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燕益律師妻子流浪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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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6年08月12日訊】8月3日安頓下來以後,到網上看天津開庭的消息。打開手機,看到胡石根長老一頭稀疏的可以看見頭皮的銀髮,真的可以用雪白雪白雪白來形容,我也瞬間心碎了。

這一年多在胡長老身上發生了什麼?胡長老本身是一位願意為自己的信仰獻身的長者,這樣意 志堅定的人都如此!謝燕益你怎麼樣了,謝燕益這個人對衣著沒有什麼要求,家裡現在還有幾件衣服是他單身時買的,在謝燕益自由的時候我經常求著他別穿了,穿 這衣服我都不願意跟他走在一起,他會一邊穿一邊說這是他的主打衣服,誰讓媳婦對我不好呢。

謝燕益也算是一個素食者,但特別關注自己的頭髮;每每洗頭髮的時候都會對著鏡子照一照,看見白頭髮時,都會叫我(我與謝燕益之間的稱呼是隨著孩子叫的,我家互相的稱呼是爸爸、媽媽、哥哥、弟弟)「媽媽」我的白頭髮又好像多了,你以後對我要好一點。

謝燕益每個星期都有出差,回家後他的腦袋從來都是躺在我們娘仨個身上、腿上。躺在孩子腿上時,孩子每每都會抓抓爸爸的頭髮說:「爸爸你的白頭髮還是那些」「啊—啊—」

胡長老這樣的白髮只有最沒有更的說明流氓們的手段的沒有底線,庭審過程就是流氓們的作秀表演。判決7年6個月我又看了一遍真的是7年6個月,好嚇人,人生中有幾個7年6個月,我不明白鬍長老同意這樣的結果。

不上訴,為什麼為什麼這期間發生了什麼。胡長老的兩個弟弟8月1日在天津想問問何時開庭,結果被限制自由10幾個小時後被國寶送回老家。胡長老為社會、國家承擔的太多了。流氓們不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天理不容。

我們家屬焦急的等著下一個被審的人,到了晚上9:52分鐘在網上看到8月4日是北京鋒銳 律師事務所的主任周世峰,有一位網友給我轉發了一張圖,周世峰兩次向法院提出書面請求不讓親友旁聽,開庭前法院合議庭再次向周世峰確認,周世峰再次申請不 讓家人旁聽,下面還配有周世峰律師的手寫的申請書,網友給我回復「還有這招」,與此同時我看到鋒銳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劉曉原律師發的微信說「周世鋒的家人 準備到天津旁聽,但還沒出門,警察就上門了,不許去天津」。

因為是709案的首個律師開庭,我決定無論發生什麼都要以身試法到天津申請旁聽,不是代表我自己,更是代表709被限制人身自由的其他家屬。

正好有一家媒體也到天津我可以坐順豐車,心想太好了,起碼我出什麼事會有人知道。被軟禁中的峭嶺姐怕我被抓,被傷害,一直在網上問有沒有去天津的,懇請大家一定要保護好珊珊和孩子。

我們家屬的恐懼已經無法形容,其實被抓或被傷害的結果還真的沒有什麼可怕的,麻木的接受就好了。

反而過程是最折磨人的,我會感覺從手腳的末梢神經傳輸到大腦一種力量,腦袋裡是空白的然 後就開始興奮,表現為不厭其煩的跟其他家屬細細溝通,問問需要我做什麼,我要是見到媒體希望我代為說什麼……,其實大家都知道我能不能安全到達天津現場都是 問題,即使能到達現場面對龐大的機器,我又做得了什麼呢?時而這種興奮又會變的緊張,瞬間胳膊和腿上會變的很涼,起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發現自己不太對勁就抱起女兒從她那裡得到一些安慰。女兒很乖,她一直躺在我身邊滿床翻身,有時像小海豚一樣趴著抬起頭來看看東看看西,還會和我對視的笑一下,有一種好不容易看見媽媽的眼神的感覺。

因為我電話不離手,每天都要看看天津公檢法又在哪個鬼地方發出點709的消息,所以很少把眼神放到孩子身上,孩子從出生就開始習慣了媽媽看手機。女兒的小眼睛也會經常盯著手機,當我意識到時,怕傷到孩子眼睛就會背對著孩子;

時間長了,女兒就學找時機跟我對視眼神,我們互相笑一下,來等待我的擁抱。這一晚因為緊張去天津的事,所以把夜裡可能有人敲門、抓我的事給忘了,一晚上都在昏昏沉沉的想到天津現場我應怎麼做,能說什麼。

原珊珊(逃亡中)
2016.8.7

責任編輯: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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