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正義:貫高捨命守誠,寧死決不誣人!

作者:羅義

古風悠悠。(曉韻/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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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趙王張敖是張耳的兒子,又是劉邦的女婿,因此劉邦經過趙國時,趙王非常謙恭地照顧劉邦的生活起居。但是,劉邦非但不領情,反而經常辱罵他。趙王的相國貫高、趙午等人看不過去,就勸張敖殺了劉邦。可是張敖沒有答應他們。後來貫高和趙午暗中商量刺殺劉邦,並約定好誰也不准供出張敖,事實上張敖確實不知道他們的密謀。

漢高祖八年(紀元前199年),劉邦在東垣(今河北石家莊市東北)追剿韓信的殘兵,途中經過柏人縣(今河北內丘縣東北)。貫高等人就偷偷在廁所裡埋伏刺客想要殺死劉邦。到了晚上,劉邦剛要睡覺,突然覺得一陣心慌,於是就問左右:「這個縣叫什麼名字?」侍者答:「回稟陛下,此縣名叫柏人。」

劉邦若有所思地說:「柏人?那不就是被人迫害的意思!不行,此地不能久留,還是早走為妙。」就這樣劉邦逃過了一劫。

第二年,貫高的一個仇家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就向劉邦告發。劉邦知道後勃然大怒,馬上命人去逮捕張敖、貫高和趙午等參與謀反的人。這下趙國可亂成了一鍋粥,趙午等十幾個人嚇得不知所措,都打算一死了之,省得受拷打逼供。看見那幾個人都嚇得半死,貫高非常生氣地大罵道:「你們幹什麼?嚇破了膽?是誰叫你們自殺的?你們也不想想,如今大王(指趙王張敖)受到我們的牽連,也被逮捕了,你們一死倒是痛快了,可誰來證明大王的清白呢?」於是,貫高等就都把頭髮剃光了,然後戴上枷鎖 ,跟著趙王一同來到了長安(這時漢朝的國都已經遷到了長安)。

殘酷的審訊開始了,負責審問貫高的官吏讓他如實招認趙王是怎麼謀反的。貫高對官吏說:「你別浪費時間了,所有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和趙王一點關係都沒有。」

官吏惡狠狠地說:「你自己做的?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你是不會說實話的。」於是官吏命人用皮鞭抽打貫高,又用燒紅的鐵條烙他。可是,貫高直到渾身沒有一處可以施刑的地方了,也始終不說一句話。

後來,呂后知道了這件事,就對劉邦說:「陛下,張敖是我們的女婿,怎麼會謀反? 肯定是有人誣陷。」

劉邦聽後大怒,罵道:「胡說,等到張敖奪得天下以後,難道他身邊還會缺少女人?我看這個張敖就是個反賊。妳以後少在朕面前替他說情,朕這次是非要治治他不可。」幾天後,廷尉來向劉邦匯報審問的情況,並把貫高的事情告訴了劉邦。劉邦聽後點頭說:「唉!沒想到這個貫高還是條漢子,果然是個壯士啊!不能再對他用刑了,就是整死他,他也不會說的。」說到這,劉邦對大臣們說:「你們誰和這個貫高有交情啊?在私底下問問他,一定可以把事情查清楚。」

這時,中大夫泄公站出來說:「陛下,臣和貫高是同鄉,非常了解他。這個人在早先就非常有名氣,而且為人忠義,一言九鼎。如果我去問他,說不定能得到什麼消息 。」

劉邦點了點頭,就讓泄公去「私審」貫高。泄公到了牢房之後,先是一陣安慰,後又和他聊了很多家鄉的事。等兩個人之間沒什麼距離的時候,泄公問貫高:「貫高,效忠主人是大丈夫應該有的氣節,可是如果不分青紅皂白,一味地袒護主人,那就是愚忠了。現在沒有別人在場,你告訴我趙王張敖到底有沒有參與謀反啊?」

這時的貫高已經對泄公沒有了戒心,就對他說:「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明白。請問有誰不愛自己的父母,有誰不愛自己的妻子呢?如今我的三族馬上就要被皇上處決,我還會傻乎乎地效忠什麼趙王嗎?你覺得趙王比我的親人還親嗎?」泄公一聽有門,馬上追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替趙王頂罪?」貫高嘆了口氣說:「不是我想頂罪,這件事趙王確實不知道,完全是我一個人做主的啊!我總不能為了自己活命,而去冤枉趙王吧!」接著貫高就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泄公。泄公聽後,覺得貫高說的都是實話,就一五一十地稟報給劉邦。

就這樣劉邦赦免了趙王,把他貶為宣平侯。此外,劉邦覺得貫高這個人非常有義氣,就派泄公告訴他趙王被釋放的消息。貫高聽說趙王已經被釋放了,高興地說:「真的嗎?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泄公點了點頭,說:「皇上非常欣賞你,所以也把你的罪給赦免了!」

貫高苦笑著,搖了搖頭說:「算了,我以前之所以不自殺,是想要留著這條命,講實話替趙王申冤。寧捨性命以存誠信!如今趙王已經被釋放,我死也瞑目了。況且做臣子的有刺殺皇上的心思,還有什麼面目再為天子做事呢?就算皇上不殺我這個罪人,難道我心裡就不愧疚嗎?算了,我還是做我應該做的事吧!」說完之後,貫高自殺而死。(事據《資治通鑑》)@

責任編輯:王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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