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丹:中國高校「走出去」能提升教育軟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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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6年08月24日訊】近日,有媒體報導,「《外交政策》雜誌在其網站上刊文分析,中國教育正越來越多地走出國門,助力提升中國軟實力」。2015年12月,教育部就有報告顯示,中國教育部門目前共有4所機構和98個專案在海外運作。2016年3月,中國教育學會稱,「中國高等教育『走出去』的步伐明顯加快了」。「除了馬來西亞和老撾,中國高校正在籌畫更多的國際合作」。而目前最重要的,是「清華大學與華盛頓大學在西雅圖合作創辦的全球創新學院」。

顯然,在海外創辦這類分校與合作專案是需要舉財政之力來投入大量資金的。就拿廈門大學的馬來西亞分校來說,其建設所耗費的資金就高達3億美元。該校還聲稱,「將彙集一切資金,用作在馬來西亞的獎學金及科研經費」。看到國家如此大手筆的進行海外投資,中國的億萬民眾或許並不感到欣喜與自豪。且不說,這又是一次官方不問民意、一廂情願對財政肆意揮霍的表現;也不想去深究,國內還有多少孩子上不起學、多少亟待建築的校舍需要國家傾囊投入。如今,我們只看此次官方對中國高校致力於「走出去」的投入與產出,就會更加心痛的發現,這筆「買賣」不但賠了本,也沒賺到吆喝。

媒體對此也毫不避諱的進行了報導,稱「這些海外分校還有許多障礙需要考慮」,而其中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招不來生源。如老撾的蘇州大學,「學校計劃未來10至20年內招收5,000名學生,但2014年只招到了50名本科生和100名夜校生」;又如廈門大學馬來分校,儘管校長表示「學生們的積極性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今年2月份的第一屆學生只招到了187人」。相比建校所用的3億,這個巨大的「走出去」項目是否又將被視為是一種「燒錢」的土豪之舉?。然而,有媒體披露,「中國的高校目前並沒有表現出過度擔心未來收益的樣子」。

一般情況下,對投資者來說,不擔心收益往往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已經能夠預見未來的收益狀況,對此充滿了自信;另一種則是不為賺錢,而是為了謀求金錢之外的東西。對於上述的這些高校在海外剛剛開始招生,就遇到了生源稀缺的尷尬境況,或許有人會自我安慰,「萬事開頭難」。這話似乎適用於所有情況,而其中的差別卻在於,此後能夠漸入佳境的信心從何而來。如今中國的高校想要走出國門,何以預見未來就一定會以「成功」收官?

畢竟,成功的過往經驗似乎沒有。然而,失敗的前車之鑒倒是可以作為參照,「孔子學院」在海外的發展就是最有說服力的實證。有資料顯示,截至2014年底,中國官方已「在此項目上投入了超過5億美元的巨額款項」,「在122個國家開辦了457所孔子學院和707個孔子課堂」。然而長達多年的投入所呈現出的結果又如何呢?

2014年9月,美國芝加哥大學宣佈,在5年的合同期滿後將會停辦孔子學院。此前,2013年夏季,加拿大的麥克馬斯特大學也與孔子學院終結了合作關係。此後,加拿大大學教師協會(CAUT)通過決議,呼籲各高等院校能終止與「中國政府資助、監督的孔子學院」的合作。同時,美國大學教授聯合會也紛紛表示,跟孔子學院的合作應該改革或徹底取消。

除了加拿大和美國,世界各地、尤其是發達國家的孔子學院,似乎都在陸續上演關張大吉的戲劇性場景,又或者呈現出「僵屍企業」的狀態。而多年來其發展前景竟會如此慘澹的原因,當屬推崇儒家文化的韓國學者看的最為清楚。延世大學的一位教授就曾表示,「(孔子學院)違背了孔子重視人的本意,反而成了鎮壓人的思想宣傳工具。如果想以孔子的名義,向世界宣傳中國語和中國文化,並進一步實現真正的‘中國夢’,就不能行使在孔子的名字上蒙上政治思想面紗的一切行為」。

可見,將「政治宣傳」作為海外辦學的宗旨,無論是以聖賢之名、還是打著「中國價值」的幌子,都不可能獲得世界的認可,更不可能提升或表現出所謂的「教育軟實力」。而在此之前,我們或許先要搞清楚,中國教育是否具備軟實力,根本不能僅憑投資的數額,以及建立在這種一廂情願的投資之上的市場佔有率來決定。我們更要捫心自問,中國如今早已商業化的教育模式以及充斥著洗腦、灌輸,培養著「高分低能」的教育內容,真的能稱得上有「軟實力」嗎?

在論文抄襲、學術欺詐、科研腐敗等亂象叢生的中國高校,還有什麼樣的精神內涵以及價值取向能凸顯出「軟實力」?在缺乏創新、毫無成果、學生畢業即失業的大學教育中,「軟實力」或只是一種奢談。

常言道,酒香不怕巷深。中國無論是知名大學、還是普通高校,若真具備一定的含金量與軟實力,世界各國的學生早就已聞香而至、尋跡遝來,哪裡還用得著花上億的宣傳費,將廣告做到國外去呢?即便靠硬體招來了學生,但只要內容不變、模式不變、思維方式不變,仍是一味的「假、大、空」,致力於「掛羊頭、賣狗肉」,那麼無論如何也提升不了教育軟實力。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勞民傷財罷了。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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