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片滲入文戲 香港電影從來就是雄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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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6日訊】(中華網5月5日報導)自上世紀70年代,也就是自李小龍打出一個天地以后,香港電影已是也只能是一個雄性的世界了

  近日,香港導演陳木胜帶著他的新作《三岔口》到內地作宣傳,按世俗紅塵觀念,光是一個導演陳木胜當然吸引不了太多的傳媒。陳木胜不是永遠戴著那副墨鏡、身穿雪白襯衫、個子高高的王家衛。但郭富城、吳彥祖、鄭伊健、羅嘉良和李心洁等眾明星也隨片先后到了京、滬、穗,讓這部新片新聞發布會多了亮色。

  陳木胜這部新作雖是時裝動作片,但他需要在動作片中加入一定的“文戲”,因此特地邀了以《甜蜜蜜》(1996) 一片成名的女編劇岸西撰寫劇本,就是為了讓片中的“文藝”感強些。陳木胜這樣做,當然是為了使影片不再只是官感刺激的畫面,而讓它至少有一些触動情感,或讓其格調獲得提升。

  事實上,陳木胜很早就因為他的“文藝調”成名。15年前的《天若有情》(1990),銀幕上的劉德華駕著摩托車、流著鼻血載著吳倩蓮一路奔馳,銀幕下不少女孩子感動得流下眼淚。

  香港電影在時裝動作片中滲入“文戲” 即感情和人物關系的內容,自吳宇森包名系列片中早已有之:《英雄本色》(1986)、《英雄本色2》(1987)、《喋血雙雄》(1988)、《喋血街頭》(1990)等影片無一不交代和描繪出男主角們的情感和他們之間的關系,因而,在陳木胜的《雙雄》(2003)里面,黎明与鄭伊健的關系已有類似影子,但是他仍然無法突破吳宇森鐵血男儿那种特有的友情或利害關系。即使不說《英雄本色》中狄龍与周潤發那种經典友情,就看《喋血街頭》梁朝偉与張學友的關系,那种比歃血為盟更為動人的相濡以沫兄弟情,讓人動容。

  難怪好萊塢有人稱之為東方式的“Gay Film”(同性戀電影)。這里所謂的“Gay Film”無任何褒貶,更多的是一种文化閱讀。如是,那便也是動作片一次層次上的提升。

  于是,香港時裝動作片至少有了兩种解讀:一是純官感的,另一是有著文化閱讀經驗的 這當然不限于僅“Gay Film”的理解。

  剛獲本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的最佳導演和最佳編劇的《旺角黑夜》(2004),也屬于時裝動作類型電影,但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吳彥祖和張柏芝之間身處陌生環境時逐步扭結成命運共同體,面對命運挑戰,那种關系和自然而然產生的感情,才是影片更引人之處。這种“文戲”當然比陳木胜曾經拍過而也曾受到好萊塢欣賞的《特警新人類》(1996)甚至是同樣參与本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競逐的《新警察故事》(2004)這部純官感和純視覺追求的影片好看得多了。

  對吳宇森時裝動作電影有所突破的是杜琪峰/韋家輝這對組合。

  《暗花》(1997)、《一個字頭的誕生》(1997)、《真心英雄》(1998)、《槍火》(1999)、《暗戰》(1999)、《PTU》 (2003)到《大事件》(2004)等這些杜/韋組合的最重要作品,動作的想象与敏感已超越了吳宇森。如《暗花》梁朝偉与劉青云在屋頂決戰、《槍火》那場在商場中黃秋生等五個保鏢靜与動的槍戰場面、《大事件》一開場時那幕十多分鐘長鏡頭的警匪雙方大火拼等,宣告了香港時裝動作片從吳宇森時代進入了杜/韋組合時代。

  如果說吳宇森對人物關系的描繪還帶有曾師從張徹時期的某些痕跡如以純陽剛的男儿血煽情,那么杜/韋組合中的人物關系多了冷靜的旁觀。突出如《槍火》、《PTU》。《槍火》中那場五個萍水相逢的大男人在大佬家中閑來無事、閑得發慌時以紙球踢來踢去,彼此沒有說一句話,但既有了暗中較勁的招數,也有試探是否心有靈犀的默契,又有份男人特有的酷勁,十分精彩。這在20世紀 80年代香港同類影片中是難以想象的。

  如果說吳宇森作品的情是血。那么,杜/韋組合作品的情則是鐵加血。

  我們也不應忘了林岭東。他以《監獄風云》和《龍虎風云》兩片在同一年度(1987)奠定其導演地位,特別是以后者拍出了悲劇英雄的命運,讓觀眾印象深刻;前者則以罕見的暴力描繪反證了梁家輝作為原來一個文弱的設計師結識同室難友周潤發后,在后者鼓勵下,以暴易暴換得了自身的尊嚴,兩人也結成知己。在監獄這樣一個特殊處境,梁家輝贏得了周潤發的信任和友情;作為演員,兩人以其個人魅力又贏得觀眾贊賞,這便成了這類動作影片其中規律之一。

  女性角色在其中往往只是陪襯。我們很難從港產時裝動作片中找出女性典型,卻可以從香港電影明星/演員中,輕易舉出大把因動作片而火的男星的名字:從成龍、李連杰、周潤發、梁朝偉、劉德華、周星馳、梁家輝、曾志偉、劉青云、郭富城、張學友、方中信、古天樂、鄭伊健、金城武、吳鎮宇到吳彥祖、陳冠希、謝霆峰等等。

  事實上,香港賣座電影基本上靠的是男星,這占了絕對壓倒优勢。單靠女星賣座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張曼玉也不行。

  這樣看來,男性在時裝動作片中不僅僅只是因性別而存在,他必須是“雄性” 命運中的無奈更多于要盡職忠守的責任。

  換言之,時裝動作片只是雄性電影,也只能是雄性電影。

  香港電影自70年代、也就是自李小龍打出一個天地以后,已是一個雄性的世界了,基本上沒有出現過以女星作號召的賣座電影 盡管古裝動作片如《新龍門客棧》多了個老板娘張曼玉或清裝動作片《黃飛鴻》系列多了個十三姨關之琳,也只是离開現實較遠的想象。(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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