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新中國》下卷-第七章兼 論

《誰是新中國》專制改良、民主改良及革命與改良的關系

中國現代史辨
辛灝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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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30日訊】何謂「改良」?改良就是求善,就是在不改變原有性質前提下的「自我求善」。就是指這個自我求善的過程,及其非毀棄的方式。

何謂「政治改良」?政治改良就是指在政治上的「自我求善」,和這個自我求善的過程,及其非毀棄的方式。

政治改良亦有兩種,一是政治行為的改良,二是政治制度的改良。前者具有上述政治改良的本意,是為政治改良的初級階段。後者是要對現存政治制度進行改良,是為政治改良的高級階段。然而,若無其它條件的形成、推動或逼迫,歷史至今尚未提供它成功的先例。英國是因流血的革命和流血的反覆較量,才產生了改良的新政體。但這個因革命才產生的「君主立憲」,及其逐步走向「虛君共和」的歷史,卻並不是舊政治制度實行自我改良的過程和結果,而是革命爆發後實現「調和」的政治產物。這個「調和」,在王室,是為讓步;在民眾,則為勝利;在國家,是為進步;在歷史,則是提供了只有革命才能帶來王朝政治妥協的可能性;和只有革命,才能為在根本上改變專制制度帶來可能。雖然革命有著各種各樣的形式,並非專指暴力而已。前蘇俄和東歐共產專制制度的垮台,就不是暴力革命的產物。至於十九至二十世紀交替時期的日本,雖然在近現代進步的國際條件下,被迫由封建割據走向了專制統一,即由封建式君主專制走向了中央集權式君主專制,但它只能新其貌而未能新其心的歷史事實,只能說明它在實質上不過是整個專制制度發展范疇內的改良,即專制制度發展期的改良罷了。雖然它同樣經歷了武裝改良、即「倒幕戰爭」的洗禮。

然而,政治改良卻有「何種制度之下」這樣一個前提。這就為近現代世界范圍內政治改良的歷史和現實,劃清了「專制改良」和「民主改良」的明確界限。也就是說,在專制制度內,首先,企圖在不改變原有制度或曰體制的前提下,採用非暴力的方式以進行政治行為的自我求善,便是專制改良,亦即專制改良的初級階段。如法國國王路易十六的改良,俄國沙皇亞歷山大一世和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的改良,滿清王朝前期的改良和當代東歐、蘇俄的早期改革,都屬於這一范疇。它們的共同特徵,都是處在專制制度衰亡期,為挽救這個制度及其統治而進行的政治行為的改良。至於中共,則連政治行為的改良都還沒有達到,或曰還根本不想改。其次,是在保留君主專制制度或其它形式的專制制度、專制政體的前提下,採用非暴力的方式,以對現存專制制度或曰專制體制,進行局部的、或過渡性的民主改良,比如君主立憲,便是專制制度的改良,是為專制改良的高級階段。然而,如前所說,若無其它條件的形成、推動和逼迫,歷史至今尚未提供它自我成功的先例。所以,它在性質上雖具有民主改良的本意,在結果上卻難有民主改良的成功。

由是可知,純粹的民主改良,則是指在一個已經確認、確立了民主制度的國家或地區,所進行的政治行為的改良。這個政治改良,因在民主制度已經被確認和確立之後,所以,它才既是對於舊制度遺留問題的逐步克服,又是對於新制度下新問題的逐漸解決。也就是在民主制度前提下非暴力的求善及其過程。當前東歐和俄國,以及今日中國台灣正在試圖逐步解決的種種新舊社會問題,都是顯明的例證。

因此,凡自稱「體制內」的改良者,都應該問一問自己,「我乃是哪一家體制內的改良者?」這樣一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不但事關體制的性質,事關你立身於何種體制之內,事關你所推動的政治改良的性質,而且事關你個人在體制內外的政治前途。因為只要你試圖突破原專制體制,而企圖改良到另一個民主的體制裡面去,那麼,那個原專制體制就怕連體制內的一席之地也不會給你了!上個世紀末和本世紀末中國兩代專制體制內政治改良者的下場,便是明證。盡管如此,但如果你始終都要堅持留在專制體制內,又堅持自稱是所謂「體制內」的改良者,雖然你並不好意思明稱自己要維護的就是專制體制,甚至更不管這個專制體制要不要你,你都想要它,那麼,你要做一個專制制度維護者的決心和形象,也就昭然而若揭。應該說明的是,追求政治改良,且不論其身處「體制內外」者,常常都是一些希望專制統治者學好改好的人,一些對舊專制制度和舊專制統治集團懷抱希望的人,或一些與專制統治集團以及其中的權勢者們有著千絲萬縷聯系,或有著利益和利害關系者。但是,他們當中確實有一部分人乃因渴望國家和平進步和擔心國家混亂混戰,才成為要求改良而反對革命者。這在一個相當長的歷史時期內固屬天真幻想,卻也是對革命的起因和革命暴力形式之所以形成的原因,缺少正確認識的一個結果。但是,前東歐、蘇俄非被「打垮」、而是「自垮」,雖非改良成功、亦非暴力革命所成的歷史事實,已經為非暴力的革命,展現了她完全可能取得成功的歷史可能性。

因此,當歷史已經走到了今天,走到了離我們前一代改良者和革命者的論爭已經相去近百年的時候,我們自然希望不要重返前一輩改良者和革命者曾一再歷經爭論、沖突才匯而合之的老路,而是應該在推進祖國民主進步的同一條道路上,各行其是,但又避免沖突;目標一致,卻又各顯其能。除掉像歷史上曾出現過的那樣,改良派們又要為著自身在感情或利害上的需要,而一再地反對革命。那麼,豈但革命和改良的論戰仍然不能避免,而且革命戰勝改良的前途亦必然會出現在歷史的面前。雖然我們相信今天體制內外的政治改良者們,他們大多數已經成為要求中共進行制度性改良的政治改良派了;雖然我們更加相信,今天的民主革命派們已經不可能拒絕一切能夠促成民主變革的種種和平方式了。並且越來越多的人都已經明白,倘若革命者和改良者能夠聯起手來以共同反對專制制度,中共專制統治者們,才有可能在革命這樣一個倍顯壓力的政治壓迫下,向人民實現妥協以接受和平變革。當然,中共若是繼續冥頑不靈,等待著它的,自然是革命的不可避免和改良匯入革命的不可避免。大清朝的一朝覆亡早已提供了歷史的前證,我們自然並不希望中共再將它覆滅的後證,提供給歷史。(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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