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逢時:流亡者永恆信念的序曲

——「六四」十七週年與「文革」四十週年音樂燭光演講會序言

楊逢時

人氣 2

【大紀元6月7日訊】「六四」與文革﹐十七年的步履﹐四十年的跨度。死者尚未瞑目﹐生者已然憔悴。當悲劇在它發生的國度成為禁忌的話題﹐似乎只有一條路能通向思想的自由與人格的獨立。

——流亡。孤獨的流亡﹐壯觀的流亡﹔流亡。悲切的流亡﹐幸運的流亡。拒絕了出賣靈魂的契約﹐你別無選擇。

今天﹐讓我們走進流亡者的驛站﹐卸去肩頭的重負﹐互相問候﹐互相傾聽。

我們並不孤獨。回首剛剛翻過的日曆﹐二十世紀是思想者集體流亡的世紀。我們不必悲切。讓尊嚴回歸自我﹐流亡者創造了對抗謊言與暴力的現代文明。

被稱為「二十世紀最後的浪漫主義」的俄國作曲家拉赫瑪尼諾夫是同代人中的「流亡精英」。他在「十月革命」的前夜像隻敏銳的老鼠匆匆逃離了沉船﹐開始了他漫長的流亡之旅。流亡途中﹐他與另一個俄國歌唱家在異國相見抱頭痛哭。語言的蒼白使他不得不把自我融入音樂﹐可面對跳躍的音符他怎能客觀冷靜﹖幾乎所有俄羅斯近代作曲家的音樂都深深地滲透著流亡的隱痛﹐即便是從未離開過蘇聯的肖斯塔科維奇。

二十世紀蘇聯的「黨文化」給中國帶來了駭人聽聞的文化專制﹐同時卻意外地把近代俄羅斯人特有的流亡精神傳給了中國人。四十年前那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先是把全體國人變成了「災民」﹐接踵而來的「六四」屠殺又把災民們驅趕出了精神家園。從血泊中拾起殉難者的遺願﹐從此﹐倖存者開始了群體流亡。不管你腳下的土地是異鄉還是本土﹐你不是「軀體流亡」的拉赫瑪尼諾夫﹐就是「精神流亡」的肖斯塔科維奇。

讓我們以拉赫瑪尼諾夫的鋼琴序曲開始今天的紀念﹐以告慰四十年來無數被專制政權塗炭的生靈。雖然浪漫主義已不屬於當今過於現實的世界﹐而我卻願意把它理解為不朽的理想主義。我相信,無論流亡何方﹐你無悔的追求將寫下流亡者永恆信念的序曲。

──《觀察》首發(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相關新聞
六四之夜  悉尼歌劇院內外中華情
【專訪】司徒華在六四不平凡的一天
孫文廣:中共不敢面對六四
專訪歐議會副主席:期盼一個新中國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