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2018年天象揭祕-下部

逆天而為痛悔遲68:1958──水守斗尾金守牛,屠殺餓殍妖言吼(中)

作者:古金
圖68-1:1958年另一天象——水順守斗逆守尾,和金星守牛一起定下的大劫,又被中共逆天出界,泛濫全國。(古金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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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章:1958──水守斗尾金守牛,屠殺餓殍妖言吼(中)

上一章,我們展現1958年三大天象的金星守牛,以及這個天象的預意「妖言禍亂」、「飢餓」、「政權易主」在人間的表現,撥開毛、劉忽左忽右、忽清醒忽昏頭的表面紛亂,揭示了背後共產幽靈的直線軌跡:誰當老大誰犯傻,誰就被嚴重干擾,誰就極左冒進,把人民推向大劫的深淵。

這一章,我們來看1958年的又一大天象:水順守斗逆守尾。《乙巳占》:「水守斗,有戰爭;水星白而大,裂地,賄賂可以得利;對應的諸侯國有屠殺之災,政權變革。」[1]前面講過:1937年南京大屠殺,天象就是水星守斗。《乙巳占》: 「水守尾,大飢,人相食,君子賣兒賣女,百姓逃荒、逃離分野國。」[2]

這些天意,和金星守牛百姓飢一起,在人間兌現之餘,中共又一次重演逆天,把局部的災劫,泛濫全國。

(接前文 逆天而為痛悔遲67:1958──水守斗尾金守牛,屠殺餓殍妖言吼(上)

9. 大煉鋼鐵的基礎:人民公社化運動

老劉始作俑,老毛贊推行

人民公社,劉少奇說是他和周恩來等人在一次閒聊吹牛中,吹出來的,劉少奇馬上辦試點。1958年6月,河南省遂平縣嵖岈山衛星人民公社率先成立。7月20日,河南省委書記吳芝圃遵照劉少奇的指示,將新鄉縣七里營鄉的26個高級合作社合併成七里營大社,管轄3萬多農民,突擊裝潢成試點。18天後,毛澤東在吳芝圃的陪同下專程視察,見人民公社大院裡辦起紅專學校,門口掛著「政治系」、「氣象系」的牌子,儼然像模像樣的大專院校,還有食堂、託兒所、敬老院、社辦工廠等部門,大為讚賞。

有了毛的讚賞,劉開始迅速推廣。1958年8月29日,中共中央發布《關於在農村建立人民公社問題的決議》,掀起人民公社化運動,認為這是「提前建成社會主義並逐步過渡到共產主義所必須採取的基本方針。」[3] 到年底,全國合併成立了2.6萬人民公社,99%以上的農戶都被「自願」加入。

公社十包,妖言美好

公社被中共妖言描繪成當時的「理想國」,有「十包」:「包吃、包穿、包生養、包死葬、包結婚費用、包教、包住、包烤火費、包理髮、包看戲看電影。」實際上呢?

包吃是最大的謊言,是餓死農民的直接原因之一,後文集中講述。

包婚嫁:不過是給新媳婦兩天假,10元錢,約當於令農村人羨慕的城市中級工人一週的工資。

包死喪葬:不過是用蓆子捲起來深埋在地裡做肥料,特別是,後來孔子(儒家重視喪葬之禮)的故鄉山東發明了肉葬,把屍體扔進指定的屍池即可,從屍池水道流出的屍水,流進挖好的小坑,生蛆之後,撈蛆餵養公社的雞鴨。當然,雞鴨禽肉,只有公社的幹部和家屬能享用。

「託兒所」、「幼兒園」:所有小孩子都往裡放,由幾個老太太照顧著,基本是死不了就行。老人呢?進了公社的「幸福院」,不是去託兒所看孩子,就是洗洗刷刷,不讓你清閒。

公社「一大二公」,農民徹底農奴化

劉少奇推行的公社「一大二公」。「大」,常常包含數千乃至幾萬農家,「公」,是全部公有化,農民自留地、糧食、家禽、家具、農具都被收走,各家禁止開火做飯,只能到公社食堂去吃飯,私有財產除了家裡的十來元錢,只剩下衣服。

公社的口號是:「生產組織軍事化、生活集體化、勞動戰鬥化。」農民完全失去了自由,每天天一亮,集合下田或上山勞動,誰敢不去?不給飯吃。組織修水利、大煉鋼鐵,誰敢偷偷回家?民兵抓住往死裡打。這是大煉鋼鐵得以瘋狂泛濫的組織保障。

農民幾乎失去了一切,都被改稱為「公社社員」,徹底淪為中共的農奴。

「解放」婦女老人

1958年9月19~28日,劉少奇到江蘇視察,指示中有:實行鄭州提出的「男女換班,老少換班」,即使女人能做的事不再由男人去做,使老人能做的事不再由青年和壯年去做,以使男女老少能夠各自擔任自己力能勝任的工作。

也就是說,把婦女老人,從家庭勞動中「解放」出來,編成戰鬥化的勞動隊。婦女全天勞動,幹著重體力活,像驢騾一樣拉車運礦石、木柴,卻只計半個工,被奴役得更慘。

圖68-2:大躍進大煉鋼鐵中,河南寶豐縣女社員小隊在砸鐵礦石。(公有領域)

10. 大煉鋼鐵,全民瘋狂?

1958年,中國大陸遍地壘砌土爐,開始大煉鋼鐵,超英趕美,奔向共產主義。為了確保鋼鐵生產任務的完成,劉少奇主導下的中央,提出了其它部門「停車讓路」、「以鋼為綱」。廣大農民、學校、事業單位等等,全部無償義務勞動,為國家做貢獻。有力氣的醫生護士,被抽去煉鋼,醫院人滿為患,門診、手術、護理團團糟,院長無奈地說:「大煉鋼鐵是政治任務。」當即誰都不敢有怨言了。

圖68-3:1958年,中國大陸遍地壘砌土高爐,全民被迫加入大煉鋼鐵運動。(公有領域)
圖68-4:1958年中國大陸民間土高爐煉鋼,晝夜大幹,濫砍濫伐做燃料,生態盡毀。(公有領域)

農村16~60歲的男人,除了當民兵維持公社秩序的,都被編組成勞動的班、排、連、營,採取「大兵團作戰」的方式從事工農業生產,夜以繼日、連續作戰,「積極」地投身於中共的運動,幾乎喪失了家庭生活和行動自由。

大煉鋼鐵原料何來?文物廟宇很多被拆掉,磚石拆去建爐,鐵佛像、鐵塑像、鐵鎖鐵鏈子鐵件,無一倖免。因為農村都去公社食堂吃飯,不許各家私藏糧食,農民被自願獻出鐵鍋、鐵壺,砸了煉鐵。

圖68-5:1958年土高爐旁堆滿鐵器,因為農村去食堂吃飯,不許各家開伙,家家被迫拿出鐵鍋、鐵壺,砸了煉鐵。(公有領域)

幹勁何來?看看上圖,哪見幹勁?農民「衝天的幹勁」,是基層幹部強迫百姓大幹、苦幹、多幹,為換取成績向上爬而宣傳出來的。誰敢偷懶,抓住打成壞分子,那就翻不了身了。當然,城市有些工人,特別是學生確實有幹勁,那是被中共洗腦的結果。

燃料何來?煤礦不是哪裡都有的,只能濫砍濫伐,山林大毀。

1958年12月19日,中共向全國人民宣布:「提前12天完成鋼產量翻番任務,鋼產量為1108萬噸,生鐵產量為1369萬噸。」實際上合格的鋼只有800萬噸,土爐煉的300多萬噸土鋼、416萬噸土鐵根本不能用,任其生鏽,最後只能掩埋。

大煉鋼鐵,全國直接經濟損失200億元,還不算無償的勞力、各行業間接的損失。青山變為禿嶺,大量水土流失,種下水災旱災的種子,生態環境的損失更是無可估量,典型的吃祖宗飯,斷子孫路。

11. 1959年,密植大減產

證明浮誇,一假再假

1958年浮誇風,《人民日報》不斷放衛星吹糧食高產,照片都是下圖那樣密不透風的稻子,都是驗收前夜從別的十幾畝甚至更多的稻田移栽過來,以便現場收割製造假象,術語叫做「並苗」。這樣,高產必須密植的假經驗,就在全國鋪開了。

圖68-6:《人民日報》上一篇畝產10萬斤的報導,配有這張照片,毛澤東看後不信。(公有領域)

劉少奇是完全被幹部和農民欺騙了。而毛澤東看到《人民日報》上這張照片,當即搖頭說:「娃娃,下來吧,站的越高,跌得越重哩……吹牛,靠不住的。我是種過地的,畝產10萬斤,堆也堆不起來麼。」[4]

八字憲法反執行,政府推行密植令

前文說過,毛澤東、劉少奇、鄧小平等都是地主富農家庭出身,但是毛種過地,有經驗。可是毛不是種地專家,他以為稍微密植一點,可以增產的,於是毛澤東根據農業專家的經驗,迅速提出了農業八項增產技術措施。即:土(土地情況)、肥(合理施肥)、水(興修水利、合理用水)、種(培育和推廣良種)、密(合理密植)、保(植保、防病蟲害)、管(田間管理)、工(工具改革),後來被稱為「八字憲法」。

細看之下,這8字憲法都是廢話,這8個字的意思老農都知道,增產需要細化的具體措施,不需用套話來教育,但是共產黨上上下下都認為很有用。毛的用意,核心是「合理密植」,抵制浮誇密植,而劉少奇掌控的政府各級幹部,同樣深受媒體浮誇風的欺騙,把「合理密植」,理解為「密植合理」。縣裡派到各地的技術員,強迫農民們密植,普通地一畝要下麥種80斤,超過常規的3~7倍(地區和麥種不同,下種數量不同),高產田一畝下種200斤,甚至更多,地上密鋪一層,完全遮蓋下面的土,老農急得要打架,倒是年輕人政治覺悟高,絕對服從黨的領導。

講話無效改行文,下發基層沒人問

如此密植,毛澤東急了。在幾次高層會議講話沒人理的情況下,毛直接寫文章,把指示直接傳達給各級幹部,直達基層。

1959年4月29日的《黨內通信》中,毛以商量的口氣寫信說:

「省級、地級、縣級、社級、隊級、小隊級的同志們:我想和同志們商量幾個問題,都是關於農業的。

「第一個問題,包產問題。南方正在插秧,北方也在春耕。包產一定要落實。根本不要管上級(註:指劉少奇掌控的各級政府)規定的那一套指標(註:指層層下壓的高指標)。不管這些,只管現實可能性。例如,去年畝產只有三百斤的,今年能增產一百斤、二百斤,也就很好了。吹上八百斤、一千斤、一千二百斤,甚至更多,吹牛而已,實際辦不到……

「第二個問題,密植問題。不可太稀,不可太密,許多年輕幹部和某些上級機關缺少經驗,一個勁兒要密植,有些人竟說愈密愈好。不對,老年人懷疑,中年人也有懷疑的……上面死硬的密植命令,不但無用,而且害人不淺。因此,根本不要下這種死硬的命令……」

結果,基層幹部對此問也不敢問。那時,誰敢說實話,就被劉少奇的官僚體系打成右派。

59年夏收秋收,在沒有全國性自然災害的情況下,密植的高產田在青苗時期就枯死了,顆粒無收,普通田因為密植,收成大減,「深耕高產」的騙局也敗露了。全國產量的統計數字比去年減少15%,這還是浮誇以後的數字。

12. 奪糧大饑荒,餓殍滿村崗

豐產餓死人,曠古又絕今

1958年可是個大豐產之年,但不少地方,公社幹部為了完成上邊壓下來的大煉鋼鐵的高指標,不讓農民收糧食,農民看著糧食白白爛在地裡不敢收。加上秋收交中央公糧、地方公糧,再有賣給中央的統購糧,特別是各地浮誇高產,地方為了圓謊,按照虛報的產量徵糧,徵不出來,就搶走農民的口糧。

中共已經解密的資料顯示:1958年糧食豐產不豐收,實際只有4000億斤,只比1957年增長了2.5%,比1958年11月中共八屆六中全會預計的7500億斤少了將近一半,但是,徵購量卻比1957年真實地增加了22.3%,把相當數量的農民口糧和種子糧也徵走了。

這樣,1958年秋收後,浮誇、徵糧嚴重的一些地區就開始餓死人。

到1959年春,問題更加暴露,公社食堂全年的存糧,已經快被吃光甚至已經吃光。各地在給中央的統購糧高指標還沒有完成的情況下,要返銷糧的呼聲不斷。

為什麼「大豐收」後,各地反而急切要返銷糧?中央實在搞不懂的時候,廣東省率先給出了答案。

反瞞產廣東率先,逼民糧陶鑄鐵腕

1958年浮誇風放衛星,廣東省落後了,秋收時迎頭趕上,稻穀產量,一天比一天「高」,「高」到稻穀沒處放。於是省委第一書記陶鑄下令:全省農村的公共食堂「一日三餐吃乾飯(註:不再吃稀飯灌飽),敞開肚皮吃飽。」沒多久,各地糧食告急,有的食堂已經揭不開鍋了,飢餓導致的水腫病開始蔓延。省委不相信缺糧,召開慶祝豐收的 「群英大會」,規定凡是達到畝產千斤的縣,都獎給拖拉機、載重汽車,還有獎狀、錦旗。有一些縣堅決說真話,不要重獎;而另一些縣,抵不住誘惑,為得重獎而虛報產量。假高產的東莞縣,一下成了先進,名利雙收。而說實話的,卻被懷疑為「瞞產私分」。

沒想到,「豐產」的東莞也交不上糧食了。1959年1月中旬,陶鑄帶一支工作隊,到東莞縣虎門公社指揮反瞞產運動。當晚,縣委召開了反瞞產大會,一個一個公社書記站起來,說東莞確實豐收了,所謂沒糧食是假象。紛紛編造他們在農村反瞞產的結果:發現了「大量糧食」。上百幹部中只有一位老大姐站出來唱反調,說:「我也到了農村,看過許許多多農民的家,糧食是有的,但沒有那麼多。反瞞產是反不出糧食來的。」陶鑄當即說她「右了」。

在陶鑄的鐵腕壓力下,基層幹部承認「隱瞞」了2000多萬公斤糧食,東莞縣委誓言要追出7500萬~1億公斤糧食。陶鑄警告大家:「保證三餐吃乾飯(不喝稀粥)吃到底,全部糧食集中到公社,任何人不能保存糧食!」他寫信給省委,宣布了他的調查結果:反瞞產的矛頭,要對準原來的小隊幹部打埋伏,而不在於反浪費和節約。

趙紫陽太極推手,反瞞產苦難解救

1月23日,廣東雷州半島最南端的雷南縣(今徐聞縣),廣東省委書記處書記趙紫陽召開4000名幹部參加的反瞞產大會。趙紫陽嚴厲指出:「雷南有嚴重的瞞產問題,必須緊急動員起來,開展反瞞產運動。自動坦白的幹部可以保留糧食,用來改善食堂伙食,不坦白的不准回家!」結果,查出7000萬斤糧食!

趙紫陽的成功經驗上報省委,並轉送中央,報告中唱高調:「許多地方的事實證明,去年糧食大豐收、大躍進是完全肯定的,糧食是有的。必須堅決領導和進行好反瞞產……」報告介紹的核心成功經驗是:「要反覆交待糧食政策和對瞞產幹部的政策。坦白交待,既往不咎;拒不交待的要給予處分,甚至法辦。」

1959年2月22日,毛澤東親自批示了趙紫陽的報告:「瞞產私分糧食一事,情況嚴重,在全國是一個普遍存在的問題,必須立即解決。各地縣凡是對於這個問題尚未正確解決的,必須立即動手按照趙紫陽同志在雷南縣所採用的政策和方法,迅速予以解決。」以內部文件形式傳向全國。

有些人認為這是趙紫陽一生的污點,推動了罪惡的反瞞產運動——深入辨析,方見真機。趙紫陽的反瞞產,小小的雷南縣竟然反出了「7000萬斤糧食」!在哪裡?紙上而已。既滿足了中央證實大躍進的願望,又給足了廣東老大陶鑄的面子,紙上的「7000萬斤糧食」怎麼處理?不像後來有些縣那樣造假展覽,不像後來那樣瘋狂搶口糧、種子糧,趙紫陽要求原地不動改善當地伙食,還不要求食堂猛吃乾飯,用浪費去證明什麼。

上上下下都滿意,趙紫陽本人還把責任甩了個乾淨,受到表揚,經驗推向全國,多漂亮的太極推手!得救了多少人啊,而陶鑄一聲令下「食堂三頓吃乾飯,放開肚子吃」,一天就消耗百姓維持5天生命的糧食,得多餓死多少人啊!40歲的趙紫陽,此舉積下了大德。如果全國都像毛澤東批示的,效仿趙紫陽,反瞞產運動,還能出人命麼?

鐵腕反瞞產,殺人不眨眼

可惜,劉少奇推行的反瞞產運動,是極左的陶鑄式的。《人民日報》在2月25日的顯著位置,刊登了陶鑄的反瞞產調查報告。儘管陶鑄在3月份匯集各地調查資料,發現自己錯了,勇於向當地人民、向中央承認錯誤,可是反瞞產的陶鑄逼糧模式,已經泛濫全國。凡收羅的糧食不足上級規定數,就一定是基層幹部隱瞞了產量,私分了糧食。於是「反瞞產」,拚命從農民碗裡奪糧。奪糧的結果,1959年秋收後,全國農民的人均原糧(含口糧、種子糧、牲畜飼料糧)比1958年還少100多斤。

對擠了農民的口糧這一點,毛澤東十分清楚。他下達指示:「告訴農民,恢復糠菜半年糧。」「糠菜半年糧」餓不死人,但實際情況是,「反瞞產」、完成國家徵購數之後,許多地方的公社食堂普遍吃空,只剩下野菜,連糠都沒有了。從十一月末起,人類歷史上空前的大饑饉就籠罩了全中國。

當時人口7000萬的第一大省四川,在反瞞產運動中,撤換了大批堅持實報糧食產量的幹部,「查」出大量並不存在的糧食,省委公布產糧3500萬噸,結果國家徵購數高達浮誇總數的49%,徵購比例大大高於1958年以前的31%,剩下給每個農民的一年口糧只有139公斤,比全國農民平均留糧數低四分之一以上。去掉種子、飼料糧後,口糧已所剩無幾,餓死人是必然的。

四川宜賓市「反瞞產」運動中鬥爭、捆打了2500多基層幹部,該市農村16萬農民的平均年口糧壓到100餘斤,每人每天2兩多糧食,3.8萬人餓死,近1/4。仁壽縣委書記開大會,讓民兵在台上輪流抽打押上台來的公社幹部,逼問糧食,搜刮殆盡,大量餓死人時,省委發下來500萬斤救濟糧,每人不足5斤。到1961年底,仁壽縣共減少人口20萬。擁有都江堰的灌縣,自古就是產糧大縣、巴蜀糧倉,餓死4萬多;被稱為「鬼城」的豐都縣,餓死8.7萬,占1/6;巫山縣餓死了5.7萬……

如今官方清晰的人口統計數字告知天下:1958~1962年,四川省非正常死亡人數分別為103萬、258萬、300萬、125萬、26萬。大躍進、大搶糧造成四川餓死812萬,占總人口的11.6%,實情比這些官方數字更重。

毛澤東的祕書、成都人田家英,聽說成都郊區放了顆「畝產稻穀2.4萬斤」的大衛星,帶人去調查,發現畝產只有幾百斤!田家英對四川省委書記李井泉說:「現在可是有的地方餓死了人。」李井泉卻滿不在乎地答道:「中國這麼大,哪朝哪代沒有人餓死!」

當中共宣傳的所有豐收、高產的謊言都破產的時候,報紙電台開始編造嚴重自然災害的謊言,號召人們勒緊腰帶幹革命。在饑荒報告不斷湧來的1959年秋,《人民日報》依然推出了《堅持深耕深翻》的社論[5],號召廣大農民繼續掀起深翻土地運動高潮,但是農民再也無力響應謊言了。

四年共產主義,河南死人遍地

河南是劉少奇指定的人民公社的試點,成立了全國第一個公社:嵖岈山衛星人民公社。土地深翻高產、坑害全國的源頭也在河南。河南省委第一書記吳芝圃提出:「一個省可以單獨進入共產主義,河南要在四年之內實現共產主義。」

1958年浮誇風,河南首創放衛星。6月8日,《人民日報》報導《河南省遂平縣衛星農業社5畝小麥平均畝產達到2105斤》,並稱之為「放出第一顆畝產衛星」。10月,吳芝圃宣稱:河南畝產小麥7300斤、芝麻5600斤,單產增長70倍以上。而玉米、高粱、穀子「都比過去平均單產高近百倍」,「全年糧食總產量至少可以達到七百餘億斤」。 全省577萬人大煉鋼鐵,各種冶煉爐22萬餘座。大量農民上山煉焦、煉鐵、煉鋼,秋糧爛在地裡無人敢收,太行山、伏牛山、熊耳山和大別山區的林木遭到空前的濫砍濫伐。河南一時成了大躍進的革命聖地,參觀者人山人海。

1958年河南全省全年糧食產量只有281億斤,河南省委高估為702億斤。1959年河南全年糧食減產到217億斤,河南省委謊報為1000億斤。1958年全國糧食徵購比1957年增長22%,河南則增加了55%。一些地區穀糠、秸稈、玉米芯、野菜先後吃光,樹皮緊缺,開始煮土充飢。

1959年,素稱魚米之鄉的河南信陽地區,百日無雨,旱災造成糧食減產。信陽地委9常委中,以地委書記路憲文為首的8位堅持認為1959年是特大豐收年,因為各縣市預報糧食產量是72億斤,而1958年不過56億斤,唯有信陽地委副書記張樹藩認為大欠收,最多超不過40億斤(後來證實只有20多億斤)。

省委仍按1958年大豐收的標準徵購,在信陽地區徵糧16億斤,將農民的口糧、種子糧搶走。秋收剛完,很多食堂開不了伙,群眾在家裡煮紅薯葉、野菜,被幹部發現後砸鍋。群眾外出逃荒,信陽地委認為這是破壞大躍進,就讓各縣、市在各路口設崗攔堵,郵局檢查攔截告狀信,同時開展「反瞞產」運動逼糧。

徵糧不達標,地委下去主抓反瞞產,張樹藩被分到西平、遂平兩縣,發現當地已經斷糧,百姓普遍浮腫,馬上打開國家糧庫放糧,同時申請省委批准。張樹藩的擔當,保全了百姓,後來成為罪狀挨整。其它縣反瞞產,在數字上反出了虛假的幾千萬、幾億斤糧食,結果餓死人不斷。

1960年2月,信陽大量餓死人的消息傳到北京,中紀委派人調查,吳芝圃千方百計 「捂蓋子」,還給路憲文打氣:「不要害怕,省委是支持你的。」10月份,陳雲去河南調查,說「不希望河南調出糧食」。吳芝圃仍放言:河南糧食產量比去年翻了一番還要多,不但不需要國家調入糧食,還可以調出糧食……

圖68-7:大躍進、大奪糧、大饑荒,百姓剝樹皮充饑,浮腫病泛濫。(公有領域)

河南省信陽地區大躍進、大奪糧,1958~1962年造成150多萬人餓死,超過當地總人口的1/8。可是國家糧庫就在信陽,那些存糧能為當地百姓保命。開倉放糧權力在省委,只有地委張樹藩先斬後奏,私自放糧一次,後被肅整。[6]

共產暴政,大陸成風

圖68-8:1958年水星守斗尾、金星守牛的天象,劫數集中在尾、斗、牛三星宿對應的燕、吳越地區。(古金提供)

從上圖可以看出,水星守斗尾、金星守牛的天劫,主要集中在尾宿、斗宿、牛宿,尾宿的分野在燕地,包括河北省、東北三省、山西的一部分;斗牛的分野,前面多次說過,都在吳越,上述地區餓死人多,也算應天象。

據著名歷史學家曹樹基研究,全國大饑荒餓死排名:四川省餓死最多,940萬;安徽省其次,633萬;河南第三,294萬……江蘇第7,餓死153萬……河北第13,餓死61萬。[7]

安徽死人多,可以說有天象天劫的根源,而和安徽同屬吳越地區的江蘇,按天象說,應劫數也大,為什麼死人較少,排第7呢?這跟江蘇的老大們為民擔當有關係。後面會講到江蘇省委們暗中抵制中共極左路線的義舉。

同樣,屬於燕地正位的河北省,死人很少,和當時省委書記處書記劉子厚向毛澤東和中央揭穿徐水共產主義浮誇風騙局,揭穿泛濫全國的「並苗」欺騙,從1959年就堅持自願辦食堂的原則有關。

這些地方的老大們,清醒地憑良知做事,共產幽靈就難以操控他們害人。他們順天理,頂著罷官被批鬥甚至可能被整死的風險,救萬民於倒懸,不管做成沒做成,都是積大功德,當然做成了功德更大,這也正是他們的修行之路。

相反,餓死人最多的四川省,餓死人第三的河南省等,天劫的分野地跟這些省無關,也就是按天道都不應該有災,這些地方餓死人可都是逆天大罪,既逆天象又逆天理,天地公認的人禍,是四川省委書記李井泉,河南省委書記吳芝圃的極左暴政的結果。

大躍進時期,餓死4000萬?

楊繼繩是研究揭露大饑荒影響力最大的學者,他曾是新華社高級記者、新聞出版中心主任、新聞調查部主任,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專家,他以採訪農業政策演變的名義,在12個省的檔案館和中央檔案館複印、手抄了幾千萬字的資料,都是一般人無法接觸到的。據他的統計分析,在大饑荒期間,全國非正常死亡(餓死)約3600萬人,應出生而沒有出生約4000萬人,合計人口損失7600萬,人吃人事件上千起[8]。

前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所所長陳一諮透露,大饑荒年代,大約有4300萬人死於飢餓。他還透露,另有一份提供中央領導參閱的資料認為,這個數字是5000萬到6000萬。

當然,還有一些學者研究統計的數字較少,歷史地理學家曹樹基認為非正常死亡3245.8萬,法國國立人口研究所所長卡諾(G·Calot)認為:五年非正常死亡人口為2850.9萬,四年少出生人口3197.85萬,人口總損失6048.75萬。

1961年,當時國家主席劉少奇的夫人王光美隨劉去湖南省調查,她發現「基層黨組織……連人口死亡數字統計出來了,還要『壓縮平衡』,不許如實上報」[9]。可見中共祕密官方檔案統計的數字,都是縮水的。

這裡不做深入細節辨析,只是從上述統計數據中折中,說中共大躍進、大搶糧,1958~1962年,造成中國大陸「非正常死亡4000萬人」,簡稱餓死4000萬人,作為指代。

注意:只說「大饑荒」並不確切,因為聽到饑荒,人本能反應就是天災,易於掩蓋真相。說「大饑荒、大搶糧」更準確,中共搶糧是餓死人的根本原因。

餓死的基本都是農民,當時城市普通百姓也吃不飽,但是每月定量供給,成年男子有大約24~30斤糧,每天近1斤。餓得難受。身體好的餓不死,體質差的就不行了。因為當時城市百姓也吃「代食品」,都營養不良,很多人浮腫,也餓死(非正常死亡)了幾百萬,但是數量上比農民少得多。

農村就不同了。1960年冬,河北省委決定將農民口糧每天降為4兩,這個標準比一隻雞一天所需的飼料重量還低。下達的口號是「一天四兩,晒太陽」,冬天晒太陽取暖,減少熱量損失。中共河北省委還提出「吃四兩是馬列主義,超過四兩的是非馬列主義」,結果餓死人增多了。但是,張家口市蔚縣為了積極邀功,「更馬列主義」,給農民降為每天3兩,結果餓死人數暴增。[8]

13. 老劉「反水」推責,老毛失勢背鍋

七千人大會,劉少奇「反水」

1962年1月11日~2月7日,徵得毛同意後,劉少奇在北京組織召開中央擴大會議,有中央和中央各部門、各中央局、各省、市、地、縣的主要負責人,以及一些重要廠礦和部隊的負責人參加,共七千餘人,又稱「七千人大會」。本意是統一思想,推動在農村徵糧。

中共主席毛澤東主持大會,國家主席劉少奇代表中央做書面發言,指出大躍進以來在工作上的錯誤,但是基本不自我檢討,平淡無奇。不久,毛指示劉少奇還要做口頭報告。1月27日劉主席的口頭報告,唱出反調,出乎所有人意料。

劉少奇暗示他懷疑三面紅旗(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說:「我們現在不取消,要繼續為『三面紅旗』而奮鬥。有些問題現在看不清楚,要經過5年、10年以後再作結論。」工作的得失,過去毛澤東常說是「一個指頭和九個指頭的關係」,他則說:「有些地區,缺點和錯誤不止是三個指頭。」他引用農民的話,「三分天災,七分人禍」。還說彭德懷的萬言書「不少還是符合事實的」,「如果不講民主,僅僅提倡『不怕開除黨籍,不怕丟官,不怕坐牢,不怕離婚,不怕殺頭』的犯顏直諫,除了歷史上多幾個烈士,是不會有其他作用的。」

當時毛澤東就在身邊,這是劉少奇主席第一次在公開場合,直接影射毛澤東的錯誤,向毛叫板。

劉少奇還痛批《人民日報》的浮誇風,「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等誤導全國的錯誤,好像那些並不是他自己搞出來的,與他毫無關係。誰搞的?所有不知內情的各級幹部都會認定:一定是毛主席搞的,劉主席是扛著毛澤東思想搞建設,這是台前幕後的關係。

劉少奇的發言,義正詞嚴,得到了七千多各級幹部的熱烈掌聲。毛這時看清楚了:一路捧著他而成為接班人的劉少奇,絕不忠誠。大會上,毛的所有講話都在為自己的手下護短,為劉少奇護短;而劉少奇,不但不為自己親自搞起來的「浮誇風」、「共產風」承擔一點責任,反而甩了個乾淨,反戈一擊,壓得毛無法抬頭。劉不承擔任何責任,那麼歷史責任一定要由毛來承擔,必然要對毛做歷史清算。蘇聯的赫魯曉夫清算斯大林被中共稱為修正主義,劉少奇一定是修正主義。後來毛澤東也承認,七千人大會上憋的這口氣,直到文革打倒劉少奇,才出來。

挺林反擊,人心已去

毛馬上做出部署,安排林彪發言。1月29日林彪的發言,大肆吹捧毛澤東,抨擊已被打倒的彭德懷。但是,大會反響寥寥,遠不如劉少奇的發言。

原定1月底結束的大會,毛決定延期,讓主要領導都發言,讓各地官員在小會上發言消氣,這樣才能看清局勢。

1月30日下午,毛在大會上坦誠認錯,說劉少奇、周恩來、鄧小平、陳雲都比他懂經濟,他只懂一點農業,「凡是中央犯的錯誤,直接的歸我負責,間接的我也有份,因為我是中央主席。我不是要別人推卸責任,其他一些同志也有責任,但是第一個負責的應當是我。」

劉少奇、周恩來、鄧小平雖然也在一定程度上,承認自己的錯誤,但是,都是不深刻的走過場,顯示謙虛。餓死幾千萬人的大罪,歷史上從來沒有過,他們不願意也不敢背這麼大責任。

當時劉少奇為首的中央領導提出一個「公式」:「不是毛主席的問題,都是執行毛主席的指示理解不深,執行出了問題。」但是誰能聽出來,明面上是在給毛開脫,實際是說:錯誤都是執行了毛主席的指示造成的。

這樣一來,各地領導都認定:錯誤根源在毛,劉、周、鄧只不過是台前執行了毛的錯誤指示。劉主席的聲望空前高漲。當然,這也與在廬山會議後,劉少奇開始大力糾正大躍進的極左錯誤有關。會議的結果是:劉少奇的講話在幹部中激起強烈共鳴,小組人員爭先發言,盡數大躍進的各項錯誤政策,有徹底否定之勢。

毛知道,自己不但完全被架空,也失勢了,人心都在劉少奇一邊了,歷史的黑鍋則壓在了他身上。

西樓會議,劉再出擊

2月7日七千人大會結束,21~23日,劉少奇又在北京主持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即所謂的西樓會議。這次會議毛沒有參加,劉主席主持。劉批評七千人大會「對困難情況透底不夠,有問題不願揭,怕說漆黑一團!」陳雲在七千人大會上為了不給毛難看,拒絕發言,在西樓會議上大談,揭開了虛假平衡掩蓋的50億元赤字,以及各種困難的實情。在毛不在場的情況下,大家聽到真話,敢說真話,氣氛熱烈。

劉少奇指出:「歷史上人相食,是要上書的,是要下『罪己詔』的。」大家都能聽出來,將來上史書的大罪,劉少奇是指毛,而不是「沒有責任」的劉主席。

很多人以為這次會議徹底激怒了毛,其實,七千人大會上,毛已經看清了形勢,這次,只是劉主持的又一次打擊而已。

退居二線的毛,不斷被邊緣化。到1964年時,一次中央全體會議,毛要參加,鄧小平說「不必了」,劉少奇說:「參加可以,但不要發言。」毛已經完全失勢了,人心不在。

14. 天道好還,天罰難掩

老劉推責,老毛背鍋,不管人間怎樣寫史掩蓋,天象是無法掩蓋的。天理昭昭,其道好還,餓死4000萬人這個空前的大罪,天譴會降給誰呢?

還有讀者問:為什麼1958年的天譴大劫,會降到廣大農民身上,而發動和推進大躍進、人民公社、反瞞產等一系列運動的中共統治者和各級官員沒事呢?

後文在1958年「四星聚」天象下的講述和深入辨析,會給出答案。(未完,待續)

注釋:

[1]《乙巳占》:「水守斗,有兵,赤而角,天下敗;白而大,裂地,相賄賂為利;異而小,其國亡。水守斗,有兵,易政改朔。水留南斗,所守之國當誅。」
[2]《乙巳占》:「水守尾,大飢,人相食,民異其國,君子賣子。」
[3]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建國以來重要文獻選編》第十一冊,中央文獻出版社,1995年版。
[4]許全興,《毛澤東晚年的理論與實踐》,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5年版。
[5]《人民日報》,1959年10月13日。
[6]張樹藩,《信陽事件:一個沉痛的歷史教訓》,《百年潮》,1998:(6)。
[7]曹樹基,《大饑荒:1959-1961年的中國人口》,香港國際時代出版有限公司,2005年版。
[8]楊繼繩,《墓碑——中國六十年代大饑荒紀實》,香港天地圖書公司,2008年5月第一版。
[9]《湖南省志》,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二卷(上冊)。@*#

點閱《逆天而為痛悔遲:453-2018年天象揭祕》相關連載文章。

責任編輯:王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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