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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瞭望】歐威爾解釋社會主義者如何用語言竄改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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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9年08月06日訊】(大紀元記者資深調查記者菲利普(Joshua Philipp)撰文、記者亦凡編譯報導)喬治.歐威爾(George Orwell)寫道,藉由改變過去,而且將所有可知的歷史詮釋為「邪惡」,社會主義政權讓《美國獨立宣言》之類的經典文本在其原始脈絡下變得難以理解,人們便無法理解這些經典文本原來的意旨。

就像要證明當今社會離歐威爾所警告的情況已經相去不遠了,《獨立宣言》今天也是這樣被框住。在「仇恨言論」的新概念下,臉書的審查機制甚至把《獨立宣言》標記為攻擊性言論。

為了瞭解現在的情況有多荒謬,讓我們重新看看歐威爾在小說《1984》中是如何預言的:

「實際上這意味著不能完整翻譯任何1960年前出版的書,革命前的文學作品也只能受到意識形態的翻譯;也就是說,意義和語言都得被改變。」

歐威爾接著引用《獨立宣言》的段落:「我們認為下面這些真理是不證自明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並賦予他們若干不可剝奪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

「為了保障這些權利,人們才在他們之間建立政府,而政府之正當權力,則來自被統治者的同意。」

在這則宣言中,美國的開國先賢們闡述了他們認為不證自明的真理即是:人的權利及人在世界上的均等機會是造物主給予的。這些天賦的權利即是生存、自由以及追求幸福的權利。

開國先賢們寫道,人民創立政府來保障這些與生俱來的權利,政府是藉由人民的認可來獲得權力的。其概念本身與20世紀的三大極權政府──社會主義、法西斯主義以及共產主義是完全背離的。

顛覆極權主義

當今的極權體制中,人民的權利是政府給予的,而非反過來。在這樣的前提下沒有天賦人權的存在空間,在政府部之外也沒有造物主的存在。人民的幸福建立在金錢與縱情聲色上而非美德,一般民眾被認為過於愚蠢,不配擁有自由。

歐威爾早就預見這種情況,他筆下虛構的極權政府還特別是社會主義政權,名為「英社黨」(INGSOC),是「英國社會主義」的縮寫。

歐威爾繼續引用《獨立宣言》:「任何形式的政府,只要破壞上述目的,人民就有權利改變或廢除它,並建立新政府。」

換句話說,如果有一個政權違背了宣言它所提的天賦人權,並且不認同自身是經由「被統治者的同意」且為了維護這些權利所創建的概念,那這個國家的人民便有權消滅或推翻這個政權,另立新的政府。

在這個概念下,20世紀沒有一個極權政府可以長久立足。

新語(Newspeak)

要知道,歐威爾想像出社會主義政權將如何對付這些與自身完全迴異的價值,那便是改造語言,再透過扭曲的價值體系讓改變人們解讀資訊的方式。這並非全然虛構──改變人們解讀資訊的方式即是心理戰的目標。

歐威爾稱這種改造語言並竄改認知的形式為「新語」。

為了解釋這個系統如何運作,歐威爾寫出社會主義如何藉此改變人們對《獨立宣言》的詮釋。他說像這樣的文件,它的概念本身就是犯罪,「只能用意識形態的翻譯才能將其全部翻出,像傑弗遜(美國前總統,開國先賢之一)的話就被改成對極端政府的歌功頌德」。

歐威爾以「人人生而平等」這樣的句子為例說,極權政府會把句子改為「人人平等」,其意義會被解釋為不同於表達「顯而易見的事實」,像是「每個人有相同的大小、重量、力量」。

同樣的道理,在我們當今社會中,「人人生而平等」的意涵已經被改變。有人用身分政治(identity politics)的角度去解釋它,聲稱政府應該解決種族間的不平等,以獲致平等的結果。當代的極權主義者相信平等應該被強制執行,使任何程度的努力都導致一樣的結果,而不是讓生命有平等的發揮。

這當然與「神造人」而平等的宗旨背道而馳,政府不應該限縮個人或團體的自主、自由或是「追求幸福」的權利,尤其不應該用大眾社會工程來將人們以族群分類或控制。

「黑白」

當今的社會中,又有些人質疑開國先賢的合法性及他們為美國創建的政府系統,進一步貶低《獨立宣言》。

這一切是因為以今非古所致,而且還常常從已經被社會主義政客歪曲的價值觀出發。現代社會主義學者使用的主要工具稱為「批判理論」,它教導學生用馬克思主義的觀點詮釋所有歷史,一切全成為「壓迫者」與「被壓迫者」間的掙扎。

在這種馬克思主義的觀點下,美國開國先賢們變成所謂的「被壓迫者」起身對抗英國「壓迫者」,在被這種意識型態影響的人們眼中,開國先賢竟然成了共產革命義士。然而,開國先賢也是「壓迫者」,因為他們擁奴,用這套思考系統的人就會因此把他們的行為或言論貶得一文不值。透過這套系統,對於開國先賢的理解可以依政治利益的需要而有所不同。

歐威爾也解釋了這種系統如何運作,他稱之為「黑白」(BlackWhite),他寫道:「就像許多新詞彙一樣,這個詞有兩種相互矛盾的含義。」用在敵人身上,「這個詞指的是厚顏無恥的行為,竟然把黑說成白,指與簡單的事實相矛盾」;而用在黨員身上,「就是忠誠的意願,即在黨紀需要時可以把黑說成白」。

換而言之,這代表著人們依自己意識形態利益把事情說成好或壞,決定好壞的標準不再是價值體系,而端看社會主義政策當下的需求而定。

這種概念即是當今社會主義政治的雙重標準:自己人做的事都是好的或可以原諒的,對手做的事則都是邪惡的,得持續攻擊。然而,歐威爾認為這不是雙重標準的有意識系統,而是根植於心中的信念:「這代表著能『相信』黑即是白的能力,甚至『了解』黑即是白,進而忘記一個人曾經有全然相反的想法。」

雙重思想

歐威爾寫道:「這得持續竄改過去,直到所有其他部分的思考模式都改變才有可能,這在新語中稱為『雙重思想』(DoubleThink)。」

歐威爾接著解釋,為何修改人們對過去的認知,對社會主義暴政而言至關重要。因為一旦失去對過去的了解,一個人往往可以忍受現況,「只因為他沒有可以比較的對象」。

社會主義控制人民的手段是,所有公民必須「相信自己比先人過得更好,且物質生活水準持續上升當中。」歐威爾寫道:「篡改過去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保障黨的無懈可擊。」

「歷史的可變動性,這是英社黨的宗旨。」他寫道:「過去的事件眾說紛紜,沒有客觀的存在,只能在文字紀錄語記憶中找到。所以只要是紀錄的或是回憶有一致意見,就是所謂的過去。」

「因為黨完全掌握了所有的紀錄,而且也完全控制所有成員的心靈,那麼過去就是黨選擇的任何紀錄。」◇

責任編輯:林勤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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