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店在加拿大】(十四)令人頭痛的啼內折

作者:李文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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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移民加拿大多年,在歲數大找工作難的情況下,我老伴一直想開店。幾經考察,幾經猶豫,終於成了現實,在一個小鎮上經營了三年半的雜貨店。這三年半的開店經歷,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現和大家分享我們在加拿大開店的經歷和感受。

當我向國內親友談到加拿大居民無任何防盜門、防盜窗之類的設施時,聞者無不羨慕加國的安全。但對於商店來說來自啼內折(teenager)的騷擾則是令人頭痛的事。啼內折是英語中對十幾歲少年的稱呼。

大部分啼內折還是很可愛的,但有一部分就令人頭疼了。他們結幫在店前,說笑打鬧,不時的幹出點壞事。有時幾個人一起來買東西,當其中的一人付錢時,其餘的幾個則偷東西。因此有的店規定,一次只能進兩個,我們店沒有這個規定,我們發現這一現象後,只好兩個人同時上班,一個收銀,一個看著他們。

一天有位顧客告訴我,我放在門外的塑料桌子中間的窟窿是被他們燒的。有次老伴外出提貨了,我一人在店,幾個啼內折來起鬨搗亂,一會摘花掐葉,一會來向我做鬼臉,幸虧有位中年男顧客來此買東西,把他們喝退了。過後我給這位先生一盆漂亮的扶桑花表示感謝。

歐是位文質彬彬的老年顧客,他常常抱怨有人向他家門上、車上扔雞蛋,讓我們幫他注意買雞蛋的人。不久我們的車上、店門上,連社區中心的窗戶、公話亭也遭同樣的厄運。警察告訴我們如果有啼內折買雞蛋要出示身分證,且作記錄,我們兩家商店聯手執行這一規定好了一些。

夏天我們店的花一般就放在外面,且沒有護欄,一般不會丟,突然秋天的一天早上我去店開門時發現一片狼藉,花摔了一地,南瓜也被摔碎,種子、瓜皮一直撒到馬路上。警察也查不出什麼人做的案。

我們意識到必須我們自己保護自己。我們發現出事一般在週末,於是週五、週六晚上十點關門後,我們躲到停車場角落的汽車裡,這時我們可以感受到他們的騷動。此時,對於工作了15、16小時的我來說實在睏的不行,老伴讓我躺在車上,他開車。可憐的老伴不顧疲勞,拉著我一會開到東,一會開到西,跟蹤他們的影子,直到感到太平為止。不過,一般早上都是我開店門,他可以睡夠覺再來。

有一次我們躲在車裡,幾個啼內折向我們的店走來,老伴趕忙從車裡出去,手裡舉著手機迎著他們走過去,意思是警告他們——我在給你們拍照取證。幾個啼內折趕快退回車裡跑了。如此幾番的較量後總算安定了下來。

2008年1月1日,發生在多倫多的震驚全國的青少年凶殺案——17歲的巴格肖在他的新女友瑪莉莎‧多羅維奇的威脅下殺死了14歲的前女友倫吉兒,這兩位犯罪者不僅有不好的性行為,還蔑視他人的生命,倫理道德在他們的心中是一片空白,從中反映出的問題足以讓人重視。

這些啼內折與那些友好的顧客形成反差。是什麼原因導致一部分啼內折如此不規呢?當今的雜誌、電影、電視、電玩、電子遊戲充滿了凶殺、格鬥、色情、吸毒等的內容,並且是以正面的形式出現,無知的青少年從中吸收的全是不正的東西,能沒有反應嗎!

(2009年10月7日完成)2017,05,29修改定稿。

責任編輯:張嘉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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