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破空:解決社會不公:朝前走還是朝後走?

兼談「六四」鎮壓的後果

陳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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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6日訊】最近,中共政治局就「緩解地區之間和社會階層收入分配差距擴大的趨勢」召開專門會議,引來幾分注目。

目前,中國地區差距、城鄉差距、貧富差距,都達到「世界之最」。標誌貧富分化的基尼係數,官方承認已經超過0.45,達到世界公認的「警戒線」;如果算上中國官場和社會精英中,無處不在的「灰色收入」,這一數位更高,甚至可能高達0.6,不僅超過「警戒線」,還創下「世界紀錄」。

八九時期,示威學生要求「反腐敗」:加倍鯨吞中國經濟成果,貪官外逃,資金外逃,國有資産被嚴重掏空。與此同時,舊的政治體制得以延續,不僅爲大規模官場腐敗提供了最佳氣候和肥沃土壤,而且,長官意志繼續凌駕於民主與科學決策之上,形成高成本、高消耗、高浪費、高污染的惡性循環。

「六四」鎮壓的後果之一,不僅使中國失去了政治改革的機會,也增加了中國經濟改革的難度。因爲,不論經濟改革還是政治改革,體制弊端,都是改革的核心。而經濟體制與政治體制密切相關,改革經濟體制,必然觸動政治體制。

「六四」之後,中共黨內保守派更加理直氣壯地以「反對自由化」和「反對和平演變」爲名,拒絕政治體制改革;同時,官商勾結的利益集團,藉政治體制改革的無限期推後、以及經濟體制改革的放緩和停滯,更加肆無忌憚地洗劫國有資産,暴斂財富。

十七年來,發生在城市及其郊區的強行拆遷和暴力拆遷,以及發生在農村的強行徵地和暴力徵地,愈演愈烈,就是對上述發展趨勢的活生生寫照。特權利益集團的膨脹,爲改革構成更大阻力,尤其政治改革,變得更加遙不可及。知識份子主體的演變,則是另一番景象。回顧以青年學生和知識份子爲主體的八九民運,除了政治改革的訴求,經濟層面,在不同社會利益群體之間,這些青年學生和知識份子,實際上也起了仲介或中間人的作用,「反腐敗」的口號,就是無形的體現。

「六四」鎮壓後,中共一方面監禁和迫害民主運動的帶頭人,另一方面,又加緊收買以知識份子爲代表的社會精英,通過再三加工資和分配福利房,讓知識份子「收聲」,甚至變爲己用。

知識份子主體的失聲和蛻變,使官民之間和貧富之間,都失去了藉以調節和潤滑的中間地帶。如今,每年高達八萬多起的抗爭事件,已經直接來自農民、工人等廣大弱勢群體。少數保存風骨、堅持仗義執言的知識份子,則融入到這類抗爭中,通稱爲「維權」。

如果八九民運成功,中國民主轉型和平達成,彼時,初露苗頭的貧富分化和社會不公,必然得到及時遏制。斷不至於像今天這樣,達到不可收拾的程度。

時至今日,當局要想解決貧富差距和社會不公,既可能朝前走,也可能朝後走。朝前走,就是切實展開拖延已久的政治體制改革,通過民主和透明機制,監督官商兩界,平抑收入差距,進而平衡社會各階層利益。對中國而言,這無疑是康莊大道。惟將觸動特權階層的既得利益。

朝後走,就是回到毛澤東時代的「平均主義」。以胡錦濤對毛澤東的頂禮膜拜,「朝後走」的可能性,也並非不存在。畢竟,中國早有古訓:「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胡錦濤朝後走,只需搞幾波「殺富濟貧」,暫時也能縮小收入差距,只不過是「治標不治本」。

據說,在這次討論「收入差距」的政治局會議上,胡錦濤頗有「訓話」的口氣。看上去,是流露其對從中央大員到地方官吏的陽奉陰違表示不滿和不耐煩。但也很可能只是借機敲打官商勾結的利益集團,爲明年「十七大」人事安排鋪路:排斥江系人馬,扶持團派子弟。

因爲,目前,很顯然,官商勾結的利益集團,大多出自「上海幫」或江系勢力。如果胡錦濤「訓話」,僅僅是出於這種權力鬥爭的需要,那麽,所謂解決中國貧富分化和社會不公,也不過就是一句空話,仿如各種「嚴打」般,刮一陣風罷了。

(特約評論文章只代表評論員個人的立場和觀點)

~轉自自由亞洲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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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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