴看守,而且是站著各樣的妖精,威風凜凜,殺氣森森,拿刀執劍,咆哮跳躍。金星對圍上前來的妖精說,快去稟報你們大聖,說有天使領著聖旨來請。上次金星對小猴說找它們大王,這次對妖精說找大聖,都符合這些手下對孫悟空的尊崇,看來來者為善也。

在水簾洞洞內的孫悟空一聽報告,猜想是太白金星,就高興地說:「來得好!來得好!」孫悟空憑著之前的經驗,覺得太白金星都是好心前來。雖然上次跟著他到天上沒有封得高顯的官爵,甚至一回想都覺不堪回首,但也是到天上走了一回,教我認得天門內外的路。這次他來,應該又有好事等著我了。

孫悟空叫大夥大張旗鼓,排成隊列迎接這位洞外來客。戴著金冠、披上金甲,外邊再罩上赭黃袍的孫悟空,急忙趕去躬身施禮,說:「老星請進,恕我失迎之罪。」孫悟空把太白金星看成是老朋友了,還帶著感恩的敬意。金星進了洞裡,說明他在眾武將還想再起兵時,為大聖冒罪啟奏的前前後後,終獲玉帝准奏,授予大聖官銜。悟空笑著說多謝多謝,感謝金星相助。

悟空這回可不想再被授予當什麼聞所未聞的官了,當他認準了「齊天大聖」是個好頭銜後,就想當「齊天大聖」這個官銜,不過,不知道天上可有此官銜?金星解釋他是以齊天大聖這個官銜啟奏的,所以得到的准奏就是這個官銜,如果不是,可以拿他怪罪。

悟空聽了喜出望外,懇請金星留下飲宴,沒被同意,就趕緊跟著出發了。這回,南天門外的天兵天將對孫悟空拱手相迎,他們不一會兒就來到凌霄寶殿。金星拜奏玉帝,說弼馬溫孫悟空已到,不像第一次領著孫悟空時,介紹宣來的是妖仙。玉帝也把孫悟空叫孫悟空,說今天宣他做個「齊天大聖」,官品很大,但不可胡所作為。孫悟空也不像上回那樣不知朝禮,而是向玉帝作揖謝恩。玉帝下命在蟠桃園右側建一座齊天大聖府,府內設安靜司和寧神司,輔佐齊天大聖。孫悟空帶著玉帝賜予的兩瓶御酒和十朵金花,在五斗星君的陪同下去齊天大聖府到任,歡天喜地地與眾仙卿分享御酒,一飲而盡,開始他無憂無慮的新任期。#

責任編輯: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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