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敏:難忘的回鄉之旅

黃曉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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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3日訊】元月26晚,一邁進從成都到鄭州的北上列車,我就有了不祥的預感。生性多疑的我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期北上鄭州,一下子就覺得四對異樣的目光遊移不定地盯上了我。看來,我被便衣跟蹤了。

此行鄭州,我有兩個目的。一是年關將至,我想再次回到自己的老家儘可能和故鄉親人多多敘舊,增加和家人彼此之間的瞭解,並幫忙家鄉的親戚改善一下他們的生活,也滿足一下兩代遊子對故土的懷舊依戀之情,並償還一下因為出生不好給家鄉人帶來很多麻煩和精神陰影所欠下的情債,同時還儘可能地靠近北方,也許有可能再尋機出行再往北前往北京,參加即將在此舉行的趙紫陽先生追悼會。看來,便衣的出現大抵是要防阻我的前往北京吧。一切後悔的心情都是多餘和沒有必要的,關鍵的是,我得搞清楚他們是不是我猜測的便衣?如果是,他們會對我採取什麼樣的行動?仔細探索這些問題的答案,才是當務之急。所以,我臨時決定來一次貓和老鼠的旅途遊戲,試探一下最壞的結果會是什麼。

一夜無眠熬到了天亮。我習慣清晨的運動,因此,列車剛剛停穩,我便走出寒冷的車廂,舒展一下疲勞的筋骨。結果,他們也尾隨而出,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這一次因為時間不多,我沒有走得很遠,儘管如此,我的身分無疑已經完全暴露了。

臨近正午時分,列車駛進一個省份大站。我刻意顯得漫不經心地時快時慢地往離開車廂的方向走去,很快就離開了他們的視線。他倆像失措的運動員,用小跑的方式跑過來,還拿起手機不停地在看什麼、還是在撥打什麼,肯定是在擔心我會擺脫他們的有效監控。我那可笑的怒火從心底迸發。我真的這麼恐懼嗎?我真的值得他們這麼興師動眾地跟蹤圍堵嗎?我這個含辛茹苦的納稅人就是這樣在自己給自己增加額外的心理負擔嗎?他們這樣是對所有納稅人的侵害、還是犯罪?我除了有一種幽默的刑事安全感外,剩下的就是抗議和憤慨他們對我這個納稅人的刺激和挑釁。

列車照樣地向北行駛,並不因為有著幾個非常特殊的旅客而改變什麼。我尋思著:實在不行的話,在列車進入河南境內的洛陽時。我就提前下車,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麼了,看看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文明待遇。採用這樣的行動,一可表達我對國家機器的藐視和排斥,二可說明我已經感到了他們的存在,有意迴避一切不必要的幹擾。但因為早先有約,鄭州的親戚已經到了火車站準備接我。為不辜負他們的一番好意,並且避免給他們製造一些不必要的心理麻煩,我只好放棄衝動的計劃,情緒冷靜地等待進入鄭州終點站。

夜幕低垂,列車緩慢地駛入第一個目的地。此時我採取了一個自以為精明的小動作,就是等到他們離開多時,我再不緊不忙地從容離開車站。大抵等了5分鐘,車廂內的其他旅客已經走光,我才慢吞吞地走出車廂。誰知,他們就在不遠的地方等我,旁邊還有更多的迎接和移交人員,又有一部純黑的車子。我快步離開,剛走10來米就看到一個左胯夾包的微胖中年男子也追趕過來。他很不禮貌地湊近我,在離開我只有8、9公分的距離,仔仔細細地瞧了我片刻。我很不耐煩地回敬了他一眼,餘光發現還有3個前後尾隨的可疑人員。走出車站坐進小車。車子急速地駛出喧囂的站前廣場,前後也就是6、7分鐘,那輛黑色的小車就已經死死地跟上了我們。我沒有催促擺脫跟蹤,也沒有向親戚們說什麼,一切都順其自然。我只是靜靜默默地觀察跟蹤的車輛是否一直追隨著我們。初到的那幾天,我察覺到他們每天都在遠遠的地方注視著我的全部活動。因為習慣了,我也沒有在意他們是在什麼時候消失的。

這是一個極不公平的腦力和體力的競爭遊戲。他們利用的是國家公器和納稅人的財富,企圖維護著統治階級的利益和權力。而我則僅僅利用自己的勇敢行動、對信仰的執著、以及道義精神和獨立的行動能力,捍衛自己的人格和人權。這是一個很不對稱的公開較量,幾個人對付一個人,一個國家對付一個公民,到底誰強誰弱、誰虛誰實,任何有頭腦的人肯定會找到正確的答案吧。(2005.3.26)

--轉載自《民主論壇》網站(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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