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公立教育歷史系列(三)

【名家專欄】約翰·杜威如何利用「公共教育」破壞自由

文/亞歷克斯·紐曼(Alex Newman)翻譯/陳霆

人氣 719

這是探究美國公立教育起源系列文章的第三部分。

當人本主義者約翰·杜威(John Dewey)和他的追隨者開始接掌運行了數十年、試圖轉向集體主義的政府教育體系時,這台缺乏經驗的機器才剛起步。然而,到了杜威1952年離開人世時,它已是一部運作良好的集體主義機器,它超越了以往所能想像的任何力量,有效地抹滅了美國的宗教以及知識與政治的遺產。

杜威常被譽為「進步主義」教育(“progressive” education)之父,如今,美國有超過85%的孩子都身處在這種教育中。儘管杜威並不孤單,他站在集體主義者羅伯特·歐文(Robert Owen)和霍拉斯·曼恩(Horace Mann)的肩膀上,如同本系列文章早些時候所記述的。但杜威的教育理念確實深刻影響了美國乃至全世界,因此獲得了大量的稱許或批評。

就像之前的曼恩與歐文,當杜威將傳教士般的熱情投入「教育改革」事業時,心中也有不可告人的動機。對後人與歷史學家來說幸運的是,杜威是一名多產的作家,他似乎能永無止境的快速寫出一篇篇論文、研究報告、宣言與文章。因此,杜威的觀點與目標絕不是一個謎。

杜威想從根本上改變美國。實際上,他希望它看起來更像蘇聯。為此,他相信對教育和社會進行全面變革勢在必行,正如他在1904年發表的《教育中理論與實踐的關係》(The Relation of Theory to Practice in Education)中所論述的,「改變了構成教育的概念」必定會帶來「新的社會秩序」。

與絕大部分參與政府接管教育的關鍵人物一樣,杜威拒絕了基督教,甚至拒絕了上帝的存在。(稍後我們會進一步討論他的信仰)他還否定了當時定義美國的個人主義和自由,亦即保護天賦人權、財產私有制與自由市場的價值觀。

取而代之的是,杜威無所不用其極地切斷美國和西方基督教教育的根柢。 這個過程,是由威爾斯共產主義者歐文開始的,雖然他在印第安納州的公社失敗了,但當曼恩引入了受歐文啟發的普魯士教育模式時,排斥基督教的計畫也正式在馬薩諸塞州紮根。 但這僅僅是開始。

當杜威和他的追隨者施展他們的影響力後,這個計畫在美國達到了頂峰。造成這個國家絕大多數的高中生強烈反對聖經的世界觀,且大多數年輕人認為自己是社會主義者。

除此之外,根據《國家教育進展評測》收集聯邦數據顯示,這樣的教育體制導致美國高中生在閱讀與數學領域達到「精通」程度的不到三分之一。

利用教育讓集體主義取代自由

杜威來自佛蒙特州的伯靈頓市,有趣的是,就像從伯靈頓市展開政治生涯的聯邦參議員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一樣,杜威也自稱為「民主」社會主義者。但是,早在桑德斯前往仍以屠殺折磨異議人士的蘇聯度蜜月之前,杜威也前往布爾什維克(Bolshevik)統治下的莫斯科朝聖。

(譯註:伯尼·桑德斯為現任聯邦參議員,曾以民主黨人身份角逐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1988年,他帶著新婚妻子前往蘇聯訪問,後來他在著作《白宮裡的局外人》中自稱這是一個「十分奇怪的蜜月」。)

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中呼籲應由政府控制教育,蘇聯理所當然也遵從了這個想法。 數十年前,另一個共產主義者歐文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而在杜威接手後,他用比桑德斯更大的熱情,熱切地提倡州政府應對教育全面控制。

在極左雜誌《新共和》上,杜威撰寫有關蘇聯將共產主義推行至人民的文章,對這種所謂的「教育」體制特別滿意。在1929年出版的著作《對蘇俄和世界革命的印象》(Impressions of Soviet Russia and the Revolutionary World)中,他也讚揚了向蘇聯兒童灌輸「集體主義思想」的方式。

儘管杜威喜歡蘇聯的極權主義和其背後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但他在晚年時曾公開批評斯大林(Stalin)和斯大林主義(Stalinism)。相比之下,愛德華·貝拉米(Edward Bellamy)在1888年出版的《向後看》(Looking Backward)一書裡,勾勒出杜威心中的美國共產主義模型,書中想像了2000年時一個集體主義的美好幻想,那時美國的私有財產都將被政府國有化。

杜威的社會主義觀點並不是秘密。 在他的著作《自由主義與社會行動》中,他寫道:「現在唯一可長久維持的社會組織,是以互相幫助的方式,來控制新的生產力。」在1935年的作品中,他也寫道:「有組織的社會計畫是社會行動的唯一方法,藉此自由主義可以實現其宣稱的目標。」

幾乎與所有20世紀的極權主義者一樣,杜威知道要實現他的烏托邦集體主義願景,兒童教育非常主要。「在分享社會意識的過程裡,教育是一種調節」,他聲稱,「在社會意識的基礎上,調整個人行為是社會重建唯一確定的方法。」

排除三種基礎技能,提倡集體主義

杜威在1898年發表的重要文章《初等教育理論》(The Primary Education Fetich)中強烈反對兒童時期過分重視閱讀、寫作和算術。文中指出,傳統教育培養出信仰上帝與自由,且具讀寫能力、能獨立思考的個人主義者;很顯然地,這並不利於集體主義的烏托邦。

杜威認為,在珍貴的童年時期,教育的主要重點應該是社會化和強調集體主義。杜威特別想要揚棄小學階段的讀寫學習,於是專注於灌輸孩子「思想和行動的習慣」,認為這有助於讓孩子有效地參與集體生活。

杜威是個精明的人,他知道思想自由並信仰基督教的老師、納稅者與那個時代的美國家長們,一旦了解他的企圖後,勢必不可能支持他激進的教育理念與政治抱負。「改變必須逐步實現」,他在同一篇文章解釋,「過分強勢推行會招致強烈的反應,減損最後的成功。」

於是,杜威沒有直接將想法宣揚給美國民眾,反倒是轉向了洛克斐勒(Rockefeller)的石油王朝。該集團通過「普通教育董事會」(General Education Board),向杜威提供了不可思議的巨額捐款以進行「教育改革」。這個所謂的「慈善」 機構,給了杜威數百萬美元去創立實驗學校,來驗證他對教育的想法——創造一個快速生產閱讀障礙者的集體主義學校。

杜威在其1916年至關重要的著作《民主與教育》(Democracy and Education)中指出,他所設想的教育制度將是「實現必要轉型的過程」。因此,他著手控制教育體系。

沒能如願成為中小學教育學者的杜威為了取得學校系統的掌控權,先在洛克斐勒資助的芝加哥大學取得領導地位。後來,他去了哥倫比亞大學的師範學院。

從象牙塔的頂端,杜威訓練了一大批教師與追隨者投入毫無戒備的美國,以發揚他的願景。這個方法有效的讓他成為美國「進步主義」公共教育系統之父,而他的思想也成為主流。

杜威在教育界的另一項「成就」,就是讓一項庸俗的閱讀教學法復活。這種教學方法在1840年代曼恩領導下的波士頓已遭受懷疑。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長篇故事「美國當前文盲危機的根源」,將成為本系列文章未來的主題。

杜威對美國宗教觀點的影響,也許比他對教育和政治的觀點更為重大深遠。杜威自稱為人文主義者,他在宗教方面的公開聲明,將無神論、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融合在一起。他在這方面的成功是毋庸置疑的,也將是本系列中即將討論的主題。

為了公平對待杜威、歐文、曼恩,以及政府接管教育背後更鮮為人知的人物們。他們沒有20世紀的後見之明。 可以這麼說, 當時的他們不知道實行集體主義,會導致上億人的死亡和大規模屠殺。如今,我們應該能了解更多。

作者簡介:

英文大紀元專欄作家亞歷克斯·紐曼(Alex Newman)是屢獲殊榮的國際新聞工作者、教育家、作家和顧問,並與人合著了《教育者的罪行:烏托邦人如何利用公立學校摧毀美國兒童》。他還擔任自由前哨媒體(Liberty Sentinel Media)的執行長, 並為美國和國外的各種刊物撰寫文章。

原文How John Dewey Used Public ‘Education’ to Subvert Liberty刊載於英文大紀元。

本文所表達的是作者的觀點, 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觀點。

責任編輯:茉莉

相關新聞
【名家專欄】公立學校的起源:集體主義與失敗
【名家專欄】霍拉斯·曼恩如何摧毀傳統教育與美國
鍾原:中共戰略支援部隊拆分 變相大清洗
周曉輝:何衛東見古巴中將背後有何意味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