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雁:不被開除的教授還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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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8年05月23日訊】武漢某大學教授因為在課堂批評休閒而遭開除,這一事已經取代中美貿易爭端而熱刷微信圈。其實我根本就不想搭理這樣的小事,但一個微友給我發來一段張雪忠先生的話,激發了我又想參與說幾句的衝動。

張雪忠先生說:「一位教師僅是在課堂就授課內容表達一下自己的觀點就被所在大學剝奪教職,這種事今後肯定是要上書的。」張先生的言外之意是,這位教師情節輕微不該被開除。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張雪忠教授應該也是被他原先供職的華東政法大學開除的教授,然而,相比張先生那些尚未被開除的教授同事而言,誰更像教授?無論多少人有多少種解釋,我都認為,張先生比他那些沒有被開除的教授更像教授。但遺憾的是,張先生居然還在為武漢被開除的教授打抱不平,說明張先生還是對自己被開除一事耿耿於懷忿忿不平。

教授,professor,這個物種很不傳統,而是舶來品。但凡舶來物種都具有普世性,譬如各種從西方傳播進來的學科等。當然《辯證法》很不普世,它是被強制引進專門毒化老百姓的。民國初年,北大校長蔡元培擬聘任一位教授,他叫劉半農,聘任當然要走程序,刁鑽的辜鴻銘先生就問了26歲的劉半農一個問題:「你是如何理解教授二字」。很明顯,辜鴻銘是瞧不起眼前這個玉面青絲的留法學者,但劉半農氣定神閒地回答說:「教授,教之以問,授之以疑」。辜鴻銘先生突然眼睛一亮伸出了大拇指,「鶴卿又得一真教授」,(註:鶴卿,蔡元培字號)。就這樣,劉半農就成了北大最年輕的語言學教授。

教授,教之以問,授之以疑。劉半農先生意思是,教授的天賦使命就是培養學生敢於質問質疑的獨立精神。既然是培養學生質疑質問精神,首先自己得有質問質疑精神才配得上教授二字。換句話說,一個沒有獨立人格尊嚴的人,連人都說不上,怎麼配當教授?豈不是誤人子弟麼?不妨問一問今天大陸的教授們,有幾個有獨立人格?一說到獨立人格,教授們都以「經濟不能獨立」為由而一笑了之,真替今天的教授們汗流浹背。

沒有問問斗大字不識的農民是否經濟獨立,沒有問問留守老人是否經濟獨立,沒有問問楊蓋蘭一家是否經濟獨立,而滿腹經綸的教授卻在擔心自己不能經濟獨立。讀一輩子書做一輩子學問,原來就為了一個經濟獨立而甘當犬儒,這也能是教授?已經到了真話不敢說有問不敢疑的難堪境地,不知今天的教授們究竟是如何走上講台的?如果不是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才被開除,他們永遠也不願被開除。我不知道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但我知道這幫教授是如何煉成的,四個字:斯文掃地。

前幾年還能聽到幾個體制內良心的聲音,現在都鴉雀無聲了,說好的體制內良心呢?原來,體制讓他們做良心時才做良心,體制不讓他們做良心時就不做良心了,良心究竟在哪裡?良心就是逗你玩。在安全時誰都會勇敢,問題是,危難時誰該沖在前?是冰花男還是楊改蘭?是留守老人還是留守兒童?這得去問泰坦尼克號上的紳士們,那就是良心,他們沒機會思考經濟獨立問題,而是在生死危難時必須作出選擇的問題。

我是不會讚美泰坦尼克上的男人們,人之所以為人的必然選擇沒有什麼好表揚的,但如果明明身邊有弱者需要搭救,自己作為強者卻苟且偷生,這就必須受到譴責和鞭撻。這就是為什麼我今天要擬定這個題目的原因。已經是滿堂的學生監督員和祕密舉報員,沒有一個教授捫心自問,是不是有自己苟且多年的責任?全都責怪體制,而我,就只責怪他們。

如果一個學者不小心掉入體制陷阱,他究竟該如何選擇才能保全自己學者的體面?兩種,主動逃離陷阱,被動逃離陷阱,前者就叫辭職,後者就叫被開除。哪一種最體面?當然是被開除。因為,被開除說明這個學者做了讓體制不高興的事,說明他與核心利益做了鬥爭。像性侵教授就不會被開除,性侵女大學生和嫖宿幼女之類的快活,本身就是核心利益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看一個學者是不是真教授,就只看一點,他或她,是不是在為被體制開除而努力奮鬥。

一個學者被哈弗大學開除,說明他不配當教授,但一個學者被金日成大學開除,說明他是真教授,其他只能叫犬儒。當我看見武漢那位女教授被開除的消息時,我一點都不為她難過,而是心中暗暗為她慶幸,慶幸她有上帝垂青,為她製造了一個被開除的機會。她奮鬥一輩子功名,就只有「被開除」才值得她終身自豪,其它的功名都是她的恥辱。#

責任編輯:任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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