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草:悼念紫陽歸來 張林身陷囹圄

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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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日訊】1月27日下午3點,張林和王庭金准備去北京,參加中共前書記趙紫陽的追悼會。于是他們一起去火車站買火車票。4點鐘公安局有關人員打來電話,要找張林。因為當時我并不知道張林在哪里,我似乎記得張林說過今天要去公共浴室洗澡,我就跟他們說張林去洗澡了。

下午5點,我就听到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我問是誰,問了好多聲也沒有人回答。打開門之后,就有兩個中年男人,急不可待地沖入房內,他們說要找張林,我說張林不在家里,出去洗澡去了。他們不相信,便打開柜門,掀開窗帘,到處搜索,房間每個角落他們都搜查到了。他們找不到張林,便守在我家等他,聲稱等張林回來后,他們要請張林吃飯。而且我家每來一個電話他們都要查看來電顯示,看著他們著急得樣子,我想他們肯定是來者不善,但是他們沒有人出示證件,只是自稱是市公安局國保支隊的人,我想這或許就是市民傳說中的令人恐怖的“便衣蓋世太保”了。

不一會儿,又進來一個人,室內的兩個便衣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儿他們又折了回來。就這樣進進出出,好象沒完沒了,還反复不停地盤問我。就在這樣的拉鋸狀態中,時間不經意間地過去。一直到接近深夜12點的時候,還沒有离開的意思。

兩歲的女儿已經哈欠連天了,我讓他們出去他們卻還不走,我只好對他們說,我女儿要睡覺了,你們要等張林,那到外面等吧。他們還不愿出門,我只好硬推他們,他們才走了。當我要關門睡覺時,發現他們的車停在我家門口,車內大約有四、五個人。這時我家電話鈴響了,是王庭金的妻子打來的,原來他們也去王庭金家了,而且去了兩次。于是我更擔心了,不知道張林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什么現在還沒回來,為什么那些“蓋世太保”如此有興趣要請張林“吃飯”,好象比鳩山隊長請李玉和去赴宴還要有“雅興”。就這樣一直都睡不著,快要到天亮時,我隱隱約約地听到了院子里車子發動离去的聲音。


1月28日下午,張林給我打電話,說他倆正在北京,已被當局拒絕參加趙紫陽追悼會,表面理由是他倆手上沒有訃告和請柬,也沒有在當局選定的參會者名單內,打算當晚坐火車回來,預計29日11點到蚌埠。我說明天抱女儿安妮去接他,他說不用了,天太冷了。因為擔心那些便衣們可能會到火車站去“接風”,29日早上我把孩子交給婆婆看管,11點准時到了火車站。剛到還沒有2分鐘,我看到市公安局的約六、七個人也在那儿等著,其中有几張我熟悉的面孔。11點20分左右,我看到張林,王庭金從站里出來,我急忙沖向前,挽著張林的胳膊,告訴他當局的人也來了,我們快走。張林說:“沒事,我們又沒做什么,不必害怕他們。”這時只見當局的几個人從后面走來,其中一個說:“你們回來了,跟我們走一趟吧。”當局的人就這樣把張林帶走了,我放心不下也跟著去了。

到那里,公安局的人把我們三個人分開做筆錄,直到下午3點。我因為要帶孩子,要求先回家,臨走時,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嚴厲地警告我,讓我回家之后好好看管張林,不要再亂發表文章,不要再寫文章“出賣國家”。同時他也警告我說,我署名發表的文章是張林寫的,只是換了一個名字而已。如果我們夫婦倆再發表文章的話,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我當時沒有激烈反駁他,因為在他們眼里,道理一文錢不值,說了也等于白說。

下午公安局的一位女警打來電話,說張林已被他們行政拘留了。我當時問她拘留的理由是什么,她說:“張林已經進去了,他挺配合的,你去給張林送被子,衣服,還有200塊錢,到拘留所。”我問她拘留多少天,她說那就看他配合得怎么樣了。晚上我給張林送去了衣物,看他那副憔悴的樣子,我心中陣陣酸楚。后來我從張林那里得知,那天他們听說張林去浴池洗澡,就連夜把整個蚌埠市的浴池都搜查了一遍,也沒找到張林,第二天又派人坐火車去北京找他,好有一番動靜和勞累。

1月31日我去市公安局領書面通知,有關人員再次警告我,從現在起不准我們夫婦倆在電子雜志上發表文章,如果發現我們在网上有文章發表,就對我們不客气。但是我認為中國憲法和相關法律,都白紙黑字地寫著中國公民有發表言論的自由和自由思考的權利,法律上沒有禁止公民寫作的條款,我寫文章只是陳述事實,并不去議論誰,所述事實也都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并不涉及到“國家机密”,我一個失業的家庭婦女,整日買、汰、燒,圍著灶台和兩歲的孩子轉,操勞著家人一日三餐,几乎足不出戶一華里遠,也不可能知道什么國家机密。寫文章只是心有所感,事有所至時,記述一下一些個人的心情和生活中的私人事件而已,類似于一种小女人文体的“主婦日記”。如果這樣的小女人私人筆記型的平淡文字都不准寫的話,那么中國人還有什么自由呢?照這樣下去的話,也許要不了多久,老百姓吃過蘿卜后打個飽嗝都要犯法了。


現在天气越來越冷了,還有几天就是新年了,別人家因為節日的到來而喜气洋洋地采辦年貨,熱熱鬧鬧地忙碌著,而我們家卻冷冷清清,孤儿寡母地守著清貧的家,家中沒有主事的男人,本該在家主事的男人正在冰冷的牢房鐵窗后面受苦,我哪還有什么心思去辦年貨。雖然張林只是被拘留15天,可在我的心里卻感到比一年還長。思考和寫作自然是他生活的主要內容,也是他活著的重要意義。可他現在卻正在牢房里,承受著莫名而來的牢獄之苦。更為痛苦的是當局不准他以后再寫文章了,這對張林來說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啊。我想,在這個時代不知道還有几個國家還有這樣的文字獄。只有愚昧而虛弱的政府才會如此恐懼文字的力量,才會設下這樣的文字禁忌,這是一段漢語和漢字的劫難,但它不會漫長得太久。

(圖片由方草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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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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