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清明引(18) 滿庭芳-刀劍相爭2

作者:云簡

明 吳彬《山水》局部。(公有領域)

font print 人氣: 215
【字號】    
   標籤: tags: , ,

第四章 刀劍相爭(2)

高義薄回至家中,東翻西找,高夫人見狀,忙道:「哎呀,老爺您找什麼?」

高義薄口不語,跑到廚房——房子太小,現下是存放東西的庫房——繼續翻找。高夫人無奈,只得跟到廚房:「老爺,老爺,你在找什麼?」

高義薄翻找一通,毫無結果,累得往箱子上一坐,嘆了口氣。高夫人見狀,忙替他舒懷,道:「遇上什麼要緊事情了?」高義薄道:「夫人還記得,昭鶴亭曾給我一本曲譜……」

高夫人道:「不是當晚就燒了,老爺你糊塗了。」高義薄拍了下腦袋,嘆了口氣。

高夫人心感奇怪,道:「老爺,你找它做什麼?」

高義薄道:「閒來無事,想彈彈曲子。」

高夫人輕笑一聲,道:「唉,老爺你怎樣不早說!」說罷,逕自走到書房,悠悠揚揚彈了一曲《滿庭芳》。驚得高義薄啞口無言。

高夫人道:「老爺,你為何要聽?」

高義薄道:「夫人,你怎也會彈?」

兩人異口同聲,隨後,便都笑了。

高義薄道:「今日,我到趙府,聽大舅哥說嫂嫂……」

高義薄語聲未落,便聽到高雲天喝得爛醉,在園子裡叫道:「你們說什麼哪!什麼禁曲!快,快快,快給我講清楚,否,否,否,否則,殺了你們的頭!」

高義薄見狀,氣得袖子一甩,背過身不去看他這不肖子。高夫人急忙將兒子扶回房。高雲天哪裡肯聽話,還在一邊大叫道:「我告訴你!高義薄,我又欠債了,五百兩,你你你,你給我還錢,要要要,要不然,人家就找上門,不會放過你!」

高義薄頓時七竅生煙,怒不可遏,拿起笤帚,奔出書房,把高雲天打得哭哭啼啼,跪地求饒。高夫人維護兒子,也挨了不少打。隨後,高義薄笤帚一甩,將高雲天丟在門外,任憑高夫人敲門,就是不開。高夫人也急了,道:「老爺,你這是要讓雲天死在外頭麼!你好狠心啊——」憂心至極,竟而不省人事。

事出突然,高義薄一時也著了慌,只得請了郎中,先看妻子,再看兒子。

高義薄眼見這一對母子,真是又氣恨又心疼,嘆了口氣,道:「莫不是報應乎!」闔目而悲,心思躊躇:「都是自己人沒做明白,害得家人也受連累。」長吁短嘆半天,只得厚著臉皮,便往趙府去了。

高夫人醒來,只見高雲天站在床邊,耷拉著腦袋。「雲天,你爹呢?」高夫人道。「爹去向舅舅借錢了,娘!」高雲天說著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道:「娘,我再也不賭了。」

高夫人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道:「吾兒,有志氣,就好。咳咳——」說著,竟咳出兩口血來。

「娘!娘!你怎麼了?」嚇得高雲天手忙腳亂。

高夫人道:「不過是舊疾,不礙事,可別讓你爹知道。」高雲天眼淚鼻涕混作一團,坐在板凳上。

這時,丫鬟來報:「夫人,有位孫夫人來找您。」

高夫人心想:定是嚴佳人,便道:「快請,快請!」說著便從床上爬下來,穿好衣服,一邊還囑咐道:「雲天,你在屋裡待著,可別亂跑。」「知道了,娘!」高雲天幫她娘披上披肩,高夫人便出了臥房,到了客廳。

一進客廳,便見到一個濃妝豔抹的貴婦,高夫人忍著心疾,笑迎上去:「好個嚴妹妹,這麼快就想我了?」

嚴佳人道:「那是自然。我是一日不見姐姐,如隔三秋啊,咦?姐姐,為何你臉色這樣差?」

高夫人咳了兩聲,取出手絹按下,道:「無礙,不過是些陳年舊疾,妹妹有何事?」

嚴佳人拿出一張五百兩銀票,放在桌子上。高夫人一時詫異。嚴佳人見狀,便道:「姐姐看著不眼熟麼?」

高夫人搖了搖頭,不知她意欲為何。嚴佳人見她似乎真不知情,便道:「怎樣姐夫買房子,也不告訴姐姐麼?」

高夫人也是一驚,畢竟牽涉家事,不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便道:「這個,義薄跟我提過。我一時忘記了。」

嚴佳人咂了咂嘴,道:「姐姐,你還當自己是達官小姐,事事都讓別人操心,恐怕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語氣之間,憤憤不平。高夫人訝異,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嚴佳人道:「你可知高……大哥,買的誰的房子?」

「誰家的,值得這樣大驚小怪?」高夫人也不滿起來。

嚴佳人道:「鶴亭書院,便屬那日前剛被斬首的昭鶴亭夫婦。這房子閒了幾個月,都無人問津。家夫便將房子轉給了戶部,誰知不到兩天,就賣了出去,我前去一看,竟是高大哥,姐姐,你怎生這樣糊塗?」

高夫人笑道:「嗨,我當是什麼大事!昭鶴亭與義薄是故交,為了留念,才買下他家房子。」

嚴佳人急道:「日前,只道是姐姐買房子用錢,若早知道是鶴亭書院,怎樣我也不能借錢害你!」

高夫人心裡不悅,道:「妹妹這是後悔了?」嚴佳人聽她會錯了意,忙改口道:「哎呀,姐姐怎生聽的話,我這是擔心你們安全。唉,不瞞你說,王宮這幾日連夜聽到有人在彈禁曲,王上怒不可遏,朝堂人人自危,家夫已多夜未歸。姐姐在這時候做這種事,不是引火燒身麼!」

高夫人道:「唉,妹妹多慮了,這抵押給朝堂的房子,便是朝堂的資產,與昭鶴亭再無瓜葛。」

嚴佳人一聽她油鹽不進,嘆了口氣,道:「既如此,我也不好說什麼了。記得多年前,姐姐遊歷江南,曾給我寫信說起這曲子,我就心知你也是會彈的,現下,不管是為了雲天,還是為了大哥,都要好生保護自己啊!」

高夫人聽她一片赤誠,便道:「妹妹說的是,我心中有數。這麼多年,還不知姐姐是什麼樣的人麼?」

嚴佳人握住她手,道:「是啦,是啦,姐姐這樣的精明人,怎會自討苦吃。罷了,我也該走了。姐姐好生休息吧。」高夫人道:「銀票拿上。」

嚴佳人收好銀票,笑了一笑,便離開了。

高雲天在角落裡倒是聽得一清二楚,真想不到,自己老娘平日裡文文弱弱,竟這麼大的膽子,心下好生擔憂,又好生佩服。

****************************

話說高義薄又到趙府,這次沒等丫鬟通報,便見趙子豫遠遠迎了過來:「妹夫,你來了,快請進。」高義薄眉頭緊蹙,臉色陰沉,暗暗握了下拳,將高雲天的事情如實說了。言罷,卻見趙子豫朗聲一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侄兒這也是特立獨行,頗得爾之遺風。」

高義薄聽罷,拱手道:「慚愧慚愧。」

趙子豫道:「當年,若不是你才高八斗,醉酒作賦街邊,又怎會結識小妹,今日,便無此美滿姻緣了。」

高義薄道:「慚愧慚愧!不過是落魄書生,幸得敏兒青睞,吾無以為報。」

趙子豫聽罷,大笑道:「何必太過自謙。」說罷,命珠簾取了五百兩銀子送與高義薄。高義薄沒想到這個大舅子如此爽快,心下不好意思起來,道:「多謝。吾日後發了餉銀,便先還與大舅哥。」

趙子豫擺手道:「我說過,我孑然一身,要錢無用。快快回去了帳,閒時再來我處,便可再彈奏那曲子。」

高義薄知這大舅子是把他當了知音,心下好生感動,千言萬語,不及抱拳一躬。趙子豫雙手相扶,看著他往府門外去了。

珠簾皺眉道:「這高公子怎生這樣?」

趙子豫擺擺手,道:「誒——誰人無有少年時。」

突然,趙廷鈞神色慌張,喝道:「子豫,快隨吾進宮!」

****************************

王宮,夜陰,無月。

殿閣正堂,皇甫亦節身披錦袍,右手按著太陽穴,雙目微闔,面色陰沉。堂下,吏部尚書郭絡羅,刑部尚書鐸克齊,吏部侍郎趙廷鈞,吏部執事趙子豫,刑部侍郎嚴承義,刑部總捕孫嚴芳,兵部侍郎永延、莫少飛和哈爾奇,眾大臣齊齊而立。

等……時間,一刻接續一刻,在漠然的眼前流去,唯一的記載,只有漸漸酸麻的雙腿。便至子時,皇甫右手小指,忽而一動。一陣寒風破門而入,送來一陣悠揚樂曲。

「《滿庭芳》!」眾人大驚,齊齊朝門外看去。

「還等什麼!」皇甫一聲令下。莫少飛、哈爾奇已身在門外。孫嚴芳也帶領人馬搜尋而出。

空無一人,一人也無。

這曲子,似乎莫名從空中浮現,又莫名消失,再浮現,再消失,如此循環,神祕非常。聞之只有一人在彈,而曲調卻從四面八方湧現而來,揮之不去。三人循聲尋去,最後卻又聚在王宮之中。

「難道真是冤魂未散?」郭絡羅心下疑慮,卻不敢言之出口。

鐸克齊道:「稟王上,一定是妖人作祟,臣請旨,對全城進行清查!」

王上橫眼喝道:「寧錯勿放!」

「是!」眾人退下。

烏雲散去,滿月初現。九位大臣從王庭出來。

永延轉身向自己府裡走去,鐸克齊道:「永大將軍不參與搜查麼?」

永延道:「這是刑部之事,與兵部無關,我等有要事與小王爺相商,告辭!」莫少飛和哈爾奇也跟著離開。鐸克齊迴轉身子,心下不平,剛要說話,卻聽郭絡羅道:「如此,老夫也告辭了。廷鈞,你隨吾來。」於是,趙廷鈞和趙子豫也便離開。留下刑部三位大臣:鐸克齊、嚴承義和孫嚴芳。

鐸克齊見眾人絲毫不將此事放在眼裡,自己也稍嫌怠惰,便道:「孫嚴芳,此事由你主辦,徹查全城,務必要將禁曲惑眾者查出,謹遵王令,寧錯勿放!」

「屬下領命!」孫嚴芳道。

****************************

話說笑笑背起玉林,在密林間狂奔,愈至深處,便愈似無路可逃。其間樹木盤根錯節,光影黯淡,笑笑顧不得樹枝打臉,風聲蕭蕭,勉力狂奔。

飛刀門白柳一步當先,喝道:「想走,沒那麼容易。」手中飛刀齊出,笑笑腿上中刀,不能支撐,倒在地上。

「為副門主償命來!」白楊大喝一聲,正欲了結笑笑性命。便在此時,驚聞樹林之中,一個清亮嬌然女聲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飛劍門地界動土。」聲音未落,林中白霧散去,隱隱一個粉衣佳人,若隱若現。無數小飛劍似雨如沙,撲簌而來。眾人大驚,忙出飛刀相擋,一陣乒乓聲響過後,笑笑、玉林已無蹤影。

三人見狀,忙撤退飛刀門回稟。

「爹,我回來了!」玉林、笑笑聽那粉衣女子說話,抬眼見堂上之人,劍色長衫,褐色馬褂,深沉有威,只道是飛劍門主劍器。劍器見面前這兩人,血跡斑斑,力不自支,想是經過一番烈鬥,便道:「先送這二位下去休息。請左劍令為其醫治。」

「是。」董伏卿領命而去。

劍器眉心緊蹙,道:「娉婷啊,這次你可闖了大禍。」

劍娉婷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右劍令邵中衣,知道是他通風報信,便送了幾個白眼給他:「多嘴多舌。」

「誒——娉婷,你怎能責怪中衣。身為你未來的夫婿,自當糾正你失當之處。」劍器道。劍娉婷聽他爹爹又在老生常談此事,心中不喜,竟捂住耳朵,在堂上跺腳起來。劍器見女兒已年方二九,還是一副小孩脾氣,不禁連連搖頭,道:「莫在這裡跳了,禁足十天,閉門思過。」

劍娉婷無語,道:「爹爹怎還像關小孩子一樣!」

劍器道:「那便等你不再如孩童一般,爹便不再如此罰你!」

「哼!」劍娉婷一氣之下奔出廳堂,邵中衣隨其而出。

****************************

左劍令董伏卿為笑笑與玉林醫治,銀針止血,取出笑笑腿上所中之飛刀,撒上金瘡藥,笑吟吟儼然一位慈祥老者:「幸好,你二人被小姐帶回來,吾這裡的金瘡藥,可是專治飛刀創傷的靈藥。」

「多謝!」笑笑道。

董伏卿道:「不知你如何傷得了飛刀門副門主樺迎風?」

笑笑嘆道:「我一個女子,如何傷得了樺大哥?吾亦不知何人所為,可惡的飛刀門竟不分是非黑白,栽贓於吾。」董伏卿聽她此言,心中有數,笑道:「既然如此,姑娘不必擔憂,且在此養傷。這位小兄弟是?」

「他是吾的小弟。」笑笑慌忙道,董伏卿但見此狀,道:「姑娘不必擔心,你如此相護,他身上並無外傷。」笑笑心想都是為了拿這個傢伙邀功,才弄得麻煩滿身。自己渾身是傷,他竟絲毫未傷,心裡一陣氣恨,續道:「那就好。左劍令,我這位小弟是個啞巴,心思有礙,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無妨,二位好生休息吧。」董伏卿離開。

待其出去後,笑笑忽道:「你怎地會說話了?」

玉林道:「呵!你並未點中我。」

笑笑心下懷疑:「怎會如此?」

玉林道:「我早知你有此招,便偏了一偏,躲了過去。」

笑笑道:「哼!你還不傻。」

玉林道:「剛才打鬥,你冒死救我,我很感動,如今,我們也算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放心,我不會找你麻煩的。」笑笑冷笑一聲,道:「哼,算你還有良心,咳,咳——」不覺噴出一口血來。

玉林見狀,連忙相扶,卻不料笑笑雙指一點,得意道:「這下,我點的可准了?」玉林浪費了好心,居然相信了這個綠林母夜叉,真是又氣又惱,雙眸噴火。笑笑道:「呵,你這樣才讓我放心。」

二人正僵持間,忽聞敲門聲,劍娉婷走進來,道:「你二人可好?」

笑笑拱手道:「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你二人為何會被飛刀門追殺?」劍娉婷道。笑笑嘆了一嘆,將樺迎風之死,自己被誤會之事講給她聽。

劍娉婷聽罷,便道:「可惡的飛刀門。」

笑笑嘆了口氣,道:「我這個小弟,從小思維有恙,時常發瘋,請小姐借我處柴房,不然他發起瘋了,怕驚動門裡上下。」

劍娉婷見其人也不似瘋癲,正心下生疑。誰知,玉林聽見笑笑竟要把自己扔到柴房,心頭一怒,一掌拍在桌上,怒氣沖沖望著她。

劍娉婷心下了然,點頭道:「也好。笑笑姐,這院子西角正好有處柴房,你們也可照應。」此言一出,登時氣得玉林七竅生煙。無奈之下,玉林被送到柴房,仔細觀察,心道這裡好生熟悉,格局布置竟與飛刀門一模一樣。(待續)

點閱【天地清明引】系列文章。

責任編輯:楊麗海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洗手間裡,我在洗臉池前磨磨蹭蹭,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鏡子裡,一個戴黑墨鏡的在向我微笑!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方明,這兒沒監控。」這熟悉的聲音讓我心驚肉跳!他摘下了墨鏡——My God!是他!
  • 在醫院見到了杜紅,也看到了她那位一直昏睡的將成為植物人的男朋友,我真是無話可說了。這個剛畢業的法律研究生,不諳世道,跟預審死磕,結果被一手遮天的小預審整得被律師所解聘、男朋友被打成重傷。我塞給她一萬元——杯水車薪,在這昂貴的醫院裡支撐不了幾天。這錢還是我向母親借的,我目前在國內的現金,為還人情債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 徐隊一愣:「說點兒『人話』你聽不懂啦?非得讓我說『黑話』是不是?方明,收拾東西!」我終於聽到了這句久久企盼的「自由令」——坐牢四個月,我就聽不懂「人話」了?非得用「地獄的語言」翻譯一下!我已經成了標準化的大陸囚徒了!
  • 忽然牢門口鈴鈴作響——徐隊拿著鑰匙當鈴鐺晃。「又講課呢,方明?」他說著開了鎖,裝模作樣地說:「放學了,你走吧。」這是著名小說《最後一課》裡的最後一句話,他用的也是小說中那老師悲涼無奈的語氣。又開玩笑了。我馬上改為笑臉迎了過去,「徐隊,又提誰呀?」
  • 原來膾炙人口的「諺語」竟是半個世紀的騙局!應該是「小河有水大河滿,小河沒水大河乾」——大河的水是小河流匯過去的!人民富足了,國家才富強,西方民主社會就是這樣;而中共顛倒是非的「諺語」竟能騙了幾代大陸人——一味壓榨、搜刮人民,紅產階級打著國家的名義中飽私囊,給嗷嗷待哺的人民剔出點牙縫裡的剩飯,這就是黨的溫暖。
  • 「十萬搞定!後來都是預審教我的口供、教我的逃跑路線。他是讓我舉報一個『專門轉移朝鮮人出境的團伙』,其實就是一個韓國大飯館。預審給我換了身好衣服,明著安排我去求那兒的韓國老闆幫我偷渡,讓我給老闆打個欠條,然後他們好去抓那個老闆,逮個現行。他們四個人在大門外守著,兩個在裡邊吃飯,我裝著找老闆,從後邊兒的廁所窗戶跑了。」
  • 不到二平米(平方公尺)的廁所煥然一新——這就是布什總統給老江打電話,給我們爭來的「人權」!只是鋪鑲了磁磚,安了可以洗涼水澡的淋浴,換了個四十W的燈而已。沒幾個月,七處就要搬到昌平了,臨走還費錢幹這個——「廁所人權秀」!這足以讓老江給布什回話時吹得天花亂墜了。
  • 小周可以選擇別的抗爭方式,可以低低頭出去,去宣揚他的FLP 「公平——邏輯——證實」的理念,可這個昔日的基督徒,把《啟示錄》銘刻在心,選擇了一條殉道的路——不,他抗爭了,曾經從死神的魔掌中甦醒過來了,是那個男大夫,硬把他推向了殉道的路——撒旦!不折不扣的撒旦!
  • 「反基督,也是預言文化中常用的一個比喻,比喻敵對基督一樣的善的信仰。現在黨的元首姓『江』——六劃;他的權杖——共產黨的『共』——六劃;專門迫害信仰的機構——六一○公室,這就是六六六。」心裡還在疑惑,還真沒有比這解釋更貼切的了。我又問:「《啟示錄》還預言啥了?」
  • 大家正無聊,小周向我提了個非常抽象的問題:「方哥,判斷問題的時候,你們教過思路的順序沒有?就是看問題先看什麼,後看什麼,怎麼看?」「全面看唄,能歷史地看最好。」小馮說:「看事實唄!」小周一笑,說:「小馮,如果誰上來就讓你『看事實、看事實』,很可能他在騙你呢!你看了『事實』,被騙了還不知道呢!」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