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佑:不寫不痛不痒的歌 音樂不外乎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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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7日訊】(中華网1月17日報道)羅大佑的新專輯《美麗島》錄音制作竟然長達8年,并且橫跨世紀的交替,第一期是1997年在紐約,第二期是2001年在台北,第三期是2003年在香港,其間在2002年的夏天,他曾經在北京誠邀包括音樂人張亞東、樂評人金兆鈞、丁宁等在內的十多名業內人士進行了一次小型試听會,記者亦有幸參加。當時這張專輯中的歌曲基本上都已經完成,如今又過了兩年多,這張專輯終于面世了,對于羅大佑的歌迷和整個華語流行歌壇來說,這的确是一個值得振奮的消息,歷經 30年創作生涯的羅大佑,迄今已經創作了超過200首歌曲,一直都如他在第一張專輯《之乎者也》的前言中所撰寫的那樣:“這里沒有不痛不痒的歌。”記者高興的是,這篇在當時進行的獨家專訪今日也終于得以見天日,從羅大佑對自己作品的陳述中,我們不僅地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思路,更可以感受到他內心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對世界、對生命的熱忱。

  在羅大佑的新專輯中,真正寫男女愛情的歌曲只有兩首,而且都是寫給他的前妻李烈的——《往事 2000》和《啊!停不住的愛人》。羅大佑說:“我已經不能寫那种像《光陰的故事》那樣的大學時代的情歌了,要寫一個四十多歲老男人的情歌。以音樂啦、歌詞的形態啦,以伴奏的方式啦,如何在數位電腦跟人性的音樂中間造成一個平衡。”

  《啊!停不住的愛人》寫出离婚男人的感受,他說,男人總是离了婚之后覺得很愧疚。《往事2000》則更有怀舊意味,跟他以前的情歌也不太一樣。當時羅大佑很感慨地說:“現在是2002年,可是你們去想 2000年,會覺得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你有沒有這种感覺?其實只是過了兩年而已。”是的,兩年而已。現在是2005年1月,离開頭一次听到這些歌的那個夏天,也才過了兩年多而已,但是,歌壇与世界已經又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太多的物是人非,太多的滄海桑田,幸好還可以重逢羅大佑,還可以听到這張非常有品質的唱片,還可以為羅大佑的寶刀不老而感動。

  當年我曾經埋怨他這次情歌太少,至今我也依然覺得缺憾,但羅大佑笑道:“人越來越老了,談的戀愛也不會那么多了,又失戀過那么多次以后,對失戀的感覺不能說麻木,但也不會像年輕時那么激烈了,所以情歌會少一點。這种情歌也會成熟一點,會把愛情當作一輩子的一個朋友,不是一翻臉就吵得滿城風雨。”

  羅大佑認為,其實音樂不外乎是感情。除了愛情,亦有朋友之情,比如他寫給舞蹈家羅曼菲的《舞女》,意境是一個小女孩在跳舞,編曲是從練習曲開始思考,想到自己開始學鋼琴跟小女孩跳舞的練習過程是一樣的,都從簡單的三拍練習曲開始。簡單干淨的曲風在十多首音樂形態复雜各异的歌中顯得特別跳脫,很多人都喜歡這首歌。談及這位好友,羅大佑說:“我認識她18年了,听說她得了肺癌,我嚇死了。她是不抽煙的,我們一些人在一起抽煙喝酒的時候,她就躲在一邊避煙。我覺得太沒有天理了吧?我們抽煙,可是她得了肺癌。她是我那么好的朋友,我想寫首歌也是朋友之間很好的表達,這首歌給她听的時候,她很開心,她哭了。”

  《美麗島》亦是一种感情的表達,那是一种對土地的感情,也有他對台灣一些社會現狀的看法,正如羅大佑在這張唱片的前言中寫的那樣:“即使有几首歌不是在此寫的,我們仍然要把所有聲音的成就歸功于這塊土地。因為只有如此,才能夠從她身上收取養分,多年之后,重新來孕育那份我們共同虧欠于她的歸屬。”

  呈現复雜音樂形態

  在這張專輯中,羅大佑為我們呈現出多元的、复雜的音樂形態,包括純古典流行風格、Rap、搖頭音樂、阿拉伯音樂、drum&bass、另類搖滾等等。

  在《美麗島》中,羅大佑把木吉他和許多電子的東西結合在一起,做出搖頭音樂的感覺,如何讓現代人能听得進去,但是又不失掉古典的、傳統的東西,是他在這里面進行的最大嘗試。他說:“這個歌其實只有兩個和弦。一首歌要保持一种單純的狀態,它的和弦應越少越好。我們的祖先其實都是用最簡單的和弦寫歌的,以前可能一個和弦就寫到底。我現在嘗試在兩邊找到一個平衡,其實很掙扎。”

  《真的假的》曾經在金曲獎上演唱過,那時是抨擊盜版。Rap的部分是武雄寫的歌詞,找了一些年輕朋友唱,一起挑戰社會的真偽,羅大佑說他第一次嘗試Hip-Hop曲風,覺得非常有趣。當年試听會上這可能是我和另一個朋友最不能接受的一首歌,羅大佑也非常清楚別人的質疑:是不是越來越商業?是不是要討好低齡歌迷?他說:“我覺得一個作曲家、一個歌手不應該离本質太遠,就是說不應該离市場太遠,他如果离市場太遠,第一個他會遭到淘汰的命運,第二個他會跟整個時代的脈搏相處不到一起。我一直認為音樂要發揮它的影響力的話,跟市場、跟整個社會的族群做一個某种程度的結合是必要的。”

  同時我們也覺得雖然這個音樂形式是很市場化很時髦的,但是歌曲的內涵确實如此博大和沉重,喜歡這种音樂的年輕人會接受這种需要沉淀下來琢磨的歌詞嗎?羅大佑表示,音樂的形式是想吸引年輕人來听,內涵則是四五十歲人的社會責任感,“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不去多想一點,你希望20多歲的年輕人想嗎?20多歲的人只能看到從他十四五歲開始懂事以后网絡上的一些東西。如果我們不把這個時代被曲解的意義真正講出來的話,歷史在批判的時候,會說,那個時候的人活得沒勇气嘛,那時候的人活著干嗎呢?”

  羅大佑說他并不會裝年輕,“年紀沒辦法偽裝,我只能以我這樣的年紀看年輕人,想想我當初這個時候在干嗎,就像我寫《未來主人翁》的時候,我是看著五六歲的小孩子在寫,有時候必須跨過一代人,必須跳出來去寫。”

  《网路》則回歸到“比較羅大佑”的另類搖滾,講人跟机器的關系。當時他覺得這個世界很虛擬,网絡的空間卻很大,所以他覺得人跟人的距离會被拉得更大。

  《傾城之雨》是我當時最愛的一首,那优美雋永的旋律我當時只听了一遍,但兩年多來都不曾忘怀,它經常能在我的耳邊回響。的确,最簡單的東西往往能最快、最直接地打動人。也許吸引我的還有標題,因為它很有張愛玲的感覺。這首歌寫于1997年,一樁綁架撕票案震動了整個台灣,受害者是台灣知名藝人白冰冰之女白小燕,一個花季少女在被歹徒綁架后慘遭凌虐和殺害。羅大佑說:“那時候我在紐約錄音,用一把吉他,用簡單的方式表現,在一個混亂的社會里,因為一宗綁架撕票案造成的几乎是一种群體的恐懼感和挫折感,以及不知道怎么辦的感覺。真的,台北的婦女晚上回家都會很害怕,就到了那個地步。有人說,全台北應該戒嚴一個月,抓那三個凶手。”

  時光消失后還有宁靜溫泉

  《時光在慢慢消失》和《宁靜溫泉》是相呼應的兩首歌,如果說前者是對世界的疑問,宁靜溫泉就是解答。最初羅大佑在1998年紐約林肯中心個人演唱會中演奏前者,以羅曼菲的舞蹈相伴。2001年,他請林夕填詞。那一年林夕身體不好,羅大佑覺得大概是工作過度,“他工作太多,壓力太大。他每天中午起來,到商業二台上班,吃完晚飯然后開會,開到夜宵時間,凌晨兩三點回家,洗澡,看网絡、看報紙、寫歌詞,到早上八九點,睡覺,睡到下午兩三點起來。他非常苦干加實干,他身體非常不好,甚至不接電話,寫《時光在慢慢消失》,我就說你只要把你兩個禮拜以內的所有的感覺寫出來就對了,我相信他那個時候的感覺可能是蠻接近死亡的感覺。”

  而《宁靜溫泉》唱出羅大佑最重要的人文關怀和溫暖情怀,他跟林夕講,這個人間還是有希望的。于是就有了“心靈啊回到誰的家”這樣的歌詞,加上禮贊式曲風,非常好地總結了這張唱片中所有的浮動和沉淀。令人吃惊的是這首歌是陶??編曲的,如果他不說,打死我也想象不到,羅大佑說:“這就是為什么說音樂家跟音樂家的溝通那么重要,如果是另外一個人編,或者陶??給另外一個人編的話,絕對不是這個樣子,即使是同一首歌,因為這跟溝通方式有很大關系。”

  這首歌充分體現了羅大佑式的關怀,他可以犀利、可以一針見血,但是他并不讓人完全幻滅,他讓你在幻滅的思考之后仍然堅信,世界是有希望的,明天會更好。因為對他來說,藝術的价值不是破坏,而是建設。

  (北京娛樂信報 記者唐崢)(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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