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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6日訊】1900年的6月10號,太陽從美國的東方升起來的時候,中國已經到了那天的晚上。那是中國庚子年間重要的日子。那天,無論各國聯軍還是美國公使,無論中國政府還是美國政府,無論義和團拳民還是政府的清軍都有重要事項發生。這些事項當中唯一對對中國的長遠有利的,就是美國政府堅持不與七國結盟。而其他的變動,都即刻立即將處於長矛大刀原始殘暴的中國引向一個更加困難的境地:
康格要求保存自救權利
首先是在美國國務卿約翰 海指示在華公使康格絕對不與在華列強結盟的那天,康格給清廷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寫信表示,由於迅猛發展的義和團運動嚴重威脅在京的外國人生命,康格正式通知總理衙門和皇上,康格必須保留使用各種必要手段的權利,以便保證美國公民的生命安全(Mr Conger to the Tsungli Yamen. Lega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 Pekin, China, June 8, 1900)。
總理衙門的數名大臣半年來與各國公使交往頻密,對事態發展的經過和外國公使的心路歷程了如指掌,都是主剿反戰派。他們不僅瞭解美國的一番苦心,而且深知一旦鬧到各國真出兵,對於中國意味著什麽。但是無奈他們只能執行慈禧的指示而沒有任何主動全權。面對日益緊張的中外關係和戰爭的危險,他們將滿腹意見裝回肚裏,板著官僚面孔以總理衙門的名義回電給康格說:皇上上諭已經於6日8日再度頒發,局面即將漸漸控制。他們建議康格不應輕信周圍的傳言,而應當解除內心的焦慮。對於康格保留使用各種方式保護美國生命的權利,他們表示這將可能被認做是傷害兩國友好關係的證明,中國政府將很難允許這樣做( the Tsungli Yamen to Mr. Conger. Pekin, June 8, 1900)。
清廷撤換數名大臣
跟康格說這話的是大清政府總理各國事務衙門五名官員徐用儀、許景澄、袁昶、廖壽恒、聯元。這應當是他們爲保護外患逼近的中國,所能夠做的最後一件事。草擬了這封外交文書的當日,這五位反戰大臣就基本靠邊站了。清政府認命了載漪、啓秀、溥興、那桐四名主戰反剿且不通外務的大臣接管他們的工作(Mr conger to Mr Hay. Lega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 Pekin, China, June11, 1900)。這是那天清廷裏所發生的重要的事件。不僅如此,他們已經來日無多,不久,在清廷對外宣戰的強硬政策中,他們就因倡言和議而拉到菜口斬首了(《康橋中國史,晚清篇》;《晚清七十年》唐德剛)。
聯軍進京演變爲戰爭
6月10日發生的另一個重要事件是聯軍兩千一百人乘火車前往北京,試圖警戒北京公使館區。其中美軍雖然數目不大(僅112人),但畢竟隨各國聯軍出動進發北京。可見約翰海對康格絕不結盟的忠告不是沒有來由。這次大隊人馬出動立即引起天津義和團拳民的注意,途中遭拆毀鐵路阻攔。而且卻如各國公使所預料和警告的那樣,引起了更爲嚴重的後果:直隸總督裕祿下令武衛軍前往圍堵。清軍參戰,外國警衛公使館的行動由此演變成八國聯軍與中國軍民的戰爭。
遲鈍的清政府在聯軍進兵之後曾經派總理衙門大臣許景澄前往交涉,要求聯軍中途折回。但各國半年之久的多次口頭、信件、會商等請求、敦促、警告、通告都不奏效,及至聯軍真正出兵在去說詞已經爲時太晚了!許景澄的奉命要求遭到英國統領西摩的堅決拒絕。
日本公使館書記被殘殺
北京這邊已經和天津失去聯繫。在聯軍進京受阻鏖戰的時候,11日,日本公使館書記杉山乘車外出公幹。在沒有弄清身份的情況下,他被董福祥統帥的武衛後軍(甘軍)殺死並肢解屍體,剖腹挖髒,將馬糞填于其中然後陳屍道旁。日本人的面孔與外國毛子沒有相似之處,到於中國面孔相似。問題出在他做的車上。義和團那時已經發展到連同爲外國毛子們服務的中國人一同虐殺。而這樣的濫殺無忌和殘忍手段不僅立即令世界輿論大嘩,認爲中國是一個野蠻不化的國度,對於北京公使館外國人和在華傳教人士而言,簡直等於雪上加霜,弄得人人自危(唐德剛《晚清八十年》)。
聯軍進兵北京想必讓拱衛京師的甘軍更加增恨各種“毛子”,而他們的殘酷暴行反過來卻使得在京外國人更加緊迫地調兵譴將,期待救援。許多歷史悲劇都是這樣一步步演化而成的,一旦繼發事件進入互爲因果的關係鏈,就難以再做簡單的是非判斷。
(作者為自由亞洲電臺專題節目主持人
下期預告:十萬義和團在京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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