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歷史的先聲》隨感 (十則)

師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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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25日訊】言論自由是汽球上的「針眼」──隨感(之1)

近來從网上得知,著名作家沙葉新先生表示他本人贊同「三個代表」 這一說法,而著名的李銳先生(北京)也持相同的看法。難道「三個代表 」果真已經宣傳到位、并且已經深入人心了?

江澤民在2000年5月14日的一篇講話文章《「三個代表」是我們党的立 党之本、執政之基、力量之源》中說:「始終做到『三個代表』,是我們 党的立党之本、執政之基、力量之源」。這話似乎不假,冠冕堂皇,甚至 還有點神話色彩,就好比美國電影《指環王》里那個法力無邊的「魔戒」 。但盡管如此,所謂「三個代表」也未必能涵蓋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它 們就像是一些美麗的汽球,隨風飄到很高很遠的地方,似乎有一种令人心 馳神往的力量。但它們終歸是飛不高的,飛不出大气層去。這個大气層就 是「自由」,而人們手中那根系繩,就叫作「民主」。也就是說,「自由 」是相對的,而「民主」也不過是一种方法,是由人們控制和操作的。

「三個代表」既然是「我們党」的立党之本、執政之基、力量之源, 那么它就應該有足夠的勇气去面對「民主、自由、人權」這樣一些人類社 會生活的基本常識問題。遺憾的是,這些問題在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的《 論「三個代表」》(江澤民著)中很少論及,甚至避而不談。但我卻在1944 年6月13日中共《解放日報》發表的毛澤東一篇講話中得到了答案(《歷史 的先聲》第一篇,汕頭大學出版社出版)。這篇講話是毛澤東答中外記者 團提問的內容,題目是《中國的缺點就是缺乏民主,應在所有領域貫徹民 主》。毛澤東說:「政治需要統一,但是只有建立在言論、出版、結社的 自由与民主選舉政府的基礎上面,才是有力的政治」。毛澤東當年雖然沒 有提倡什么「三個代表」,但他卻清楚地說明了「只有……,才是……」 這么一個淺顯但極其重要的為政之道。

當然,毛澤東說的是一套,做的完全又是另外一套,而江澤民則乾脆 「三個代表」一番,雞鴨魚肉、江河湖海就全都有了,大手筆也!

但再大的手筆,也有漏洞,這個漏洞不大不小,就針眼般大。不信, 若拿言論自由、出版自由、結社自由這些「小針」去戳戳看,會是什么結 果呢?反正足球是戳不動,籃球是戳不動,不經戳的,也就這些花里胡哨 、經看不中用、經吹不經戳的汽球了!

歷史的「先聲」成了歷史的「玩笑」──隨感(之2)

由笑蜀編輯、汕頭大學出版社出版的《歷史的先聲──半個世紀前的 庄嚴承諾》一書,封面上印的是毛澤東一幅頭像的老照片,粗略一看,以 為又是党中央最新的「文獻」選編之類指定讀物,但翻開內文,盡是些令 人心跳加速的字眼:

「中國的缺點就是缺乏民主,應在所有領域貫徹民主」、「一切光榮歸於民主」、「民主的才是合法的」、「新聞自由──民主的基礎」、「人民文化水平低,就不能實行民選嗎?」、「一党獨裁、遍是是災!」、「党員犯法應加重治罪」、「結束一党治國才有民主可言」……

這是怎樣一個令人由衷熱愛的党啊!這是怎樣一項令人為之奮斗終身 、并不惜拋頭顱、洒熱血的傳大而光榮的事業!

然而,現實畢竟是殘酷的,半個世紀過去了,回頭張望,一片蒼茫和 血腥,滿腹心酸和無奈。這些歷史的「先聲」,竟然成了名副其實的歷史 的「玩笑」,且還在一本正經地開下去!

謊言已經說了一千遍──隨感(之3)

人常說,謊言說了一千遍,就會變成真理。那么,作為21世紀的讀者 肯定要問:《歷史的先聲》里那些庄嚴的承諾,究竟是真理、還是謊言?

如果說,當時共產党就是為了實現日後(指現在)的「一個党、一個 領袖、一個報紙」這樣一個「獨大」政權而撒下的彌天大謊,那么,當年 為之拋頭顱、洒熱血的革命先烈們,還有什么可值得紀念的意義?反之, 當時的共產党就是真心「反對『一個党、一個領袖、一個報紙』的法西斯 化新聞統制政策」(《解放日報》社論,1943年),那么,今日將其真理 變成了謊言的「江核心」之流,又何德何能來吹噓他們的「三個代表」理 論呢?

宣傳机构不惜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鋪天蓋地宣傳「三個代 表」的偉大理論,口口聲聲「与時俱進」。然而,腐敗照樣四處流行,打 擊异己份子的行動照樣在進行,司法黑戲照樣在天天上演,買官賣官照樣 屢禁不止。這一切,和「三個代表」對照起來,是多 鮮明的反差!如果 有人有心統計一下,「三個代表」的宣傳次數早已超過一千遍啦,已經千 千万万遍了!它早已經自動「晉升」為真理了。它簡直就成了真理的「魔 戒」!它簡直就是中國大陸版本的《指環王》!

知識份子的「小」与「大」──隨感(之4)

魯迅先生的一句「……看出皮袍下的『小』來」是描寫知識份子心態 最精典的比喻。

經過几十年的風風雨雨,知識份子被折騰得「大」「小」的「大」都 還顧不上細細數落呢(比如著名的「胡風」案),更何況市場經濟「一條 大河波浪寬」,知識份子忙得扑騰都不亦樂乎,哪有心情去尋些個皮袍下 的「小」來并細細剝之呢?

中國大陸著名的民間出版家賀雄飛先生,因出版了几十套「黑馬文叢 」而在知識界、文化界、教育界、新聞界名聲大震。許多作者因之而一夜 成名,像一匹匹沖破思想牢籠的「黑馬」,從此一發而不可收。在此時的 政治背景之下,賀雄飛的壯舉無疑是一种英雄行為,必將在中國出版史上 寫下光彩的一頁。對賀雄飛,褒揚者自不必說,然而貶損者也不計其數。

我所知道的貶損者有兩种:一是賀雄飛曾冒著極大的政治風險和資金 風險為其出版過著作的几位作者,抱怨賀雄飛貪婪、刻薄、克扣或瞞報了 應付給他們的稿酬,認為他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另一种是賀雄飛曾經 高度評价的一些知識份子或名气較大的作家(也包括賀雄飛較器重的、潛 力較大的作家,因受賀的直率批評而心怀不滿的),每每談論起賀雄飛就 不屑一顧,認為他只不過是個唯利是圖的「奸商」,是善於搞市場運作和 媒體宣傳炒作的商人,而不是一個知識份子。

大家說起賀雄飛的這些「小」來,好像還特別起勁,特別義正辭嚴, 特別慷慨激昂,特別大義凜然。人非圣賢,孰能無過?賀雄飛是有「小」 的一面,但這些人就是不肯多談賀雄飛的「大義」來。比如說,因不便宣 傳等多种原因,許多人不了解或無法購到《歷史的先聲》的這本書,賀雄 飛就大批、大批地贈送,送給他熱愛的學者、教授,送給他尊重的知識份 子,送給關心他、幫助他的人。我自己就曾親自幫他從庫房里搬過書,幫 他送給剛剛在我面前大罵賀雄飛的人──對一個商人來說,這些書就是錢 啊,就是自己積壓的周轉資金。賀雄飛說,他給許多朋友送過書,送出去 的書不計其數。一位也大罵他是「奸商」的作家,就得到過他送的价值近 千元的書!

《歷史的先聲》這本厚不過349頁、价值人民幣20元的普通的書,它不 但見證了一個時代的「大」与「小」,一個政党的「大」与「小」,更能 見證一群中國最活躍的知識份子的「大」与「小」來。想來真使人感慨万 分!我手頭這本《歷史的先聲》也是今年6月間賀雄飛先生在北京贈送給我 的,在幫他搬書時專門提早扣下的一本。今作此文,也同時表達一份謝意 !

將神話進行到底──隨感(之5)

神話之所以為神話,是因為它無法成為現實,或者与現實無關。比如 翻開《歷史的先聲》,看那些慷慨激昂的文字,多 令人心潮澎湃:

「政治需要統一,但是只有建立在言論、出版、結社的自由与民

主選舉政府的基礎上面,才是有力的政治」(毛澤東語);

「人民真有發言權的國家才是真民國」(周恩來語);

「我們并不害怕民主的美國影響,我們歡迎它」(毛澤東語);

「結束一党治國才有民主可言」……

應該說,共產党的這些主張和言論,并不是沒有變為現實的可能,比 如1989年趙紫陽的一些政治主張和三天的短命的「新聞自由」。但從1949 年算起,50多年過去了,這些普通得再無法普通的政治常識,竟神話般遠 离了人民的生活,成了天堂里的星星,成了賣火柴的小女孩手中那几根可 怜的火柴,成了知識份子談話中的禁忌話題,成了普通百姓避口不談、生 怕躲避不及的「瘟疫」。一個美好的政治理想,竟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不知是該執政党的福音、還是悲哀?是中國大陸前進中的救命稻草、阿拉 丁神燈、還是童話中的大灰狼、戲劇里的黃世仁、南霸天?

1989年之後,人們听信了當局的宣傳,相信了那場「風波」是極少數 人挑起來的「反革命暴亂」,相信了當局懲治腐敗的承諾。可事實如何呢 ?13年過去了,電視里、報紙上又在展示取得輝煌成就。可那些承諾又被 誰偷吃了呢?這樣一個不講信用的党和政府、在下狠气力推廣它的「三個 代表」的時候,有沒有人想過這又演的是哪一出「神話」呢?

江澤民在《在慶祝中國共產党成立八十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明确 表示:「堅決抵制西方多党制和三權鼎立等政治模式的影響」。這就等於 說,《歷史的先聲》里那些庄嚴的承諾等,都成了一堆歷史的臭狗屎。与 時俱進的中共執政党局,一方面用歷史的這一堆臭狗屎為自己的臉上貼金 ,來拼命證明執政的合法性与合理性,另一方面又在作賤它、反動它,同 時又在制造新的一堆又一堆「臭狗屎」,并想方設法對它們進行全面包裝 ,使它們更富神話色彩,達到其愚民的目的。

一本《歷史的先聲》里,有那么多人在發出正義的吼聲,而另一本《 論「三個代表」》(江澤民著,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卻仿佛是「江核 心」在對那些吼聲發出輕蔑的嘲笑──俱往矣,爾曹聲与名俱裂,「三個 代表」「江」自流!

有什么樣的神話就會有什么樣的讀者──隨感(之6)

著名翻譯家傅雷先生1954年1月18日寫給儿子傅聰的一封信中說:「人 生做錯了一件事,良心就永久不得安宁!真的,巴爾扎克說得好:有些罪 過只能補贖,不能洗刷!」

讀《歷史的先聲》里那些激揚文字,聯想到50多年來的血腥歷史,真 有如看了場恐怖電影,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气來。人生做錯了一件事,良心 就永久不得安宁。那么,這個曾經血气方剛、信誓旦旦的政党做錯了那么 多事情,它的良心能安宁嗎?我覺得未必!

江澤民在《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我們党如何做到「三個代表」》的講 話中說:「總結我們党70多年的歷史,可以得出一個重要結論,這就是: 我們党所以贏得人民的擁護,是因為我們党在革命、建設、改革的各個歷 史時期,總是代表著中國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要求,代表著中國先進文化的 前進方向,代表著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并通過制定正确的路線方 針政策,為實現國家和人民的根本利益而不懈奮斗。」

這段話像個犯過錯誤的政党說的話嗎?「大躍進」、三年「自然災害 」代表了先進的生產力的發展要求了嗎?「文化大革命」代表了中國先進 文化的前進方向了嗎?控制新聞自由、言論自由、結社自由等代表了中國 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了嗎?既然說「在革命、建設、改革的各個歷史時 期」,那么必然就包括了這些史無前例的人類慘劇。但「江核心」不但未 有半句言說愧疚或不安,反而從字里行間透出那么一种強烈的自豪感和目 空一切的自負。「一將功成万骨枯」,這是對歷代戰爭屠夫們的生動描寫 ,此處用在「江核心」身上,也未必就不合适。

神話的一大特點,就是它有龐大的讀者群,而最奇特的則在於:這個 讀者群不但是傳播者,同時也多多少少、斷斷續續成為神話的制造者,用 當下的話說,就是「与時俱進」。人若迷信神話,就會對現實生活產生盲 目感,就會失去對常識的基本判斷力。陝西作家馮積岐在一篇《吃煙》的 小文章里說:「人往往為了順從,為了适應,把血液里本來的東西清除了 ,使自己的血變得很純淨,像玻璃一樣明亮。在這种清除的過程中,人把 自己的本來失去了。」看來,「神話」一旦具有了強制力,或者說,「神 話」一旦和現實中的強權結合在一起,人們就被迫順從和适應,久而久之 ,把自己的本來(對常識的基本判斷或對強權的本能反抗或對罪惡的最普 通意義上的敏感)失去了。

《歷史的先聲》可以說是一部美麗的神話。而《論「三個代表」》可 以說是對《歷史的先聲》的一种反動之後的「新神話」。在這部「新神話 」里,西方的民主制度、生活方式、乃至一些理論學說,都被看作是另外 一种「邪惡的神話」,必須要提高警惕,堅決對抗。「我們与國內外各种 敵對勢力的滲透与反滲透、顛覆与反顛覆上的斗爭將是長期的复雜的。這 是階級斗爭在我國一定范圍內仍然并將長期存在的主要表現」(江澤民: 《思想政治工作面臨的新形勢新情況》)。這些話听上去多像是唐僧、孫 悟空師徒取經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難」啊。

在此,讓我們把目光從《論「三個代表」》的神話中暫時拉回來一小 會儿,面對《歷史的先聲》這部破碎的黃卷,緬怀并追思記憶中的偉大的 神話:「中國人民早就有實行民主政治的准備」(《新華日報》社論,1944 年6月24日)。

收起封建的巴掌──隨感(之7)

1996年浙江省金華市常山縣新昌初中學生程水良和同桌曾月華,因在 自修課上移動課桌,班主任鄭老師竟要求全班同學根据「班規」打他們耳 光。結果,兩位同學每人挨了74個巴掌。班主任也給了他們一人一巴掌。

這几年,老師體罰學生并打傷、打殘、甚至致死的報導屢見不鮮。人 們不禁要問: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使得這些為人師表的普通人,使出法 西斯的手段來殘害青少年?說來話長,各行各業,眾說紛紜。但我認為簡 單明了、一語破的說法還是《歷史的先聲》里選的舒蕪先生一篇文章《斥 「人格教育」》的几句話:「封建的教育与民主的教育,具有本質的不同 。封建教育是反理智的,要求盲從的;民主教育則是建基於理智主義之上 ,要啟發自由的思考,鼓勵自由和意志。」由此可見,兩种不同本質的教 育,決定著兩种不同的教學目的和教學手段,決定著兩种教科書在編寫方 面的不同角度,也決定著教育者本身的人生觀和世界觀。西安的王中陵先 生在一篇文章中也有同感。他說:「一位歷史學者說我們的中學歷史教科 書除了時間和地點是對的,其他都是錯的。這話或許說得有點太絕對,但 整個教育長期淪為政治的工具卻是不爭的事實。」

記得我自己在上大學休學期間,曾在一所縣級中學臨時代課。面對一 群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小家伙,剛開始我還挺有耐心,客客气气。後來招數 用盡了,我拿樹枝打學生,好像成了習慣性的舉動。大學剛畢業時在一所 子弟中學教過一年的政治課。班上都是高中同學,我也打不過了,才算戒 了這個惡習。但与我同時分配來的兩個教初中的老師,卻經常大開「打」 戒,而挨打次數最多的,是班上兩個名叫「李鵬」的男孩!彼李鵬雖然有 惡,但此「李鵬」不該無辜受過吧。當時年輕,覺得好玩,滿不在乎。現 在想來,尤其對照舒蕪先生的這段話,才發覺我們簡直就是「封建的教育 」的最直接的實踐者,是幫凶!是一种罪過!尤為荒唐的是,畢業前在大 學里,我們卻都是「民主、自由」口號喊得最響亮的積極份子!

蘇聯解體前最令人關注的舉動,就是將馬列課從大學校園里赶了出去 。而台灣走向民主化道路前,也在學校里停止了「三民主義」教育,用「 國民教育」替代了党化教育。可見,一個時代發生歷史性轉變的信號,應 該是從校園里發出來的。教育既然是封建制、獨裁制最大的受害者和犧牲 品,那么,它的反抗也就應該最直接、最猛烈!

在《歷史的先聲》這本書里,談教育革命、談學術自由、談學生問題 的社論文章占了相當多的篇幅。可見,半個世紀前各界有識之士,都認識 到了教育之於民主的重要性,認為「學校要做民主的堡壘」。再看看近几 年沸沸揚揚的教育改革,雖然步伐邁得較大,但對於一些實際性的問題, 仍然諱莫如深。也就是說,雖然「收起封建的巴掌」已成為人們的共識, 但「封建的舌頭」還在說話,「封建的唾沫」還在污染環境,「封建的白 眼」還在歧視著貧困儿童、殘疾儿童,「封建的腰包」還在大學校園里散 發著銅臭气。更令人不安的是:那些「封建的八旗子弟」們,還在校園里 揮舞著權勢的招牌。

不知這一「巴掌」究竟打醒了多少真正關心中國教育的人們?

「三個代表」是「死靈魂」──隨感(之8)

謝泳先生一篇文章《為什么總不要最好的》里有段話:「一個民族自 外於世界文明的主流,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我們應當樹立好的東西在哪 里都好的信念,不能以自己的特殊處境為理由,再拒絕匯入世界文明的主 流中去。」此時讀來,仿佛是《歷史的先聲》這本書最恰當的注解!《歷 史的先聲》選編的半個世紀前《新華日報》、《解放日報》那些社論文章 ,字字如箭、句句如刀,乾淨利落地把那個「一個党、一個領袖、一個報 紙」的國民党獨裁政權的反動本質,解剖個徹底,讓人一目了然地看到它 崩潰滅亡的必然下場。

再看看《論「三個代表」》(江澤民著,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 江核心」雖然口口聲聲地宣稱共產党「總是代表著中國先進生產力的發展 要求,代表著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代表著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 益」,卻公然踐踏憲法,控制新聞自由、出版自由、結社自由等,對大規 模的腐敗未能采取有效措施進行遏制,對公民選舉權公然進行剝奪,對各 种重大災難事故不承擔責任,等等;對現代民主制度這類人類實踐的文明 成果采取排斥和敵對的態度,堅持其「一個党、一個領袖、一張報紙」的 專制統治。這不是自外於世界文明的主流是什么?這難道不是可怕的事嗎 ?用自己的「三個代表」之矛去攻擊世界民主政治之盾,難道不是太可笑 嗎?難道不是自欺欺人嗎?

山西大同市一位組織部長撰文說「『三個代表』是我党的靈魂和准則 」。對照《歷史的先聲》里那些社論文章來看,這具靈魂只能是個「死靈 魂」。它在半個多世紀前就被槍炮打死了,就被唾沫淹死了,是《聊齋志 异》里那張「畫皮」:自娛自樂可以,是嚇嚇老百姓的一戳就破的道具而 已。

我是「朱而多」,我怕誰──隨感(之9)

以前在報章上發表小文章時,曾用過一個筆名叫「朱而多」,引起同 事們善意的笑談。我理直气壯地回答曰「有什么可笑的?難道這個名字不 好听嗎?」

是呵,有些人是先知先覺,有些人是後知後覺,有些人則是不知不覺 。一种言論、一個思想、一套官腔,听得太多了,人就麻木了,仿佛一頭 豬,只听懂那么几個喚它吃喝的吆喝聲,所以這頭豬即使長了一對大耳朵 ,卻只配下酒菜用。而人長了一雙耳朵,在這种言論環境下,不知不覺習 慣了這种生活方式。而更多的「朱而多」們,則生活在另一种自以為「自 知自覺」的狀態之中。

茉莉女士在一篇關於西藏問題的評論文章中提到一件事,說加拿大一 位記者和他的同伴在大陸的火車上,遇到一名年輕的中國女學生。他們聊 起西藏問題,加拿大記者及同伴認為江澤民應和達賴喇嘛坐下來談判。那 位漢族女學生說,「西藏人很樂意被我們中國人解放,達賴是奴隸販子, 他不敢回來,因為西藏人民恨死他了。」這位加拿大記者因此惊駭地得出 結論:「原來人民真的可以被欺騙!」

在這里,我想說的是,這名中國漢族女學生,就是一個典型的「朱而 多」!而也就在前不久,我和几位朋友去和另一撥朋友吃飯,席間無意中 議論起「時政」來。一位不關心政治的報刊編輯兼青年作家,突然極其嚴 肅地說:「党是好的,只是群眾素質太差,党要生存,只好适應這樣的國 民。」而另一位一直在抱怨官場多 多 腐敗的民營企業家,竟然也同聲 附和說:「對,党是好的,只不過是官場太腐敗了。」

這言論听了,不禁讓人感到好生奇怪:中國國民素質再差,難道就不 如同樣是東方的民主國家印度、巴基斯坦?連伊朗和非洲這些第三世界國 家,都在實行民主選舉,中國老百姓真的差到連好坏香臭都分辨不清了嗎 ?中國老百姓呼喚民主選舉、呼喚新聞自由、呼喚出版自由、呼喚結社自 由的強烈之聲,難道身為記者、作家和民營企業家,就長了一副「朱而多 」充耳不聞嗎?真是奇談怪論也!巧的是,在飯桌上,剛好上了一道菜: 半只扒豬臉,那一只碩大的正宗的豬耳朵竟無一人動筷子,真是絕妙的諷 刺。

江澤民在回答外國記者提問時說,「中國的民主絕不會是西方民主的 翻版,不是西方人想看到的那种民主,美國前總統卡特曾問我,中國已經 實施村級干部直選,為什么不繼續向上擴大,甚至直選國家主席?我當時 的答覆是,這根本很不通,中國有10多億人口,還有1億多人不識字。」這 樣的謬論在稍有常識的人看來,簡直是奇談怪論。但恰恰中國有成千上万 只「朱而多」听了之後喜形於色,連連稱好,歌功頌德。無怪乎會有許多 「中國問題」專家,會寫文章探討中共政權長盛不衰的原因,試圖解開獨 裁政權連坐高庄的政治謎團。

《歷史的先聲》里選用《新華日報》1945年3月31日一篇社論中引用吳 (日含)的一段話說:「一個國家的前途發展或停滯,向前或落後,繁榮 或衰落,最好的測驗器是這一個國家的報紙能不能、敢不敢代表輿論,這 也是說明了這個國家是為人民所統治、是為人民謀幸福,或是為少數人所 統治、為少數人爭權利」。這段話應該是回敬江澤民的一個「標准答案」 。然而,前「首席獨裁者」毛澤東先下手為強,干掉了吳(日含),又干 掉了無數個吳(日含),才會有現任「首席獨裁者」江澤民如此狂妄發揮 而不知羞恥的荒唐言論。

50年彈指一揮間,半個世紀的滄桑濃縮在一本薄薄的《歷史的先聲》 這樣普通的書里了。而「朱而多」們,如今也翻身當家做了主人。他們豪 邁地宣稱:「我是朱而多,我怕誰!」

蒼蠅和老虎,魚儿和自行車──隨感(之10)

「打蒼蠅不打老虎」,這是中國大陸新聞從業人員所恪守的一條「戒 律」。誰都知道老虎惹不起、老虎屁股摸不得,而打蒼蠅,就容易得多, 成就感強,并且和老虎和平共處,相安無事。於是乎,蒼蠅是越拍越多; 老虎呢,越養越肥,繁殖惊人。老虎們串通一气,新聞單位大气不敢出, 臭屁不敢放,對老虎們敢怒不敢言。前不久,本省一位著名的青年作家兼 報紙副刊編輯,就曾善意地對在場的几位朋友說:「他們(指新聞單位的 領導,以及各行各業的領導,即各种老虎)真的很強大,真的很厲害,真 的惹不起。」看他還不到30歲,竟說出如此令人喪气的「大實話」,真讓 人為中國(大陸)這些混蛋作家感到可悲,為這些混蛋記者、編輯感到可 怜。老虎固然可怕,固然不敢動手打,難道不能開口罵嗎?在報社里不敢 罵,難道和几個朋友們在一起吃飯喝酒也不敢罵嗎?如此沒骨气,恐怕連 挨了打的蒼蠅們也看他不起了。

《歷史的先聲》里有一篇中共《新華日報》1946年3月30日社論《一党 獨裁,遍地是災》,說的是在國民党統治下,全國各地遍地是災,慘不惡 聞。事實上,僅僅几年之後,在共產党的統治下,不但天災越來越多,人 禍更是連年發生,史無前例,慘絕人寰,人神共忿!這人禍其中之始作俑 者,也絕逃脫不了新聞媒體的干系!比如1970年1月5日,云南省發生的「 通海大地震」,震級達7.7級,死亡人數15,621人,死亡人數僅次於唐山大 地震,但是,万惡的「一党獨大」讓它的「喉舌」新華社僅僅對外發了一 條簡短消息,只字不提受災情況,而且把震級壓低了。結果,當時這個「 一党獨大」對國際救災援助采取閉關政策,國內援助也主要倡導「精神支 援」,因而地震發生後,災區先後收到全國各地贈送的數十万冊《毛主席 語錄》和數十万枚毛主席像章。至於急需的救災物資和款項則少得可怜。

雖然比起「文革」,現在的新聞可以「打蒼蠅」了,是歷史性的進步 ,但這進步到底有多大呢?現在的新聞是有了「打蒼蠅」的自由,但是老 虎們畢竟隨時有可能剝奪這點小小的自由,隨時收回這可怜的「打蒼蠅」 的權利。《歷史的先聲》有一篇社論就如是說:「言論出版限制使人民愚 昧無知」,「是民主還是獨裁就看有無言論自由」。可是,走進了新時代 的新聞媒體,依然起勁地將打蒼蠅進行到底,依然起勁地宣傳「三個代表 」,謳歌「江核心」,真是比蒼蠅還惡心!

最近舉國上下宣傳「三個代表」,掀起一個接一個高潮。令人不解的 是,就連一些知名作家、知名學者以及其他一些知名人士,也都大談特談 「三個代表」的好來。好像人人都吸食了精神鴉片似地昏言亂語!上個世 紀80年代中期,英國流行一句女性主義口頭禪──女人需要男人,就像魚 儿需要自行車。套用這句話來說,「一党獨大」需要「三個代表」,就好 像男人需要女人。但是對於可怜的「新聞自由」來說,新聞單位之於「三 個代表」,不就像魚儿需要自行車一樣荒誕和可笑嗎?

高爾基說過:「把人放在豬圈里,而要他成為天使,這种要求是愚蠢 的。」同樣道理,在「三個代表」思想指引下的中國大陸新聞媒體,把打 蒼蠅的好手硬要塑造成「打虎英雄」,這种要求也是愚蠢的;而把實現新 聞自由、出版自由、結社自由等,寄希望於各位老虎、寄希望於「一党獨 大」、寄希望於「三個代表」,則更是愚蠢之極!

轉自民主論壇(http://asiademo.org)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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