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敗制度的見證(二)

曾仁全:「蒸蒸日上」的服務業、娛樂業

曾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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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2日訊】中國的服務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發展著,是泡沫經濟的重要組成部份,從「吃」到「玩」的服務內容之豐富,從室內保齡球到室外高爾夫球場生意之紅火,從地方賓館到大都市的「星級」飯店花樣之多,不管工業和農業如何的不景氣,但各地的飯店、歌舞廳、夜總會、桑拿中心、卡拉OK廳、足療城、美容美發廳、「休閒莊」覆蓋了各地城市的大街小巷,前來消費的袞袞諸公不是官員就是老闆。他們在一擲千金的同時,也擴大了「內需」、推動了經濟的「快速增長」。

有需求才有消費,有需求才有服務業的快速發展

在官場如戰場的官員們太累了,在明槍暗箭爾虞我詐的摔打、滾爬中立穩腳根後的他們就會得到無數人的膜拜與獻媚,於是,最好的餐館最好的飯店處處都能看到他們被追隨者簇擁著的身影。

「吃」是人類第一需求,但吃些甚麼卻很關鍵,從「吃」來說,中國有著悠久的歷史,封建王朝帝王將相的奢侈不必說,但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開始,吃喝內容令世界任何民族、任何國家都感到自慚形穢無地自容。首先是「吃」的環境不斷更新,樓堂管所的檔次不斷提高,由於大有市場,三五年內就拆除了重建重裝修,室內金碧輝煌,傳統工藝和現代電器美輪美渙。高檔桌子上除了山珍海味、奇珍異寶外,還要精耕細作、雕龍附鳳。在繁華的大都市,為一桌美味佳餚,幾個廚師要忙上數天。

儘管「吃」的花樣愈來愈多,內容愈來愈豐富,但傳統的菜餚已吃得官員們沒有了味口,於是,服務業主們絞盡腦汁、想盡辦法做「特色菜」。於是,過去最毒的蠍子成了餐桌上的美味佳餚,活老鼠做菜成了打開官員們味口的內容之一,國家明文規定捕殺的熊、猴、娃娃魚、穿山甲、中華鱘等稀有動物更讓官員們垂涎欲滴,趨之若騖。在繁華的大都市上擋次的飯店裡,一小碗魚翅四百八十元,一桌人僅這一個菜就是數千元。一桌招待重要官員的酒席數萬元已是司空見慣。有的千里詔詔跑去就為吃上一道「特色菜」。外國人戲弄地形容中國人是「天上飛的除了飛機不吃,地下四條腿的除了板凳不吃」是入骨三分的描寫。從大城市到小城市,哪條街道上不是鱗次櫛比的飯店、餐館?到了中午或晚上,哪家餐館、飯店的大門口不是停滿了高檔的小車子?

第二是「玩」的內容不斷「豐富」。官員們手中有了權,就有人阿諛奉承和獻媚,請吃請喝酒足飯飽後,自然還得發洩,獻媚的人都是摸準了領導的嗜好,先是到足療城由手藝精堪的溫州妹「洗腳」、「鬆骨」,要不就是洗桑拿或是洗泰式浴,由小姐進行全方位的服務。到了這一步還只進行了一半,還有關鍵的最有活力的好去處在等著。華燈初上,各具特色的卡拉OK廳、酒巴、咖啡廳以及歌舞廳、夜總會的大門上閃爍著耀目的光芒,坦胸裸背的小姐們花枝招展地站在門口。在包房裡,官員們沒有了架子和矜持,在包房裡,他們「懷裡摟著下一代(小姐),嘴裡哼著遲來的愛」。在這裡,他們有時會受到電話的「騷擾」,有時是家裏的黃臉婆打來的,說謊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他們會「靈機一動」謊稱自己在開會、在「匯報工作」,有時一接是上級長官的電話,他們面不變色心不跳地扒在小姐的肚皮上謊稱自己在基層「檢查工作。」到了他們拖著疲倦不堪的身子回家時,這一天的消費才算結束。

從「吃」到「玩」,有了那麼多官員消費的需求,才有了服務業、娛樂業蒸蒸日上的廣闊前景。

工商業垮了,農業垮了,只有服務業、娛樂業具有旺盛的生命力

在內地一些地、市、州、縣,農業不景氣,工業、商業不發達,一些工廠相繼倒閉,一些商業支撐不住而關門,但只有服務業、娛樂業具有活力,這些活力同樣表現在兩方面:一是「吃」,二是「玩」。大城市的官員大吃,小城市的官員自然要「小吃」了,首先是一級一級地「招待吃」、「招待玩」,上一級到下一級「檢查工作」下級最費神的是擔心上級是否吃的滿意,玩的是否開心。酒文化成為考量一個官員德、才的價值取向和是否忠誠的關鍵一環,民間的順口溜在官場普遍流傳:「一口全喝光,這樣的幹部調中央,一口見了底,這樣的幹部抓緊提,一口喝一半,這樣的幹部要鍛練;能喝八兩喝一斤,這樣的幹部黨放心,能喝一斤的喝八兩,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因此,地方上最好的餐館、飯店是西裝革履的官員們的身影,最高檔的歌舞廳、夜總會或是洗腳城、桑拿中心是官員們與小姐的調笑聲。

一些貧困縣市即使財政再困難,也要想方設法賒著「吃」、賒著「玩」,即使再窮困的縣市,一年至少吃喝玩樂的費用也達千萬元,這筆費用是一個縣市財政收入的十分之一還要多,在一些地方早就流傳著這樣一個順口溜:「再苦不能苦桌子,再窮不能窮杯子,再難不能難筷子。」就是對官員們吃喝風的寫照。

現代版的「酒池肉林」

「酒池肉林」說的是糜爛的殷紂以酒為池,以肉為林作長夜之飲,現階段的酒池肉林大小城市處處可見。其奢華和浪費現象連古代的殷王都自感不及,官員們花上幾百元、上千元甚至數萬元的一桌酒席的都是吃一半倒掉一半,浪費現象驚人,也堪稱世界之最,桌子上疊床架屋的盤子裡有的吃了不到一半,有的整盤整盤沒有動筷子,最後再整盤整盤的倒進了豬水桶裡。

官員們的一桌酒席、是工人或農民一年的收入,大城市官員們的一桌「特色菜」,是農村裡一個村子裡一年的收入。官員們的一瓶洋酒,可以解決農村裡數十個學齡兒童的失學經費。民間所說的「官員一頓飯,農民幹一年」一點也不誇張。

在農民普遍的找不到事做、沒有田種,工人普遍被迫下崗的今天,大小城市的服務業,娛樂業卻異常紅火,這種現象還要持續多久?

2004年2月28日於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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