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鳳凰 (六)

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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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6日訊】十九、渴望信仰自由

我和那位爬煤車來京的同修一起去一處的一個同修那兒,有二位60多歲的老人好奇的向我提問題,還問我們為什麼住在北京不走。我剛要回答,就被同修給一把拽走了,叫我不要講。我因我缺乏方向感,總是迷路,怕回頭找不著她們,只好跟著她走了。可是走著走著,我後悔起來:應該回答他們的問題才對呀!我們到北京幹什麼來了,好不容易有一次講話的機會還錯過了……。

我懊喪得不行。有的同修以為,我們只是去信訪辦或國家領導人那裡反應情況才有用,因此對一般的民眾講真像不重視。然而,這個時候我卻認為這也很主要,如果民眾都了解法輪功是怎麼回事,那麼那些電視媒體欺騙就不起作用了。當時遇到這樣的事情,由於自己認識不清楚,導致自己意志不堅定,隨著別人似是而非的話左右搖擺。這次的事情使我意識到了堅持自己的正確認識的嚴肅性。

我就這樣心裡邊走邊想。走到前門的時候,碰到很多同修,有同修給我一篇經文。剛剛發生的事情,讓我謹小慎微起來,我怕是假的,就說:「師父的書那麼多,法都講給我們了,還看什麼呢?」就走了。這個時候,公安部門裡專事造謠和煽動的部門已經開始大肆的破壞我們了,一會兒說法輪功學員某月某日某時集體到哪裡圓滿,一會兒說法輪功學員要去香山集體自殺,這不,一會兒又拋擲出來假經文。

這些特務人員就穿插在我們中間,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清楚得很,之所以一直沒有對我們採用大的暴力,是因為我們學員走得真的是很正很正,他們一點點借口都沒有,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毫無理由的驅趕、抓人、打人。

在路上碰到一位20多歲的女同修,她是葫蘆島市一個醫護單位的護士,她說準備要回去了,但手裡的錢已經花光了。我一聽急忙從包裡拿出200元錢給她,還鼓勵她留下來。因為八月份的時候,留在北京的大法弟子就已經很少了,全國各地的同修到北京一看沒什麼事,也悟不到該怎麼做就回去了。

很多同修在家裡不動,尤其是北京的,大都穩穩當當的待在家裡一動不動。明確知道自己來北京幹什麼、和明確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下去的同修,人數不多,我們在北京的每天都有同修被抓,但一有機會又逃跑回來,但堅持下來的人畢竟數量有限,所以真希望同修不要離開北京。

當時堅持留在北京的這一批同修,可以說個個都是悟性和吃苦能力都特別強的人,這一批人在開始迫害最惡劣的時候,他們真的是大法弟子中的中流砥柱,別看就這一批為數相對不多的人,穩穩的鎮住了整個局面,使得那個要鎮壓我們的流氓集團感到意外,使得它們每天除了瘋狂的高壓宣傳,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對付我們。

我和這位小護士同修一同進入天安門的大門,在這裡碰到很多大法弟子。在當時,全國各地的大法弟子一見面,只要眼神一對,心靈就能溝通上。我們走到裡面,坐在地上,看到眾多的遊客有的在觀看天安門內的河水,有的一群一夥的坐在地上盡情的玩著,沒人注意我們,於是打開《轉法輪》念了一會兒。

這時,來了一位又高又大的老外,領著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他用英文衝我們說了幾句什麼,那護士同修用英文回答了他。一看可以用英文溝通,那個老外很高興的樣子。我們拿出《轉法輪》,手指書裡師父的像給他看,他向我們微笑著離開了。可是不一會他又回來了,他用英文和護士同修對話,可那個同修就會幾句簡單的英語而已。誰都不知道那個老外說的是什麼,我們向他搖頭,那個老外失望的走了。

但過一會他又回來了,這回他用中文問:「你們信什麼?」我們說信大法、信師父,他說他信天主,這時他滿意的微笑著和孩子離開了。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想:為什麼國外就有信仰自由,政府不管呢?為什麼我們國家的信仰就被剝奪呢?心中不解。

我們走到天安門的圍牆邊坐下,這時我想起小張來,心想他們都修的那麼好,沒有觀念,走起路來輕飄飄的。走多遠一點也不累,而我走一會就累,這讓我不免有點兒自卑。想到這裡,我站起身來,來到圍牆邊,看著天安門的河水,想起自己離開家已有一個來月了,不知愛人現在怎麼樣了,一點音訊也沒有……,我不在身邊他工作又那麼忙每天很晚才回家又沒有人照顧他,而我們在這形勢越來越緊張,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但是我深深的知道,現在師父有難法輪功含冤我怎麼能回去躲在家裡不聞不問不管呢!那算是什麼人呢!古人說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而我這是救命之恩啊!法輪功平反之日,才是我回家之時。佇立河邊,望著穩穩的流淌的河水,瞬間竟有岸立舟頭、乘風破浪的豪氣沖天。

二十、到外面住,思寧開始成熟起來

一天我在公車上的時候,想起自己在外面的這段時間裡,在北京為了為法輪功說一句公道話,吃了這麼多的苦。一個來月沒洗過一次澡,就連洗臉洗腳用的水,都是用手接著從壞掉的澆花水龍頭流出的一滴一滴的水,用半天才積攢的那麼一點水糊弄著洗一洗。到公園找個不太乾淨的河用水洗頭。為了能節省錢到廁所接涼水喝,有時去到住家要水,還遭白眼。

一天三頓吃的全都是饅頭鹹菜,我從小就不喜歡吃饅頭,結婚後二十來年從來也不做饅頭吃。而現在,天天吃的這個饅頭乾巴巴的、像棉花團一樣沒味道,就著鹹菜硬往下嚥連,連口粥都喝不上。每天都吃這吃得胃裡直反胃。來的時候,沒想到這上訪會這麼難,沒想到還得吃這麼大的苦。但是不管多艱苦,可是苦歸苦,我們的同修們,照樣也沒有一個因為苦而回家的,都在北京堅持著,等待著,堅持著。這麼大的冤案沒人管,怎麼能行!

有一位外地來的男同修很有錢,他原本住的是大賓館,吃的是大飯店,後來,和我們這些在外面住的同修相處交談後,他感到外面的同修每天都那麼苦自己卻還在享福,於是,他從大賓館退了房,到外面住了,並且把手裡所有的錢分發給了那些沒錢的大法弟子。某省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同修沒錢吃飯了,為了能夠留在北京證實大法,在天安門廣場拾礦泉水瓶賣錢維持生活。

一天許多弟子在西單商場門前會面、切磋的時候,突然衝過來一輛警車,公安跳下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往車上抓人。有的同修及時走開了,有的同修倉促間被抓,一個裝著大法書的兜子被丟在了那裡,這時,有一個公安拎起了兜子,問:「這是誰的兜子?」在當時那種急迫威脅的關頭,誰都不敢上前去,大家都只是看著……。

突然,思寧大步走了過去,衝拎著兜子的公安說:「這包是我的!」 把兜子接過來就背走了。過後,許多同修都欽佩她,說:「思寧真了不起!我們當時誰都沒有這麼大膽量。」重慶研究生同修說:當時看到公安拎著包在那兒問,思寧把自己的兜子往我手裡一塞,說你給我拿著,我去把那個兜子拿回來。

我在復興門長椅上休息,這時來了幾個同修我們一起交談,有的同修說「我們不能在對信訪辦寄托什麼希望了,現在快來一個月了信訪辦確從來不接待我們,每天都抓去上訪的同修,這樣下去沒有結果」。我想是啊!信訪辦的工作人員從來都不接待我們,接待我們的就是公安和警車。還有的同修說「如果再這樣等下去還不如去天安門廣場去煉功呢?」我說去煉功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又一個同修說「我們去信訪辦面臨的就是被抓一句話都說不上。

如果在天安門廣場去煉功最起碼還能起到我證實法輪功是清白的,讓民眾瞭解我們法輪功有冤無處伸,我們沒有一個煉功環境,我們需要信仰自由不應該抓捕我們」。還有一個同修說「我們去信訪辦在那裡被抓沒人看見,那裡屬於密秘抓人,誰都不知道。而在天安門廣場這個每天國內國外那麼多遊客的熱鬧地方,公安抓我們就會被廣大民眾看見,而公安就沒辦法再密秘抓捕我們」。大家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晚上我去了小丁的家中,問他對這事的看法,他也覺得那些同修說的有道理,自從7月22日來到北京,有多少學員去了北京永定門一號胡同裡的信訪辦去反映法輪功的真實情況,還師父的清白,可是都有去無回。有的同修半路逃了出來說信訪辦根本就不接待我們,那裡有很多公安把守,警車在一旁停著,一聽說是法輪功一句話不讓說就往警車裡拽,他們剝奪了我們做為一個公民的權力,我們正常上訪何罪之有。

看來我們真是無處伸冤。信訪部門抓了無數的上訪的法輪功學員,在京的學員都感到去信訪辦上訪等於自投羅網,一點作用也沒有,接待我們的不是工作人員而是公安警察,警察已經把信訪辦給劫持了,既然信訪辦不接待我們,那就以煉功的方式證實法輪大法是正法,讓民眾知道法輪大法好。是信訪部門把我們推向天安門廣場。從此而引發了震驚世界的天安門打橫幅,告訴世人法輪大法好。

二十一、走上天安門

交流後,於是我們決定第二天去天安門廣場觀察一下,第三日(20日)去煉功。8日19日一早,心裡有所感應,於是把所有的隨身物品包括身份證和錢,都留在小丁家中,只拿了二百元和一個裝有大法書和經文和幾件現穿衣服上路。我們一早6點多鐘就乘車來到了天安門廣場,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大法弟子,這時有同修低聲告訴我「一會公安翻包叫我趕快走」。於是我起身走到廣場附近的地下通道時,被一個沒有出示任何證件又無理的公安劫住去路強行搜查,被翻出一本手抄的《洪吟》,問我煉幾年了,我回答3年了,就這樣被關押到前門收容所和精神病人關在一起,同時還有我平時經常見面的其它20多名同修被關押。

事後我明白了,原來是公安便衣在天安門廣場裡抓人「不方便」,怕「影響不好」,於是就讓公安離開天安門廣場再抓我們。「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我想起了這一句電影裡日軍常說的台詞。我還想起了一個黑幫電影,一個黑幫頭子在殺人的時候,在屋子裡用豪華音響播放著震耳欲聾的美妙音樂,外面路過的人,還以為在什麼舞會,而此時,屋子裡早已是血肉橫飛。整個對法輪功弟子慘無人道的鎮壓,完全被悄悄的掩蓋起來了,而對場這邪惡至極鎮壓的掩蓋,是從鎮壓的最初就開始的,其遮蓋之嚴密,連黑幫都望塵莫及。

一個三十多歲的北京女學員,惡警把她每天幾次拽出去毒打,已經渾身傷痕纍纍,而且每次送回來都有新的傷痕。為什麼要打她?並不是因為她觸犯了任何法律法規,因為她甚至連任何過錯都沒有。那為什麼要打她?理由是:一、因為她拒絕報姓名和住址;二、因為她有權利不報,而現在就是要剝奪她的任何權利;三、因為她的拒絕使得政府株連九族的進一步迫害政策無法實施。

或許是我們這些法輪功弟子太堅強了,使得打人的公安身體吃不消,或許是我們的公安太虛弱了,連一群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都應付不了。於是,公安雖然感到惱羞成怒,還是撇下自己頭頂的國徽和面子,到街頭雇了一幫專業青皮流氓來打人。我親眼看他們把我們一個三十來歲的鄭州的男同修拽出去毒打。

不但就這樣非法關押我們,還兩天一宿不給我們任何吃的。晚上,我們被省裡駐京辦事處的公安接走,在警車上我想我們沒犯法,不該被非法關押,應該走!我小聲問一位身旁的女同修:「你跑不跑?」她說:「跑!」當時我正好覺得有點暈車,一聽她這麼說,立刻向公安喊:「我暈車!想吐!能不能把窗子打開?」公安一聽,怕我吐了弄髒他們的車子,就趕緊同意開窗子。車繼續開。

突然司機大嚎道:「跑了一個!」讓公安清點人數,發現真少了一人。公安急眼了,停車跳下去就要追人。此時,正是下班時間,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很多,早已不見跳車同修的人影。我們其餘人被押到遼寧省駐北京辦事處附近的一間小平房裡。等到我下車時,公安叫住我,惡狠狠的侮辱我一頓,氣急敗壞的問我:「看見她什麼時候跑走的?你是真暈車還假暈車?」我說:「你看我暈得臉蒼白,光顧上閉著眼睛難受了,別人啥時候跑的我咋知道啊!」他一看我的確是暈車了,可是又不甘心又沒辦法,氣得直翻白眼兒,他死命踢了我一腳,並且吼罵叫我滾。

奇怪得很,我們下車之後,公安非要逼迫我們把鞋子都脫了,我還想他們怎麼會對鞋子這麼有興趣?等他們把我們的鞋子都搶走之後,就打開小平房的門趕我們進去,我們都被關進了這個平房裡。進屋之後,一看屋子裡已經坐滿了人,大概有30多人,他們都在陰暗潮濕的水泥地上坐著,聽說有的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個星期了,一問都是我們法輪功學員。這時進來一個公安說要提審我們,連我們犯了什麼罪都沒告訴我們呢,就直接跳到了「提審」這一步,真是一步到位的法制建設。這個公安一會兒叫我們出去一個,挨個問。

輪到我。他問我:「幹什麼的?」我還來得及開口,他就自己邊寫邊說:「護法。」我一聽樂了,說:「對!」從這件事我明白了,儘管很多人開始真的不了解法輪功,可是只要和我們學員稍微一接觸,他們很快就心裡邊雪亮的了:法輪功學員都是好人,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只有個別的才會昧著良心的跟著鎮壓法輪功。

公安問大家:「你們誰是輔導員?」大家都說:「我是!」後來大家坐在地上交談。我發現這些人當中都是得法很晚的,就我自己時間比較長。真的是進門不分先後都是弟子啊,不管得法早的還是晚的,一旦大法遭難,大家都一樣的齊刷刷挺身而出。形勢越危急,越能顯露出真金的光芒在閃爍。

這時有人要上廁所,公安就命令分批排著隊一起去。一個女同修從門後站起來說也要去。但是公安死活不准,理由是她曾經借助上廁所的機會跑過。公安這樣私自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是違法、是職務犯罪,跑才是理所當然的。我們同修一聽,都一起譴責那個公安不應該這樣無理對待那位女士,有同修上前同公安講道理,最後公安不得不讓她去。從中我明確了,面對這種無理的關押和刁難,不配合是對的,配合他們是錯誤的。

到了晚上,來了一輛大客車拉我們。那個曾經逃跑過的同修都被公安強行給塞到了車座下面。還有幾位男同修被強行按在地上。我們仍然不得不光著腳。很奇怪,車出發之後很長時間了就是轉不出北京城,不是這條路堵,就是那邊路不通。我想:車都出不了北京,那不是讓我們跑了之後再回北京來嗎?到了夜裡,我看坐在我身邊的公安睡了,趁機拉開車窗往出看,一看車開得飛快,我當時有點害怕,不敢跳,回頭一看公安在瞪眼看著我。

第二天,車子開到錦州的一個大院子裡停下了,原來這是一個學校,放假了沒人。我們光著腳下車了,公安還是霸佔著我們的鞋子不給我們。我們去廁所都要光著腳走了很遠的路,而且廁所的地面很骯髒。公安為了達到限制我們人身自由的目地,真是啥手段都敢使。直到後來讓我們走的時候才把鞋子還給我們。

二十二、二次被抓,押送途中跑脫

遼寧各地的學員們就在這裡分手,都被本市的公安給押走了。我們瀋陽市的學員一共4人:3個女學員的都是市內的,其中有一個就是在小平房裡不讓上廁所的那個同修,原來她叫高容容在瀋陽市魯美學院當出納,一男同修是法庫縣城的,他們都是30多歲正當年的時候。瀋陽公安把我們學員押到了市接待站,我們4人被帶到接待站一樓的一個套房裡,有公安在外面把守。有一個女同修說應該跑,其他女同修一聽也想跑,就那個男同修不想跑。這時,來了兩個人,一個30多歲,一個60多歲,是這男同修地區的有關部門領導,是來押那個男同修來了。

當時有3個公安監視我們,這時,公安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有人請吃飯。於是那倆40多歲的公安就去吃飯了,剩下一個20多歲的青年公安繼續監視我們,我們躺在床上。看同事都不在了,這個小青年也放開了膽子,就對我們說:「你們師父有你們這樣的弟子,真了不起!」他們本來都是知道法輪功好,法輪功學員好,可聽了他這麼說,我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些人明明知道自己是在犯罪,還是被逼迫得硬著頭皮犯罪。唉,就像一首古詩裡說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青年公安把椅子放在我們裡屋的門口坐在那,覺得這樣我們肯定是跑不了的。我們趁機向他弘法。忽然有人喊他去接電話,他起身就匆匆去接電話去了。一看他剛一離開,那個女同修就呼啦一下拉開窗子,縱身從窗口跳了出去。天賜良機。

青年公安接完電話回來,抬眼一看窗戶開了,一數屋子裡少了一個人,大喊一聲有人跑了後,趕緊跳窗追去了。這時從縣城來的那個青年和老頭也跑了過了,青年對那個老頭說:「你在這裡看著他們,我也去追。」說完他也從窗戶跳了出去,轉眼就沒影兒了。我和容容進了衛生間,我倆都說想跑,我說:「那就快點!不然就沒有機會了!」說完就出了廁所,容容同修也從那個窗戶跳了出去。

我沒有隨她跳,因為窗外是個學校的大操場,一目瞭然,而且已經有兩個人從這裡出去追我們。我當時趕緊跑到門口把門鎖打開,把門拉開。這時,那個已經傻了眼的老頭只顧得上死死盯著那個男同修不敢離開,所以我開門跑到了走廊,我看走廊裡有窗子,就跳了出去,然後再把窗子給關好了。

跑了不遠,有一個工地在施工,工地旁邊有一堵兩米多高的牆,牆下正好堆了一堆裝水泥的袋子。這時我看到了那個第一個跑出來的同修,我問她:你怎麼還在這兒?說著我就跳過了牆,摔倒在地上。我看那個同修還沒有過來,又恰好有一輛三輪車路過,我就乘三輪車離開了,後又碰到一輛出租車,於是打車要去火車站。

坐在出租車上,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隨身只剩200塊錢了!就趕緊問出租司機:「到火車站要多少錢?」司機說:150塊。我一聽,心想坐出租就要150。剩下50塊錢買火車票都不夠用,還是趕緊下來吧!這時我暈車要嘔吐,車就停了下來。我下車嘔吐完了,太難受一會都不想再坐車了,就問:「現在下車要多少錢?」司機說120塊錢。就讓車走了。心想這時候去火車站肯定大把的公安,還是不去好。

抬眼一看路兩邊都是農民的玉米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路上沒車又沒人,心想這個麻煩大了,萬一那些公安開車追過來,還不能走道,我就走進了玉米地,走了一會兒感到又悶又熱,因為我穿著短袖衫和裙子,每當用兩支手撥開玉米稈往前走時,一鬆手玉米葉子就打在我的臉上胳膊上,露在外面的皮膚被玉米葉子刮了一道一道血痕,使我疼痛難忍。裡面蟲子很多,而且又悶熱不透氣,感到呼吸困難,再加上剛才一路上暈車難受,所以我實在受不了了,就出了玉米地上了馬路。還沒從玉米地探出身來,就聽見馬路上一輛警車呼嘯而過。

……待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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