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琪:阿拉法特後的中東危機和契機

廖天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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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13日訊】他是“恐怖分子”還是“和平使者”?巴勒斯坦解放組織的創始人和領導人阿拉法特於11月11日清晨去世。這位獻身于建立一個獨立的巴勒斯坦國的革命家,一生顛沛傳奇,經過槍林彈雨,幾度逃過暗殺,幸存於飛機失事。阿拉法特的政治和軍事權力同他的思想理念一樣始終起起伏伏,他曾經把握了歷史契機,卻又錯誤地跟和平事業擦肩而過,雖然他在巴勒斯坦人民心中有著不可估量的聲望和權威,他身上凝聚著九百六十萬漂泊無根的巴勒斯坦人對家園故土的渴望,但是直到他瞑目之時,他窮畢生四十年的民族事業卻仍然落空。不僅如此,他沒有安排自己死後的佈局,以致留下一個各方爭權奪利的混亂局面。

以巴之間的宿怨和仇恨是中東這片地區充滿血腥和暴力的主因,也是恐怖主義的根源所在。伊斯蘭原教旨的狂熱分子把以色列看成是阿拉伯世界的肉中刺。小小以色列在美國的協助下,擁有世界最精銳、勇敢的軍隊,最先進的軍事科技和武器,周圍的阿拉伯國家又羨又嫉。1967年的六日戰爭以色列獨當一面,在不到六天的時間內,把阿拉伯幾個大國(埃及,約旦,敍利亞)和替他們撐腰的許多其他伊斯蘭國家打得落花流水,佔領了大片的土地,甚至直逼三國的首都。這在近代軍事戰役上堪稱奇迹的一役,撕破了阿拉伯世界神秘的面紗,暴露了這些宗教國家的上層結構背後的無能、混亂和腐敗,不僅是土地被侵佔,阿拉伯民族的驕傲也被捅了大馬蜂。

阿拉法特從青年時代就以收復巴勒斯坦人的生存空間爲己任,不惜使用各種恐怖流血的手段來達到目的。直到八十年代末他的思想才有所轉變,轉而採用較爲溫和的策略,因而有1993年的和平協商,他和以色列的拉賓總理在克林頓總統的旋斡下,進行秘密會談,最後簽署了臨時和平協定,兩人因此而獲得諾貝爾和平獎。可惜拉賓遇刺死後,這一努力中斷。克林頓總統任期最後一年還嘗試過讓以色列總理巴拉克同阿拉法特再度和談,本來巴勒斯坦國的誕生已經近在矩尺了,但是阿拉法特的私心過重,不願在某些細節上作一定程度的讓步,他怕會遭來阿拉伯世界強硬派的憤怒和唾棄,他的拒絕簽字,不但讓數百萬子民夢寐以求,擁有自己的家園和土地的希望落空,也造成日後無數生靈塗炭的慘局。

以巴問題的關鍵在相當程度上依賴美國。美國政府手中握有一些有利的牌,可以迫使雙方重新返回談判桌。阿拉法特去世,對於布什總統是一個契機。上一任期間,布什政府忙於伊拉克戰爭和反恐,對於以巴的和解並未特別著力。現在是他重拾克林頓未竟之功的時候了。競選連任的布什總統應該掌握此一難得的契機,因爲恐怖主義的深層源頭在這兒。布什政府和他的幕僚認爲把暴君薩達姆剷除可以讓美國本土更爲安全,這種說法是用來做表面功夫,以掩蓋發動這場先發制人戰爭的薄弱理由。

半個世紀之前,在韓戰中吃夠苦頭的麥克阿瑟將軍于1953年對美國國會說了一句話:“任何一位三軍統帥膽敢再次將美國的軍隊遣送到亞洲大陸去的話,我們得檢查一下他的腦子是否有問題”。可惜美國的政治家沒有聽進這句話,還不到十年之後,甘乃迪總統就已捲入眉公三角洲的戰火,遣軍越南。甘乃迪早早遇刺,不然他的英名絕對會因日後越燒越炙的越戰之火而葬送。美國元首只要舉一反三麥氏的話,把“亞洲大陸”換成“中東地區”就能終身受用不盡。韓戰和越戰都是爲遏制甚至消滅共産主義的,但是都沒有達到目的。伊戰是爲打擊恐怖主義,但是戰爭在伊斯蘭世界卻煽動起更強烈的仇恨之火。理性公平地進行協調,以對話、談判、妥協讓步的方式去尋找共同點,不但可以遏制短期內狂熱分子的自綁炸彈、自殺殺人的風氣,長遠來說還能對恐怖主義起到釜底抽薪的作用。

布什總統當選之後說:“我在選舉中獲得了政治資本,現在,我打算使用這種政治資本。”的確,一位勝選連任的總統有權利相信,人民做出了選擇,同意他的政策和觀點。但是據分析,美國保守的選民主要是認同布什的“反對同性結婚”、“反對墮胎”等道德尺度和他的虔誠基督徒的形象。但是布什認爲勝選的綠色信號是人民對他的全面授權。目前看來,布什總統將會繼續他的伊拉克政策,這樣就很難說來美國何時能擺脫這場戰爭了。明年一月的自由選舉是否能平和進行,遜尼族能不能不搗亂地參與選舉,品嘗別人送上門來、並非自己爭取的民主權利的滋味,都還是未知數。伊拉克戰爭不結束,美國就難以獲得阿拉伯國家的信任,手中可以用來處理以巴問題的籌碼就分量輕得多。

國際社會的“四重奏”成員 – 美國、歐盟、聯合國、俄國,2003年設計了一個所謂的中東和平路線圖計劃,設定好一個相當全面的解決以巴問題的藍圖,按照時間表的進程,將於2005年逐步實現建立一個獨立的巴勒斯坦國,它能誠意地跟以色列和平共處。但是計劃的第一步就舉步艱難,由於阿拉法特有姑息恐怖分子之嫌,以色列總理沙龍拒絕同他會談而擱淺。現在阿拉法特死去,似乎膠著的情況有可能鬆動。溫和的改革派領袖阿巴斯暫時代理空缺的巴解組織,他是以、美都較能接受的人物。但是還有別的強硬人物在角逐,更有那絕對極端主義的哈馬斯集團。“後阿拉法特時代”目前充滿變數。贏得大選的布什總統如果能掌握分寸,在處理以巴問題上拿出高度的政治嗅覺和智慧,繼續推動中東的和平進展,也許能緩解伊拉克戰爭在阿拉伯世界所掀起的反美情緒,這將産生良性互動的氣氛,有助於美國在中東地區推動民主化運動,從而使恐怖主義從內部逐漸瓦解。

──轉自《觀察》(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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