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飛熊:接力絕食的激進與溫和

——對全球維權抗暴接力絕食評論之三

郭飛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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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27日訊】激進與溫和的爭議,在最近幾百年來多個爭取自由的民族和國家都曾發生過,在當下中國大陸的民間社會內部它又再次出現。

在維權人士遭受不斷升級的黑惡暴力毆打和侵害而司法途徑對此完全關閉的情勢下,高智晟等人被迫發起全球維權抗暴接力絕食,這不僅是反暴力,而且通過非暴力來喚醒民眾的覺醒,感化統治集團內部人性尚能被感化者的良知,這種抗爭行為被某些朋友認定為過於激進。

如果這一指責能夠成立,那麼動輒發動千百萬人進行非暴力抗爭的甘地,恐怕就得用洪水猛獸來稱之了。然而,事實卻是幹出諸多獸行的是大英政府,是中國政府內部的一小撮極左勢力。

甘地曾說,沒有行動就不能叫非暴力,非暴力運動不是喊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甘地還一再強調:非暴力運動是積極抗爭的運動,而非是消極的坐等,是強者的運動,而非是弱者的夢幻。在當今中國大陸,如果維權運動不對極左勢力瘋狂使用黑惡暴力的行徑做出針鋒相對的回擊,那麼極左勢力僅僅通過黑社會毆打及分化瓦解便能將維權活躍人士完全控制住,其將維權運動扼殺在搖籃之中的戰略意圖就會得逞。

在如此全局性的嚴峻考驗下,維權運動必須以有力的行動頂住狂流,不行動者不能叫溫和,溫和應該指的是行動者的溫和。全球維權抗暴接力絕食運動業已向世人展示了本質的溫和:

一、運用最莊嚴、最和平、自我犧牲、自我受難的絕食手段來抗議警察暴力,召喚真正的法治,在宏大目標上,追求法治的優先,而不是政治權利分享的優先,這一整套目的和手段都是溫和的。

二、將絕食限制在家中,而不是到公共場所,避開直接衝突,避免將尚屬微弱的民間力量投入虎口。預先告誡參與者客觀存在的危險,實際操作中一再控制絕食的規模,這一系列審慎節制、可控可調的操作策略本身就是溫和的表現。

三、在不斷遭受高壓、毆打和種種精神摧殘之下,不放棄對體制內推崇法治的政法系的鼓勵,不放棄對正在做出政策調整的張德江等官員的鼓勵,這是一種內在的溫和。

四、在現在和過去的維權事件中,把草根運動有可能的激烈抗爭引向司法訴訟。當民眾萬不得已需要挺身而出,捍衛憲法權利和程序公正之時,支持民眾進行非暴力的接力絕食,甚至家中絕食。以維權人士自身走在最前列,並號召民眾面對大規模暴力不要還手等方式,避免民眾遭受血腥鎮壓,避免專制者再次欠下血債。積重難返,這不能不叫溫和。

五、對長期的和平發展生活表現出高度的珍惜,給國家經濟增長以及推動它的改革家持肯定和保護態度,對尋求安居樂業的民眾在遭遇嚴重侵權和非法欺壓後,做出的維權抗爭表現出的有限性予以理解和順意都是溫和的表現。

維權運動是溫和的,但並非是任人屠宰的羔羊。有一位信奉基督教的好友曾願以聖經稱我們維權運動可以做受苦受難的羔羊,可以承受統治者的改革以喚醒起良知。我認為這是對聖經的誤讀。聖經的意思是叫人做上帝的羔羊,不是叫人做撒旦的羔羊。維權運動信奉非暴力主義,但這是有前提條件的。如果極左勢力對我們無限使用暴力,我們將不斷升級抗爭的形式。如果它們要讓中國這一代民眾血流成河,那麼我們將不得不放棄非暴力主義。我們不會主張絕對和平主義,而會像愛因斯坦那樣,主張一種有條件的和平主義,如果面對法西斯主義,我們贊成將之消滅。

面對極左勢力瘋狂的黑社會式的暴力,我們通過接力絕食而奮起抗爭。這種抗爭首先是為了爭人格為尊嚴,不僅是為我們,而且是為廣大的受迫害的自由信仰者和底層民眾,爭人格為尊嚴。面對肆無忌憚的暴力,如果沒有行動,談何人格、談何尊嚴。

像比較那些主張一味忍耐,無原則的退讓,以便保住暫時的安逸生活的觀點,我們的絕食抗爭毫無疑問是激進的:

一、為了捍衛真理我們願意受難,願意坐牢,這種思想超出了一般人對和平生活的依戀。如果說這是激進,我們承認是激進。受難精神也是基本人性的一部份,是屬靈的宗教性情感的一部份。在中國文化追求名流千古的壯烈傳統中,本來就存在與宗教至上性相通的東西。剛烈者、犧牲者、皆激進也。我們的維權運動已立誓要在受難中興起成長。我們將證明,我們中國人是有烈性的,在為爭取民主和自由而鬥爭時,我們的烈性將超過韓國人。

二、敢於發動大規模接力絕食,向強大得可怕的統治者施壓。相對於待時而動、潛伏忍耐的人,確實可以叫作激進。有人總是害怕觸怒專制者,主張看專制者的眼色進退,而不知維權運動的興起,從來不是建立在專制者的好心好意基礎上的,而是按照信息時代的規則,巧妙有利抗爭的結果。甘地總是用大罷工、大進軍的手段讓英國人丟盡了臉。不敢讓專制者丟臉,不敢觸怒專制者,談何反專制、求自由,在極左勢力用「搞政治」嚇唬我們的時候,我們不是後退三尺,而是正當而自然的履行我們從事政治活動的公民權利。如果說這是激進,那麼我們承認我們激進。

三、處於維權前沿的人士,用一己之力,硬頂狂流,乃是在為整個維權運動撐邊線。當秘密警察作出搶奪手機,流氓騷擾家人等犯罪行為時,他們不是閉目忍讓,而是奮起自衛,努力去將犯罪嫌疑人扭送公安機關。這種個人的正當防衛絲毫都不違背非暴力主義,反而是守法精神的一種體現。相對於「打了左臉,又給右臉打」的理想化的哲學,這種表現的確是激進的,但是如果連普通的男人都做不了,又怎能為廣大的民眾作出先行者的示範。

四、維權運動主張大度、寬容、消融仇恨、主張「無敵人」,但並不等於放棄法律。對罪孽深重且永不悔改的專制者的正義追懲,在嚴格的司法意義上,那些手上沾滿了人民鮮血的專制者及其幫兇,應被定義為犯罪嫌疑人。它們的反人類的罪行不可能被無故的一筆抹殺。這種對未來的預言,可以對當前瘋狂施虐的極左勢力極其幫兇起到部份的嚇阻作用,可以逼迫他們中間的一部份人將來通過為政改立功來贖罪。相比那些做老好人,主張無條件寬恕一切,卻是肯定不會為未來民主社會所接納的不切實際的思想。這種向專制者提出警示,以逼迫其遵守法治底線的做法,的確可以稱之為激進。非暴力是強者的運動,維權運動追求的是要做時代的強者,做歷史的最後勝利者,他們將在溫和的立場上狂飆進取。

五、在中國現存的刑法和民法中的那些兩法性質的條文,我們是承認、遵守和沿用的,但是對於其中的惡法條文,不僅應該努力取消,而且現在便應不予遵守。中國不同於英國佔領下的印度,中國剛剛從幾乎完全無法無天的狀態,向著法治邁動了不到幾步。

在沒有獨立司法和完善程序之情勢下,遵守惡法幾乎等於束手就擒,相對於這種束手就擒的思路,我們的反抗惡法的思路的確是激進的,這種激進的取向,在本時代不僅具有個體意義,而且更具有普遍價值。

總之,各位行動者,我們的姿態是溫和中的激進,不會輕易脫離我們的這一立場。

人類的思想天然多元分立,但一些朋友由於受到二十世紀整全主義的影響,習慣於用一種捆綁似的思維否認每一員的獨立性,一些自視溫和的朋友擔心他們心中的激進主義者弄壞了好局面,減少了業已存在的活動空間。其實,這是不必要的擔憂。今日的極左勢力已沒有能力使國家發生大倒退,而所謂激進的維權者,實際上大大的撐開了整個維權運動的活動空間。在此波極左退潮後,此一效應便可一見。在實際上存在著協同的維權運動內部,應追求部份協同。不宜要求高度協同,拉成梯隊系列,這樣可能反而是交加戰術,在這一點上我贊成高智晟律師所說的:尊重各自的維權模式的觀點。

2006年3月27日

(大紀元首發,轉載請註明岀處)(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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