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人類意識和大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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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日訊】「我是誰﹖」,「意識究竟是什麼﹖」、「我真能說了算嗎?」、「誰在命中主宰我?」千百年來這些都是人類追問的基本哲學問題。意識究竟有沒有獨立性﹖控制了大腦是否就真的控制了「我」呢﹖1月24日發行的《新紀元周刊》以我是誰作爲封面故事,對這個千古之謎展開探討。

文章指出,人們對這些問題的探討,使得科學開始進入這個本屬於哲學的領地。由於外傷、疾病和藥物都能夠改變意識,因此,所謂「我」的「自由意志」變得可疑。人們對酒精、色情、尼古丁的執著與毒品成癮的作用十分相似,「我」又可以通過藥物或其他方式的刺激來創造。 「瀕死經歷」的現象還包括有的人感到「意識脫離身體」的經歷,被稱為「靈魂出殼」。

文章還說,科學家還發現問題出在「快樂中樞」。人類快樂中樞,負責生存和生殖。原來所謂食色性也,都是因為可以刺激快樂中樞,讓人放不下。若是對「快樂」不加節制,就會成癮。快樂是好事,只是不要被「快樂中樞」騙了自己。這其中關鍵的問題還是「我是誰﹖」、「意識」究竟是什麼﹖是物質大腦機制作用產生的一種感受﹔還是有另外的存在﹖

全文轉載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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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人類意識和大腦的故事

作者﹕方洪

圖﹕「我」在大腦中嗎﹖ (新紀元)

「我是誰﹖」,「意識」究竟是甚麼﹖千百年來這些都是人類追問的基本哲學問題。進入20世紀以後,隨著腦科學的出現,尤其是對臨床精神病例的研究和腦造影技術的發展,科學開始進入這個本屬於哲學的領地。
  
漸漸地,哲學問題變成了科學問題,一個核心假說產生了﹕意識就是大腦的活動。「我」這個概念也越來越和腦的活動結合起來。
  
那麼,意識究竟有沒有獨立性呢﹖控制了大腦是否就真的控制了「我」呢﹖

「我」意味著甚麼﹖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我」是特別的,也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我」意味著這張面孔、這顆腦袋和這個身體﹔意味著愛不愛吃巧克力,或是喝啤酒﹔也意味著與生俱來的個性、特點、脾氣﹔還意味著自身的經歷、記憶和情感。
  
「我」是自私的,「我」渴望別人的尊重,精神的慰籍,和感官的歡愉……「我」總是有那麼多的願望和慾望,更有喜怒哀樂的發洩。同時「我」也有高尚的一面,有同情心﹔「我」希望自己好,也希望別人好。
  
「我」是一種自由意志的體現,既會做好事,也可能做壞事。許多人說,最瞭解自己的是自己,因此「我」就是「我」。
  
但是,這些樸素的自我認識僅僅是大眾文化,當科學家們逐漸將人的情感、語言、邏輯等心理反映歸結為大腦不同部位的功能的時候,「我」和意識的獨立性問題也變的突出了。如果控制大腦就能徹底左右人的意識,「我」就成了棘手的大問題,所謂「自由意志」也將不復存在,人類意識被分解成爲大腦新皮層不同區域的電極活動的結果。

「我」開始糊塗了

腦功能很容易受外部因素左右。如果「意識」就是大腦功能的產物,意味著「自由意志」不過是一種虛幻。
  
1848年9月13日,一個名叫蓋吉(Phineas Gage)的鐵路工人,在美國弗蒙特州施工時,不幸在一次爆炸事故中被一根鐵棍擊穿頭顱。幸運的是,他活了下來。但是原先那個嚴謹、勤奮的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毫無恆心、胡言亂語的酒鬼。
  
傳統哲學思想並不把意識(包括感情個性等)等同於大腦,而蓋吉的例子使這個問題複雜化了。一部份人開始認為,既然一次大腦創傷就能改變一個人的個性。可見腦子不僅是儲藏「自我」的器官,而且應當就是產生「自我」的地方。
  
蓋吉的事故發生13年後,法國神經學家布羅卡(Paul Broca) 發現大腦左顳葉損傷可以導致語言障礙。這是首次將認知功能與大腦某一部位直接聯繫在一起。在那以後,類似的研究越來越多。特別是近年來,核磁共振(FMRI),正子斷層掃瞄(PET)等技術在腦活動造影方面的廣泛使用,大大推進了大腦活動規律的研究。目前人們已經相信,腦的不同部位都有不同的功能,因此不同部位的損傷可以導致特定的運動和認知能力的障礙或喪失。
  
但是,這是不是意味著意識就等同於大腦的功能呢﹖
  
進入20世紀以後,社會變得更加包容,一些人體特異現象開始在西方得到人們的關注。例如催眠術可以將人帶進令人難以解釋的意識狀態中去。還有某些精神和心理疾病的患者並沒有腦部病變,這意味著腦損傷與認知能力障礙沒有必然聯繫。
  
但是後來的研究發現用藥物刺激大腦後,可以成功模擬一些精神疾病的症狀。由於這些藥物並沒有造成大腦病變,因此很多科學家們堅持,所謂的特異的精神現象不過是某些體內的化學物質在搗鬼罷了。不過,圍繞催眠術的爭議並沒有因此結束。
  
如果外傷、疾病和藥物都能夠改變意識,那麼所謂「我」的「自由意志」就變得有些可疑。這對商業、司法等許多社會領域的價值觀和既定規則都是一個挑戰。比如在犯罪學領域,確定一個人是罪犯的前提是本人在犯罪前能夠做出選擇。西方司法理念認為沒有選擇的機會就不能定罪,因此精神病人犯罪不能被當作罪犯處理,因為他沒有能力對自己的意識負責。但是如果「自由意志」本身是不存在的,任何犯罪行為是否都可以或者應該被原諒?
  
20世紀90年代後期,美國一個有戀童癖的人被捕了。就在定罪宣判前檢查發現他患有腦瘤。切除腦瘤後,這個人的戀童癖竟然消失了。而當一段時間後腦瘤復發,戀童癖也死灰復燃。於是他再次進行手術,戀童癖也再次消失。那麼究竟是誰在犯罪﹖誰應該負責﹖
  
就這樣,一個看似簡單的問題變得越來越複雜。

「我」不能自已

科學家研究發現,人們對酒精、色情、尼古丁的執著與毒品成癮的作用十分相似。因為這個「我」不但受困於越來越多的「先天缺陷」,又可以通過藥物或其他方式的刺激來創造。

另外一個很突出的例子來自於荷蘭一個犯罪率極高的家族。1993年,科學家們相信他們終於從遺傳角度找到了原因。分子生物學研究發現這個家族的成員缺少一種叫做單氨氧化脢A的基因,導致他們情感反應缺陷,從而有暴力傾向。換句話講,其家族成員患有可以導致他們犯罪的遺傳病。
「先天缺陷」雖然不能使當事人完全擺脫法律責任,但或許能得到多一些公眾同情。這樣的科學發現讓法官們和陪審團愁眉苦臉,卻讓律師們有了更多的興高采烈的操作空間。
  
再比如在商業方面,正當的市場競爭要求顧客能自由選擇商品。於是問題來了,通常顧客選擇某項商品應當是因為喜歡,不應當是被迫的。而「喜歡」又是甚麼﹖是他自己嗎﹖如果是某種嗜好和癮好使顧客購買某種商品,他是自由的嗎﹖那麼商家是否可以先用一種商品刺激顧客產生某種嗜好,再誘導人們去購買另外一種商品﹖
  
人們多少都有些不同的喜好和癮好。有人喜歡巧克力,有人愛吃辣,有人愛喝酒或抽煙。科學家研究發現,人們對酒精、色情、尼古丁的執著與毒品成癮的作用十分相似。
  
當意識完全是大腦活動的產物時,古典意義上的「我」已經迷失了。因為這個「我」不但受困於越來越多的「先天缺陷」,又可以通過藥物或其他方式的刺激來創造。

來自修女的啟示

那麼,在大腦面前,「我」有自由嗎﹖一個持續了15年的對六百多位修女的研究或許能為我們提供新的線索。
  
肯塔基大學的斯諾頓對諾特丹姆的678個老年修女進行了跟蹤研究。定期對修女們的記憶力和認知力進行檢查﹔在修女們去世後,對她們的大腦進行解剖分析。斯諾頓的發現之一是:以認知力下降為特點的老年癡呆症與腦部病變似乎沒有必然聯繫。
  
一位名叫瑪莉的101歲的修女有十分良好的認知力,但是她去世後的檢查卻發現她的大腦有典型的老年癡呆症的病變。這些病變一向被認為是造成患者認知能力障礙的元兇。那麼瑪莉清晰的意識應當如何解釋呢﹖而且瑪莉並不是唯一的例子。最後科學家將這種現象歸結為她們樂觀的人生態度。

超心理之謎

意識的產生,尤其是一些的深層思維活動很難用簡單的物理和化學刺激來替代。有些常見的心理活動仍然是腦科學的難題,其中之一的便是很多人都經歷過的一種現象﹕預感。
  
1948年,當時蘇聯的一位超心理人士邁興(Wolf Messing)到阿什哈巴德(Ashkhabad)作表演。他剛到這座城市,一種強烈的不安就迫使他馬上離開。他放棄表演離開了,三天後,一場大地震降臨阿什哈巴德,造成5萬人喪生。
  
這是比較典型的一種預感形式﹕強烈的不安、恐懼,感到不詳等。不過對於像地震這樣的天災,科學家們仍然可以用氣壓變化、或是地震前的某些特殊氣味等作解釋。若是這樣,那與藥物刺激造成的意識變化沒有甚麼不同。但是,對於象車禍、親友去世等不幸事件的預感就很難用現有的概念解釋了。
  
二戰時期,美國著名超心理人士塞西(Edgar Cayce)曾幫助一些人預知他們的親人在戰場上的安危。他能準確感知當事人在戰場上陣亡,這曾使塞西感到十分痛楚。這種現象叫做遙感(telepathy),英國一項調查顯示80%的人曾經有過遙感經歷﹕比如正在想某人時,對方來電話。去年的一項實驗顯示,遙感不能用巧合來解釋,而是統計學上的「真實」。
  
對於這些超心理的意識活動,有時人們不得不用一個並不科學的概念來描述﹕「場」。因為「場」是個十分籠統的概念,而腦卻是具體的物質,一旦用場來解釋意識來源時,意識和大腦的關係就變得十分微妙了。

尋找靈魂

據曾有「瀕死經歷」的患者描述,在「死亡狀態」下經常看到光、隧道或其他的人、物等。(新紀元)

西方文化中認為只有人才有靈魂,動物沒有。早期的西方學者也一直尋找靈魂在哪裏,他們很自然地把目光瞄準了人腦,而人腦確實具備動物腦不具備的特點。
  
人腦有三部份,大腦、小腦和腦幹。腦幹主要掌管呼吸和心跳,小腦掌管運動,而高級的思維活動是通過大腦進行的。通常低等動物如爬行類的腦主要是小腦和腦幹﹔高等動物雖然有大腦,但是大腦皮層遠沒有人類發達。比如人類的大腦皮層佔腦總量的80%,而大鼠只佔30%。
  
人腦的大部份結構都是對稱的,可以分為左右兩部份。唯一不成雙的結構是松果體,17世紀法國哲學家迪卡特曾認為靈魂就在松果體中。
  
我們就借用靈魂一詞,指稱意識的真正來源,也就是真「我」之所在。
  
近年來,關於「靈魂」的說法開始復甦。原因之一,是一種叫做「瀕死經歷」的臨床現象,在很多嚴肅的醫學刊物上被廣泛報導,這些刊物包括「復甦」(Resuscitation),「柳葉刀」(The Lancet)等。

引起爭論的醫學報告

維吉尼亞大學的神經學家格雷森(Bruce Greyson)表示,「在臨床死亡狀態下,病人意識清晰,並經歷了複雜的認知過程,這對意識僅僅存在於大腦的說法是個挑戰。」
  
「瀕死經歷」的現象經常出現在心臟停止跳動後,又被搶救過來的患者當中。這些患者描述在「死亡狀態」下看到光、隧道或其他的人、物等。但是多數這類經歷都被認為是死亡過程中腦內發生的變化而造成的幻覺。
  
但是也有很多例子令人百思不解。1998年,心臟病醫師薩多姆(Michael Sabom)提出的一個案例中,一位婦女描述了醫生為她做手術用的一種器械。而當時這位婦女已經處於臨床死亡狀態,這位婦女以前也從沒有見過這種器械。她甚至還知道當時醫生間的對話內容。
  
一項在荷蘭進行的研究報告說,一位護士取走了一位因心臟病發作而「死亡」的病人的假牙,後來這名病人甦醒了,他竟然直接找到這位護士索要自己的假牙。心臟病專家隆美爾(Pim van Lommel)認為,按常理在那樣的無意識狀態下,人不可能辨認並記住一個護士。
  
其他的現象還包括有的人感到自己從身體離開,甚至可以漂在空中看到自己的身體和周圍的醫生……像這類「意識脫離身體」的經歷有時也被稱為「靈魂出殼」。
  
維吉尼亞大學的神經學家格雷森(Bruce Greyson)表示,「在臨床死亡狀態下,病人意識清晰,並經歷了複雜的認知過程,這對意識僅僅存在於大腦的說法是個挑戰。」
  
但是,持相反觀點的學者堅持,所謂的「瀕死經歷」不過是一種生理過程。研究人員採用化學藥物模擬松果體釋放的一種神經介質,給患者注射後,激發了一些類似「瀕死經歷」的現象。不過,一些為「瀕死經歷」做出化學解釋的學者,比如心理學家詹森(Karl Jansen)等也認為,用一種解釋來含蓋所有「瀕死經歷」現象很困難。

「我」是誰﹖

我是誰﹖

絕大多數關於意識的研究都集中在大腦的功能方面。如果一種現象難以用腦功能來解答,通常就歸為超常現象,如前面提到的預感、或「瀕死經歷」等。這些現象是真實的嗎﹖又如何解釋﹖
  
我們回到了一開始的問題,「我是誰﹖」“意識」究竟是甚麼﹖是物質大腦機製作用產生的一種感受﹔還是有另外的存在﹖
  
可以預見,在今後相當一段時間裏,關於「意識」的來源仍然會有各種不同的理解。這個科學問題也仍然會是一個哲學問題。
  
「我」是誰﹖還是由每個人自己來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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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大腦的主人

作者:臧山
  
上個世紀的最後十年,被稱為大腦十年。科學家獲得了前所未有的經費來針對人腦進行研究,希望能夠通過對大腦的研究,對人類意識和智慧的本質有所認識,但結果顯然並不令人鼓舞。
  
去年,電腦行業名聲震天的人物,Palm的發明人霍金斯(Hawkins),出版了一本他對智慧和大腦研究和思考的書《On Intelligence》。在書中他認定,科學對人腦智慧研究的失敗,原因在於科學家們以對待機器的方式來對付大腦,他認為大腦智慧的本質,是記憶和預測。由於人腦中儲存數據的神經元突觸有三十兆,因此它們可以儲存人一生中所有面對過的問題,因此人類在遇到某個事件的時候,神經元突觸網絡,很快就調出數據,獲得了經驗的參數,於是預測了事件的整個過程。這就是人類的「智慧」。
  
本質上說,這種智慧仍然是邏輯智慧,仍然無法解釋許多非邏輯現象,同樣無法完滿解釋人類活動本身。比如說,人類科學重大進步的關鍵點,大多並非邏輯的,而是直覺的。愛因斯坦認為光速恆速,並不是計算或者觀察出來的,而是直覺感悟的,由此才有狹義相對論的出現。同樣,牛頓的萬有引力,也不是數學計算的結果,數學僅僅是對這個學說表達的語言而已。
  
大腦研究,同樣無法為「我是誰?」這樣的千古問題給出答案。如果大腦活動就是人類意識和人類自我的終極原因,那我們必須找到一個完整的答案,來解答大腦如何策劃了直覺,藝術和愛情等問題,而不僅僅是「智慧」。
  
科學對人類大腦的研究,大概只是近百年的事情,但人類對自我意識的質疑和探索,卻可以說已經和人類的歷史同樣長久。文明之初,人類對自我的質疑,往往和對天地自然的探索質疑同時進行。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誰能極之?馮翼惟象,何以識之?明明暗暗,惟時何為?陰陽三合,何本何化?」屈原在《天問》中提出的問題,在兩千多年之後的今天,似乎並沒有解決多少。
  
詩人的任務,後來交給了神學家,之後再由哲學家交給了科學家。
  
科學的普及,使得生活在今天的我們必須通過技術和數學的語言,來思考和探索天地萬物和我們自身的自我意識。但科學家同樣也還沒有解決問題。
  
很多年前,筆者讀到著名的「快樂中樞」試驗之後,經歷了相當程度的自我意識震撼,竟有兩個月時間徹夜難眠。快樂既然可以通過外科手術操縱,那麼自我實現的追求便毫無意義可言。
  
佛《心經》中,本相必在去除「眼耳鼻舌身意」之後才能獲致,而這「六識」卻都是我們「快樂」的原因和來源。因此後來終於領悟,無論快樂為何,都需作快樂的主人而不是快樂的奴隸。
  
同樣,我們都應該是大腦的主人,而不是大腦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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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 vs 理性

作者﹕方洪

圖﹕國際象棋世界棋王克拉姆尼克與電腦較量前表示希望用直覺取勝。(Getty Images)


  
一個心智健康的人是同時具備理性和直覺思維能力的。在日常生活裡,兩種思維也都很重要。現在的學校教育中,無論是理科還是文史哲,總體來講更偏重於學生理性思維的培養。雖然也有音樂、美術、體育等方面的教學,但是這些方面的教育與良好的直覺究竟有甚麼關係還並不十分清楚。

兩種思維 各有特點

生理學研究發現人的大腦對於理性和直覺兩種意識是有分工和側重的。一般來說,左腦被認為是主管語言、計算和邏輯推理的神經中樞﹔右腦側重於形象化思維,負責非邏輯、直覺式的思維。
  
直覺判斷往往不是以一個步驟接著一個步驟的方式進行的,而是一種瞬間的領悟。直覺沒有具體的細節和過程,而是一種對整體的直接審視﹔理性思維的過程正好相反,它是對具體細節連續的,有序的分析,因此理性思維需要一定的時間。
  
今天的世界好像是越來越強調理性了。從如何做買賣、投資到成家立業,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都形成了一套套的學問。不過每個人都清楚,知識和信息固然不可少,直覺的判斷有時也相當重要。
  
那麼直覺和理性究竟是如何分工和協同的呢﹖兩者能相互替代嗎﹖

有時理智有點兒笨

圖﹕圍棋佈局(維基百科)

按常理說,慎密的邏輯,細緻的分析後做出的判斷似乎應當更可靠。只要提供充足的時間,理性似乎是無所不能的。而一系列研究顯示,有時瞬間的直覺判斷比理性的分析結果更合理。
  
倫敦大學學院研究人員邀請一些志願者做了一項測驗。每個參加測試的人觀看電腦屏幕上650個一模一樣的符號。其中只有一個符號被上下顛倒放置。志願者在測試中需要指出這個顛倒的符號究竟在銀屏左右哪一邊。
  
通常認為多給一些時間有助於做出更合理的選擇,而結果並非如此。研究發現,當志願者被要求在一秒鐘內給出回答,正確率高達95%;而當志願者擁有超過一秒鐘作決定的時候,正確率卻只有70%。
  
這意味著,隨著時間的增加,有意識的理性思維被啟動,反而抑制了直覺的作用。不過,該項實驗的研究人員仍然強調,在很多複雜重大的問題上,沒有理性思維是很難得出正確結果的。

複雜的判斷 直覺同樣靈

面對比較複雜的選擇,直覺更有效﹔而在簡單的選擇面前,深思熟慮後的決定更合理。
  
荷蘭阿姆斯特丹大學的科學家們還進行了另外一項實驗,研究人們在面對複雜、重要的選擇時,直覺和理性的作用。結果很有些意外,這次,直覺再次佔了上風。
  
人們在決定賣車、賣房子、傢俱時,由於開支較大,需要考慮的因素環節也多,許多人精打細算,反復權衡,但是仍然免不了事後會後悔。而購買日用品就相對比較簡單。
  
研究人員在百貨商店和傢俱店的顧客中做了調查,比較顧客們購買前的深思熟慮和後來「吃後悔藥」的關係。他們發現在百貨商店做簡單購買的人,深思熟慮後的選擇較令他們滿意。而傢俱店恰恰相反,滿意度高的是那些沒有做太多思考的人。
  
研究人員又在一些學生中做了賣車實驗,得出類似結果。就是說,面對比較複雜的選擇,直覺更有效﹔而在簡單的選擇面前,深思熟慮後的決定更合理。

直覺本身很複雜
  
為甚麼會這樣呢﹖對此目前科學家也很難給與全面的解釋。由於直覺的產生過程猶如黑箱作業,有時是一種潛在的感覺,或是瞬間出現的,因此直覺這個概念有些籠統。還有些直覺是同本人的經歷和知識有關的,如醫生搶救病人,軍事統帥在戰場上的指揮等,直覺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但是即使這類直覺的產生也不可能完全依靠經歷和知識。中外軍事天才中,有些人很年輕就有良好的判斷力,他們甚至不需要很多的閱歷。而知識淵博,卻只會紙上談兵的也不乏其人。從這個角度講,直覺的產生仍是個謎。

人機爭鋒

人腦和電腦誰更強﹖這又是一個關係到直覺作用的話題。在國際象棋領域,每次人機大戰總是能吸引人們的眼球。前世界棋王卡斯帕羅夫(Kasparov )與名為「深藍」的電腦的世紀大戰至今還被棋迷們稱道。
 
電腦沒有人類的直覺,它的長處在於遠高於人類的邏輯和運算速度﹔而人類則依靠邏輯與直覺的協同作用。而且人的心理、體力、心態也會影響理性思考和直覺判斷的發揮。目前,隨著電腦運算速度的不斷提高,人類同電腦較量已經越來越困難了。
  
2002年,世界冠軍克拉姆尼克(Kramnik)在接受電腦「深福裡茨」挑戰前,表示要用直覺取勝,捍衛人類尊嚴。結果雙方戰平。2006年11、12月間,克拉姆尼克再次迎戰升級的「深福裡茨」,結果敗北。
  
2005年,由「福裡茨」、「朱尼奧」等四個電腦程序組成聯隊,戰勝了由保加利亞人托帕羅夫(Topalov)領銜的,平均等級分達2681的國際特級大師聯隊。同年,另一位特級大師亞當斯(Adams)慘敗給電腦程序「海德亞」。
  
然而在另外一個領域,電腦卻根本無法與人類棋手抗衡。這就是源於中國的圍棋。

直覺的遊戲

國際象棋電腦程序「深藍」的設計者許峰雄認為三十年內電腦無法戰勝人類圍棋世界棋王。
  
前面介紹的一些研究表明,直覺更適合於對複雜問題做出合理選擇。如果是這樣,圍棋就為人類直覺的發揮創造了廣闊的天地。
  
象棋或國際象棋都有一個確定的目的–決殺,而圍棋的每一步並沒有這樣的明確目的約束,選擇就要多的多。因此圍棋是比象棋複雜得多的遊戲。羅伯森(Robertson)與蒙羅(Munro)在1918年曾經證明圍棋在數學上是「PSPACE-HARD」問題,其必勝法的記憶計算量在10的600次方以上。宇宙的原子總數隻有10的75次方,圍棋的計算容量超過天文數字。
  
這樣的計算量可以讓電腦「暈掉」,而人類的專業初段棋手就足以戰勝最好的圍棋程序。國際象棋電腦程序「深藍」的設計者許峰雄認為三十年內電腦無法戰勝人類圍棋世界棋王。
  
圍棋的複雜使得邏輯和計算陷入了難以超越的陷阱,從而使直覺得到發揮。其實即使在國際象棋中,棋手們也是在靠直覺贏棋。
  
比如在快棋賽中,選手們平均每步的時間只有7秒鐘,因此他們基本靠直覺出招﹔而正常的慢棋是有思考時間的。2004年一項研究發現,快棋賽的排名與正常慢棋賽大體一致。這表明增加思考時間並不能提高選手名次。看來那些國際特級大師們之所以能有更高的等級分,不是因為他們有更好的邏輯,而是有更好的直覺。

直覺打盹兒的時候

通常人們比較容易理解失去理智的狀態,那麼如果人沒有了直覺是甚麼樣﹖
  
南加州大學的神經科醫生達瑪西歐(Damasio)有這樣一個病人,在經歷了腦前葉腫瘤切除手術後,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他開始被瑣碎的細節糾纏得難以自拔。雖然他仍然能夠正常地做出歸納,提出不同的可能性選擇,但是就是無法做出任何決定。
  
他沒有感受的能力,也沒有辦法將自己的邏輯和分析引向合理的選擇。
  
可見對於一個人,理性和直覺真是缺一不可啊。

男女誰直覺更好﹖

意識的兩性差異也是人們關心的問題。那麼男女誰直覺更好呢﹖還用說嗎,當然是女人的直覺更好啦–可能無論男女都會有這樣的印象。這或許是因為女人更多地談論她們的直覺。別急,新的研究顯示,至少在某些方面,男人的直覺並不必女人差。
  
據英國《每日電訊報》2005年4月的一篇報導,心理學家通過讓人們辨別真實或偽裝的笑容,對1.5萬多名受訪者的直覺能力做了測試。竟然發現男性受訪者的準確率更高。有趣的是,女性受訪者大部份對自己的直覺充滿信心,而男性受訪者相信自己直覺的較少。
  
不過也有心理學專家指出,男人更能辨別偽裝的笑容是因為他們更善於控制情感,這使得他們的笑容更容易偽裝。

人類智慧的左右手

有時人們把直覺思維同感性的、或情感的意識活動聯繫在一起,這也不盡然。往往在情緒衝動時,人不僅不能進行理性的思維,直覺也不起作用。而可靠的直覺往往都是在理智清醒的狀態下產生的。理性和直覺就像人類智慧的左右手,前者長於分析與證明,而後者或許對於判斷和創造性活動更為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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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別人的心思嗎﹖腦科學有新招
–大腦掃瞄術與新興的神經經濟學

圖﹕我該買甚麼﹖(新紀元)

你能讀出別人的心思嗎﹖在電影「終結者III」中,當年輕的主人翁約翰情急之餘用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時,機器人終結者(史瓦辛格飾)立即根據約翰的生理指標判斷他扣動扳機的可能性很小……
  
你可能覺得這種高技術仍然十分遙遠,其實不然。目前,神經科學家正在研究通過對大腦的活動進行掃瞄,來判斷顧客購買某種商品的可能性。這肯定讓商家眉開眼笑,而顧客們將來可要小心了。
  
商品購買是經濟活動中最基本和普遍的行為。顧客做出購買商品決定時的心理和神經活動過程也是商界和學界關心的課題。知識和財富再次結合,產生了一個新的研究領域–神經經濟學。它回答的是經濟學問題,而研究的對象卻是大腦。
  
目前,研究人員運用較多的大腦掃瞄手段稱為「功能性核磁共振」影像技術,研究人員運用較多的大腦掃瞄手段英文簡寫是「fMRI」。
  
當大腦神經元細胞興奮時,其耗氧量和周邊血液供應都增加。血液輸送氧的作用是由紅血球中的血紅蛋白完成的。在外部磁場的作用下,載氧的血紅蛋白和不載氧的血紅蛋白的核磁共振信號是不同的。fMRI技術就是根據這種差異來判斷耗氧量的不同,從而間接瞭解神經元細胞的活動。
  
最近,斯坦福、麻省理工、和卡內基梅隆大學的研究人員給自願作為測試對象的26名成年人每人20美元,讓他們躺在核磁共振掃瞄儀當中,仰面朝上,對著電腦屏幕選夠商品。如果他們沒有選購任何商品,那麼他們將把這20美元帶回家。也就是說當志願者決定購買時,花的是自己的錢。
  
在以往的研究中,科學家們已經發現了大腦某些區域的活動與利益得失有關。例如,大腦皮層下的阿肯伯氏核的活躍表明是對獲利、索取的期待﹔而大腦內側前額葉皮質是掌管平衡得失的。
  
在購買商品是,獲得商品是「得」,而花錢則是「失」。研究人員發現,當人看到商品時,他們的阿肯伯氏核活躍起 來,表明購物慾上來了﹔接下來是價格顯示,如果價格超高,腦島開始興奮,而前額葉皮質反而興奮度降低。這似乎說明他們甚至根本沒有興趣權衡一下,因為實在 太貴了。
  
研究人員又根據大腦興奮區域的變化預測志願者們最終將買下哪種商品,結果非常成功。比如,當志願者大腦中控制索取和控制利益權衡的部位興奮了,就表明他們會購買,而事實也是如此。這項研究結果發表在國際著名的「神經元」(Neuron)雜誌上。
  
在早些時候的2005年,層有一個類似的研究探討了人 們在從事投資活動時的大腦活動。發現人在從事諸如股票、賭博這類風險投資時,阿肯伯氏核特別地活躍。相反,當人投資債券和買保險等比較穩妥的領域時,前腦 島部位活躍。前面已經提到,當商品價格超高時,腦島會出現興奮。看來,腦島的功能似乎與避免冒險的自保心態有關﹔而阿肯伯氏核的過渡活躍,則意味著不顧一 切的冒進和佔有慾望。
  
一種主流的購物經濟學觀點曾認為,顧客是否購買商品主要是時間的選擇,就是在「現在買」還是「將來買」之間選擇﹖而腦神經的研究結果可能會修正這一觀點,即顧客決定買還是不買主要取決於他們一下子要掏多少錢。
  
研究人員表示這或許可以解釋為甚麼人們用信用卡購物容易買很多,因為反正不需要自己馬上掏很多現錢。研究人員還建議那些希望社會擴大儲蓄,節制消費的政府應當瞭解人們用信用卡和現金購物時的不同心態。
  
顧客和商家永遠是一對誰也離不開誰的冤家。腦科學與購物經濟學的結合,很可能將兩者間的遊戲提升到新的境界。或許會有那麼一天,當顧客走向櫃檯時,卻在不知不覺中大腦被掃瞄了,商家可以根據顧客的心理調整銷售策略……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醫療和經濟學領域,大腦掃瞄技術還可以用於其他方面,例如目前已經有機構開始研究用大腦掃瞄技術開發測謊儀。不久的將來,「終結者III」中的那一幕也許真的會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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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被「快樂中樞」奴役

研究發現吸毒者吸食毒品一段時間後,可以形成「病理性快樂中樞」。控制了正常的生理「快樂中樞」,產生對毒品的強烈渴望和依賴。圖為廣州街頭二名正在施打毒品的男子(GettyImages)

科學家們發現,要想管住自己,關鍵是管住自己的腦子。因為造成成癮的「快樂中樞」就在大腦中。其實「快樂中樞」可不是甚麼新發現。早在五十年前,科學家們就知道,只要對腦子做點手腳,就可以讓你快樂到死不回頭。

如今生活在大城市真是幸福之極。衣著早已不是為了蔽體,而是美觀加個性﹔食物也非為了裹腹,各類佳餚目不暇 接,好生解饞。平日一切都是自動化、電子化﹔出門則以車代步﹔甚至很多朋友的工作也不必太勞作,無非張張嘴巴、敲敲電腦。若是現實中的日子太枯燥了,上網 開闢第二社區,同樣有吃有喝有音樂,樂再其中。
  
可是幸福歸幸福,隨之而來的問題也讓人頭疼。好東西一多,甚麼都能成癮。
  
美食若是成了癮,管不住自己的嘴–享受各類可樂、冰激淋、巧克力還有油炸土豆片。吃的多、動的少,結果可想而知﹕縱向尺寸沒變,橫向尺寸大增。時間一長,甚麼高血壓、心臟病、糖尿病都來了。
  
上網要是成了癮,則是廢寢忘食。尤其是孩子倘若迷上了網絡電子遊戲,做家長的真是著急。長此以往,不僅荒了學業,也損害身體。
  
更糟糕的是,懶似乎也能成癮。早晨懶得起,下班累了懶得動,真是主宰不了這個身體,制定的健身計劃從來完不成。
  
不上癮,就要管得住自己﹔科學家們發現,要想管住自己,關鍵是管住自己的腦子。因為造成成癮的「快樂中樞」就在大腦中。
  
其實「快樂中樞」可不是甚麼新發現。早在五十年前,科學家們就知道,只要對腦子做點手腳,就可以讓你快樂到死不回頭。
  
1954年,美國加州理工學院兩個年輕的生物學家歐茲和米勒,在老鼠腦中率先發現了「快樂中樞」。他們在老鼠丘腦下部接了個電極,外面連著一個槓桿。只要老鼠壓槓桿,電極就接通,刺激老鼠的中樞神經。
  
結果令人吃驚,老鼠很快學會壓槓桿來刺激自己的腦子。它不停的壓呀壓呀,每小時可達8000次,持續15到20小時,直道精疲力竭地癱倒﹔一旦醒來,又繼續高效工作……大家都知道生存是動物的本能,究竟是甚麼使得老鼠變得如此不要命﹖
  
原來問題就出在「快樂中樞」。後來科學家發現,人類也有快樂中樞,主要負責生存和生殖。原來所謂食色性也,都是因為可以刺激快樂中樞,難怪讓人放不下。
  
若是對「快樂」不加節制,就會成癮。研究發現吸毒者吸食毒品一段時間後,可以形成「病理性快樂中樞」。它不斷釋放多巴胺類神經介質,從而控制了正常的生理「快樂中樞」,產生對毒品的強烈渴望和依賴。
  
看來人要想主宰自己,真得有點理智,明白自己究竟需要甚麼,不需要甚麼。快樂當然是好事,只是不要被「快樂中樞」騙了自己。讓我們都來作「快樂」的主人,別當「快樂」的奴隸。常言道,知足者常樂。真正的快樂,其實在於對快樂的節制。

人類也有快樂中樞,若是對「快樂」不加節制,從而控制了正常的生理「快樂中樞」,就會成癮。人們多少都有些不同的喜好和癮好。圖片攝於香港,一名女子正在打遊戲機。(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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