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駱駝行-從台灣到大陸(79)

79 “你還活著﹗”
墨爾本 駱駝
font print 人氣: 3
【字號】    
   標籤: tags:

(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12月4日訊】79 “你還活著﹗”

兒子在畫室工作有個搭檔﹐是一個比我兒子大兩歲的青年﹐名叫孫小明。此人長得人高碼大﹐體格健壯﹐濃眉大眼﹐一副十分憨厚的樣子。我總覺得這相貌有些面熟﹐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看見過。兒子說﹐世界上相貌相同的人不稀奇﹐沒有必要苦思冥想。我發現這孫小明雖然血氣方剛﹐但性格卻很和善。在我家新望面前總顯出順從的樣子﹐叫干啥就干啥﹐從來沒有異議。每每在牆上畫廣告時﹐扛梯子﹐搬凳子這類力氣活都是他干﹐新望給他的工錢總是從優的。

孫小明是山東人﹐他來澳洲也已十年了﹐已經結婚﹐不久前又有了兒子﹐他一方面很高興﹐另方面又覺得小家庭中多了一個小孩子也有些煩。現在見我們來了﹐可以照料一些家務﹐他也積極為自己的父母辦探親手續﹐接老人家來澳洲安度晚年﹐同時又可以為他照料一些家務。

小明的父母很快就來到墨爾本。那天小明請了假為父母安頓住處﹐新望也去幫了忙﹐回來說小明的父親是個志願軍傷員﹐下肢癱瘓。小明媽的身子骨倒挺硬朗。我和杜娟都很興奮﹐很想去會會這兩位“老鄉”﹐兒子說﹐要等幾天﹐等他們消除了旅途的疲勞以後再去。

一個星期後﹐孫小明卻奉父母之命﹐邀請我們去他家﹐說他父母要招待我們。因為新望照顧了他們的兒子﹐他們表示感謝。於是我和杜娟就歡歡喜喜地乘坐小明的車去了。小明媽到大門口迎接我們。

這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但從她的爽朗笑聲和舉止自如的動作可以看出她是個很健壯的人。她殷切地伸手將杜娟攙出汽車﹐一邊說﹕“不料在外國能見到家鄉人﹐真不容易﹐快請進屋﹗”

進了屋﹐還未落坐﹐女主人又說﹕“一來到這裡就聽小明講你家新望待他如何好﹐如何指導他的工作﹐還給了他那麼多的工資。我就說﹕人家待你好﹐你可要好好干﹐咱干什麼都得對得起人。他爸爸就說﹕得趕快請你們二為老人吃晚飯﹐表表心意﹐所以……”

杜娟忙打斷說﹕“快別這樣說﹐老嫂子﹐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他們兩個小青年相處得好﹐相互幫助﹐咱就放心了﹐用不著請客﹐往後日子還長著呢。小明爸爸呢﹖”

“唔﹐老孫有個習慣﹐飯後還要出去散步﹐這會兒還在外邊呢。”

“好啊﹐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這是長壽的秘訣。”杜娟哈哈地笑道。

“可我爸爸都不是‘走’的﹐”小明插嘴說﹐“他是‘滾’出去的。”杜娟吃一驚﹐忙親切地責備說﹕“小明怎麼可以這樣說父親﹖”

“他爸爸是坐輪椅的。”小明媽解釋說﹐又對兒子說﹕“剛才發現小毛頭又拉肚子了﹐你也去看看吧。”小明領命而去。

“那﹐小明爸爸的腿不方便﹖”杜娟關切地問。

“是的﹐下肢癱瘓﹐兩條腿都折了。”女主人說到這裡長嘆了一口氣。”

“哎呀﹐聽說小明爸爸是志願軍﹐想必是在戰場上光榮受傷﹐應該是特等殘廢吧﹖”杜娟又問。

女主人一擺手﹕“啥特等殘廢﹗這窩囊透了﹗天下奇冤﹗”

“哎呀﹐這是咋回事﹖”

“這事說來話長﹐”女主人回憶說﹐“俺老孫不是個好事的﹐他從小參軍一向作戰勇敢﹐立過不少戰功。全國解放時﹐他已是個營教導員。五零年趕上朝鮮戰爭時﹐升為團政委﹐帶了一團兵跨過鴨綠江﹐在七次戰役中﹐他都帶領士兵猛打猛沖取得了不少戰果。可是到後來﹐由于後勤部工作沒跟上﹐他這個團在一次戰鬥中彈儘糧絕﹐天又冷﹐人都凍殭了。就在這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下﹐敵人沖上來﹐把他們達五百多名沒有犧牲的指戰員統統俘虜了。

“唉﹐真可惜﹗”杜娟感嘆道﹐“這應該說是天災人禍造成的。在俘虜營裡的日子可不好過。”

“俺老孫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做了俘虜也沒有停止戰鬥﹐他組織俘虜們進行地下鬥爭﹐隨時隨地搞破壞活動。敵人叫他們修路﹐他們就把地基掏空﹐敵人叫他們種菜﹐他們就拔菜苗﹐敵人叫他們搬運戰爭物資﹐他們就儘量把貨物往海裡扔。他們還同朝鮮勞動黨的地下組織取得聯係﹐經常向外邊傳出情報。他們還做了一次驚天動地的事情﹕有一次聯合國軍的俘虜營營長前來視察﹐站在大鐵柵門外邊和門內的志願軍戰俘講話。俺老孫冷不妨的把鐵門一推﹐順手抓住那個准將營長﹐把他拖進門內﹐又立刻把門關上﹐這樣就把那個營長俘虜了。門外的美國兵干瞪眼﹐不敢妄動﹐因為他們的營長捏在了我們的手中。接下來就進行談判﹐要營長答應改善俘虜的待遇﹐減輕勞動強度﹐不准虐待俘虜等等。那個營長完全像個膿包﹐他什麼條件都答應﹐只求饒他一命。既然答應了條件﹐當然把他放了。可放了以後﹐他馬上進行報復﹐把坦克開進來﹐用機槍掃射。他們抓住了老孫﹐為了讓老孫吃苦頭而沒有槍斃﹐卻挖掉他的一只眼﹐割掉一個耳朵﹐又打折了一條腿。就這樣讓他半死不活地躺在那裡活受罪﹐多虧同志們的友愛互助照顧他﹐終于熬到停戰﹐他被第一批遣返回國。在三八線上交換戰俘時﹐那場面感天動地﹐我們的戰俘是高唱著戰歌﹐高呼著口號回到自己的陣地的。有的戰俘是用擔架抬回來的﹐老孫就是抬回來的。他一見到親人﹐馬上就從腰間扯出一面五星紅旗﹐那是他在敵營裡偷偷縫制的。在場的人無不痛哭失聲。可是﹐唉……”女主人說到這裡深深嘆了一口氣﹐放低了聲音﹕“回到大後方﹐所有這些戰俘都被隔離起來﹐要逐個審查。老孫是個又瞎又聾又瘸的廢物﹐不用審查就直接遣送原籍﹐好接受群眾監督。”

“真是豈有此理﹗”我忍不住叫起來﹐“得和他們說理呀﹐問他們為何這樣干﹖”

“對﹐俺老孫問過了﹐回答是﹕你們叛國投敵﹐沒槍斃就已經夠寬大的了。你還要怎樣﹖”

“那些鬥爭﹐那些地下活動……”杜娟說。

女主人又一擺手﹕“啥鬥爭﹑活動﹗人家要證明﹐誰能證明﹖俘虜之間不可互相作證﹐說那是互相包庇。報紙上的報道也不是力證﹐說那是記者說大話騙人的。”

我氣急敗壞地一捶大腿﹕“簡直沒有天理了﹗太讓人寒心了﹗”

女主人冷笑了﹐用緩和的語調說﹕“俺老孫真是個厚道人﹐他什麼也不爭﹐也不論﹐只說﹐咱所干的一切都是響應毛主席的號召﹐咱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沒有做過對不起毛主席的事﹐咱問心無愧就行了。不能打仗了﹐送回家來也好嘛。眼下國家還有困難﹐咱也要分擔一些困難。’他這樣說﹐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你的這位老孫啊﹐他老實過頭了﹗”杜娟說﹐“像他這樣的英雄事跡應該展覽出來﹐讓全國人民學習﹗”

女主人笑了﹕“可不知咋的﹐真的展覽了呢。在紀念朝鮮停戰十周年時﹐俺那城裡辦了一個展覽會﹐把老孫的事跡展覽出來了﹐說他是英勇犧牲的。老孫一聽說﹐就拄著雙拐前去看個究竟。進了展廳﹐只聽見那個解說員小姑娘象唱歌一樣地大聲介紹說﹕‘這位孫政委﹐在朝鮮屢力戰功﹐在最後一次戰鬥中因寡不敵眾﹐在敵人沖上來的時候﹐拉響了手雷彈﹐和敵人同歸于盡。大家看﹐這枚勛章是金日成親自頒發的……’老孫聽到這裡氣炸了﹐他用一根枴杖指著解說員的鼻子吼道﹕‘你在撒謊﹐騙人﹗孫政委就是我﹐我就是孫政委﹗我沒有死﹐我是被俘的﹐可我老孫在敵人鼻子底下也沒有停止戰鬥。可回國後卻被開除軍籍黨籍﹐沒想到你們卻又在用我們的名字招搖撞騙﹗’說著﹐他舉起拐杖﹐橫掃一番﹐把那些展覽品砸個稀裡嘩啦。全場人都驚呆了﹐執勤警察立刻圍上來﹐只一推﹐就把一條腿的老孫推倒在地﹐拖拖拉拉把他弄到外面﹐痛打一頓﹐說他是破壞革命宣傳的壞分子﹐如果再鬧下去就把他送去瘋人院﹗”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想起在醫院裡聽病友劉裕民講的故事。“後來呢﹖”

“後來﹐文化大革命一開始﹐搞了個‘抓叛徒’運動﹐一群紅衛兵氣勢洶洶地沖到我家硬是把老孫拖了出去﹐說他叛國投敵﹐吊起來打。最後終于保下了一條命﹐這也算是萬幸了。經過這些反反復復的折騰﹐我們的心冷了﹐孩子都長大了﹐老孫對孩子說﹕‘你長大千萬別當解放軍。隨便找個工作弄碗飯吃就行了﹐也別談什麼雄心壯志了。’後來來了個‘出國熱’﹐老孫便讓小明出來了。這又碰上一個好人新望。”接下來又誇獎新望怎樣仗義﹐怎樣照顧朋友。隨後話題一轉﹕“聽小明講﹐這位大兄弟也參過軍﹐眼睛是怎麼壞的﹖”

“唉﹐提起我們老駱也是一言難盡﹐”杜娟說﹐“他十七歲從台灣跑回大陸參加解放軍。他父親是國民黨的高級軍官﹐他背叛反動家庭參加革命的﹐起初在二野軍大學習﹐遇上一個好指導員……”女主人這時忙打斷杜娟的話插問一句﹕“那你們是不是良村的人﹖”

這下把我們都問怔了﹕“是呀﹐你怎麼知道﹖”

“哎呀﹐你不就是駱駝嗎﹗我的小駝兒﹗”她這是站起來﹐一下子摟住我的肩膀﹐激動地說﹕“你認不出我來了﹐我就是你的蜜姐呀﹗”

“啊﹐蜜姐﹗我的恩人﹗”我抱住了她的頭。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車鈴聲﹐蜜姐叫了一聲﹕“老孫回來了﹗”她松了手﹐朝門外沖去﹐一面高聲喊道﹕“老孫啊﹐你猜誰來了﹖你做夢也想不到﹐是你的駱駝﹗你常常提起的那個小青年﹗”

這時我也沖了出去﹐本來就視力模糊﹐加上熱淚盈眶就更加看不清了。我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我站在輪椅前﹐使勁擦了擦眼睛﹐模糊看見我前面坐著的是一位老人。他戴著一副太陽鏡﹐面孔是看不清楚的﹐但那塞滿椅座的大塊頭仍然使我回憶起當年孫指導員的高大身影。他這時候伸出雙手﹐我一下子扑到他的懷裡﹐一時百感交集﹐卻不知說什麼才好﹐只是喃喃道﹕“老孫啊﹐孫指導員﹗我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是呀﹐你還活著﹐這也是我沒想到的﹗”他撫摸著我的頭頂說。

“快起來﹗進屋吧。”蜜姐命令道。

一進屋﹐蜜姐就對老孫說﹕“咱那一些事情我都對他們說了﹐最後才知道他就是駱駝﹐像他這樣的人﹐經過那麼多政治運動還能活下來﹐真不容易﹗”

“這是他的命大﹐”老孫說。“咱們在軍大相識﹐幾十年後又在澳洲重逢﹐這都是天意。”

“當初你們倆都是年青小伙子﹐”杜娟說﹐“而今卻成了啥樣了﹖”

“瞎的瞎﹐瘸的瘸。”老孫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可咱們的腦袋瓜都沒有壞。這是頂重要的。許多先烈都犧牲了生命﹐我們都還活著﹐這是咱們的福份。”

“什麼福份﹗”蜜姐有了異議﹐“到今天還活著的人不一樣﹐你們倆成了殘廢﹐但有的人卻都先富起來﹐成了百萬富翁﹐這世道就是不公平﹗”

“你又瞎扯了﹐”老孫反駮說﹐“別眼紅什麼百萬富翁﹐那些人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咱除了缺錢﹐什麼都不缺﹐這一輩子經歷的酸甜苦辣不都是財富嗎﹖”

老孫的調侃使談話的氣氛活躍起來。他很關心我的眼睛﹐於是話題又轉到了文化大革命﹐說到紅衛兵抓叛徒一節﹐我問﹕“他們怎麼不進行調查呢﹖毛主席一再指示要重視調查研究﹐不要輕信口供。”

“怎麼不進行調查呀﹐他們進行了﹐”老孫說﹐“不知他們怎麼找到了單權這個人﹐單權寫了個檢舉材料﹐說我在軍大當指導員時就包庇一個國民黨反動軍官的少爺﹐就是指的你呀﹐反而給我增加了罪名。”

“嗨﹐單權這傢伙在運動中也陷害了我﹐”我簡單地述說了一些情況﹐最後告訴老孫﹐我離休時﹐單權已升為副校長﹐我不明白共產黨怎麼歡喜這種人。老孫說﹕“鬥爭性強﹐六親不認﹐隨機應變﹐善于迎合上級。這些都是共產黨員必備的條件。單權就是這種人。你說他升為副校長﹐可我卻又聽說他已從商﹐開了個體育用品公司﹐干了不少偷稅漏稅以及行賄受賄的勾當﹐最後牽扯到一樁走私案被判死刑﹐又因他積極揭發別人立了功﹐減為死緩。”

“這叫惡有惡報﹐”杜娟說﹐“這是天意。”

“所以我剛才說過﹐那種爆發戶﹐除了錢﹐什麼都沒有﹐那是危險的﹐咱們除了錢﹐什麼都有﹐主要是保持了清醒的頭腦。”

“自己已經殘廢成這樣﹐還說什麼都有﹗”蜜姐嘲笑自己的丈夫。

“殘廢又咋啦﹖我缺一條腿﹐不還有一條嗎﹖腿沒有了可以坐輪椅﹐實現了機械化。駱駝﹐你也別為看不清而煩惱。眼不見為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看也落個素淨﹐不是壞事。總之﹐樂觀些。”

“是﹐指導員﹐我聽你的﹗”我歡樂地調侃說。

“你說錯了﹗”杜娟糾正我﹐“老孫已經升為團政委了﹗”

“是﹐孫政委﹗”我又喊了一聲。

老孫卻不以為然﹐“我還是喜歡做指導員﹐那時我很快活。可當了政委以後卻做了俘虜﹗以及後來引起一連串的不快﹗”

“可是到了最後的最後﹐也就是到今天﹐咱們在這裡重聚﹐仍是快樂的。”我說。

這時門外傳來汽車的嘈雜聲。

“他們回來了。”蜜姐說﹐指小明夫婦為兒子看病回來了。

“好呀﹐咱們可以馬上出發﹐到唐人街飲茶了﹗”老孫歡快地說﹐“駱駝﹐今兒個我這指導員請你吃茶。”

大家都笑起來﹐整個房間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本書獲作者授權轉載,欲購者請聯系澳洲羅小姐:sluo@epochtimes.com(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我和李岩從孟加拉的電信總局出來,感到一身輕鬆。我剛剛在那裡做了一次技術講座,孟方電信總局局長,郵電部計劃司司長和項目招標委員會的主席都親自來聽我的講座。看得出來他們對我提出的一些通信網發展規劃和解決方案非常感興趣。我幾乎對他們提出的所有問題都給與了滿意的解答
  • “ 我 們 倆 又 碰 到 一 起 了 , 好 象 我 們 是 有 緣 的 。 ” 這 是 那 天 上 午 我 來 到 圖 書 館 時 對 司 馬 芬 說 的 頭 一 句 話 。 她 則 回 答 說 : “ 不 是 有 緣 , 而 是 我 向 組 織 要 求 把 你 分 派 來 的 。 你 不 喜 歡 和 我 一 起 工 作 嗎 ? ”
  • 從北京開會回來,在司馬芬的辦公桌對面一坐下,她就心花怒放地沖著我說
  • 在“文革”期間,几乎所有有“海外關系”的人都被認為是“里通外國”,背上“特嫌”的沉重包袱。現在“文革”結束了,人民政府需要外匯了,于是有海外關系的人又吃香了。
  • 從廣播里听到這樣一條消息:在那個冬天的早晨,沈陽市區車水馬龍,成千上万的人騎著自行車去上班。忽然有人發現,在貼近市府大樓的街牆邊,立放著許許多多的花圈,大大小小,參差不齊,看上去有一百多個。這气氛不由人不想起1976年的天安門事件,那年清明節,北京市民以悼念周恩來為由,匯集在天安門廣場,用花圈的海洋向當權者舉行政治示威,盡管招來了血腥的鎮壓,但卻導致了四人幫的覆滅。難道今天在沈陽又出現了什么事嗎?不像。因為這里只有花圈,沒有人。是哪位顯赫人物逝世了?也不像。因為花圈放的不是地方-它們面對的是一排低矮簡陋的平房,好奇的人湊近一看,那花圈上的挽帶上寫著:“關峻山同志千古”,這關峻山是何許人也?一打听,原來他是馬路對面那家小飯鋪的老板-個體戶。昨天晚上,關峻山在一場毆斗中被人用刀子捅死了,送花圈的都是個體戶。
  • 長期的階級斗爭,給人們的心靈造成很大的創傷,人人心中都有一股怨气。
  • 儿子結婚后一年﹐生有一子,取名杰力就住到別處去,他夫婦倆每逢周末總要帶著儿子來看望我們。到時候我們全家老小就進行快活的聚餐,或者一起去逛公園,或者到商店去買東西,我們可以在現有的條件下尋求歡樂。
  • 大紀元12月1日訊】(中央社記者鄒明智巴黎三十日專電)法國歷來小說家作品流傳最廣的大文豪大仲馬在出生二百年後,今天榮獲法國總統席哈克親自將他的骨灰迎入萬神殿(Pantheon),成為法蘭西大革命以來第七十位先賢獲得全國頂禮膜拜的殊榮。大仲馬(AlexandreDumas)的靈柩由四名配戴長劍全副武裝的儀隊騎兵護送,靈柩上蓋著繡有「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名言的錦旗,席哈克總統必恭必敬地向這位被稱為法蘭西共和體制守護神致最敬禮,同時也彌補他生前因奴隸的後裔遭到歧視的不平等待遇。
  • “文革”期間,御用音樂家編了一首歌“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就是好”,這首歌成為當時在中國最流行的歌,自文革中期一直被“廣大群眾”有口無心地唱了五六年!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