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義:《苦菜花》裡的「漢奸」馮鑒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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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7年06月03日訊】在我上學的時候,有一次,老師讓學生寫一篇關於揭露地主惡霸如何欺壓窮人的作文,一般都是讓寫揭露本村的。我就到了我們村(觀上馮家)一叫秋菊的老奶奶家。秋菊奶家與馮鑒之家是近鄰,就一條胡同之隔。一躥一丈的我,進門稱呼了之後,就問,馮鑒之一家是怎麼欺負咱們窮人的?秋菊奶一聽就責罵上了,你個死屍的(當地責怪不懂事或做錯事孩子的一句話),看你會說的,還怎樣欺負,俺至今還欠人家的。

正直的秋菊奶說,做人總得講點良心,那年收拾辦朵(當地方言,秋收完了),我領著孩子出去要飯(要飯不是家裡一點糧食沒有,是不夠)。你鑒之爺在外面教學,回來知道後,就跟你鑒之奶說,秋菊嫂肯定入冬後還會回來取衣服。她回來你一定把她留下來,別讓她出去要飯了,大人受得了,孩子受不了。你送些糧食給他們,咱吃什麼他們吃什麼,只要他們不嫌呼就行(當地土話,嫌棄的意思)。再三囑記(囑咐的意思)你鑒之奶。

不到入冬我回來一次,結果你鑒之奶不知道,我又走了。後來鑒之奶告訴我,說鑒之爺回來知道後告訴她,如果她不能把我留下来,要讓她跟我一塊去要饭。

當入冬時我回來取衣服,你鑒之奶知道後,就來讓我留下,我不肯,你鑒之奶就說,大嫂,你如果不留下來,他讓我跟你一塊去。我聽你鑒之奶這樣說,就答應她了。你鑒之奶回家準備東西去,我就準備往外走,誰知道你鑒之奶想到我會這樣,就找人看著我,就這樣我沒走的了。他們家給送來了夠過冬的糧食,還有二十五吊錢。快過年了,又送來些糧食和二十五吊錢。過了年後,我去別人家借了二十五吊錢送給你鑒之奶。你鑒之爺回來知道後,就逼著你鑒之奶給送回來,說秋菊嫂她們上哪攢錢,趕快送給他們。當你鑒之奶把這段話說給我聽時,我哭著說,那錢是我借的。我們至今還欠人家的,還說欺負,真是,看你會說的。

當時我聽了這段話後,感到震驚,又有些難受,我耷拉著頭悄悄的走了。這是我的親身經歷。

等我長大後,回想起秋菊奶說的那段話,我為秋菊奶的正直而感動,在那樣的年代,還敢於說出真話,那是需要勇氣的。

我還聽到這樣一件事,馮鑒之在煙臺教學時,看到街上賣報的一個小男孩,很有靈氣。馮鑒之就問小男孩,你為什麼不上學?當馮鑒之得知小男孩因家裡困難上不起學時,當即答應供小男孩讀書。這個小男孩名叫趙強,老家是山東諸城一帶。後來抗日戰爭爆發,趙強積極組織學生宣傳抗日,馮鑒之見狀,當即動員趙強去當兵抗日救國。

因趙強上過學,讀過書,有知識,加之自身的能力,趙強很快找到了用武之地,由普通士兵升為軍官。馮鑒之遇害後,趙強極為震怒,要帶著隊伍找害死馮鑒之的人算帳。眾同僚朋友都說,人死不能復生,現在去找他們算帳,只能是冤冤相報。在眾人勸說下作罷。據說趙強後來升為某軍區司令,文革初期任炮兵政治部主任。但趙強內心一直很愧疚,沒有為恩師做點什麼感到遺憾。

據老人們說,馮鑒之辦的學校當時是遠近聞名的抗日民主學校。學生用的課本都是根據當時抗日的需要而編寫的教材。高級班語文裡選用的《游擊隊之歌》、《八百勇士堅守東戰場》、文天祥的《過伶仃洋》、《木蘭詩》等,唱的歌有《參軍殺敵最光榮》、《工農商學兵一齊來救亡》等,還經常組織學生走村串巷宣傳抗日,當時觀上馮家一帶抗日情緒高漲。從馮鑒之的學校走出去參軍、從政的很多。九十歲左右的跟著馮鑒之讀過書的,廳級幹部至少有七、八個人。

這就是我聽說的馮鑒之,你見過這樣的漢奸嗎?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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