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鳳凰 (十八)

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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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8日訊】三十七、絕食中受灌食暴行

回來目睹到監管醫院給鄒桂榮等人灌食時,幹警叫來了幾個男犯人連拽帶打的把鄒桂榮拽走粗暴強行灌食。他們給鄒桂榮、尹麗萍帶上手扣子,腳鐐,他們給鄒桂榮灌食時插了30多次管,回來後每天都吐血,手按著食道處失聲痛哭。

鄒桂榮在馬三家教養院馬步蹲樁站了五天半宿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可是今天她哭了,哭得那麼傷心。粗暴的行為使我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我淚流滿面。大北監管的幹警指使犯人打我們,我為此找主任說:我現在終於明白你們的文明執法了,原來你們不動手打人,卻讓男犯打人,你們太會偽裝了,他們強迫給鄒桂榮打點滴,被她一腳把架子踢倒在地,滴流瓶子摔得粉碎。

他們每次都叫男犯人來把尹麗萍、鄒桂榮、周豔波拖走灌食,回來後又給鄒桂榮、尹麗萍戴上手扣子,分別把手和腳固定住打點滴。下午獄醫主任告訴我們說你們絕食勝利了,省裏開了緊急會議,決定以後你們堅定學員到期就放。(後來得知這次絕食大北監獄.沈新教養院.馬三家130人是同一天絕食。而且有國外同修配合一起在大使館門前集體絕食。理由都是無限加期。是國內外同修的配合整體的力量才迫使省委妥協。)

這時王傑己奄奄一息,雙眼無力睜開,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身體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虛弱地躺在床上。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在她身邊照顧她,望著王傑那骨瘦如材的樣子,真是心痛,我們曾在龍山一起絕食一起去了自強學校,沒想到今天又在這裏相遇。

看到她每天有氣無力的樣子都不敢讓她多說話,我們彼此都有很多話要說,但確沒有力氣說,這兩天來斷斷續續地聽她說;今天己絕食近40來天, 她因發傳單被抓,關押在瀋陽市看守所,就已經絕食20來天,不一會院長來查房,看到王傑生命垂危怕死在醫院裏,急忙通知家屬和有關部門來接人。沒過多久家屬和有關人員都來了,用擔架把王傑抬到救護車上。

三十八、押回沈新勞教所

我看到這一切,準備絕食,暴徒們怕我絕食急忙叫沈新領導把我接回沈新。回沈新後院長和我談話,說院裏給我研究保外救醫,讓我先吃飯,我說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我受騙次數太多,院長說給我兩天時間,如決定不了,你繼續絕食,我知道是他們騙我吃飯宋大隊叫來4個男犯把我抬到灌食的床上給我灌食,可是我早上吐了幾口血,有叛徒看到了,宋大隊找叛徒對證是真的,才住手停止灌食,但是又強行打點滴,我的血管都粘在一起,紮了100個多點才紮好,連著吐三天血,血壓也不正常了,脈也時有時無,大夫說我就這幾天的事了,活不了幾天了,院裏怕我死了擔責任,叫家人來接我回家。

後來聽家人說那天接我時拿錢否則不放人,院長向我們要3000元保證金,家人沒錢只給了500元,才把我領回,我弟弟給我接到他家,做了一桌飯菜,弟弟們知道我二十來天沒吃飯了,不讓我多吃,我說沒事,想吃啥就吃啥,吃的很飽,他們看我吃那麼多,都為我擔心,可是我什麼事也沒有。

他們同我說院裏讓他們接人之前,弟弟同院長說:「如果我姐是抬著出來我們不要,到家死了算誰的責任,我姐要是自己走著出來我們就接人。」所以院長無奈沒等到走不了就放我回家了。

第二天吃了早飯,我騎自行車來回兩個多點的路去看同修,啥事沒有,我弟妹不修煉她說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法輪功的神奇。這是大法的超常,如果是一個不煉功的人早就躺在家裏能起來嗎?別說二十來天不吃不喝,十天就沒命了。

回來後就去原來的房子找他們父女,可是到那個樓下往上一看窗簾換了,我猜想他們肯定又搬家了。只好給愛人打電話一聽是女兒的聲音。一年多沒見到女兒了,我流下了眼淚,女兒一聽是我急忙要來見我。放下電話看見電話亭內的老太太看著我,於是和她說我是煉法輪功的,被關押一年多才放回來,剛才是和女兒通電話,電視宣傳說我們沒有親情,可是我現在的眼淚就是為我女兒流的,不是我不要家,是政府把我關押不讓我回家。

老太太一個勁地點頭同情我。我走到某商場大門的在臺階上坐著等著女兒,不一會女兒剛下車就看到我,我們倆都急切地向對方跑過去。女兒搶著我哭了,她哭得那麼傷心邊哭邊說媽媽我好想你呀,我好幾次做夢想你都哭醒了,看到同學的媽媽都在身邊,心裏有話都能跟媽媽說,我都妒嫉她們了。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我又何嘗不想女兒呢?我也很想在家做個賢妻良母有個快樂的家,可是我不能為了這個家就出賣人格出賣良心,做個不忠不義的人。給孩子留下一個壞名聲,讓孩子以後如何做人,如何在眾人面前抬起頭來?雖然現在我們分開,但我堅信法輪功很快就會平反的。這時女兒和我說媽媽我們倆好久沒溜街了,過兩天你同我去買衣服好嗎?我說好我們倆在一起聊了很久才分開。

第三天我去一同修家要了幾本大法書,她們看見我很高興,都說我們聽說給你送到大西北去了你怎麼回來的。我明白馬三家如此扯謊是為了威脅恐嚇堅定學員。第四天晚上5點多鐘我很鬧心,在弟弟家一會兒都待不住了,於是就出去把自行車取來。

因車鎖沒有鑰匙,去修車處那有幾個人,我就講我被迫害的經過,大家聽了都不相信是真的,有一大叔說不會吧現在不都是文明執法嗎?你看電視演的教養院條件好司法人員都面帶微笑。我看他們被電視媒體的造假新聞迷惑太深,於是我就讓他們看身上被打的傷。大家才相信這是真的,都說他們也太狠了怎麼可以這麼打人呢?

修好後我又去煉功點的一位同修會宇家,他簡直不敢相信是我,因為傳說我被送到大西北去了,他讓我把迫害經歷寫出來上網。我問他你不是被判刑了嗎?什麼時候出來的,他說是單位保我出來院外執行。

他和我說他愛人金陽已被抓進拘留所幾個月了,原來公安暗中跟蹤了兩個多月都沒發現,那一次一起抓進去30多人,金陽被抓住後腿被打折了。他們家的朋友都在公安和司法任職,大家都幫忙但條件是必須寫保證才放人,她不寫不久就被送到了龍山教養院。

現在剩他一人在家帶一個5歲左右的小女兒,他愛人在龍山教養院被關押9個多月,剛放出來幾個月又被抓了。我想法輪功學員何止她一家妻離子散啊!有多少這樣的悲劇發生。
我在他家待到9點多才回家。剛到家我一看我大弟兩人也來了,一看見我就問你上哪去了,一副審訊我的口氣,然後告訴我說晚上你剛走公安就來了,把書都收走了,還說你是不是還要寫材料啊!教訓我到深夜才離去。

我很理解他們這二年來也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家裏人這二年為我操了不少心,每逢佳節倍思親。2000年的新年是在龍山教養院過的,2001年的新年是在馬三家教養院過的。過年時我不在家大家都高興不起來,聽大弟妹和我說過新年那幾天到她娘家去,她家人都高高興興的過年,我大弟弟他自己獨自一人在旁邊偷偷的哭,過年心情很不好看到電視演馬三家就仔細看,希望能從電視上看到我。

每次都很失望,他曾不辭辛苦的坐很長好間的車去到馬三家看我被拒之門外。不讓接見掃興而歸。天天盼我回來家人實在不忍心在看我進去,所以看我比較嚴我知道他們是為我好。但是如果法輪功學員人人都躲起來不站出來告訴人們我們被殘酷迫害的真象,不為法輪功說話那還有誰會說話呢?又何日才能平反召雪。

第五天我給一同修打電話,想告訴她書和經文都收走了向她說聲對不起,電話裏傳出了另一同修的聲音她興奮的說你猜我是誰,我仔細一聽脫口而出是你昭慧,她說我想見你趕快過來我等你放下電話急忙到了同修家,還有小李同修她們說你從龍山被送走後到處打探給你送哪去了,後來得知你去馬三家後來又聽說給你送到大西北你終於回來了,我簡單地介紹了自己的經歷,這時昭慧急切的讓我和她走,於是我同她到她的住處,原來她是自已印資料自己去送,而且我在那裏還意外地碰見鄒桂榮和尹麗萍,我雖然在馬三家同她們倆在一起但也從未有機會說話,就是和鄒桂榮在一個牢房也不能說上幾句話,我只是聽說鄒桂榮是馬三家了成立2個多月她就被押送去了。

所以她受的苦很多,而且她在馬三家是唯一公開敢制止惡警說謊的同修。晚上李亮同修也回來了,我和他們講了在我弟弟家發生的那件事,他們都留我在這和他們在一起住幾天,認為我回去住太危險了,我想到和女兒有約很想回去,但又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為了不牽連女兒只好忍痛和女兒斷了聯繫。

我們在這裏一起寫迫害經歷,儘快寫不能耽擱,我還去上照像館照了3張像,一同投給了明慧網。幾天的時間一口氣寫完。我們就想去上聯合國去告江澤民,因為我們三人是第一批從馬三家堂堂正正闖出來的堅定學員,所以我們決定這兩天就走,鄒桂榮和尹麗萍的稿子沒寫完,裝在包裏,我們一起離開瀋陽又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車。

三十九、上北京尋求申訴的管道

我們寫了那麼多上訴,無人過問有理無處說,有冤無處申,我們的冤屈在國內投訴無門,為人民伸張正義的法院,居然知而不問,甚至法院都站在當權者的一邊。我和鄒桂榮、尹麗萍各拿1萬元人民幣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車,準備尋找出國申訴的途境,聽說美國是一個講人權的國家,所以我們把希望寄託在美國身上,想去美國大使館求救於美國人。火車上的人很多沒有座位,一直站到快到北京才有坐位坐下。

到北京因為沒有身份證不能去旅店住宿,晚上因此上浴池住,休息室一個大屋裏休息的都是男人,有幾十人穿著浴衣,就我們三個女的,我們躺下後不知什麼時候身邊就會躺一個男人,我們從來沒住過這種奇怪地方。白天我們出去找大使館,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哪,晚上我們坐在一家茶莊店前的臺階上休息,這裏經常有外國人出入,鄒桂榮是大專畢業,會一點英語,就去找老外打聽,我們很晚才回來。

這兩天去到大使館區找美國大使館,各國大使館都集中在一個地區很大一片,不知哪個才是,那裏戒備森嚴,公安往來在大使館附近巡邏,不遠就一崗哨,注意每一個在那裏過往的行人,我們在館區來回找了兩天才找著。但是才在美國大使館大門口剛停留一會,就引起公安的懷疑,我們只好離大門口遠一點,那一條街的公安特別多,三步一崗二步一哨,還有來回巡邏的公安很多,鄒桂榮想同美國大使館出來的美國人接觸,還沒等著半個美國人呢!

這時有一公安來盤查,當時鄒桂榮和尹麗萍回答公安的問話,我在一邊發正念,不一會公安走了,心想不能在這停留只好走了,到馬路邊上的水泥臺階上坐下來休息,想想辦法,這時有一老外走過去了。麗萍讓鄒桂榮去和老外談,鄒桂榮急忙跑上前去和老外談了起來,這時在馬路上走路的兩個男人停住慌步,看那眼神就知是公安,分別盤問我們,這時來了一輛公車,我往車那邊走,走兩步站在那等著鄒桂榮,不一回鄒桂榮樂呵呵的回來了,她智慧的回答了那個便衣的問話,我們一起坐上了那個公車走了,北京到處都是便衣,隨時都會碰到,監視每一個人。

我們去了一家飯店邊吃邊想下一步怎麼辦,想通過別的辦法接觸外國人,請他們幫忙,因為我們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我們今天買了一些吃的東西,準備和麗萍去她以前去過的公園,可是我們坐地鐵坐了很久後又返回到原處,到了玉淵潭公園內休息,我們在長椅上躺著一覺醒來,我的腿開始難受,想到必須馬上走,我和麗萍一說她也想到應該快走,因為我以前經常來這裏很熟,我帶她們到一樹林裏休息。

就有人盤問跟蹤,不一會就來了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態度蠻橫問我們為什麼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不走?另一個說他他己經在這裏看我們很久了,其實我們在這裏還不到半小時,我很嚴肅的說你們賣票時沒規定待多長時間,也沒說不讓我們在這裏休息,你把領導找來我要同你們領導談談,如果不讓我們在樹林裏休息,賣票時就說清楚。他們一聽我說這些話而且又很生硬就都走了。因為以前的法輪功學員對他們說話都很詳和,今天一看我這態度他們就沒猜到是法輪功學員,但還有點懷疑地看看我們無奈的走了,我們也趁機從後門走了。

我們毫無目標的往前走一路上 鄒桂榮和尹麗萍她們倆人經常有矛盾,為一點小事就爭論不休,走到一個車站牌,站名叫“蒙古包”,麗萍說別爭論了,你看這站名都針對咱們的,咱們別“老鼓包了”,她倆就和好了,下一站的地名叫“團結路”,我們覺得太有趣了,這不是在點我們要團結嗎?

我們今天無處可住,不能老回那個浴池了,因為連住幾天,引起了那裏的人注意,可是去哪住呢?沒有身份證哪也不留宿,只好到了一個很熱鬧的廣場外面的臺階上坐下,但不能學法只能交流,一直坐到沒幾個人了,已經12點多鍾我們還無處可去。

四十、在旅館被抓送往沈新教養院

這時麗萍說我們走吧!這都沒人了,可是上哪去住呢?麗萍說我們還去找浴池,於是我們坐上了計程車,麗萍向司機詢問,司機給我們拉到一家旅館前停車,想去旅店看看,不行再住浴池,和老闆商量住一宿就走,老闆同意了。我們三人上了三樓,進了只有兩個單人床的房間,我和鄒桂榮住一張床放下背包去上二樓廁所,還沒上完就聽見有人敲門,出來一看原來是公安。我被帶到房間,鄒桂榮被公安拽著胳膊反背著按倒在床上,麗萍也被公安看著,東西翻了一地。我們來時都帶著大法書,鄒桂榮和尹麗萍來時把沒寫完的迫害經歷和被迫害的照片放在包裏,都被翻了出來我們被押送到北京某派出所,隔離我們分別審訊,我們都不報姓名、住址,還尋找逃跑的機會。

第二天把我們分別被關在不同房裏,由派出所的人看著,尹麗萍跑了兩次都被抓回,鄒桂榮跑了也抓回來了。我上廁所時開窗要跑被公安截住,二名女公安強行搜身,大聲訓斥一起動手脫衣服,把所有的東西都拿走。

公安暗中給我們照像,又分別提審我們三人,讓我寫一萬元錢的收條,我寫完就悟到寫錯了,於是一把就把收條搶回扯碎,公安沒有收條不能下賬,沒法收錢就讓我拿著。公安把麗萍帶走,我和桂榮開始絕食。

第三天把我帶到省駐京辦事處,用手銬銬在椅子上審訊,晚上給我帶著手銬押送上火車,手銬銬在床上,在車上上廁所男公安不給關門,他站在門口看著我。到瀋陽火車站公安警車早已等在那裏,把我又押送到沈新教養院,剛一走進隊長值班室,那些惡警一起大聲訓斥我,把我包裏的東西扔了滿地,然後灑上水用腳踩。惡警把我的一萬元錢也給搜走了,至今末還,還有尹麗萍一萬元錢被沈新教養院搜走至今未還。

我被關進禁閉室,9月份天很涼,禁閉室是鐵欄杆做的鐵籠子,地上沒有鋪蓋,夜晚的燈光下蚊蟲很多,由叛徒們看守,叛徒們不與我說話,我和她們說我回家了,馬三家130人絕食,她們說不是把你送大北監獄去了嗎?我說惡警騙你們呢!幹警不准我們說話,是怕你們知道真象。

我繼續絕食,第三天外面傳來惡警們的叫駡聲,原來麗萍也來了,麗萍把我們三人的錢都一人承擔。惡警多次提審我,問我從家裏走後到哪去啦,去北京幹什麼,錢是從哪借的,我不說,惡警說你不說就給你換個地方叫你說,給你判刑,我說你給我槍崩了得了,一了百了,你也少麻煩,我也少麻煩,他說你還不夠格。

我說:給我判刑我夠什麼格,我一在瀋陽沒行為,二在北京沒行為,他無話可說了。不一會兩個管法輪功的院長都來了,一看見我就說:「你怎麼又回來了!我說是你們請我來的,可不是我願意來的。助理找我談話說:「你說我最佩服你麼」,我說佩服我什麼,她說「最佩服你不怕死」。

夜裏睡覺我突然發現禁閉室內我的頭腳兩處站了兩個男惡警的兩雙大皮鞋,他們問我說:“你走之前住在哪裡,今天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當時就是一念,我死也不說,不能出賣同修,他們看我不說無奈的走了。不一會院長們來了,笑著說:你愛人在哪裡?我們和他談談給你們重婚。我說關在這裏怎麼重婚。院長走之後,我想到快放我了。第四天上午幹警讓我上警車,帶到派出所,讓他們在我回家後看管我,派出所不管,又拉我到我弟弟家派出所讓他們看管我,他們也不管,沒辦法,教養院想個辦法和這兩家派出所商量一起看管我,才放心讓我回家。

回想起這次北京之行被抓的事情,我覺得很不理智,衝動沒有全面的瞭解情況再做決定導致被抓。有一天我看我弟妹接電話,和對方非常客氣,我一看不對勁,我弟妹說我姐就在這裏,我接過電話一問原來是街道辦事處政法委科長,我就嚴厲的對他說:「你以後不要打電話來,我不屬於你們管!」就放下了電話。沒幾天我又離開了我弟弟家,又開始了流離失所的生活。
……待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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