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演藝人生 劉松仁:做這行是我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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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8日訊】(中華網5月18日報導)《東京審判》來京宣傳,男主角劉松仁打開心扉回顧演藝人生。

《東京審判》中的劉松仁。(圖∕中華網)



  我曾經是一個脾氣暴躁的「憤青」

  新京報:《東京審判》吸引你的原因是什麼?

  劉松仁:導演高群書很狡猾,他叫我來演這場戲的時候不是說故事,而是說我們應該為國家出點力,因為國家主義民族情感高於一切。讓你感覺這是中國人應該做的事,很有正義感。一番話聽得我熱血沸騰,我立刻就答應了,甚至連劇情都還不知道,所以我一直說我是被導演騙來的。

  新京報:據說你對與你演對手戲的演員十分挑剔。
  
  劉松仁:剛出道的時候我的確很挑剔。那時我把創作的位置放得很高,當我很難得有一個想法、有某種情緒想要表達的時候,我會要求周圍所有的人包括導演、演員去配合,因為我覺得自己的創作是很重要的。

  新京報:所以你當時有一個外號叫「憤怒青年」?

  劉松仁:年輕的時候在拍攝現場我是會罵人的。在我集中精力創作的時候,人家如果打斷我我就會罵他。那個時候我的每根筋都繃得很緊,誰碰我都會讓我暴躁。但是離開這個環境之後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架子,沒有看不起誰。

  新京報:別人會接受嗎?

  劉松仁:有些不會接受,但我不管。因為當時我不會把人放在主位,而是把創作放在主位,為達到一個效果我不惜犧牲所有東西。這就是我在那個時候的工作方法,當然我也不能說這樣就好,楊佩佩就對我說過,「如果你在現場不是這樣子,那麼你就完美了。」她就是說我在現場脾氣太大了。其實不是我故意的,只是在當時我控制不了自己。但是現在我不會再這樣了。

  新京報:為什麼?

  劉松仁:你在年輕和年長的時候看待事物的角度是不同的,所以你對對方的要求也是不同的。我20歲的時候追求的女孩子一定是很完美的,到30歲的時候這種要求是會剪掉一些的,到了40歲、50歲你的要求會越來越降低。慢慢年紀大了,你會發現你的想法中所謂的好只是比差的人好,其實你自己並沒有那麼了不起。你就會變得包容,即使別人無法配合你也會妥協,不再執著。

  高興你喜歡我的戲,但不必瞭解我

  新京報:1971年你報名藝人培訓班的時候似乎並非出於對表演這個行業的熱愛?

  劉松仁:到現在我也覺得自己不應該進入這一行,因為除了拍戲,我不喜歡面對鏡頭,不喜歡拍照,不喜歡訪問,不喜歡這個圈子裏的任何事情。但是冥冥之中又讓我幹了那麼多年。我一直覺得跨入這個行業是我個人的一個悲劇,也是對我自己的嘲笑。

  新京報:曾經想過放棄嗎?

  劉松仁:我在訓練班沒畢業配音間就抓我去配音,但是我不喜歡配音,我喜歡妄想,所以我就躲起來。但是戲劇老師說我可以去做演員,想與我簽約。但我不願意簽約,因為當時簽約只有500元錢,很少。半年後我覺得自己沒有進步就離開了。一年後一個老師碰到我,他說有一個角色很適合我,而且是主角,我就又回去拍戲了,沒想到一直做到現在。很奇怪的。

  新京報:觀眾覺得你與同時代的香港演員不同,比如鄭少秋具有明顯的地域特點,你覺得自己的特質是什麼?

  劉松仁:從我一開始進入這一行,就看到一個現實:如果你想有戲拍,那你就要跟這個圈子裏的一些人親近,因為他們會給你機會。但是如果我做那種人,我就會失去我自己。在這個圈子最難的事就是你一直保持自己的性格,如果沒有這個性格你就沒有生命。這麼多年我沒有把怎麼演戲放在第一位,而是把保持個性放在首位。也許這正是我的特質,這種特質讓我特別,無可取代。結果最多是人家不喜歡你,但是你不會不存在。高興你喜歡我的戲,但是你們不必瞭解我。

  合作過的女星就像我的10次戀愛

  新京報:香港與你同時期的演員大多都「上岸」不再拍戲了,是什麼使你一直堅持拍下來呢?

  劉松仁:上天很眷顧我,讓我一直都有很多機會,那麼下一步我要做的就是回報。說上天對我好並不是說我賺了很多錢,錢我沒有賺很多,但是他一直讓我有工作可以做。我現在是抱著一種報恩的心態,有獲得就要有付出,不然他不完整,不平衡。獲得和付出都要學很久的,有很多技巧和心態上的調整,這是另外一個層次的境界,不是你們年輕人可以完全理解的。

  新京報:這麼多年你與N代的女星都合作過,從最早的汪明荃、趙雅芝、米雪到現在的新人,有什麼不同的感受嗎?

  劉松仁:我不能去比較。打個比方,我交過10個女朋友,她們都在我的生命裏幫助我成長,讓我感受和明白許多事情。與我合作過的女演員其實也是這樣,她們都有各自的優點,處理方法不同,性格不同,但是我與她們都談了一場戀愛,給她們做比較是很不公平的,她們在我的生命裏都佔有了一個無法複製和替代的位置。

  新京報:與你合作的青年演員會經常向你討教嗎?

  劉松仁:會,但是我是要收學費的。不過收多少錢並不一定。有一次在天津拍戲時有一個女孩想問我問題,但她只有很少錢,她就一分錢,兩分錢的付費給我,我也照收。

  新京報:為什麼要收費?

  劉松仁:我要讓你記住,我的經驗是很值錢的。收錢也是想讓他們重視我說過的話,這樣他們也會印象深刻。當然還有就是覺得好玩,不過我已經很久不收費了,不然今天你就得付費給我(笑)。

  香港電影的本錢已經花光了

  新京報:拍了這麼多年,感覺現在香港影視行業的發展與以往有什麼不同?

  劉松仁:我經歷了香港影視行業發展最輝煌的時代,那時有很多對這個行業充滿熱愛的年輕人加入進來,投資人也都是本著創作一部好作品的意願出發。不過在賺了錢之後,投資公司的高層就變成了生意人,影視作品就變成了一個商品。不過現在我們還有本錢,但是總有一天我們會花光的。現在香港電影的已經花光了,已經變成一個窮人的孩子需要靠自己重新站起來。

  新京報:現在香港與內地的合作日益頻繁,你也拍了不少合劇,怎麼看這個現象啊?

  劉松仁:內地往往會花很多的時間才能完成一部作品,講究品質,香港卻是效率很高,包裝得也很好,兩者結合起來本應該形成一個很好的局面。但是現在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我感覺香港的從業人員要付很大的責任。因為他們進入內地這個市場賣的不是自己好的方面,而是快,灌輸的思想是效率高就等於賺錢,而不是從創作出發。南韓現在有能力發展到讓全世界去看他們的電影,我們國家很大,人口眾多,但是發展的空間卻越來越小,但卻總在說自己的好,可憐啊。

  新京報:你平時會看國產的影視作品嗎?

  劉松仁:不喜歡看,自己的也不看。很多所謂的好電影我看完了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但我喜歡看記錄片。

  新京報:你知道自己的作品哪一部在內地最出名嗎?

  劉松仁:難道不是每一部嗎?(笑)

  新京報:之前我們在採訪與你同時代的演員他們都會說,「千萬不要說是看著我的戲長大的。」如果現在我這麼說你會怎麼想?

  劉松仁:有一次在拍戲時我從車上走下來,一大群小孩子全都跑過來,我一看都是小學生和中學生,本來還挺開心的,結果有一個小孩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我媽媽的偶像啊(大笑)。

  記者手記

  劉松仁在與劇組簽約的同時都會提出一個附加條件:拒絕媒體訪問。一是因為他生性害羞,二是有意與觀眾拉開距離,保持神秘。雖然這次採訪劉松仁笑稱是「導演高群書用國家、民族情感高於一切的慷慨言詞把我騙來的」。

  採訪開始,當我把錄音筆放在松哥面前的時候他立刻問我:「要錄多久啊?」然後對著攝影記者說:「還要拍照啊?」眼前這位香港影視界的「常青樹」果然不負 「害羞」的盛名。不過當我們交談起來之後,我才發現,在他留給觀眾紳士般溫文爾雅的形象底下,隱藏著一股「憤怒青年」的暗流:他在片場脾氣會壞到罵人,他對自己表演的自信會讓對手感到「盛氣淩人」,他會發出「中國電影已經把本錢花光了」的憤慨,他會說進入這個圈子是自己的一個悲劇。隨著年齡漸長,如今他對周圍人和事物的看法已經慢慢改變,但是正是當年這個「差一點就完美」的「憤青」,成就了他的特質和曾經的輝煌。(記者孫琳琳)(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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