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銀川監獄的「生活」(4)用生命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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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8年03月01日訊】(接上文)

2013年2月的一天,銀川監獄嚴管區。他想,自己是不是離死不遠了。

他的臉上見不到一點血色,一年多了,他沒見過陽光。他被關的那間小屋窗戶掛著厚重的簾布,捂得嚴嚴實實的,不知窗外是白天還是黑夜。

「每天,我都在生不如死的煎熬中度日。」

馬智武在這裡被殘忍折磨了兩年多,沒有「轉化」,獄警陸偉百思不得其解。快出獄時,陸偉侮辱他:「把一條狗拴住,對著狗一直罵,狗都會被活活氣死的。(這樣整你) 你居然沒有事,真是不可思議!」

馬智武說:「好在我心中牢記著師父講的:自殺是有罪的,才熬了過來。」

回首往事就像往傷口撒鹽,他說:「儘管痛苦無比,我還是要寫出這些,因為我真心希望每個善良的人都能看清楚,到底是誰在說謊?為什麼講真話反遭折磨?法輪大法在全世界洪傳,為什麼在中國受到迫害?」

關入銀川監獄

馬智武,原寧夏銀川鐵路分局監察室司機,小時候練過武功,1988年入伍,1992年參加工作,1998年開始修煉法輪功。2011年3月,他被判刑3年半,同年6月28日,被關押到銀川監獄入監隊三監區。

從外表看,銀川監獄各監區乾淨整潔、監舍通鋪收拾得整整齊齊、床上被子疊得方方正正,其它物品擺放有序,各處的衛生也都打掃得非常乾淨,可謂一塵不染。

可這「乾淨文明」的外表另有故事。

凡被關到銀川監獄者,先到入監隊接受這樣的「訓練」:白天站隊列、走正步,超過8小時。其餘時間除吃飯外就罰站。基本所有人的腿都站腫,多數腿腫得像大象腿。

監隊規定每個人要將被子疊得像豆腐塊一樣方正。隔三差五,獄警會突然檢查衛生,包括疊被子。

如被子疊得不合格,獄警就指使犯人頭辱罵、毆打,將被子頂頭上處罰。就這一個損招,所有人都嚇得戰戰兢兢。每天早上4點多鐘就有人起床在樓道裡疊被子,踏、踩、壓,一整好幾個小時。有人晚上睡覺都不敢拉開被子,怕第二天早上起來整不好,挨打。

所有人只能在規定的時間裡上廁所。有人憋不住,大、小便就拉在褲襠裡了,有人無奈被迫將小便拉到自己的喝水杯子裡。

多人因為偷偷上廁所被犯人頭打罵、逼背三十八條行為規範。背不會,不讓睡覺。

馬智武入監後被單獨關押,24小時有人專門看守,不許和其他人接觸。

2011年9月23日下午,來了四五個武警還有幾個警察給馬智武戴上手銬、腳鐐、黑頭套,將他拉到一輛麵包車上。

獄警陸偉

馬智武被關到嚴管監區的六號監舍。

剛到監舍,主管迫害法輪功的獄警陸偉就指使犯人給馬智武一個15公分高的塑料小凳子,讓1米8的他坐到上面。犯人三班六個人輪流看管馬智武,不讓動,上廁所也要打報告。

陸偉,男,個子不高,臉色黝黑,臉上疙裡疙瘩,一副小鬼轉世的模樣。他直接受寧夏省專門迫害法輪功的「610」辦公室控制。

「610」辦公室成立於1999年6月10日,是中共黨魁江澤民為迫害法輪功而設的。2011年美國知名智庫詹姆斯頓基金會在其《中國簡報》上發表一篇題為「610辦公室:監禁中國精神」的報告,文章說,「610」辦公室,是未通過立法程序、凌駕於憲法和法律之上的、超越公檢法運行的一個非法恐怖特務組織。

陸偉因迫害法輪功學員,被授予「轉化專家」的稱號,並被記功,頒發獎金、獎狀。

每到陸偉值班時他都要和馬智武談話。他說:「誰誰誰、誰誰誰都轉化了,你還堅持啥?」

馬智武總是給他講法輪功真相,勸告他:迫害好人要遭報應,要給自己留後路。

陸偉不愛聽,授意犯人加重打罵、折磨馬智武。

陸偉操控「包夾」犯人時間長了,只要使個眼色或者臉色一變,「包夾」立即會意,甚至陸偉心裡怎麼想的,「包夾」都能心領神會。犯人就像是被陸偉訓練有素的鷹犬。

「故意當著我的面把肉倒到廁所裡」

每次開飯,都是犯人給馬智武打飯。他的飯,犯人會故意加鹽,死鹹死鹹的。為了活下去,他只能強忍著噁心往下嚥。

遇到所謂「改善生活」吃肉時,馬智武也只有一盆油湯,膻腥油膩無法入口。

「偶爾打次肉,他們故意當著我的面把肉倒到廁所裡,還說一些挑釁侮辱的話。只要我抗議,他們就開始辱罵、拳打腳踢。」他說。

六號監舍的事對外保密

據說,禁閉室裡長期「坐小凳子」、「熬鷹」,能把人「坐死」、「熬死」。

這裡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六號監舍的事只有值班的六個犯人知道。

「我所在的六號監舍,嚴管監區的其他犯人、監獄其它部門的獄警都不允許進。有時其他獄警往裡走,看管我的犯人會立即攔阻。」馬智武說。

「坐小凳子」、「熬鷹」幾天後,他坐著坐著就能睡著。

「犯人為了不讓我閉眼就用拳頭打、用腳踢、用冷水潑、用針頭到處亂扎(犯人說,針頭是扎過愛滋病病人的)、用菸頭亂燙、往眼睛裡抹清涼油……」

販毒犯馬志興一連幾天每天都用膠皮錘子,亂敲他的頭、臉、手、腳,將他的手指、手背打得瘀血紅腫。

馬志興,外號「馬二狼」,從小混社會,經常打群架、吸毒、販毒、倒賣文物、多次坐過監獄、有精神病史。

他被關押在寧夏惠農監獄時,陸偉當隊長,馬志興是值勤員,是陸偉的打手紅人。在陸偉的慫恿下,他毒打一個犯人,犯人差點兒被打死,被送到醫院搶救。事後,陸偉不但沒處理馬志興,而且給他減刑提前回家。陸偉後來調到銀川監獄,馬志興再次因販毒坐牢,兩人狼狽為奸,迫害法輪功學員。

天冷了,他們晚上把門、窗打開,「我坐在15公分高的凳子上。雖穿著棉衣,但刺骨的冷風吹得我直打哆嗦」。

「幾個月後,我的屁股就起了像核桃大的疙瘩,接著就開始流膿血,身體非常虛弱、渾身無力,血壓也高了,心跳加快、心律不齊、頭暈眼花,動一下感覺隨時要暈倒。」

「爆炒腰花」

2012年4月,馬智武在嚴管監區六號監舍被關了半年多。陸偉看他不轉化,實施更加瘋狂的手段。

他們故意往他要害部位打。「犯人多次趁我不注意,用重拳猛擊我雙腎部位,用腳狠踢腰、腿等部位。有時一拳打來,我疼得倒在地上打滾。」他們說,這叫「爆炒腰花」。

他們用針頭在他腿上、胳膊上、腰上亂扎,「有時一針扎下去,血就冒出來了」。

犯人頭蘆明亮,還用髒髒的蒼蠅拍子搗馬智武的眼睛,他的眼珠子被搗得紅紅的,眼眶青紫。「幾天後,我眼睛好了一點,他再次用同樣的方法折磨我,這樣好多次。好幾次用拳頭打我鼻子,鼻子、嘴都流血,身上、地上都是血。」

蘆明亮,寧夏固原人,因犯盜竊罪被判17年有期徒刑。此人十幾歲開始吸毒、盜竊、搶劫、詐騙,心黑手辣無惡不作。

有一次,蘆明亮在寧夏平羅縣正開大車朝前走,一輛摩托車超了他的車,他不高興了,追上摩托車甩了一把方向,把摩托車連人帶車掛倒在地,摩托車壓在人身上。他看騎摩托車的人當時還活著,就又往後倒車,將騎摩托車的人當場壓死。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成了陸偉眼中的紅人。馬智武在嚴管監區遭受的迫害大多是他實施的。

一連好幾個月,馬智武的腰被連打帶踢,疼得他站不起來,他的左腎被打壞,小便有血,肋骨被踢壞,兩腿腫得像大象腿,腿上青紫瘀血。

監舍裡沒有鏡子,馬智武偶爾在室內廁所隔牆的不銹鋼卡子上照一下,發現自己完全脫像。

「死了才往出拉」

2013年2月,在嚴管的監舍裡遭受各種折磨後,馬智武感覺自己真是離死不遠了。

「在我幾次挺不住的時候,他們把我放到床上平躺著。」

監獄怕擔責任,將他送到監獄的醫院檢查,做了個B超,醫生說他左腎長了東西。

馬智武要求到寧夏附屬醫院做進一步檢查。獄警說:「你的事必須得『610』同意!」

好些天沒消息,馬智武見到獄警再問:「為什麼不帶我到附屬醫院看?」

獄警說:「要求看病的人多了,必須得排隊等著。」

又過了幾天,馬智武再問,獄警說:「別做夢了,還想到附屬醫院去看?你知道嗎?銀川監獄的犯人死了才打120往出拉,活人你別想了。不信你去問問,只要120來拉出去的都是死人,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來的。」

馬智武聽明白了,又問:「原來監獄不給看病,誰熬不住死了,給120個電話,說是搶救,其實是為了要醫院的死亡證明,應付死者家屬?」

獄警答:「你算說對了。就你馬智武還想美事,別想了。你知道什麼叫無產階級專政嗎?這就是無產階級專政的監獄,監獄讓人死太隨便了,還是正常死亡,與監獄沒有任何責任。」

弄明白監獄的潛規則後,馬智武再也不提去附屬醫院的事了。

用生命證實「真、善、忍」

馬智武那時腎被打壞、高血壓嚴重、心律超過110,各種跡象表明,他已有生命危險。

在這期間,獄警陸偉因病在寧夏附屬醫院住院兩個多月,他對外謊稱是出差去了。此後,陸偉可能有所顧忌,怕遭報應,不得不適當給馬智武延長睡覺的時間、給了一個高一點的凳子坐著。這樣馬智武勉強熬到出獄,活著回家。

馬被關押到銀川監獄之初,監獄曾派人到他原單位、鄰居家、親人家走訪調查,結果這些人個個說他是難得的好人。

回顧往事,馬智武常常想,「如果沒修煉法輪功,我在監獄可能就會以惡制惡、以暴制暴。」

「依我1米8的個頭,練過武功,在部隊幾年也練過擒拿格鬥,又身強體壯,收拾三五個人,易如反掌。但我沒有暴力反抗,這讓那些看守所、勞教所、監獄的人非常不解。」

「因為我是法輪功學員,我們始終都按照師父的教導『真、善、忍』做人。」他說。#

(資料來源:明慧網)

文字整理:葉楓,責任編輯:高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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