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曉明:請求幫助 請求救援

——艾曉明答記者校友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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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29日訊】XX 同學:

從9月26日下午4點多我和律師記者在太石村遭到襲擊,到下午約6點在番禺沙灣大橋遭暴徒圍攻,事發後已經超過36小時了,我沒有聽到當地公安的任何說辭,也沒有任何本地或外地媒體採訪此事。雖然回來後我主動給記者朋友打過電話,沒有任何媒體願意予以報導。這種集體默許、權力機關認可的對暴力保持沉默,讓我感到我作為廣州公民生活了11 年的土地頓時變成異鄉。有人說,你不能自稱是某地人,直到你的一個親人死在此地。難道我作為一個以廣州為家鄉的人必須自己死於暴力,才能證明我把廣州當作家鄉嗎?我的廣州、我的家鄉、我的同事、我的學生,我的各界媒體朋友,我不請求你們認可我的思想觀點,我請求你們對我合法生存的權利施以援手。我不願意眼睜睜地被暴打致死,我更不願意必須繼續到太石村辦案的律師朋友被暴打致死。眼看她們/他們已經遭到暴力攻擊而本地媒體拒絕關注,我每日每夜、每分鐘都不得安寧。

本地媒體裝聾作啞,或者強迫性地裝聾作啞,與當年猶太人受迫害時全世界裝聾作啞有甚麼區別?難道我們被襲擊、被施暴圍攻的事件依然不足以震撼媒體工作者的良心嗎?連這樣一件是非清楚的事件都不再受到關注,我認識的每一位新聞工作者、聽過我的課、和我在各種課堂、講座、培訓項目中交流過、有著共同理想和追求的記者朋友,你們怎麼能在我們遭受了如此暴力攻擊的情況下全體不說話?我的朋友、我的校友、我的系友、我教過的學生,在我如此迫切地期待你們幫助的時候,正如我們在遭遇襲擊前向警察聲聲求救一樣,你們還要等到甚麼時候才對我們施救?你們怎麼能忍受對中央領導人不說實話?

當暴徒打碎玻璃窗,當整塊已經破碎、尚未裂開的窗玻璃掉到郭艷律師手臂上,她的手臂冒出血珠時,當暴徒的鋼鎖揮舞而出租車無法啟動時,我生平第一次經歷了身陷地獄的恐懼。當你們全都保持沉默,在我們遇到的騷擾、攻擊和生命威脅前保持沉默時,這種恐懼就在延續和蔓延。當我這樣一位博士研究生導師、教授、婦女研究學者都難以得到生命保障時,我如何面對我的學生、維護他們/她們對人的生命權利和尊嚴的信念?

我在全世界的若干個猶太人集聚地參觀過猶太人的歷史博物館,猶太人的紀念館裡燭光日日夜夜、永晝永夜長明不滅。在華盛頓的浩劫紀念館,有一面瓷磚牆,上面是美國各州的孩子畫的明信片,孩子們在集中營的窗口繪製了小小的花盆、天空的雲、天使的翅膀、想像那些受難者能夠贏得自由和平。在蒙特利爾,猶太人的緬懷室四面牆上刻著在世界各地受難者的名字,我有幸親耳聽到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倖存者說,請不要沉默,惟有不沉默,才能避免悲劇再次發生。在荷蘭阿姆斯特丹,安妮‧弗蘭克的房子前每天都有長長的隊列,我看見來自幾大州的青年、老人和孩子,在這裡體驗安妮‧弗蘭克,一個十四歲的猶太女孩的夢想和毀滅。

那些生命因此長存,但是今天,今天我依然在暴力的威脅下,我痛心的是,這種暴力不受遏制;我身邊的沉默,你們媒體的沉默,你們集體的沉默,置我於暴力的持續威脅之下。今天,我親愛的律師朋友,儘管心有餘悸,依然將要前往番禺執業的律師朋友,你們要再次經過沙灣大橋,誰來保護你們的安全?

我呼喚媒體工作者的良知,我曾經希望你們直接到太石村,聽聽村民的聲音;但現在那裏採用有組織、有預謀、有攻擊目標的恐怖主義手段襲擊我和律師、記者,因此,我現在不祈求這一點。我只祈求,你們想你們能夠想到的各種辦法,例如,假如你們在番禺公安局、沙灣派出所、沙灣大橋收費站、魚窩頭派出所、沙灣公安基地有親人朋友的話,祈求他們/她們的良知和道德感情,祈求他們/她們在律師今天辦案路上遇到危險求救時,給予救援!我們不能承受第二次恐怖襲擊,不能承受了!

艾曉明 敬上@

附:學生給艾曉明的一封信

尊敬的艾老師:

看到了網上的文章,得知您在太石村的遭遇,萬分震驚。在中國的土地上,在改革開放前沿的廣州地界上,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發生了這等事件。幾乎可以想見,那些毫無忌憚忌張牙舞爪的人歹徒已得到怎樣的授意。

一直在關注著您,雖然好久沒有直接聽到您的聲音,但始終關注著您,關注您那些為公平和正義鼓與呼的文字,關注您為實現民主與法治而進行的行動。

艾老師,多保重。

學生

9.28凌晨(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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