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文學:暴政110(41-45)

遲輿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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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7日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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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軍司令部發動的拳頭戰術基本上取得了勝利,剿滅兩家財產的主權之後,又突然撤退到大戰之前的據點裡,好些天都沒有集團出擊的跡象。殘破的斷壁中隻剩下一家院裡有簡易小樓的住戶了,在那裡主陣地死守的是一個老女人,在她的頑強抗擊下,正義的一角暫時的得到了固守。

在戰後的寧靜裡,她從一片狼籍中走來。作為血戰之後的幸存者,她頓時成了一個舉世無雙的英雄。人們從不同的角度朝她走來問這問那,她在人們羨慕的表情中,大講關於這次血戰余生的故事讓大家聽。然而,這對於我們這些還沒走的住戶來說,老女人立即就成了我們的輔導員、司令官。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忘不了每一天,前院一拐彎的過道上,都能看到有老女人精彩的身影,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每一天都有聚攏的人們,期待她的傳授與講演。

人們似乎在英雄的鼓舞下找到了信心,看到了一份戰勝邪惡的希望。忘不了這個一拐彎兒的小過道兒,你在戰火的洗禮中仍能存在至今,讓我們這些人時而鬧心、時而振奮、時而走投無路、時而又看到期望,你是一個讓我們撐下來的支點。在我們最痛苦的時候,你的身邊有各種各樣故事,讓我們咀嚼著活到了今天。那兩家住戶搬走了,帶著許多世道的傷感,從今往後,他們看社會的目光將會異變,反省自己早就不該有的那一份兒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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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過後,我更注重戰役方面的研究。我認識給SARS開車的那個豬腰子臉型兒司機,看見他來了就一頭鑽進車裡,和他漫無邊際地瞎聊。我的目的隻是想套出點話兒來,也好今後對症下藥。在他漫不經心閑談裡,使我嗅到了許多關於SARS的新動向,我知道SARS拿公司的錢,和縣長、局長、法院院長,到外地開發區學習巧取豪奪,且鬧不起事來的經驗:一年強遷幾戶,不犯大法的蘑菇戰術,就是這回取來的“真經”。這個辦法很好,即使鬧事了,人也不多,然後輕松地各個擊破,影響面不大,幾年下來“刁民們”全服。基礎打好了往下想霸佔誰就霸佔誰,向拿自己的一樣,SARS與之新縣長,他們正朝著這個目標奮勇前進。

我現在開始懂得所謂“繼往開來、與時俱進”的美意了,翻譯成老百姓的話就是:“還是這夥人兒混到現在,到啥時候說啥時候吧”。電視劇《水滸》裡有一個歌詞很形象:“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現在的氣候到了該出手的時候了,企業被刮得光板兒沒毛兒,就得向老百姓開刀。

共產黨金子做的招牌被黨棍們給買了,我想革命先烈們視死如歸那時的壯舉該有多傻,他們英靈鑄就的寶貝,早就變成巴結上司那枚叮當作響的籌碼,或者變成結夥聚貪的酒菜,甚至於等價付給婊子的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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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聯軍突然停止炮擊,據點裡也沒有一點動靜。人少了夥食好象也減量了,我看到往後牆根撒尿的人少了。蠅子們最好的秋天是結夥成團,在帶臊味的牆面上取暖,這是一幫有酒癮的蠅子們。拆遷辦的後窗不象原來那麼亮了,塵土和雨水在上邊打下了一年的痕跡。現在想要透過窗子窺視一下,已經有些模糊了。不過我還能透過模糊的後窗辨認出SARS,和給他開車的,那位豬腰子臉型司機的光顧。我又在豬腰子臉型司機那裡,了解到SARS打著參觀的幌子,領著大官們去公款旅游,回來後的官長們,各個都被調教成順從的騾子。我的一封檢舉信落在了SARS的手上,他就放出風來說:不讓我知道厲害他就誓不為人!

在一黨專制的社會裡,紀律檢查部門就是個混子,充其量就是個靠檢舉信交人情、賣官司的和事佬兒,群眾的檢舉信越多,他們敲詐的就越多,發的財也就越大。現在的社會矛盾非常突出,是個很難辦的時候了,那麼統治者真的不想搞好這個環節了嗎?不是的,真正的打算清理腐敗並不是一件好辦的事情。老一輩作孽太多了,誠惶誠恐地下去之後,怕後來者清算他們,就用假民主的套路安插親信、搞權利平衡,以至於在沒死之前都不敢撒手軍權。他真正的目的是親眼看到兒皇帝在他的監視下,在繼續犯罪的道路上越陷越深。他的寓意如是說要“平穩交接”,不如說是要“平穩逃脫”更為適宜一些。

清理腐敗在一黨專制的條件下是很難實現的事情,毛澤東首創的先例是靠發動群眾運動,把無產階級美化成是一群至高無尚的大仙兒們。現在既然是與時俱進到資本階級了,又到官吏們手腳都不太干淨了,再發展到資產的來歷不那麼光彩了,再進入到各種壞事堆積如山了,倘若真的有群眾運動,隻怕是要燒著自己的大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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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聯軍狂轟濫炸的我,突然安靜下來,到變得沒有事做。目前這個破敗的殘秋、破敗的一大片廢墟,像個癩皮狗,緊跟著你破敗的思緒不停地撕咬。在我破敗的視線周圍,更是找不到一絲的進取。獨裁與暴政連手在一起,圍攏成一個鐵筒,把我們應有的歡樂都鎖進了這個牢獄。沒有教養的政治體制下,造就出一大群沒有教養的官吏們,真是苦了在祖國懷抱裡,我們一樣的,一群嗷嗷待哺的羔羊們。於是,我把很長的那段呆滯,都放在通往前院兒的夾道上,好去消化掉這個十分遜色的秋季。

前幾天發生的那場血戰,在我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印象,然而,這戰後的寧靜,又成了我此刻的謎語。拆遷辦夕日裡雜亂的後窗永遠都雜亂,可現在這個後窗好象永遠都有兩個人,他們在下一盤永遠都下不完的棋。我每天都讀一便這個場面,還有後牆天冷減少的蠅子們。一天,那個豬腰子臉型司機來了,在好些天的無聊中,刺激的話都顯得十分的動聽:他說SARS就要收拾我們這群刁民了,說你們這幫人還敢跟共產黨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的話可能是真的,善良的人們又要經厲一場血與火的考驗。

真是可憐,我的上帝,你為什麼非要安排我們生長在動蕩與邪惡中,你的孩子們在惶恐裡度日,時時都要提防被惡勢力的飛彈擊中。時政之河在幼稚的概念中緩緩流過,獨裁的野種在他媽的肚子裡慢慢地退化了,低能的寶貝兒們在專制的河床上,沉積了一條裙帶網絡的斷層。對於這個畸形社會,產生的一個怪異的生物鏈,扭曲蛻變的小圈子徹底的無能為力了,擺在他們朋黨惡勢力鐵哥門兒面前隻有兩條路,要麼就下臺,要麼就等死,最後他們隻好是糊塗廟糊塗神兒的混一天少兩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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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聯軍暫緩軍事行動的前夕,我們又有幸觀看了一場開庭的鬧劇。一家在這裡開了多年的幼兒圓,拆遷辦的人非要給人家按住宅處理,不同意就由建委下了一個蠻橫的裁決書。他們以為這家不懂法,嚇唬一下就完了,那曾想人家根本就不怕這個,從北京找一個大律師,法庭上問他兩句話這就蒙了。他們說這不是商業用房,律師問,在全國存在不存在有寫在房照上的商業用房?這時候有點尷尬了,隨後就休庭了。等到了晚上,一幫大官們笑瞇瞇地敲開了這家的大門,後來才聽說,法院不怕律師,怕的是他家在北京有一個當大官的兒子。

人治的觸角縱深到各個領域裡,讓說理這個癟三干受氣,社會這架破車,從此滾下了常規的路基。當局不是搞不了真正的法制化,就是根本不想搞,我們的總設計師當初勢力大,為了顯示他個人的威力,黨政分家破殼而出了,最後,他還要在腰上栓一根兒軍隊的繩子當督戰隊,鬧了半天,黨政還得繼續當他的傀儡,勢力真的要是大了專制的花活兒有的是。現在就不同了,最主要的一條,就是基礎不如他們祖師爺牢固,再加上幾年來自己的手腳也不十分干淨,到時候真正能為他玩兒命的找不著幾個。所以,他要在勢力範圍逐漸轉移的危機時刻,拿槍桿子看著新上來的兒皇帝們給他擦屁股。他們現在的格局是:老的怕新的把他賣出去換錢花,新的怕老的信不過玩兒花活兒,這幫家夥今後自己怎麼下臺都鬧不明白。下去的有後顧之憂,不能安渡晚年,上來的提心吊膽,隻能是鬼混,在這樣牽一發而動千鈞的緊要關頭,又怎麼敢弄出個真法制的活爹出來給他們添損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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