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12日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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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政府的院子裡呆了一上午,沒有結果就走了,帶著無奈走在回去的路上。來時的勁頭全都沒了,一個個懶散地往前挪著步子。我們向往公平的奢望不存在了,向孫子似的,等著爺爺的發落。“小胳膊到啥時也擰不過大腿去”,聽這話,一些人又要交槍了。我們這些臭雞蛋,在政府的石頭上說不定又要撞碎了多少個。
“與時俱進”中,“繼往開來”了一群流氓,他們把章法調戲的不類不倫。在打著“三個代表”說教兒的大旗下,在政府的大門前乞討我們自家的資產,這真是顯得有點兒不倫不類的味道了,而且還不許你大聲的說“不”!在這種十分嚴峻的時候,為什麼要讓我們都沉默下去呢?《憲法》裡的各種自由,都到那家的高門樓兒去諂媚了呢?共產黨、八路軍把土地分給我們,穩固了江山又要往回搶,這個繁雜的反復,又要証明一些什麼東西呢?當共產主義這個幼稚的熱望快要清醒的時候,為這個偉大的事業,拋頭顱、撒鮮血的一部分人仍然健在,所以,他們還須要挂一個時期的羊頭,賣一個時期的狗肉。在這個混沌初開的裂變時期裡,一些人看透了資本是多麼的重要,這時候,當搖搖欲墜信念,快要威脅到上層建筑的時候,崩潰的私欲,就從這個殘破的騙局中,一瀉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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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光棍兒漢子,從拆遷開始,一直沒有人到他家裡去過,就是送通知,也都是往門縫裡一掖,然後就了事了。這人信佛,家裡簡單極了,一個床,單個的鋪蓋,一對兒向煙子熏過似的老紅櫃子,再有就算是放在顯眼處的那一尊大佛了。看樣子這個人很虔誠,真算是佛主可以信得過的門徒了。幾捆上好的香放在小木桌上,香爐裡是滿滿的一下子香灰。他家裡很窮,可是呈在佛主案前的供品,卻是十分的豐厚。這個人平時不喜歡多說話,也不願意和鄰裡們交際,是個忠厚老實的大善人。時間一長,人們就感到有點怪,都這個、那個的瞎猜:有人說他人高馬大,拆遷那幫人不敢著他的邊兒,大多數人都贊同說他家裡有佛,歪門兒邪道兒的都不敢進他家的門。更迷信的人說他是老狐仙下凡,真要是惹惱了大仙兒,保証得有報應。一時期把他說得神乎其神,甚至於都有些發顫,一次,一個拆遷辦的在吹牛皮的時候說:“這小子就一根棍兒,沒大毛病,養肥了拿他開刀”。當這一句傳到光棍漢那裡的時候,他馬上就搬了家了,他果真是個大老實人。
共產黨的淫猥真是把老百姓嚇得好慘,我們都在活著的理念中苦熬。殘酷的現政把我們變成喪家之犬,顛沛在野蠻的市井中,苦尋著說理的飯門。可是死了的獨裁者們,他們養育了一幫隻會貪佔的低能兒,聯合起所有的馬屁精們,他們已經攻佔了正義的制高點,讓我們總是求告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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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工一晃就快到一個月了,樓房從大傻抓下抓出來的地基裡一直往上長著。東邊擋了光的住戶,被人民警察抓走了,訓誡了一通之後,又放了出來。警察先生開導他們說有理講理,共產黨最講理,說他們那樣做是無理取鬧。遵照警察先生的教誨,聽說他們反復找過許多次局裡、縣裡,可是每次都會出現局裡推縣裡,然後縣裡再推到局裡,最後聽說,他們在當政的聯賽中被踢得溜圓。
在現實的生活裡,我們都會打上不同的印記,不遭受挫折就不會有較深的認識。從前的一段時候,我也曾沉浸在“大好形勢”的歌舞升平中。在當局嚴格控制的宣傳機構裡,“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聽不到任何不同的聲音。可是,當我們一接觸到現實的時候才偶然發現,這世道竟變得如此之凶險。說理的地方沒有,表達自己看法的地方也沒有,上訪的群眾傾家蕩產的去了,又輕而一舉地遭受戲弄。那些遭到不公的受害者們,又將給社會帶來什麼呢?假如真是積怨太深,那麼,這個政府也就真的快要被顛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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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熱火朝天,噪音也是整天不斷。前院兒一拐彎兒的小過道兒上依然如故,隻是晚上,到這裡報道的人少了。不少人在高壓下放棄了抵抗,屈從了來自於政府、司法、及惡勢力的壓力投降了。從依稀尚存的我家前邊,從拆遷辦的破牆後面看,中午撒尿的人好象是多了,一撥一撥的來了,向是給誰默哀,看起來是聯軍司令部征兵了。有閑心跑去看熱鬧的人回來說,政府來人了,法院也來人了,回頭再往短牆後面的窗子裡看看,裡邊滿是些晃動的腦袋瓜兒。
現在,有對開兩扇兒小木門兒的拆遷辦,已經變成一隻航空母艦,每天從這裡發射的巡航導彈,都能准確地擊中目標,落在仍在那裡堅守的每一塊陣地上。聯軍這幾天出動大批的戰機,在拆遷區域上空進行地毯式的狂轟濫炸,這裡正在進行一場十分慘烈的陣地爭奪戰。
有一家的老太太,聽說拆遷辦來人了就發昏,都嚇昏過去好幾回了。為了躲避這場慘烈的戰亂,家裡人隻好把老太太轉移到別的親戚家裡去了。司法們沖上來了,掖下夾一個閃光的皮包,他們傲慢地掀開住戶的房門,訴訟起參差不齊的,一聲聲希奇古怪的審判,國徽緊靠著每一個人的額骨,天平的招牌,在他們挺起的胸膛上面高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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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鵝叛變了,一開始我有些不信,因為我知道他是一個很堅強的上訪者,是一個有組織才能的人。到後來,他讓我看那張裝在屁股兜裡,一份快要掏爛了的,看見誰給誰看的假合同時,我這才信以為真了。聽別人說,是上頭看中了他,對他下了許多的工夫。起初老鵝信不實,那些官長就起誓發願的,說到最後,保証是他得到的最多。
有能力的就是當牽驢也有能力,老鵝一說話就多得嘴角兒挂白沫,編瞎話兒也都向真的似的:他說政府開會了,馬上就要強遷了。再加上政府對這裡施加的軍事壓力,不久就又有幾戶支撐不住了,在他們蠻橫的格式合同上簽了字,從此離開了這個官商詭詐的事非之地。
今天局子裡派人來給我送一張裁決書,兩個人一送到馬上就出去了。這個裁決書起草的很霸氣,不容分說地就給你定完價了。我有時甚至都不信,這開玩笑似的變通,就能把我的財產,名正言順地劃撥給了別人,更不相信政府和司法可以公開地,在受《憲法》保護的財產上邊,隨意地去指手畫腳。
當政界裡感染了變通以後,漫天席卷的便是些文字上的把戲,把中國式的“說理”,改造成切不著跺不爛的“滾刀肉”,且大多挂在官長的嘴上,可以轉軸,到時候咋說都有理。人治使官長們身價百倍,他們僅用一張嘴的本錢,就可以換來許許多多的錢。在這樣的變革中,他們大都走在暴富的大路上。如此一來,說理就成了下層老百姓們渴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說理”被拉下公正的寶座,都嫌貧愛富地叛變到有權有錢,還有黑惡勢力的那一邊去了。在這個每況愈下的社會風氣裡,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掩飾一下這些醜惡呢?那麼上級決策:讓一群遵紀守法的窮光蛋們見義勇為,還有學習雷鋒好榜樣去吧,讓他們都爭做“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好兒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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