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心中想 心中想的新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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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1日訊】去年「六‧四」晚上,領事館牆外,燭光追思開始前,幾位朋友談起《誰是新中國》,初次聽到此書,很想聽個究竟,就湊上前去。一個和我下午才初次相見,在大陸歷經冤獄,坐了十年黑牢的女作家,笑著給我來了個「下馬威」:「考考你,你看誰是新中國呢?」第一次被人這樣問起這個大問題,「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那句濫調在腦中一閃而過,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卻是:「那當然是國父中山先生創建的中華民國喏。」引來的,是幾個人會心的點頭、微笑,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嘛,於是十分投機地談了起來。

就這樣,第一次聽到該書作者辛灝年的名字。後來得知,他是「文革」中的「老三屆」,是近年來華人學術文化界開創性學者中又一顆璀璨明星。聽說他幾百場還原中國現代史的精彩演講震撼人心,轟動西方,逼得大陸官方亂了方寸陣腳,急得拋出幾十萬言的「大批判」,進行圍堵「消毒」。同時,又零星看過一點他的作品和權威的評介,因此,十分期盼也能親耳聽到他的演講,如有可能,許多問題還可當面請教。

今年十月,墨爾本春暖花開,終於盼來了辛灝年先生大駕。在初次見面握手時,「久仰,久仰!」從我口中自然而然、真誠熱切地流出。回想起來,已近二十年沒有對一位初見者這樣表達我的心儀仰慕了,而且這次還是對一個晚生十年的人(這也是平生首次)——但他卻在對中國現代歷史的探索、求真上,遠遠超前於我,引領著我,而其史學建樹、影響,則我永遠無法企及。

看了演講會海報介紹,發現辛先生原名高爾品——啊,原來竟是他!想當年這位發表過如許有影響的小說的作家和文史論文的學者,也正是我久聞其名的學者型作家和作家型學者。在當時乃至時下,作家多如過江之鯽,然而稱得上學者型的,實寥寥可數,而身兼作家型學者的,則更如鳳毛麟角。

十月十五日演講會前,才有幸第一次捧上那本厚實沉重的《誰是新中國》,打開封面,看到題獻上對創建民國的國父孫中山先生,和對保衛、建設、維繫民國法統的民族英雄蔣中正(介石)先生的肯定和讚頌時,我不由得眼眶發熱,心潮難抑,多少往事湧上心頭——眼前似乎又重現起我五、六歲時在戰時首都重慶看電影的情景。當時,每次正片前,充滿整個銀幕的,是一面迎風飄展的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整個影院響徹的,是「三民主義,吾黨所宗。以建民國,以進大同。……」的《國歌》聲。接著是國父孫中山先生遺像和蔣中正委員長戎裝肖像,有時還有戰地實況和後方支前的記錄短片。當然,全部黑白,音響效果根本不能和現在比,但看到這些影片、形象時,我和父母、大人觀眾一樣肅穆而感動。

我浮想聯翩,天馬行空,甚至尋思:終於能看到此書,聽到作者講話,也是一種緣分天定——作者在武漢讀大學,我在武漢讀小學;作者生於1947,正是蔣中正先生六十歲,當年漢口一批社會賢達人士為他祝壽,而在漢口中山區創建了一所中正國民小學,我也有幸成為那所小學的四年級學生。校徽上是一個圓圈,中間一直槓,形成一個「中」字,右半圓裏一個「山」字,左半圓裏一個「正」字,代表「中山區中正國民小學」。所以,從小起,「中山」、「中正」在我心目中就是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而今天,我又在《誰是新中國》的題獻中,看到這兩位偉人的名字如此前後相聯,恢復了他倆在民國歷史上真正的緊密關係。可是,1949年「解放」後,「鎮反」期間,從上海報上竟看到,當年創導興辦中正紀念小學的社會賢達柴海樓先生,因忠於中華民國和蔣中正先生(罪名是「死心塌地,妄想變天」),而在漢口被「鎮壓」(在大陸政治用語中,這是對堅持民國理念的「反革命份子」的極刑),我胸中頓感一陣堵塞,長時期無法傾吐宣洩,現在,心中突然又湧現出這位可敬長者的英名儀容。

為什麼忠於民國,忠於蔣中正就該死罪難逃?要知道,抗戰時,周恩來還領頭喊過「蔣委員長抗戰到底萬歲!」——這是我在大陸時就聽父輩說起過的。而1988年5月鄧穎超在致「蔣夫人美齡先生大鑒」的那封信中,一上來就稱:「我與夫人救國之途雖殊,愛國之心則同」,足見中共元老到頭來也不得不承認,蔣氏夫婦及其領導下的國民黨人原來也是抗日衛國、救民愛國的。當然,宋美齡對此統戰說詞,根本不屑一顧。——而此信此事,我是來澳後才得見得知的。回想勝利那年,蔣介石在全國百姓中威望空前,如日中天,這不正證明全民公認他是領導偉大衛國戰爭走向勝利的民族英雄嗎!說到毛澤東,他直到行將就木,才私下向其黨羽交底,承認自己一生只幹了兩件「大事」:一是利用人民,趕走了蔣介石;二是搞了場「文革」,禍國殃民,天怒人怨。至於全力以赴,浴血抗日嘛,他才不幹呢;乘機佔地擴軍,以備戰後「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奪取民國政權,那才是他的本意。因此,他那個黨所謂在抗戰中起了「中流砥柱」作用云云,不過是在復辟專制後,偽造歷史,遮盡天下人耳目,而精心炮製出來的一場彌天大謊罷了!

我又想到了可敬的千家駒老先生1987年在大陸發出的那石破天驚的大聲疾呼:「蔣介石自是歷史人物,功罪必當有公論。」千家駒作為一個理想主義者而追隨中共數十年,「文革」後大有醒悟,八九「六‧四」慘案後,更「看破紅塵」,皈依佛門,與中共決裂至死。再十年後,辛先生《誰是新中國》的問世,則正是中國人民對孫中山、蔣中正及其創建、保衛、延續的中華民國,在是非功過方面所作「公論」中傑出而權威的代表之一。我更為自己、為辛先生劫後餘生終獲自由而慶幸——我於1937生於南京,由於先父跟著蔣中正國民政府,而使全家逃脫了日寇獸性大發的肉體滅絕式大屠殺,但後來,卻又在劫難逃,本人在反右「陽謀」中成「內定右派」,父也慘遭「文革」批鬥,今天,幸而本人終於來到自由世界,民主天地;而辛先生於1947 也生於南京,其父也遭毛共打成右派,其本人卻以研究、恢復蔣中正國民政府領導抗日救國真相為契機,最後恢復蔣中正民族英雄的崇高歷史地位,從而不但使他自己,也使無數睜開眼睛來看《誰是新中國》這本書的中國人,最後徹底擺脫中共顛倒是非、以邪壓正、滅絕獨立自由思想的洗腦欺騙和精神奴役。

我的思緒又如脫韁野馬,不可抑制——直到開始聽講,方才定下神來。
辛先生作了250多場演講,而這次的新角度和切入點,卻是第一次開講。他使我們看到清末慈禧太后頑固堅持君主專制體制,只搞經濟上的「改革開放」,把上海「經濟特區」搞得有聲有色,和現在中共所搞自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套,實質上是一丘之貉,一樣下場。因此,如果中共還不審時度勢,看清世界自由民主大勢,徹底改弦易轍——學當年國民黨蔣經國先生的樣,解除黨禁報禁,放棄一黨專政,徹底實現政治體制的民主改革,那麼,靠億萬百姓血汗、犧牲堆砌累積起來的,經濟上的所謂「輝煌成就,驚世奇跡」,到頭來,適足以加速其統治的徹底崩潰而已。

聽眾提問間,還是我認識一年多了的那位華裔女作家,突兀而起,用鏗鏘的語調,禮讚的激情,講起辛先生為保密及免遭迫害以致著作「胎死夭折」,因而忍痛數度自焚手稿,最後,在自由之地,以其驚人的毅力和記憶,終於完成震動史壇的巨著,其所憑仗的,也就是為推翻復辟專制、重建新中國而獻身的崇高理念和不屈追求。立意如此崇高,評讚自應崇高,先生當之無愧——滿堂熱烈掌聲就是明證。

順著這話,筆者從另一角度,提了一個問題。中共作為戰勝者,對中國近百年的現代史進行了長期、全面的歪曲、掩蓋、偽造,一「史」獨霸,禁絕質疑,思想控制,妄求「長治久安」,這在中外歷史上有無相同或類似的先例——其政權與「偽史」的最後結局和具體進程又是如何?專制政權崩潰後,「偽史」當然就會改寫,然而在其政權崩潰前,有良知的史學家、思想家又是如何像辛先生這樣——先將被顛倒的歷史再顛倒過來,還歷史以真相,做了發聾振聵、撥亂反正而永載史冊的求真、啟蒙工作,使人民覺醒起來,最後加速舊政權的崩潰?——希望能講一些歷史先例,以鼓舞當今人民的信心,如尚無此中「先例」,那我們中國人民和思想界及關心中國民主前途的人士,又應如何來開創此種「先例」,具體前景又如何?

辛先生講了法國革命共和——復辟——最後民主共和的例子,又講了「蘇東波」的史實,說明走向民主共和的世界潮流是大勢所趨,不可逆阻。這令聽眾大受鼓舞。

但作為提問者,我卻感到不夠滿足。可能是我沒有重點突出(話語過簡,條理欠清,未及展開),也可能是辛先生出于謙遜,我卻沒有聽到原想聽到的「解答」。我想聽到的是,像辛先生這樣有民族氣節、民主理念和史學創見的學者,在為全面重建新中國必需的思想建設、輿論準備中,其不可取代的先行、啟蒙、動員、激勵作用,及其可能達到的直接現實效果。會後與辛先生談到這點,他謙遜而鄭重地忙說「對不起」——其實還是得怪我沒把話一下子就說清楚,以後又不便及時插話,補充、校正,明確所問,臨近結束,更不可能重提再問——畢竟這還不是一個學術交流研討會啊。

我也深知中共的信息、資料、文檔控制之嚴,中共六十年前的重要檔案中不利於黨國的「核心機密」,現在還未「開禁」,這就給探索求真的史學家造成很大困難,使其精心結構中也難免有些「空白」、不足、「漏洞」,乃至遺憾之處。但即便如此,在真實、良知、科學、歷史這些意義和層面上,對「誰是新中國」這個問題,首先公開、明確提出這個質疑的,是辛先生,同時,也正是他,首先給了我們一個確切無疑而系統權威的解答:
那就是——國父孫中山先生創建的,以民族英雄蔣中正先生為首的真正國民黨人為之長期奮鬥不懈的中華民國,這個遵循「三民主義」建國理念,追求「民有、民治、民享」(中山先生嘗言,這也正是他的「三民主義」最確切而簡潔的概括)終極目標的國家,那才是中國現代歷史現實和億萬中國人心目中真正的「新中國」!

還是在文前已兩度提及的那位女作家的溫馨家中,在那間會議室似的長形客廳裏,在可惜時間太短的晚餐聚會交談後,辛先生逐一和大家握手道別時,作為童年十二載有幸成長於「新中國」(儘管國家初創,戰亂不斷,國家分裂,政令不一,廣大民主自由人士,深感「不如意事常八九」),以後半個世紀卻不幸被拖回復辟倒退的「舊中國」(可卻號稱是一個什麼「特色主義」的「新中國」,一個所謂有著「永遠不落的紅太陽」和「明朗的天」,「人民從此站起來了」的,「八億人,不鬥行嗎」的——「新中國」!),而今又有幸來到自由世界,重新燃起對真正「新中國」的渴望的,這樣一個准古稀老人——我,向他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感佩交併之情。

2005.10.16—17
子夜—淩晨,墨爾本
11.27校補(本文前承某報改題刪文惠予發表,現按原題原文,略加校補,首刊於此。話講不透,不如不講;讜言無忌,平直本真。)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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